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生歎了一口氣道:「知道錯了就好,爹爹今日在書局看著清婉跟那老頭兒下棋,而爹爹卻還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爹爹心裡真是酸的很。你們兄妹倆弄出來的東西,我這個做爹爹的還要藉著別人的光才能知道,這心裡怪難受的。」
清婉已經從顧鄭氏懷裡出來,她走到顧德生身邊,抱住他,用軟軟的聲音說道:「爹爹,以後清婉不會了,再也不會這樣惹得爹爹不高興了。」
嘴上這樣說,可心裡卻在暗想著,自己這位偶爾古板有點大男子主義,實則悶騷的爹爹原來是吃醋了!
他們兄妹四人相視一笑,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恪親王府是這大楚王朝的大豪門!
恪親王楚白弛,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雖然做事不怎麼著調,可到底人家跟皇帝那是血脈相連的血親!再不著調,只要不觸及皇帝底線,皇帝那兒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再說這恪親王妃,應該是繼王妃王雅琴,本是恪親王的側室,跟恪親王的原配差不多時候進門。如今,卻是成功上位,穩穩地坐了恪親王妃的位置!真真是一位比較成功的小三,最終睡了人家的男人,打著人家的孩子,佔了人家的財產!
恪親王府,坐落在京城內城風水最好的地兒,整座王府氣勢很足,雖然比不上皇宮,卻也是讓尋常富貴人家望而卻步的地方。
在王府的正院兒裡,繼王妃王雅琴喝著茶,咂著嘴,然後十分優雅的放下茶杯,對著前來匯報的下人問道:「今兒個那個小雜種都見了哪些人?」
那人面色恭敬:「啟稟王妃,今日他如往常一樣入了群芳閣,在街上溜躂了一圈,然後去了品書苑。」
王氏冷然一笑:「品書苑?小雜種也想要發奮讀書了?只是那也要看我准不准!」
想起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楚銘宣拜了唐老為老師,她心裡就直犯抽!當然,她不會想到能被唐老看中收為弟子,楚銘宣定是有著不凡的地方,她只會覺得那是楚銘宣自己不安分了!不過,這些年下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王府已經全然在她的掌控之下了不是嗎?
以前自己因為那個小雜種沒少受罪!又不是自己親兒子最後還得跟自己親兒子搶爵位,她能善待他?不過是穿的差了些,偶爾吃不飽,又沒有弄死他?最終卻是因此,自己被外界的人議論紛紛,都說她不慈不仁!
對待前任留下的孩子,她為什麼要慈愛仁和?
後來,她算是想明白了。民間有句話叫做生兒不教,不如不生!她就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想幹什麼,她一定會找來嘴擅長那件事兒的人帶著他,她倒是要看看這樣成長起來的人究竟能長成什麼樣兒!
如今看來,她那個時候的想法果真不錯!整日流連青樓舞館,與歌妓花魁尋歡作樂,後院裡還有那麼多各出搜羅來的美人!京城裡誰人不知這恪親王的大少爺,是個不學無術,紈褲風流的闊少?只要他的那些個女人生下了他的兒子,那這整座王府將來就都是她的兒子的了!
大楚律例明文規定,爵位是嫡長子繼承製,只是繼承者不得有庶長子,不得三十而無子。只是,楚銘宣如今都已經十八,在他十二歲那年她就已經命人教她房事,可為何至今還是沒有任何女子懷孕?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這繼王妃還是很變態的!她有時候也在暗想,這楚銘宣是不是那方面有什麼隱疾。
這麼些年,住恪親王府日子過得極為順心,讓她頗有些沒有對手的寂寞感,也讓她變得對自己極度自信起來,絲毫不曾想過,這楚銘宣是不是私下裡給那些女人餵過藥了!所以說,這樣的人注定是可悲的。
看著底下的小廝還沒走,王氏眼皮也沒抬的問道:「還有何事?」
小廝頓了一下,才道:「小的還發現,他在書局除了見到了唐老,似乎還跟一家人聊的很是開心。對那家人家的小女孩也頗為感興趣。」
王氏一聽,感覺這裡似乎有什麼,立馬吩咐道:「去查查,那家是什麼人。」
楚銘宣回了王府,便去了書房,只留下安康在屋外伺候著,自己則在屋子裡看書。
「蘇雪姑娘,主子吩咐了,您不能來這兒的。」安康的聲音很快傳了過去,楚銘宣聞言,只得將正經的書收起來,拿出了一本被列為jin書的有些色情的插畫的書在那兒神情自得的翻閱著。
緊接著,一個若黃鶯出谷的女聲響起:「你這個狗奴才,爺在屋子裡看書定然累了,我是頓了湯過來給爺補身子的,你敢攔著。」
安康看著女子囂張的模樣有些不屑,卻還是配合的說道:「小的,小的,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叫蘇雪的女子愈發的囂張的起來:「那你這是什麼意思?爺的身體垮了,你擔待的起嗎?」
「讓她進來吧。」屋子裡傳了一個具有磁性,很是迷人的聲音。
蘇雪得意的看了安康一眼,便端著湯高興的進去了。
「蘇雪見過爺。」
楚銘宣放下手裡的書本,帶著戲謔的看著蘇雪問道:「只送湯的話,讓下人來送不就行了?」
蘇雪立馬撒嬌道:「爺……您明明知道雪兒這是想您了呀。」
「爺這書房可是重地,你這麼亂闖可是要受罰的。」聲音聽著溫和,似乎還帶著笑意,可仔細聽不難發現其中的冷然。
蘇雪還是用那嗲嗲的聲音道:「爺,您看什麼書雪兒還不知道嗎?」
說著素手往桌子上一指,道:「況且,這種事情光看書有什麼意思?雪兒人都來了,自然是要給爺解悶兒的。」
「小雪兒的倒是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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