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停下笑聲鮮於鳳一臉好笑的問月凌風:「導師你的寵物好像都喜歡喝酒啊?」
月凌風回頭瞪了三個丟人的傢伙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是喜歡喝酒但給他們喝多了他們什麼禍都能闖我可不想給他們收後尾子!」
黑貓、豚鼠和鸚鵡馬上一臉可憐兮兮眼巴巴的望著月凌風。小說;看到它們這副可憐相鮮於鳳又笑了起來:「這裡的酒還不是最好的。你們要真想喝到最好的酒下次到林浪家裡去他父親的酒窖裡有大6上最齊全的美酒。」
黑貓、豚鼠和鸚鵡立刻轉頭望向林浪林浪立時面目變色生氣的對鮮於鳳做了個打人的手勢:「你可真會害我!我爸爸最在意他自己的酒了誰都別想從他那裡搞酒出來連帝君都不行。我在他那裡什麼都不是要他的酒?想都別想!」
「那是因為你父親不需要拍帝君的馬屁。而且他對你太失望了才不允許你碰他的東西。要是你能成為個好魔法師讓你父親開心酒難道比自己的兒子還重要嗎?!而且你已經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了他怎麼會不在乎你。」鮮於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客氣的臭了林浪一頓。
林浪雖然沒再反駁卻緊閉著嘴唇、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把頭扭向了一邊。
看著林浪的表現傑布的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低聲喝止:「鮮於別說了。」
大家聽出這其中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蘭明不明所以好奇的追問:「酒和兒子會有什麼關係?和帝君又有什麼關係啊?」
鮮於鳳看到勞裡和傑布一起惱火的瞪著自己只好聳聳肩:「你們問他自己吧我不能隨便議論別人家裡的事。」
大家看到林浪陰沉的臉色便不再吵嚷全都安靜下來。
傑布不安的拽拽林浪的袖子林浪並沒有理睬他只是沉默著坐在沙上。
「你自己家裡的事是你的**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提我也不會多問。不過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好一點。有不少事你原本認為沒有解決方法的但最終還是會有辦法去解決。」月凌風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誠懇的對林浪說道:「你的確夠淘氣看上去也很油滑。但至少我認為你是個聰明的好學生而且油滑也僅僅是表面。實際上我認為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我為我的學生感到驕傲!」
林浪低下了頭勞裡伸手抱住他的肩傑布不安的搓著手、欲言又止。
好一會兒林浪才抬起頭眼睛裡出現了決絕:「導師謝謝你。反正我家的事在帝都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全告訴你們好了。」
原來林浪的父親是現任帝君林寒正的堂弟林長文公爵他和帝君的關係非常好本身也有很強的實力曾經是皇帝的親領的禁衛軍——長風近衛軍團的一位師長。
林長文公爵總共生育了兩男一女:哥哥林風、姐姐林娟和庶出的林浪他對自己孩子的要求非常嚴格嚴厲的家教在帝都中曾經十分的聞名。
林風和林娟都很出色尤其是林風年僅14歲就已經是幻獸騎士深得大家的好評。
林浪就差的太遠了不僅沒有按父親的要求成為一名騎士而且就算是學習魔法也只能說是勉勉強強一直在混日子父親對這個不肖之子十分的不滿。
可惜的是林風八年前從克裡克肖大學畢業在南坦普爾邊軍中實習的時候因為遇到叛匪的偷襲而喪生。
從此林長文公爵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復過去的精明和能幹一天到晚的飲酒取樂、醉生夢死。不到一年時間林公爵家的酒就聞名整個帝都。
