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疫神!鬼見怕!獵王犬和半人狼蘿莉!(10)
我如果不能參與改變這個時代的祖國和社會,使它健康向上,那我也絕不會同流合污來傷害祖國和社會,這是梅家做人的底線,如果連這點底線都守不住的話,那麼梅家就不能稱為書香世家,只能被稱為世家大ru,而梅家歷守這些時代,就從來沒改變過,別人家能做的事情,並不帶表我們家能做,這是梅家的家風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不能在我手上改變,更不能由我親身兒子來改變……
兩輛租來的車行駛在國道上,一輛車載著梅海龍一家三口,另一輛車是他們找的律師,以及該律師找的華夏國內同行朋友,車正行駛往清泉,上路之後,梅海龍就思緒萬千,或許是華人的通病近鄉怯情,他雖然出生在國外,可他父親時刻都在耳邊對他敘述的家鄉,不停晃蕩在腦海中,此刻越接近那個父親話語裡的地方,那個兒時到現在父親常常提起的梅家發源地,一股莫名的思緒就湧上心頭,恍惚間父親對他說過的最嚴厲的話,又響徹耳邊。
那時正年輕,在學校裡遇見祖國來的同學,那個人來到美洲大陸就購置幾套公寓樓,有別墅有名車,而那個人來自國內的小女朋友,更是擁有數家公司的股權,在得知梅海龍是一家族上市公司的董事後,他們極力邀請梅海龍參與對華夏某大型資源型國企的侵吞計劃,梅海龍經過仔細考證發現那個東西自己能賺到超過投入千倍利益後,他向家族申請資金和幫助,然而他父親卻將他的計劃否決了,並且還難得的用非常嚴厲的口氣告誡他。
我們梅家綜究還是個華夏人啊!
年歲大了,綜究明白當年父親的所思所想,也漸漸能明白當初父親所想表達出的意思,也更加明白,每年梅家年會上,那些長輩們提及華夏那股子唏噓不已的姿態和借酒而泣的情懷。
家鄉祖屋,對華夏人有特殊意義,每年春節時分,母親總陪著父親一起坐在家中別墅花園內,母親扯著閒篇,父親邊隨口應付母親的華語,邊看著那用航空快遞運來華夏植株所裝飾的花園癡癡發愣,小時候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總這樣,問母親,母親說那是父親在看記憶中的畫面,父親少小離家隨家人來到這陌生的國度歷經幾十年,可兒時家鄉的記憶就從來沒磨滅過,現在住著佔地百畝被楓葉包裹的別墅,出行有名車,飲食起居有傭人,可這些以及那顯赫的社會地位都不能讓父親和那些族中叔叔們得到寄慰,母親是香江人,可能是殖民地過長的原因,母親並沒有父親那麼濃的鄉愁,然而母親卻能理解父親,就如同母親日記中所寫,他年紀越大,經常能看見他呆呆的坐在那那裡發呆,我知道他是在看,看記憶中家鄉的麥田,看那兒時仰望的星夜,看那小山,看那梅家自己種下的「傲骨樹」,以及梅家的老宅和那屬於梅家的花園,或許這就是故老說的鄉愁,那種淡淡印在骨子裡的思緒。
想到這些梅海龍晃了晃頭,又轉開了思緒……
少年時接受家學的教導,青年學識積累多了,華夏事物和歷史看多了,在結合梅家先祖的隨筆,總在想父親反覆說的真正讀書人的界線,他說,只有真正把道德禮儀廉恥吃透,並且不為名利所惑,知道如何為人做事,明白自身的為與不為的含義,把書藉經典吃透的人,才能體會到界線,而歷史上懂的這界限人不超過二位數,因為很多人刻意忘了聖人並不只一位。
那時可能不能完全理解父親的話,梅家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家族在國外這麼些年都沒落下,父親就是子女的啟蒙老師,這些年組自己在教育兒子中,即教育了他,同時啟迪了自己,也算徹底吃透父親當年那番話的意思了,同時對父親在攪黃那對男女所謀之事的手段也漸漸明瞭,那不是為現在的華夏政府和政黨,那只是為了讀書人的風骨,以及心中的那邊理念和家國天下情而已,你可以不喜歡華夏的政府,你可以不喜歡現在的社會和政黨,可你不能去傷害這個國家和民族,任何借口和理由在炎黃子孫這個名義面前都是蒼白的。
梅海龍想了這麼半天,突然感覺手被身邊的老伴緊握住,看到老伴那關切又帶有詢問的目光,他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半天神,他笑著拍拍老伴的手背,同時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接著又將目光放在兒子身上。
