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大酒店,五十人組成的旅遊團悄然入住。只是誰也未曾注意到他們臉上充滿了殺機,充滿了對這個國家的憎恨與憤怒之情。
深夜。旅遊團乘坐早早準備好的大巴車聲稱出去宵夜。晚上十一點,凌厲的北風呼嘯而來,不過雖然天氣寒冷卻依舊難以抵擋得了小日本人民的尋歡作樂。相對於這個國度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輪明月鋪灑出萬千皎潔,月色交融下,一片片寒煙閃爍而過,雲層稀薄,慘淡的月光來回穿梭,光芒映照在眾人嘴角,增添了些許神秘之感。
陶若虛呵呵笑了笑,說:「我們雖然有正事要辦,但是還是要找點樂子的嘛!剛才有個特工和我說前面有家夜店裡面有不少新鮮貨,我們不如進去嘗嘗。好不容易來一次日本,如果不能玩一玩日本妞,著實太過浪費了!」
領隊是一個日本女人,名叫武籐蘭。數月前曾經想要刺殺陶若虛,是一個被人控制的日本留學生。陶若虛答應她只要這次為自己旅日提供便利,就會幫著她得到自由之身!武籐蘭多次被人強*奸,此時即便是整個國家的安危與自由之身相比較也是微不足道的所在,她幾乎沒有丁點猶豫便答應了陶若虛的請求!
這家娛樂場所名為帝皇,寓意是讓你在這裡享受到天皇一般的待遇。實際上無非是在向外界宣稱自己旗下的女人技藝多麼嫻熟罷了!
陶若虛擺足了闊少爺的模樣,剛剛進夜總會,頓時掏出數張百元美鈔塞進了迎賓小姐的胸罩裡。日本女人皮膚的柔嫩幾乎是出了名的,至少給陶若虛的感覺甚是滑嫩!尤其是指尖輕輕觸及那顆蓓蕾的時候更是舒爽得緊!
媽媽桑是一個名叫小譚瑪利亞的日本少*婦。此人甚是嫵媚當下領著陶若虛眾人進了一個足足有兩百平米的大包間,由武籐蘭翻譯道:「先生,這位媽咪問您是否要找些小姐來助興!」
「當然,多多益善,並且是處*女!破鞋就不用了,爺不敢興趣。」
武籐蘭微微皺眉:「處*女比較貴,並且技術也不是很好,她建議您還是不要找的好!」
陶若虛當下瞇起了雙眼,站起身,一把摟住小譚瑪利亞的纖纖細腰,在那肥臀上狠狠地拍了一掌,用英語說道:「少他媽和我廢話,我話你只管聽,伺候得爺爺爽了有大大的紅包賞賜給你!」聽聞有紅包,小譚瑪利亞當下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衝著陶若虛眨了眨眼隨後便消失了。
日本人辦事的效率,尤其是日本妓女辦事的效率果真是快到了極致,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數十餘佳麗便爭先恐後地趕了過來。
這些女人多半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對於陶若虛而言自然沒有絲毫的興趣,前平後扁沒有半點樂趣。陶若虛吩咐尚武一人先行塞了一千美元,隨後笑道:「聽說你們日本女人個個懷有絕藝,你們都會做些什麼啊?」
這些女孩何時見過這麼多美金,眼前這位老闆著實算得上是一條大魚。當下一個個叫嚷開了:「我什麼都會,可以給您任何想要的服務!」「我會吹簫」、「我會冰火五重天」、「我會天上人間」。
陶若虛呵呵笑了笑,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日本女人太賤,老子對此不感興趣。這樣吧我們來做個遊戲,你們之間相互打耳光,誰打得響,打得用力,我就賞誰一萬美金!兩兩一組,相互交替著打!」
日本女人們開始犯難了,臉上流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陶若虛哼了一聲:「怎麼,你們不樂意嗎?既然這樣的話,這些錢我還是給別人算了!你們走吧,。」
「不、不,我們願意!」日本豬們生怕沒有錢可拿,當下相互拚命廝打起來,整個房間裡傳來一陣陣辟里啪啦的聲響!
「說,日本人都是豬,日本人都是雜種,日本人都是狗娘養的!」
日本女人哪裡顧得了什麼禮義廉恥,當下一一照做。她們喜歡錢,喜歡被男人蹂躪,而在陶若虛身上永遠也不會缺少這些!
陶若虛眾人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凌晨一點方才離開,臨走的時候整個房間到處都是一灘灘的血跡,數輛救護車趕了過來將這些日本母豬帶往醫院診治去了!
大巴在距離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阪尚有一里路的地方停了下來。陶若虛臉色凝重,說道:「最後檢查下自己的東西,下手度要快,將重要的紅外線裝備拆除後,迅安裝炸彈,十分鐘之後必須離開這裡。飛機將會在京都大酒店的機場等待我們!彼此分頭行事,好運!」
說完陶若虛拉開車門,迅跳了下來,他的目標正是臭名昭著的專門供奉日本戰犯的靖國神社!