對林浪林公爵從此不聞不問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的訓斥他、管教他好像再也沒有了這個兒子。這次林浪以七級魔法師的等級考上了克裡克肖大學他母親的娘家人、和他已經出嫁到外地的姐姐就連皇室家族、宗室們都給他送來了禮物但他的父親依然是沒任何的反應甚至連家都沒有回。
林浪說完了自己家的大致情況停了停帶著一絲恨意接著解釋:「我並沒有埋怨我父親不理睬我是我自己小時候不成氣。可是他不應該對我的生母那樣的無情!」
「你的生母?」
「我的生母是帝國四家巨富之一王氏的本家女子也是庶出但還算是受到了大家的疼愛為了家族才成了我父親的妾室。我父親娶我生母后沒多久原配夫人病逝我生母因為出身好就被立為家裡的女主人。大母死的時候我的哥哥、姐姐都還沒有成年是母親把他們拉扯大她為了這個家耗盡了心血。」
林浪想起母親的善解人意和溫良的性格眼中充滿了淚水強忍著才沒有流出眼眶:「包括我哥哥和姐姐在內的三個孩子對我母親都很好、很親可就是因為我母親是父親的妾我們就只能叫我母親為小娘我母親也只能稱我們為小主這當然包括我這個親生兒子在內也不能叫她一聲『母親』。母親總說父親是因為對原配的感情才不願意另立新夫人所以從不怪他。」
說到這裡林浪再也說不下去用力握住了自己的衣角勞裡輕輕的拍拍他的肩頭林浪才漸漸平靜下來:「可千不該、萬不該我父親不該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還把一些一心想飛上枝頭成鳳凰的女人弄回家裡來一律給了她們妾的身份。那些可惡的女人依扙著自己年輕、美麗對母親毫不尊重經常隨意侮辱她。母親生性善良凡事都為父親著想從不在別人面前訴說自己的委屈。就算我有時候想為她出氣她也是攔著我深怕我父親會火。姐姐沒出嫁的時候還好她還會保護母親那些女人還會怕她姐姐出嫁後那些女人更加變本加厲。我多次找過父親希望他能出面管管這些女人可父親卻說我母親太沒用所以生的兒子也是個廢物。」
「兩年前母親病危不僅母親的娘家人派了人來連外地的姐姐都趕了回來可在妓院裡玩樂的父親就是不肯回來。我和姐姐守在母親的身邊看著她睜著兩眼盼啊盼啊盼到油盡燈枯。為了見父親最後一面母親她整整熬了十天卻還是沒能等到!」林浪終於再也無法說下去摀住了自己的臉。
勞裡收緊了自己的胳膊用力抱住林浪的肩膀傑布也在一邊默默的抓住他的手對三個好朋友來說這樣的場景已經生了不止一次。當初林浪的生母剛剛過世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陪伴著林浪熬過最痛苦的日子。
過了好長的時間林浪才再次平靜了自己的心緒慢慢的接著敘述:「母親死了父親還是在外面玩仍然不肯回家為母親喪。這下連帝君也覺得父親的做法太沒有情理特地下旨封我母親為賢德夫人為她隆重的下葬。但直到葬禮結束我父親也沒有來送她一程母親就這樣孤寂的走了。母親是被父親活活折磨死的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他。」
大家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鸚鵡飛到林浪的肩上揮著自己的翅膀:「你父親這麼可惡我幫你整他。把他的酒都喝光心疼死他!」
林浪被伊微逗樂了很快恢復過來灑脫的一擺手:「我同意!最好喝的一滴都別留。大家別一個個都哭喪個臉啊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都已經不當一回事你們還在乎什麼?!今天是導師請客大家開心一點嘛。雷納他們既然喜歡喝酒我建議我們幫他們把酒都搬回去。我算一個你們呢?」
「把桌布扯下來當包袱包在一起你一個人就能搬回去了還要我們幹什麼啊?又不是搬飯店的酒窖。」傑布立刻答道。
鸚鵡叫道:「不行還要帶菜回去。要不拿什麼下酒啊?!」
安廷舔著自己的嘴唇:「真沒想到還能用龍肝當下酒菜如果再能吃到鳳膽就最好了。哎喲……鸚鵡你幹嗎啄我?!」
黑貓和豚鼠在一邊嘿嘿偷笑月凌風淡淡笑著說:「鳳膽你就不要想了別說是這輩子下輩子也沒有這個可能(廢話!伊微可是炎鳳幾乎是與天同壽短命的人類不管過了幾輩子也別想吃到她的肝)。」
哈比想了想對安廷說道:「你忘了鸚鵡屬於鳥類了嗎?!鳳凰可是鳥類的神你想吃人家的神怎麼行呢?哎喲鸚鵡你怎麼也啄我啊?導師救命啊……」
看到鸚鵡追著安廷、哈比拚命的啄黑貓和豚鼠再也忍不住倒在桌子上抱著肚子狂笑開來所有人也都笑了起來。
月凌風看著和大家一起大笑的林浪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