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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回 下 暗訪 文 / 新狩獵紅塵

    眾人忙的手裡茶杯沒放下,先叫踢倒兩個。田文彪一指賈禮叫道:「將這背信棄義的朝死裡打。」王二萬也高叫道:「兄弟們,打不過就抄傢伙。」雙方一陣亂打,王二萬幾個擋不住,好不易容逃出院子,鑽進汽車忙跑了。賈禮受著傷,行動不便,叫田文彪的手下兄弟按在地上,拳打腳踢,打的嗷嗷亂叫,他爹一旁瞪著眼也不敢言語。田文彪道:「取合同來,叫這廝按手印,叫他爹也按上,簽上字。」賈禮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叫人抓住手按了手印。

    等田文彪一行都走了,賈禮也掙扎起來要走,他爹問他道:「還上那去?」賈禮道:「我又不是去找他拚命,問什麼。」到地裡摘些新鮮蔬菜,這才騎上車要走。沒走出多遠,王二萬幾個在路邊截住,問了傷勢,賈禮只道:「不打緊。」告辭了眾人,先回了公司,晚上卻往黃婉玲家送菜去。

    黃婉玲見賈禮拎著蔬菜進來,臉上身上儘是傷,就問道:「這是和誰打架傷的?」賈禮笑道:「碰上街上幾個小混混,下手不知輕重,打成這樣。」黃婉玲道:「早就告訴你,沒事就家裡來,街上閒人多,閒事也多,逛多了有什麼好處。」賈禮道:「我也就是路過,看不順眼。」黃婉玲道:「以後注意了,你沒孫大聖那本事,就別瞎操那份閒心。我正想問你,交沒交女朋友。若沒交,我托人給你物色一個。」賈禮笑道:「這事小姨大可不必操心,緣份到了,自然就來。」

    李曼兒正好下樓來,笑道:「媽不知道吧,表哥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可惜,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聲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黃婉玲道:「你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好不到那兒去。你表哥看上誰了?」李曼兒道:「上次來家裡找我的童姑娘。」黃婉玲笑道:「這點倒比你強,有眼力。童姑娘忙什麼那?」李曼兒道:「下午才接到童姑娘的請柬,她家的聚豐機床廠才引來外資,改成三資股份企業了,這週五剪綵,請我們幾個中午去喝酒。我正琢磨送什麼好那。表哥,你說我送什麼好那?」

    賈禮笑道:「要是我送,我就將吳應輝兩次離婚的複印件送過去。給她提個醒,省得糊糊塗塗上了當。」黃婉玲道:「怎麼,童姑娘談的是吳應輝?」賈禮道:「可不是。小姨,您還不知道吧?開區裡都說,童家走的是日式展道路,是*犧牲一代婦女換來的。」李曼兒道:「表哥這麼比喻也太過份了。金錢社會,本來就沒有純粹的感情。童姑娘不過是聽了幾句偽善的謊言,犧牲了稍許感情,這比那些出賣靈魂的,要高尚的多。」黃婉玲笑道:「你說別人的事倒也清楚,怎麼到自己身上就糊塗了那。」

    李曼兒見黃婉玲話又繞到自己身上,不敢再言,忙回樓上去了。到賈禮要走,李曼兒因練功略有小成,一身是勁,不知何處使去,追到院子裡,笑道:「表哥,誰打的你,和我說一聲,我幫你報仇去。」賈禮笑道:「你想去也不打緊,先將我打昏了,你要去我也攔不住你了。」李曼兒笑道:「你不依我,童姑娘那兒別指望我給你添話。」賈禮無奈,只得叫上李曼兒到街上閒轉一陣子,也沒打成架,賈禮依舊送了回來。

