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進入新宿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亞依,我們這是去哪兒呀?」松下繪理香問道。
鈴木亞依興致勃勃地說道:「居酒屋!」
「居酒屋?」松下繪理香有些不明白,「是喝酒的地方嗎?」
鈴木亞依狠狠地看了她兩眼,「上帝呀,難不成你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嗎?關西的老頑固們管的可真嚴啊!」
松下繪理香很有些不好意思,「嗯……也不是這樣啦,因為那個從來也沒有單獨……所以……」
鈴木亞依不看她了,專心開車,「好啦好啦,沒去過就沒去過吧!我又沒有取笑你。其實,說實話我也並不是經常來的。倒不是不喜歡,而是每次來都會被人在暗中盯著,搞得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今天好不容易甩過他們,我們可一定要去好好玩玩!」
「好啊!」松下繪理香也來了興致,「我們來它們不醉不歸!
鈴木亞依笑道:「哈哈,那是自然。對了,繪理香,我們去的這個居酒屋,可不是普通的居酒屋哦,它除了供應的美酒一流以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松下繪理香不要說去居酒屋了,她連東京都沒來過幾次,又怎麼會知道?所以她搖了搖頭。
鈴木亞依很曖昧的一笑,「那家居酒屋,可是全東京帥哥最集中的地方,每個期待有艷遇的女孩子都喜歡來這裡。繪理香你不是不想嫁給田中明太嗎?那就自己找一個喜歡的師哥然後嫁給他,看那些老頑固們怎麼辦!」
松下繪理香不依了,嗔道:「亞依!!」
鈴木亞依連忙改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們今天只喝酒,其他的什麼都不幹好不好?」
夢之味居酒屋。
「再來一杯!」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道。從這個聲音可以聽的出來,她明顯有些喝高了。
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一走進這個居酒屋就聽到了這個聲音。
出這個聲音的是一個少女,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少女。
這少女一身粉紅色打扮,看上去很漂亮的樣子。他的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了,眼神也有些迷離,可是還是在不斷的叫人給她倒酒。
一個很漂亮的少女按理說是不應該如此不顧形象的喝酒的。就算是來喝酒,她的身邊也一定會有一個男人陪著。如果一個很漂亮的少女一個人出來喝酒,那麼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是出來釣凱子的。
可是,如果是一個打算出來釣凱子的少女出來喝酒,那麼她絕不會喝這麼多,而且完全不顧形象。這少女的樣子,基本上都有點,放蕩形骸了。
而且她不但喝的很多,還一邊喝,一邊罵:「你這個混蛋,你就那麼看不上我嗎?我有哪點比不上她們?你寧肯要她們也不要我?」
明白了,這少女是失戀了!
女人通常都是很八卦的,尤其是在涉及其他人**的問題的時候就更八卦,不但八卦,而且會因為好奇而變成極為優秀的偵探。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都是一樣。
所以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便來了興趣。
不但來了興趣,兩個人甚至還生出了見義勇為的意思。這麼漂亮的少女,又是剛剛失戀,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要是給壞人沾了便宜怎麼辦?
所以兩個人就來了那少女的身邊。
「妹妹介意我們坐在這裡一起喝酒麼?」鈴木亞依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來的是一個男人,那麼招來的一定是一頓臭罵,事實上,凡是來的比較早的人都知道,這少女至少已經罵走了不下八個企圖搭訕的男人了。而且所有被罵走的男人都是剛一搭訕就挨罵,時間長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少女心情不好,而且不喜歡被人搭訕,所以再也沒有人敢來了。要不然,以她這麼漂亮的一個少女,怎麼可能在這種男女最容易配的地方還是獨自一人?