梅家雖說在今年以前未曾踏入國內,可是國內的動態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梅家看待華夏執政黨很複雜,即欽佩,又恐懼,即崇拜,又嫉恨,國內搞改革那年一直到世紀之初的新聞動態,梅家都在收集分析,而從世紀之初到現在梅家都處於觀望狀態,對於世紀之初那些國內變化,家族內部看來,那都是壞人與小人的盛宴,沒有制約,沒有規劃,沒有佈局,就那麼樣**而又光明正大的掠奪,一切都理解為可以犧牲和鎮痛,為了那些,自己父親還專門寫了一篇論序,詳盡的分析了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稱變革是對的,可惜很多事情卻人為將好的變成了壞的,甚至還非常痛惜執政黨對歷史的遺忘和執政黨員對社會責任態度的變化,稱他們把好的全仍,壞的全接納了,很可惜那東西沒有人看,而那樣的時代與梅家的理念不和,梅家不會回來,梅家繼續觀望,直到這次國內的一些政局變動,讓家族內部認為能部分回歸華夏,兒子回來讀書和叔爺爺要規葬,這都是來打前站。
「有心事嗎?看你半天在發愣」又過了數分鐘,陳茗煙看著丈夫那神情,忍不住問道。
「沒事~不過是想到老屋了,當年華夏那場浩劫,我們家又是地主身份,留下的族叔身體又不好,他有可能沒撐過去,那房子不知道落在什麼人手裡,而那時候什麼破四舊啊!割什麼,打倒什麼之內的,不知道我梅家的祖屋現在成了個什麼樣子,這次我準備了一千萬資金把我家祖宅的範圍和祖上的埋骨地買回來,然後在按照老人們說的那樣將那裡復原」梅海龍惆悵的說道。
「你們梅家算是有心人,那麼多年都沒忘記,我們家祖上也是大陸這邊,可這些年卻什麼都忘了,唉~現在個族譜都找不全了,前些年說是找祖宅和葬第,哪知道出烏龍了~老祖宗的陰宅給弄錯了」聽到自己丈夫的話,陳茗煙也感慨的說道,自己嫁的這個從小在西方長大的教授實際上更像一個傳統書生。
就這樣,車內的沉默打破了,梅海龍夫婦開始聊起天,隨著他們聊天內容傾斜到兒子身上時,梅玉勳也加入了父母的言談裡,而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程都被安全人員記錄著……
經過昨晚的夜唱,寧綏的情緒算是好些了,今天來梅家祖先墓園祭祖,月亮四女沒跟來,只有寧鍾全家和龍霜琳母女,以及他們母子,經過昨天晚上,月亮她們集體達成協議,適當的給寧綏點私人空間,這不今天爬點小山,寧綏表現的心花怒放,一幅勞改剛結束的樣子,原本應該帶點肅然的祭祖活動中,給寧綏當成了踏青,他到墳地時,還不停哼些他從某些地方淘到的流行歌曲。
「梅秀樹!秀樹,叫你呢?你聾了,過來磕頭,你奶奶最疼你,什麼都給你了,現在替你奶奶給梅家的祖先上墳你都在旁邊走神,嘴裡瞎哼些什麼,你這死東西快點,磕九個響頭,然後你來燒祭品,快點~~」庫蘭香扯著寧綏耳朵吼著。
一聽見母親喊奶奶給自己起的第二名字,寧綏就腦袋大了,他對這個名字很感冒,奶奶給父親他們都起過第二名字,父親的梅玉龍,二叔的梅玉清,三叔梅玉藻,葉子姑姑是梅玉鳳,戰叔則是梅玉峰,蕊姑姑是梅玉月,天成叔是梅玉虛,為了這些個名字祖爺爺還來跟奶奶交涉過,並且那時候祖爺爺們指著爺爺大罵,後來還是爺爺反覆的解釋奶奶那樣做只是一個念想,不是什麼他入贅背棄宗族之類,自己那時年紀小,不知道名字姓氏對一個家族的含義,只覺得自己有兩個名字挺好玩,祖爺爺們那鬧的莫名其妙,長大了才知道爺爺允許奶奶那樣做,是多麼疼奶奶,可自從十歲多的時候,看過一本倭國綠帽色漫,那裡面拿個綠帽之王叫什麼本須和秀樹後,自己就對秀樹這個名字特別反感,現在突然停母親提到,寧綏心裡那個彆扭勁就別提了。
「唉,又是燒又是磕的,什麼時候能學別人老外那樣,送個花就行了,現在實在太麻煩了」弄完後,寧綏沒心沒肺的抱怨道,並且還拿起祭拜貢品準備開吃。
「先放下,你跟祖先們說了沒有就開吃?你還說這話,你回老家還沒在祠堂跪夠嗎?」寧鍾和庫蘭香同時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