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哈,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是你,有什麼事嗎?」蕭雲的作色自然不是給蕭鵑兒看的。
「是這樣的,蕭先生,有位名叫徐信雄的先生求見,不知您是否方便?」蕭鵑兒聽蕭雲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聲音也自然起來。
徐信雄?
徐明的爹?
他來找麻煩了?
蕭雲的腦子裡迅轉過這幾個念頭。
不對!
徐信雄是大通集團的老闆,這酒店有大通集團的股份,如果徐信雄要找麻煩,就不會是以「求見」這麼客氣的方式,而應該是早就帶人打上來了。
要知道,「求見」本身就是一種示弱的表示啊!他為什麼要這麼低姿態?
可是老子把他的兒子打成了太監,如果徐明是獨苗的話,連帶徐信雄也算是絕後了,這仇可是不共戴天的啊!他沒有理由不找麻煩的啊!
他想幹什麼?
蕭雲百思不解,聲音卻冷靜了下來,「是這樣?那麼,請問,徐先生現在什麼地方?」
「徐先生正在6o8貴賓會客廳等您,蕭先生。」蕭鵑兒的聲音淡淡的,顯得很職業,但說到這裡,卻又降低聲音補充了一句,說這句話,聲音卻不那麼職業了。
「徐信雄先生是大通鑄造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他的身邊只帶了一個人。」
蕭鵑兒打這個電話,算是公事公辦,但蕭鵑兒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公事私辦,算是善意的提醒。是告訴蕭雲現在的情況,好讓他有個準備。
想不到這小妮子倒是挺有情有義的。自己只不過舉手之勞,甚至算不上是刻意的幫忙,卻讓她記在心裡,已經冒著風險幫了自己好幾次了。要知道,徐信雄基本算得上是這酒店的老闆之一,她這麼做是極有可能給她自己帶來很不利的後果的。蕭雲心裡不由得感動了一下,連忙道謝。
聽得出來,蕭雲的道謝是很有誠意的,蕭鵑兒很愉快的接受了蕭雲的道謝,然後掛斷了電話。蕭雲甚至可以想像蕭鵑兒聽到自己道謝時眉開眼笑的樣子。
嗯!只帶了一個人,說明徐信雄是不打算打架的。事實上徐信雄一開始好像也沒打算要打架。要不然,可能昨天晚上就打起來了。
不是打架,那麼,徐信雄來幹什麼?
談判?不可能!蕭雲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種事怎麼談?
不是打架,不是談判,他不想為他的兒子報仇雪恨麼?蕭雲想不通了。
事實上,如果徐信雄真的帶上一群人來找蕭雲幹上一仗,他也不擔心了。蕭雲最不擔心的就是那種情況。有什麼人能打過一條龍呢?一百個人也不行!
可是,徐信雄只帶了一個人來,可能還是司機,基本等於沒有,若說這裡面沒什麼道道,蕭雲自己都不信。
所以蕭雲決定去見徐信雄。
若是搞不清楚這葫蘆的藥究竟怎麼賣,就算謝筱雨傾國傾城,他恐怕也難做舉人!
「蕭雲,怎麼了?」謝筱雨從後面輕輕抱住了蕭雲,她胸前兩團柔軟貼在了蕭雲背上,令蕭雲感到一陣旖旎。
「有人想要見我,是徐信雄!」蕭雲輕輕說道。
「是他?」謝筱雨一聲輕呼,「徐明的父親,大通集團的老闆?他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蕭雲啊!你要不要……」
謝筱雨的臉上明顯露出焦慮的神色。不過蕭雲卻用一根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我昨晚那麼幹的時候,就想到一定會生這種情況。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說實話,徐信雄若是不來,才真正奇怪了呢!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說著,蕭雲就輕輕吻在謝筱雨的唇上。謝筱雨全身不著力,任由他一親芳澤……
很顯然,徐信雄和徐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的人。如果不是從他們的外貌上一眼就能判斷出他們的關係的話,蕭雲簡直懷疑徐明是不是他的兒子。
徐信雄約莫五十多歲,外形清朗,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的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腦滿腸肥的樣子,事實上,他的體形保持的比大多數人都要好。歲月的風霜在他眼角留下的印記絲毫不能掩蓋他眼中的鋒芒。嘴上一道濃密的鬍鬚讓他看上去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事實上,除了這道鬍鬚,他根本就和徐明沒有任何區別。
蕭雲走進這間會客室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徐信雄的不同。徐信雄身上散著一種久居高位俯視一切的氣勢,舉手投足間流露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儀。相比起來,徐明連他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蕭先生,久違了!」
看見蕭雲走了進來,徐信雄沒有起身,只是向蕭雲點了點頭,輕輕說了一句。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能和徐信雄這樣的人說話,哪怕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也會讓這個普通人感到無比的榮幸,連忙點頭哈腰、笑臉相迎、處稱不敢不敢。徐信雄就能給人這個感覺。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蕭雲,也一定會有這種反應。
可惜,蕭雲即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以前的蕭雲!蕭雲就是蕭雲,獨一無二的蕭雲!
所以蕭雲即沒有點頭哈腰,也沒有笑臉相迎。他的表情連變都沒變。
「徐先生,久仰大名!」蕭雲也輕輕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