牧師連連對星啟他們說:「你,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去向上面稟報。」
星啟聽到這牧師說的話連連搖頭,他原本不太清楚大地神教是如何的**、如何官僚主義的,現在看這名牧師就可見一斑了。
很快的,幾名神職人員匆匆趕了過來。其中一名身著黑色祭師袍,看樣子有六十多歲的老人,其他幾名則是高級牧師的裝扮的中年男子。
「瑪法保佑,不知聖女光臨,實在是有失禮節。」那名祭師張開雙臂做的動作在星啟眼裡有些誇張的說。
曉慧掙脫星啟的手,獨自上前去施了個禮:「祭師大人,我來,是為了拜見貴國的主祭大人的。」
「主祭大人?」那名祭師有些吃驚,但是他很快平靜地對曉慧說:「真的很抱歉,據我所知,主祭大人上個月離開都城的神殿,出去遊歷了。」
曉慧聽了表情有點失望,她正想說告辭的時候,那麼祭師又說了:「不過,我們有特殊的辦法通知主祭大人。只是要聖女你花時間在此等候罷了。」
「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等到主祭大人?」曉慧不清楚自己的毒咒會在什麼時候作,所以她也沒有把握能夠堅持到主祭的到來。
「因為主祭大人是在本國各大教堂進行巡迴遊歷,現在就差本地的教堂沒有來到了,所以主祭大人應該正在往這裡趕過來吧。」祭師解釋道。
「那就好,我有急事要拜託主祭大人,所以我沒有多少時間等候。」曉慧說完之後心中感到有些噁心,但是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出醜,所以只有強忍著。
「那麼就請聖女到本教堂後面的客房休息一下吧。呃,這位是?」祭師面向星啟問道。
「我的朋友,那麼就麻煩了。」曉慧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星啟趕緊上前去扶住曉慧,然後向那名感到奇怪的祭師笑了笑,接著說:「聖女在路上感染了小小的風寒,不知道您為我們安排的房間在哪裡?」
那名祭師有些驚訝,因為作為牧師這類職業,疾病基本上是不容易得的,但是他很快讓一名高級牧師將星啟他們帶到教堂後面的庭院裡面的一間客房裡去。一路上,星啟仔細的觀察四周的風景,他現大地神教都很喜歡用價格昂貴的魔法石雕刻成一尊尊女神像,在這種中等規模的教堂後院竟然也有那麼多姿態各異的女神像。
等帶領他們進入客服的高級牧師退出之後,曉慧沉思了一會說:「那名祭師有問題,我們得趕緊離開……」
星啟感到十分吃驚,就在他想問曉慧從哪方面察覺出來的時候,只聽見庭院外有人好像在歎氣道:「果然不愧為被宗主看好的人,竟然猶如未卜先知一般。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你是如何現異狀的?」
星啟大駭,他正想拔刀的時候,曉慧向他搖了搖頭。星啟只好退回來坐好,他也不清楚曉慧到底如何知道對方不懷好意的。
這個時候,一名身著紫色牧師袍,外表看起來才到中年的紅男子踏著方步走了進來。他身後是之前接待曉慧他們的祭師和幾名高級牧師,而且看情況,這個房間的外面已經被封鎖住了。
曉慧微微地愣了一下:「柯士維爾長老?原來是你在這裡……」
「哦?否則你認為會是誰在這裡呢?」柯士維爾長老不明白曉慧所說的話。
「沒有什麼,」曉慧頓了頓好像喘了口氣接著說:「我之所以會感覺到危險是因為對剛才那位祭師大人所說的話起了疑心,那是因為祭師大人的衣著實在不符合禮節,要知道他穿的可是拜見級別比他高的人才會穿的服裝。雖然我本人號稱聖女,但是這畢竟是大家胡亂喊起來的,並沒有經過長老會的同意。像祭師大人那麼注重禮節的人,當然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加上他來的那麼快,就算是換衣服我想也是必須要大半個鐘頭的吧。還有,庭院裡的佈置實在是太華麗了,就好像祭師大人在迎接某位高階神官的到來似的。再加上我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就一直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你說,這如何不能讓我起疑心?」
柯士維爾長老聽完之後瞪了身邊那名祭師,心想,懂拍馬屁的人果然會壞大事。不過他也算得上是一名拿的起放得下的人物,只見他哈哈一笑:「這都是我要求此地的祭師做的,一切與他們無關。」聽到柯士維爾長老這般說之後,那麼祭師總算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
柯士維爾長老緊接著說:「我此次出來,是有目的的。一來,我想看看能夠繼承上代聖女的人物是何等模樣,自從上代聖女在四百多年前離奇失蹤之後,我大地神教就沒有出現過一位能夠接替聖女一職的人。結果造成神教日漸衰敗,以至淪落到今日要和東土而來的邪教鬥法。如果是在往日,我們神教一句話就可讓他無法立足。」
眾人心中禁不住一驚,由於在這種消息閉塞的世界,他們都無法瞭解帝都的那場正邪之爭到底如何展。星啟更是搶先問道:「難道弘治厲已經開壇傳法了?那麼清心無為和他鬥法沒有?到底誰輸誰贏?」
柯士維爾長老搖搖頭說:「我離開帝都的時候剛好是弘治厲開壇傳法的前一天,雖然以前我和神教有特殊手段聯繫,但是自從天變之後,很多地方都變得亂七八糟了。更不用說容易受到干擾的元素了,所以現在要瞭解消息,除了原始手段以外,估計其他辦法是無法運用了。」
星啟聽了心不斷的沉下去,他那種渴望知道結果,卻又害怕知道清心無為輸掉的結果的心情還真是難以表述。
柯士維爾長老不再理會星啟繼續講:「二來,我是為長老會傳達一個決定的。不過這個決定不進關係到曉慧牧師你的性命也關係到神教以後的前途,我希望曉慧牧師你要有心裡準備才好。」
星啟聽了柯士維爾長老這話,心裡早就在嘀咕起來了,到最後還不是想對曉慧不利?
曉慧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說:「我並沒有把自己當作那個什麼勞子的聖女,況且能夠得到柯士維爾長老親自出來跟蹤保護,我也已經是感到莫大的光榮了。如果宗主他老人家聽說了,肯定會誇獎長老您愛護後輩的。」
柯士維爾長老聽到曉慧故意說反話,他的臉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不過他似乎想起一件什麼事情一樣,臉上又開始恢復正常了。
「沒錯,我確實不敢違背宗主的旨意,我們長老會以前可能和『聖女』您誤會多多,但是,今次我只是想來通知您一件好消息。」
曉慧等人聽了柯士維爾長老的話都感到很意外,甚至就連他身邊的祭師也不明白柯士維爾說的話。
要知道,由於這一代的宗主希望通過變革來改變大地神教自身,所以這已經觸動了許多人的既得利益,特別是長老會的那幫人的利益。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宗主這一幫變革者和長老會那一幫的保守者之間的對立情緒。現在柯士維爾長老竟然稱呼曉慧為聖女,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說有好消息,難道這是長老會對宗主的妥協?
「柯士維爾長老,我實在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曉慧定下心神問道。
「是這樣的,由於神教數百年來聖女一職都無人可擔當,現在神教又面臨內憂外患,在這種時候,我們長老會聽從宗主的旨意,決定承認你是這一代的聖女。雖然你在之前的招神行動上失敗了,但是那是遭到邪教奸人從中破壞才會失敗的,所以我們長老會決定,在這種情況下,破格提升曉慧祭師(之前的降級處罰不算數了)為大祭師,而且對外宣稱你就是這一代聖女的候選人。當然,要成為正式的聖女還是要考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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