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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五回 中 雪陣 文 / 新狩獵紅塵

    門外俞婆道:「江秘書陪著向局長上山來了。」方冠中道:「必是為田文豹被殺一案。」二人忙起身,趙雅蘭躲回樓上。方冠中迎下樓去,讓到客廳坐下。趙雅蘭送了茶上來,也在後面沙上坐下。方冠中問道:「向局長,不知田文豹被殺一案,有什麼線索?」向懷忠道:「前天中午一點半左右,田文豹被人謀殺於樓外樓浴池的換衣房內。根據排查,懷疑是尾隨進入浴池的兩個男青年所為,並立即展開搜捕。昨天晚上,此二人被人現死於將軍山之中,面目被毀,暫時還無法辯別其身份。」方冠中點點頭道:「這足以證明,此二人必是殺害田文豹的兇手。」向懷忠道:「這也說明,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

    方冠中又問江濤道:「對大地集團的資產審核如何了?」孔濤拿出一份報告道:「根據初步掌握的情況,大地集團的總資產為八億三千萬。銀行借款約六億,職工數年集資未返近一億八千萬,企業間拖債的資金,目前掌握的就有三億多萬元。所欠職工養老金,也已有五年之久,只是最近才補了六個月的。實際算下來,負債當在五億以上。」方冠中道:「田文豹可謂趙扶林遺禍,郭詳明放縱,死有餘辜。」江濤道:「魏市長還提起,有關大地集團的處理是不是聽一聽郭市長的意見。」方冠中道:「目前由我主持中州的工作,我自有安排。」送了向懷忠下山,復把趙油頭叫山來。

    趙油頭因田文豹已死,正著手取悅丁香,陪著在大街上買物。丁香也是因田文豹死的突然,並沒得到多少好處,見趙油頭有意親近,也就半推半就依了他。二人購得大包小包若干,在咖啡廳裡坐著,趙油頭又提起送丁香樓盤一事。丁香還是道:「我現在一個人,用不著這麼大的房子,在夜總夜住著也就夠了。」趙油頭道:「房子還論什麼大小。就是一時住不著,將老人們接來,也見我們做子女的孝心一片那。」丁香也不再推辭,一同去看了房型。聞方冠中電話裡有事,趙油頭即送走了丁香,上了小金山。

    趙油頭見了方冠中道:「大哥準備怎麼處理大地集團?」方冠中道:「我原先是想將大地集團破產了算罷。雅蘭說大地集團架子骨還在,破不如收,欲將舊帳掛起,重整大地,再造一個巨業,為我所用。」趙油頭讚道:「雅蘭是越來越識大體了。如此處理,上可憑添一筆,下可安撫一方,妙極了。」方冠中道:「田文豹雖死,大地集團還有他一幫子兄弟,一般人進去,恐轉不動。」趙油頭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大哥手上現就有一人。」

    方冠中道:「你說誰?」趙油頭道:「穆艷如可擔此任。穆艷如面熱心冷,頗有手段,不論男女,認得的都懼她三分。」方冠中喜道:「我想也非她不可。在中州學院裡,未免大材小用了些。」等趙雅蘭從娘家回來,方冠中將趙油頭的意思說了。趙雅蘭因趙儒文高考成績不好,賴穆艷如前後打點,走了重點大學,見說自然也無二話,也就同意了。送走趙油頭,趙雅蘭又說起和方小凡的婚事來,說是家裡催著快些操辦。方冠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打電話給方小凡一說。方小凡因和外頭的相好正混的難捨難分,生恐結了婚再拴住手腳,只借口太忙,一味往下拖。方冠中也不由他,強行定了七月十八,給二人操辦婚事。方小凡也只得同意。

    方冠中見諸事已定,一早打電話通知穆艷如。因為是星期天,裴金鳴才調任西嶺縣副縣長,頭晚才慶賀過。一早醒來,穆艷如少不了與他在床上盡力盤恆一度,接了電話,這才雙雙起床。穆艷如也是久未會方冠中,起來後免不了精心打扮一番,那想就耽誤了時間。二人從西嶺縣趕往小金山時,路上免不了催得車快了,行到長房鎮,車撞在護路石上,翻進了地溝,一車三人,俱死在車裡。方冠中聞信大驚,落了一回淚,忙催著趙油頭幫著料理後事。

    方冠中又推薦范有志往大地集團任總經理,又恐他獨掌難鳴,又調了關錦萍出任董事長。二人到任,還是出了不少亂子,方冠中又令連抓了數人,這才穩定下來。先成立了一個清債辦公室,另置辦公場所,將以往的帳推脫乾淨。因田文豹死後,追債的太多,大地集團只得先停一陣。方冠中又注入資金,慢慢重新運轉起來,也不一一細表。