其實,一個女人之所以會被泡到,是因為她自己想被泡,如果她自己沒有這個意願,就算是比劉德華再帥十倍的男人也是一樣沒有用的。
那少女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這次來的是兩個極美的少女,不是那些面目可憎的臭男人,笑了,她笑起來簡直就像春天裡的一朵紅挑花,只不過這朵挑花醉得特別厲害。
少女笑道:「咦?怎麼你們兩個女人一起出來喝酒?你們的男朋友呢?是不是你們也被人甩了?」
也被人甩了?現在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少女不但是失戀了,而且失戀的原因是被男人給甩了。
如果失戀的原因是因為女人嫌棄男人,從而把男人甩了倒也罷了,可是如果是男人甩了女人,那麼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一定會為這個女人鳴不平,認為甩了她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始亂終棄。而且那個男人甩的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就更加不可原諒。
果然,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兩人一聽之下,立即生出了敵愾之心。
松下繪理香很有些憤憤不平了,「是不是那個傢伙對你始亂終棄了?那個男人是誰?他在哪兒?我們一起去教訓他!」
那少女卻苦笑了下,輕輕抹了抹了眼淚,「始亂終棄嗎?那倒好了,哼,可是他對我連亂都沒有亂,又談什麼棄?」
咦?不是始亂終棄?這下松下繪理香就有些搞不懂了,「咦?他沒有對你做那種事情嗎?」
那少女雖然喝醉了,觸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澀的。本來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搖了搖頭之後,那少女又生氣了,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少女粉拳狠狠的砸了砸桌子,桌上的幾個空酒瓶都被砸的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可是,他明明說過要我以身相許的,還對我……可到了最後,他卻不要我了……寧肯要別人也不要我,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很生氣?」
她如此動作,讓一旁正在喝酒的一些人不由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一些人甚至還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一開始就打的護花的主意,見狀立即向那些人罵道:「看什麼看?都馬上滾開,不然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兩個人甚至還分別擼了擼袖子。
然後,那些不管有沒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便很知趣的離開了。卻讓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私下暗爽。平時她們那裡有機會幹這種事情?
幹完這件令她們很爽的事情之後,兩個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這少女的身上。她剛才說什麼來的?寧肯要別人也不要她?什麼意思?
那少女這話,直聽得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一頭霧水。不過這兩個人還都沒有談過戀愛,卻也看地出來,這少女顯然還對那個男人情根深種,而那個男人好像卻好像做了一些讓她很生氣的事情。
鈴木亞依柔聲說道:「妹妹有什麼委曲不妨告訴我們,說出來總會好一些,總比一個人喝悶酒強啊,而且,說不定我們還能幫的上忙呢!」
「呵呵呵呵!」那少女的笑聲明顯帶著苦澀,她的眼睛裡甚至笑出了眼淚,「你們怎麼幫我?那個傢伙他,我走的時候,他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讓人討厭?」
要是這麼漂亮的少女再招人討厭,那這世界上可就真沒有幾人人能招人喜歡了。
松下繪理香笑道:「怎麼會呢,你這麼漂亮,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你呢?」
那少女苦笑道:「可是,他就不喜歡我!光漂亮有什麼用?他身邊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無論哪一個都比我強,在他眼裡,我只不過是一隻可憐的醜小鴨,哼,甚至連醜小鴨都算不上,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那少女說著,眼淚又流下來了。而且她的眼淚就好像不花錢一般,一流出來就收不住,乾脆伏到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松下繪理香最見不得別人的眼淚了,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的眼淚,而且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還哭的這麼傷心。這少女明明愛一個男人愛的瘋,可是那個男人卻似根本就對她沒有反應。而且顯然還做了讓她傷心的事情。所以松下繪理香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就要管。松下繪理香拍案而起,「那個人現在在哪?我們去找他,讓女人流眼淚的男人是混帳的男人了,這個混蛋,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可是那少女一聽松下繪理香要給他出氣,連忙不哭了,不但不哭了,甚至還替他說起好話來:「啊?不要,可能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他呢!」
這算什麼事啊?
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算是徹底暈菜了,明明是因為失戀來喝悶酒,這會卻又說人家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他,看來,有些時候不但男人看不透女人,就連女人也看不透女人。
然後,這少女又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再這麼喝下去一定會出問題的。
松下繪理香一把奪過她的杯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不管,我要喝,讓我喝」……「
鈴木亞依道:「你再怎麼喝,那個男人也是不會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為什麼不去找他?女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男人的話,是不能乾巴巴的等著男人來追的,必要的時候,女人也是需要主動出擊的。」
那少女聞言不由一怔,眼睛似放出一絲希望的光彩,可隨即又暗淡了,盡在學網
下去,洩氣道:「可是,他身邊已經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了,每一個都比我漂亮,我又哪裡會有機會呢?」
鈴木亞依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對自己就那麼沒有信心嗎?你這個樣子就算喝死,他也不會知道、不會心疼的。」
少女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哭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松下繪理香受不了了,酒可以不喝,事不能不管,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拉起那少女,「他現在在哪兒,你總該知道吧?走,我們走找他,然後當面告訴他,你喜歡他!」
少女猶豫了,「可如……」
鈴木亞依也勸道:「可是什麼呀?你這個樣子,永遠也不會得到男人的心!還不如當面說出來,是成是敗,也好有個了斷!」
松下繪理香道:「對了,那個混帳男人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終於說道:「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