    過兩天,恰是週五,沈勤勤早早約了李曼兒、唐聞鶯,買了四盆花,余招招請了趙公明,趙雅蘭送了花籃,帶著攝像記者,都先後到了。童語荷穿著一身西裝套裙,裡外穿梭,同母親應酬來賓。見幾個女伴到了,忙上前拉著手,引著公司各處看了看。見西北角上,新車間正打著地樁,西南角上,露天場地裡,停放著新上的機器,牆裡牆外粉刷一新,就是兩層的辦公室也都裝飾一新。童語荷又讓著幾個品著茶說話,這才忙著出去應酬。

    李曼兒坐了一陣子,見來的人益多了,便叫著沈勤勤到外頭歇腳。才沒走幾步,卻見郭詳明站在院子裡也在朝這裡觀望。郭詳明見李曼兒在,忙招招手,沈勤勤卻道:「李姑娘,你爸叫你那,多半也是來參加剪綵的吧。」李曼兒笑道:「他怎麼就成了這爸了?」沈勤勤笑道:「這還用猜,我一看面相,就八、九不離十了。再說,除了李龍王,誰通身還有這個氣質。要不是你爸,這老頭是誰?」李曼兒低聲道:「不過無意間認識的。」抬手叫童語荷道:「童姑娘,快來,老朋友到了。」

    童語荷見是郭詳明,又當李曼兒要捉弄他,忙過來笑道:「郭老闆遠來是客,快請裡頭坐吧。財政局的沈局長上回沒見著,這回能見上了。即有她在,帳也不用你付了。」郭詳明笑道:「童局長請,豈敢不從。」童語荷笑道:「李姑娘,你代我招呼郭老闆先進去吧。」李曼兒就笑著往裡讓。

    程學英正招呼來賓,見李曼兒同一五十多歲男子並肩進來,但覺二人眉目極像,因未見過李有才,忙叫童德忠道:「李姑娘陪著進來的,是不是李有才?要是,千萬別怠慢了。」童德忠道:「李有才是個五短的矮胖子,我見過,不是。」程學英道:「縱是不是,也別慢待,你過去讓杯茶。」童德忠便讓著郭詳明喝杯茶,李曼兒一旁介紹了。幾個姑娘也圍上來湊熱鬧。

    郭詳明先笑問趙雅蘭道:「趙姑娘家是住在閣老巷吧?」趙雅蘭道:「是呀。郭老闆那兒打聽來的?」郭詳明道:「不是打聽來的,是困為趙姑娘在那一方是名人,這才知道的。還有一個叫王小蘭的吧?」趙雅蘭道:「小蘭是我的同學,她是我們姐妹中最有名氣的一個了。現在還躺醫院裡,人事不醒。」郭詳明道:「我看過她的廣告。初看起來,和李姑娘倒有幾分相似那。」李曼兒笑道:「郭老闆,這句怕是學來的吧?」沈勤勤笑道:「即不是第一個說的,自然是學來的。」

    郭詳明又問童德忠道:「童老闆今天掛牌,怎麼不見江北開區的人過來祝賀?」童德忠歎口氣:「別提鄭無經那個小畜生,他不來倒好,來了不定又添什麼麻煩那。光這幾天,他就派了三、四碴人過來,拿我們的不是,前前後後又枉花了好幾萬塊錢。」郭詳明道:「鄭無經何以如此?」李曼兒一旁代答道:「鄭無經看上了童姑娘,童姑娘沒理他,這才有意如此。可惜,鄭無經不是個蒼蠅,是個耗子。」郭詳明道:「還不一樣,都屬四害。」

    李曼兒笑道:「新來的郭市長只打蒼蠅,不打耗子,還不由著他整天滿街逛呀。」眾人聽了都笑。郭詳明道:「你怎麼知道他光打蒼蠅,不打耗子?」李曼兒道:「我媽說了,市長大人臨來時,街上買了把蒼蠅拍子,忘了買粘鼠板了。」幾個姑娘一聽,越笑得歡了。這時,童玉剛進來道:「爸,蔡區長叫人送花籃過來了。說是一會就陪著趙主任過來。」童德忠聽了,忙讓郭詳明道:「郭老闆先喝著茶,我出去招呼一下。」起身去了。