    李曼兒部隊休整了近十天,石正已恢復如初,童語荷也能騎馬了。李曼兒又同眾人商議攻取雪陣之事。鐵峰山原是由六座山峰組成,其中以銀雀峰為最高,山頂常年積雪,終年不化。其餘五座山峰為玉虛峰、白雲峰、妙林峰、落溪峰、歸鳥峰。李曼兒將地圖展開,指著道:「銀雀峰山右,可由松子林直接上去,路程最近。山左有兩條路也可通銀雀峰。北邊可由妙林峰和落溪峰間走落溪河谷,逆水而上,道路最寬,路程最遠。南可走落溪峰和歸鳥峰之間的平川山谷,路程短於落溪河谷,但地形凶險,山路極窄,自古不能通馬車。」

    童語荷道:「要走山右會怎麼樣?」李曼兒道:「山右地形過於開闊了。從松子林出,一直到銀雀峰,連綿近十餘里,地形平坦,兩邊又被玉虛峰和白雲峰所阻,一舉一動,盡暴露在敵方的視野中。我恐正面進攻,傷亡巨大,達不到突襲的目地。」石正道:「可先占歸鳥峰,然後再擇機突襲銀雀峰。」李曼兒看看童語荷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童語荷道:「即然你們都同意,我也不反對。什麼時候進攻?」

    李曼兒道:「前兩天我們進雪陣也看了,鐵峰山六座山峰都是雪陣的範圍,處處都是幻化的積雪。我擔心攻上歸鳥峰後,半道上敵方搔撓,部隊補濟難以為續,前功盡棄。」童語荷笑道:「是不是想本幫主幫你押糧運草那?」李曼兒忙笑道:「童幫主帶領手下兄弟們,連續征戰,屢見大功。三軍之事,糧草為重,此事也非童幫主不可。」童語荷笑道:「那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等你們的消息。」隨機出了軍帳。

    賈禮聽說,笑道:「我表妹自覺聰明,卻不知幫主已料在她前頭。由著石正往上衝去,我們坐享其成,豈不更好?」童語荷笑道:「我也是不忍兄弟再有死傷而已。」二人回到自己軍帳,只等押糧上山。

    李曼兒留沙勁松留守大營,以為後援,安國良帶著部隊山右為疑兵,每天從山右進出雪陣,佯作探路。自已同石正、西門谷和南宮劍帶齊五百人的部隊,身著白色偽裝,夜裡步行進了平川山谷。進了山谷,隱隱見處處冰雪覆蓋,樹上皆是霧針瓊枝,山道極窄,有時僅能側身能過。李曼兒在前,石正在後,進行了五、六里山路,才遇到少數骷髏兵、草頭軍的阻擊。骷髏兵都是雪地上突然立身,草頭軍也都化成霧松,與冰雪融為一體,遠遠射擊。李曼兒等人對這種阻擊並不陌生,即見即滅,將明時分到了歸鳥峰下。

    卻說守雪陣的正是李弘。朱金鳳恐李弘勇氣可嘉,智謀不足,乃密授鄭無經,由他從旁輔佐李弘。鄭無經因見風花兩陣俱破,八將身亡,唯恐遭擒入獄,又不好不聽令,就勸道:「三姐,李曼兒困守花陣時,要出兵攻之,她豈不束手就擒?現在風花兩陣俱破,李曼兒等人士氣正高,不如兩陣並成一陣,可保全勝。」朱金鳳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擔心雪陣也破罷了。要是只為殺這四人,以洩私憤,我一人足也。今設此四陣,意在演習陣法,觀其所長,度其所短,以便改之。你不必害怕,萬一雪陣也破,我親自接你回來。」

    鄭無經無奈,只得打點行裝,準備前往銀雀峰。潘金龍聞聽大喜,見了笑道:「三師伯委以重任,鄭兄可喜。」鄭無經冷笑道:「潘老弟也不必失望,佳期有約,也不會遠了。」潘金龍笑道:「鄭兄不必惱我。李曼兒念著鄭兄癡心一片,定會手下留情。」鄭無經憤然離開,辭了朱金鳳,由侯太乙背著,去了銀雀峰。

    到了晚上,室火豬高震又打造好一批仿阻擊步槍的長擊弩槍,可射一千八百米,另有一批殺傷力甚大的子母彈。朱金鳳即令沈庚押送至銀雀峰,交付李弘。沈庚到了銀雀峰,交付了武器,同李弘、孫詳、薛定、黃倉一一見了,喝了一場酒,這才轉回棋盤嶺。李弘即將武器分下去。

