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曼兒到了工作室,見桌上放著設計稿,就知方小凡加了一夜的班,聽裡間有動靜,就問道:「小凡,還沒睡著嗎?」方小凡下了床,到外間道:「才想睡,你就來了。我陪你聊會天。」李曼兒道:「你就先睡一會吧,我又帶了點材料過來,中午再跟你說。」方小凡見李曼兒換了一身淡雅的西服長褲,更顯身材修長,五官嫵媚,就笑道:「屋裡放著個天仙般的妹妹,我那還睡得著。你要陪著我,我才能睡得著。」李曼兒笑道:「你愛睡不睡,與我無關。」方小凡那裡應,將門關上,拉著李曼兒到屋裡躺下。李曼兒拗不過他,和衣躺在外側道:「就這樣好好躺著,要說話便說話,不說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睡一會。」方小凡將被子蓋在二人身上,笑嘻嘻側身來吻。
李曼兒用手一擋道:「臭嘴,想是又抽了一夜的煙。要是不立即改了,以後免開尊口。」方小凡笑道:「晚上沒你,再沒了煙,我這通宵難過。你就權當體恤民情,行個方便。」李曼兒道:「這事沒商量,有湮沒我,有我沒煙。」方小凡笑道:「我掂量得出誰重誰輕,我保證,今後只要你不要煙。」李曼兒道:「有一個字用的不准,是有不是要。」方小凡笑道:「我重說,我心裡只有你沒有煙。還有錯嗎?」李曼兒笑道:「拿出點行動來,看你和煙怎麼分手。」方小凡起身道:「我先和煙扯清了,再和它說再見。」一時刷了牙,又將餘下的兩包煙的一把火燒了,扔到外面,回身笑道:「我這有表示了,下面就看你的表現了。」李曼兒閉上眼笑道:「一下。」
方小凡也是多上了幾回黃色站,又正值思春的年齡,早就動了**,親了一口笑道:「這個只算是報幕,下面才是開場戲。」邊說邊用手去解李曼兒的衣扣,李曼兒忙拿手擋住了道:「方公子也是讀書之人,豈不聞君子動口不動手。」方小凡笑道:「你是要效蘇小妹三難新郎館嗎?」李曼兒笑道:「算怎麼講,不算又怎麼講?」方小凡道:「要不算那,你那句我也不算。要算那,就要說話算數,我過一關進一關。」李曼兒笑道:「無賴邏輯。」又怕他膈肢,只好道:「就算吧。」方小凡道:「豈不知君子欲敏於行訥於言,故要少動嘴多動手。算不算過了第一關?」李曼兒見方小凡答出,心裡歡喜,嘴上卻道:「這個不算。」方小凡笑道:「你言而無信,我可要下爪了。」說著雙手來膈肢,李曼兒忍不過,只得依他,將上衣脫掉,側身躺下。
方小凡手又伸進內衣裡,笑道:「再出一題。」李曼兒道:「先行其言,而後從之何解?」方小凡笑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說過的話要算數那?可是我告訴你,它的意思是說,要做個行動的巨人,不要做個說話的巨人。先做了再說,不是先說了再做。」李曼兒驚道:「你什麼時候讀的這書?」方小凡笑道:「傻丫頭,你忘了,在學校時,你們叫我什麼來著。老夫子。所以這四書五經上的東西,豈能難住我?」又伸手來脫李曼兒的內衣。李曼兒忙擋住笑道:「不說了,我認輸了就是。」方小凡笑道:「你忘了。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李曼兒夫奈,由著方小凡將內衣脫了,忙縮進被窩中。
那方小凡見李曼兒肌膚如玉,雙手把住一對豐乳,盡情把弄不止。方小凡又催道:「再往下說。」李曼兒想了想,笑道:「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方小凡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快說。」李曼兒只好硬著頭皮笑道:「更待菊黃家醞熟,共君一醉一陶然。侍釀未至,不能共君一醉。你每天可望著天河,只等天街夜色涼如水,我們才可以臥看牽牛織女星。」方小凡笑道:「此言差也。豈不聞秋娘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說了伸手來解李曼兒的腰帶,李曼兒抓住只是不放。方小凡笑道:「你言而無信,我可要罰你了。」說了就撓。
李曼兒大笑不支,連道:「快停上,不然我可惱了。」方小凡道:「我尚還惱,還怕你惱不成。說,你依還是不依?」李曼兒只好點頭道:「依了,依了。」方小凡鬆了李曼兒,將腰帶解開,李曼兒卻不讓脫。方小凡道:「如此,你還是不依?」李曼兒道:「你說的我依了,這個可沒說要依你。」方小凡笑道:「好呀,看來你還是沒笑夠。」李曼兒忙道:「不鬧了,我鬧得心慌了。」方小凡道:「也好,今天先饒你一回,但是戲還沒收場。」將李曼兒摟在懷裡,親嘴咂舌,弄乳把玉,又將手伸到褲腰中撫其**,笑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見李曼兒臉紅,就笑道:「我代你說了吧。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李曼兒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叫你此情猶待在追憶。」掙扎起了身,穿上衣服道:「你睡一陣子吧,我再看看圖。」方小凡這才睡了。