    不多時,蔡敬德陪趙振先一同過來剪綵。郭詳明就站在二樓窗子上觀看,等眾人去了酒店,這才下樓,四周轉了轉。一時,見程學英跟了上來,便道:「私人搞企業,不容易吧。」程學英笑道:「我們沒根沒底的,幹什麼能容易那。」郭詳明道:「我倒是聽說,你們家在上崗工業園時,還無故遭了一場火災,到現在還沒查著兇犯?」程學英道:「警察局那邊也請了幾回,因沒結果,又沒那麼多功夫,也就算了。郭老闆是那兒人呀?」郭詳明道:「老家就是東江縣人。」程學英道:「家裡還有什麼人那?」郭詳明道:「老家還有一個老姐,還有兩個叔父,也多年沒有來往了。」

    二人說陣子閒話,程學英又一路介紹著,後讓著到對面酒店就餐,郭詳明推辭了,打的去了。不想此時正巧蔡敬德出來,回到車上給趙振先拿好煙,因在大會上見過郭詳明,見正和程學英道別,心裡一驚。蔡敬德忙一躲,又不知因何故到此,回到桌前,悄悄說給趙振先聽了。趙振先笑道:「老兄不必擔心,不過為鄭大詩人跑一趟罷了。」

    酒店裡的服務小姐,因和童玉剛常來常往,灑桌前聽在心裡,悄悄告訴了童玉剛。童玉剛不敢瞞著他媽,又說給程學英。程學英就將童語荷叫來怪道:「李姑娘將郭市長請來,你怎麼不早打招呼那,萬一說錯了話,那可怎麼是好?」童語荷問李曼兒道:「李姑娘,你可知道郭老闆就是新到的郭市長?」李曼兒聽了,也拍著胸脯道:「不知道,他下雨時到我那兒躲雨才認識的。禍從口出,這下完了。」余招招道:「叫他拍蒼蠅市長,我們也不是第一個,怕什麼。」

    趙雅蘭也道:「前天他們開會,說好了我去的,因為趕節目沒去成。要是我認出來,早說一聲就好了。我們這麼取笑他,萬一都懶在小凡他爸頭上,那更不得了了。」幾個姑娘議論一陣子,等上了酒菜,幾杯酒下肚,這才都不怕了。一時,又喝得高興,余招招問道:「童姑娘,鄭無經這空會在那?」童語荷道:「我聽我哥說,剛才還賊眼虛虛往這邊看那,這會八成是躲在他姐夫那兒喝酒那。」余招招道:「上回鬧的不解恨,我們再去鬧他一鬧。」童語荷道:「他姐夫辦公室的小院裡養了兩條大狼狗,平時不栓,那個敢進去。」

    趙雅蘭正帶著雪劍,聞言,連叫兩聲。唐聞鶯笑道:「它這麼點小個子,還不服氣那。」沈勤勤笑道:「趙姑娘,你整天整晚摟著它,不怕方小凡吃醋?」余招招笑道:「那有當爹的吃兒子的乾醋的。」趙雅蘭忙笑道:「你們都口裡積積德吧。」一時喝罷酒,余招招還是要去,幾個起身又去找鄭無經。

    到了院門外,就聽裡頭狼狗狂叫,幾個姑娘不敢往前走。那雪劍從趙雅蘭懷裡掙脫到地上,呲牙裂嘴,低聲怒吼,往院裡就進。裡頭人聞聲也早已出來。起初,兩條狼狗還叫幾聲,見雪劍一步步逼進,不由縮腳後移,等雪劍再三低聲咆哮,兩條狗都夾起尾巴來,縮成一團,不敢稍動。眾人看了稱奇,一問,鄭無經卻不在,只得掃興而歸。一路上,趙雅蘭將雪劍親了又親,好不得意。

    李曼兒此時手機卻響了,一看是賈禮,忙問何事,欲知賈禮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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