    到了天明,巡山的蝙蝠報了上來道:「山右見有敵兵窺視。」昴日雞黃倉道:「小弟願討一令,帶兵前往殺之,以壯軍威。」李弘道:「甚好。」點了二百人馬。黃倉帶著人馬,衝下山峰。安國良見了,即引兵撤出雪陣,返回大營。

    黃倉也帶著人馬回到白雲洞交令道:「敵兵不戰而退,必有奸計。」薛定道:「山右地形開闊,易守難攻,如不出奇兵,必不會輕易進攻。」鄭無經一旁道:「我臨來之時,三姐再三吩咐,說山右不利進攻,來的必是疑兵,只需二百人阻擊,就可確保無事。當防李曼兒由落溪河谷或平川山谷進攻。」薛定道:「落溪河谷好進不好退,不利大隊人馬攻防,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涉險進攻,背水一戰。以我之見,走平川山谷進攻的可能行更大。」鄭無經又道:「三姐也是這麼說。李曼兒要是從平川山谷進攻,不敢直取銀雀峰,必先取歸鳥峰為立足中轉之地。歸鳥峰距離葫蘆峪往返近百里,人馬補濟當是她的軟脅。」李弘道:「三姐之意,我甚明白,可放李曼兒兵駐歸鳥峰,而後斷其補濟。李曼兒、石正等必困死在歸鳥峰上。」

    過了三天,李弘聞報李曼兒已攻上歸鳥峰,就令孫詳同鄭無經留守白雲洞,另置二百人阻擊山右,黃倉帶二百人襲其補濟車隊,自已同薛定帶一千八百人,正面攻擊歸鳥峰。

    卻說李曼兒夜裡進谷,近天明時兵到歸鳥峰下,乘勢起進攻,並未遇到太多抵抗,順利佔領了歸鳥峰。即擇高地,深挖戰壕,構築工事,架起機槍、火炮以待。石正也現了元神,用利爪挖壕劈石。西門谷通身是汗,將上衣脫了,坐在岩石上,對南宮劍笑道:「有生一來,頭一次在雪地裡赤身裸背。還別說,真是涼快。」南宮劍笑道:「你只裸背,尚沒赤身。這裡有山風,這才不比下面炎熱。到了中午太陽照在頭頂上,你就不喊涼快了。」李曼兒走過來笑道:「雪地裡行軍不喊冷的,也就我們了。」

    眾人說笑一陣。李曼兒道:「不管守雪陣的是誰,未必就料不到我們走山谷攻銀雀峰,必取歸鳥峰立足。我們如此輕易攻上歸鳥峰,其中必有原因。」南宮劍道:「我擔心問題會出在補濟上。」李曼兒道:「假如我們全力進攻,我想他們未必能抽出重兵來進攻童幫主的部隊。」石正道:「我先往對面銀雀峰上探一探。」李曼兒道:「你一人去危險,我和你一齊去。」石正道:「不可,恐有人來襲。我一人去去就回。」拎著雙錘,下了歸鳥峰,穿過山坳,上了銀雀峰。

    李弘、薛定早在山峰上看見了石正。李弘道:「石怪一人前來,是為送死,待我鬥一鬥他。」薛定道:「石怪上山,不過是為了探路,可不必驚動他。你我兄弟帶著人馬,先偷襲歸鳥峰,使其尾難顧。」李弘道:「此計甚好。」讓過石正,薛定在前,李弘在後,先帶著八百人馬繞到歸鳥峰南,突然起了進攻。

    藉著皚皚白雪,李弘的人馬都是白衣白衫,與冰雪融為一體,由長擊弩槍壓住陣角,先子母彈、煙霧彈,骷髏兵、草頭軍伏身往上衝去。李曼兒憑藉著深深的戰壕,躲著子母彈的殺傷,奮力還擊。兩軍激戰了有一個時辰,薛定見李曼兒有所準備,傷亡增大,遂引兵退往銀雀峰上樟木崖。雙方以鋼炮、火炮,阻擊步槍、長擊弩槍互射。

    石正上了銀雀峰,未走多遠,即遭到孫詳的襲擊。那孫詳現了原身,高有五丈餘,手執八百斤飛錘,以手搬起磨盤大的巨石,往石正身上亂砸。石正不能前進,又聽歸鳥峰上槍炮聲大振,恐再有失,急抽身撤回,回到歸鳥峰上。此時正值中午,烈日懸空,酷熱難耐。陣地之上,又有子母彈,流彈橫飛,都躲在戰壕之中,汗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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