到中午,李曼兒才要走,卻從外面進來一個女孩子,進門大笑道:「好呀,小曼,我就知你會在這兒。方小凡那?」李曼兒抬頭一看,卻是高中同學陳素靜,一向風風火火,快人快嘴的,就笑道:「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陳素靜道:「自從畢業,你和方小凡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誰也不給信,和誰也不來往。我打聽多少人,才知道方小凡在這開工作室,找到了他,你就跑不了。方小凡那?不會見著我嚇跑了吧。」李曼兒笑道:「給人做幾張圖,加了一夜的班,正睡那。」陳素靜伸頭看看,笑道:「你們兩口子,光明正大的談情說愛也沒人說什麼,偏偏偷偷摸摸,和做賊似的,生怕叫人知道,把你搶了去不成。」李曼兒笑道:「怎麼還和以前一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陳素靜道:「不說了,叫方小凡起來,我請客,吃飯去。」
李曼兒也知陳素靜一向暗戀方小凡,恐她再打趣,就笑道:「他剛睡著,就別叫他了,還是我們倆,可以好好說說話。」陳素靜道:「說的在理,有男士也不方便,叫他們掙錢去就行了。」二人下了樓,找了一家乾淨小店,要了間雅坐,點了幾個菜。陳素靜道:「快說說,你和方小凡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從實招來,我可是第一手資料。」李曼兒笑道:「這些年,我一直在上學,你是知道的,才回來沒多久。方小凡我就不清楚了,他的事你還是問他最好。」陳素靜笑道:「你瞞別人也就罷了,我們同位三年,你拉什麼屎當我還不知道。準是你上學,他打工,書信來往不斷,舊情再續,私訂終身。」李曼兒笑道:「你說什麼,我和他上學時只是同學,沒有什麼的。」
陳素靜道:「他是班長,你是學委,整天形影不離的,誰不知道你們談戀愛。要不是這樣,追你的何止一個團。」李曼兒道:「這麼說,這些年我都受著不白之冤那,如今更是說不明白了。」陳素靜喜道:「你不用再解釋了,我今天是捉姦在床,你賴也賴不了。說實在的,你倆很般配,一個有才,一個有貌,一個是富家小姐,一個是官府少爺。只是你們兩也太不場面了吧,這麼大點公司能掙什麼錢?依我看,這分明是給偷情找地方罷了。」李曼兒道:「別滿嘴噴大糞了,還是說說你吧,看你春風得意的,想必是名花有主,心有所屬了。」陳素靜得意地道:「我這不叫名花有主,只能說在通往婚姻的道路上,我的生意不錯,找了個好買家,所以我就決定以身相許了。」李曼兒道:「你就說說看,我幫你參謀參謀。」陳素靜道:「想想也沒什麼,人嘛,一般般,可是嘛,一家三口是大電廠的,每月收入近二萬,條件是不錯。對我嘛,又是百依百順的,所以,我就決定娶他了。」李曼兒笑道:「這麼說,你是偷食禁果了。你可當心點,別酸掉了大牙。」陳素靜笑道:「生米做成了熟飯,這人就不值錢了。反正買到籃子裡就是菜,將就著吃吧。」二人又說些同學的事,到三點才散,臨走,陳素靜又道:「有空,你上我那兒去看,看房子怎麼佈署,再叫上幾個同學,好好說說話。」李曼兒道:「就你的時間。」
李曼兒回到工作室,方小凡正在看圖,笑問道:「陳素靜說些什麼?」李曼兒道:「你知道她來?」方小凡道:「我知道,我怕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讓你難堪,就沒起。」李曼兒道:「還算你聰明,去了,少不了叫她罵你個狗血噴頭。還是那性,嘴上沒遮沒攔的。」方小凡道:「但願她找的婆家是個中山狼,她說句髒話,就打一耳光,三月下來,准改好了。」李曼兒道:「你也太狠了點,天下上那找那種人去。要不,你娶進門,好好修理修理。」方小凡笑道:「我才說一句,你又來打趣我。上學時,可沒現你這般會打趣人。」李曼兒道:「你又說對了。上學時,我也沒現你酷愛動手動腳的。」方小凡忙道:「不說了,君子欲敏於行訥於言。」又來索吻。李曼兒親了兩口道:「我再回去查查資料,你抓緊把設計稿拿出來吧,時間夠緊的了。」李曼兒起身回家。欲知二人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