尚武帶領十餘人組成爆破拆除小組,先行趕到了靖國神社的外部,著手清理紅外線裝備。靖國神社向來是日本神道的象徵,是一種永恆不衰的神話,在他們的眼中類似於我們的革命紀念館。不過本質上的區別是,他們供奉的都是惡貫滿盈的大罪犯,而我們則是對人民英雄舉行一種深沉的哀悼和紀念!
靖國神社因為特殊的地位和價值,幾乎成了全日本人的精神象徵,很少有人在這裡進行破壞活動,更多的只是進行膜拜活動罷了,因此幾乎沒有絲毫的防衛力量!只是在內部安裝了實際上最尤為複雜而又繁瑣的紅外儀,這些攝像頭和掃瞄儀會在第一時間內將整個靖國神社的狀況反映到日本的自衛隊總部。
尚武所帶領的眾多手下多半都是來自國內的特工,他們個個身經百戰,往日裡不知參加了多少這類事情,因此幹起活來甚是順手。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外圍的監控設備便已經完全清理完畢,陶若虛收到尚武的短信後,大手一揮頓時帶領張濟等人翻入院牆之中。數名守衛正在漫無目的地晃蕩著,陶若虛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隨後腳下一點七星劍炸出數道劍光,那些日本守衛還未有絲毫察覺,喉管便已被人割斷,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慘死在血泊之中。
在靖國神社正門上方,一面碩大的橫幅白條上刻畫著四輪日本軍旗!陶若虛看得心中萬分惱火,當下縱身而起一把將其扯下在腳底狠狠地跺了數十腳方才罷休!
內部的拆卸工作甚是繁瑣,五分鐘後方才完全搞定,陶若虛走入其中,映入眼簾的是所謂的招魂社,擺著一張碩大的神像。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眾人紛紛操起手中的物什開始一番猛砸!眾人瘋狂地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彷彿眼前的東西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般!
一分鐘後,整個招魂社已經只留下些許碎片,竟是連一塊完整的物什都不曾留下。再往裡走,則陳列著一排排靈位,在那些靈位的上端則是一張張甲級戰犯的照片!對於眼前那個嘴角泛著一絲淫蕩笑意的荒木貞夫,陶若虛並不陌生,當下一把將其照片扯下,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恨,用力將其照片在腳下狠狠地踩了踩,可是即便如此依舊不曾解恨!
陶若虛吩咐眾人將這些戰犯的照片完全扯下,隨後折疊一處,用鋒利的金刀切割成粉末,最後則是付之一炬!面對眼前照片的燃燒後留下的灰燼,陶若虛呵呵笑了起來,當下竟是率先拉開褲門,掏出自己的話兒澆起尿來……
陶若虛對於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偌大的靖國神社經過他這麼一陣鬧騰,頓時變成了斷垣坍圮。
尚武看了看手錶,說道:「估計日本自衛隊總部已經察覺到這裡失去了信號,我們還是趕緊撤退為好!」
陶若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將眾多炸彈安置好後,手中握著遙控器與眾人集合後趕了出去。剛剛上了大巴沒有多久,陶若虛突然站起身,一把摁住了紅色按鈕,只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傳來,一百個c4雷包齊齊引爆,威力之大著實難以想像。
一時間只見紅光沖天而起,天空中瀰漫起一陣陣滾滾煙雲,那座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一直被國人仇恨到了極點的狗屁神社頓時化為一片灰燼!
然而就在陶若虛等人拍手稱快的時候,突然四周傳來一陣陣動機的引擎聲,只見無數軍隊朝著自己奔來,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完全將自己包圍其中。
無數燈光聚焦之下,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人突然舉起擴音器喊道:「你們這群支那人,竟然膽敢對我們偉大的神社動粗,你們必然將得到應有的報應!現在我代表天皇陛下向你們出最後的警告,一分鐘之後倘若不能現身,你們必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武籐蘭翻譯完後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當下看著陶若虛小心翼翼地說道:「一分鐘之後,倘若我們不能下去,他們就會開火!您看?」
陶若虛心中若說不驚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趕往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是千算萬算,將所有的一切完全算計其中,但是他做夢也未曾想到剛剛十分鐘的時間,這些軍隊竟然已經趕到。這之間定然出了什麼岔子!
陶若虛轉頭望向尚武身邊眾人,那些特工皆是搖頭:「不可能,我們的手腳絕對利索,肯定不是我們這方面的原因。」
突然陶若虛腦海中閃過一人的身影,他顯然已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究竟出在了哪裡。只聽陶若虛點了點頭說道:「不用多想了,出賣我們的人已經死了,他就是史浪!」
此時場中空氣彷彿是凝固了一般,陶若虛無力地一聲歎息,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短暫的思考後陶若虛說道:「這伙日本人絕對說到做到,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們較真!還是下車吧,或許政府方面會想盡辦法救助我們!」
五十人的表情十分平靜,除卻領隊武籐蘭之外眾人皆是一臉平和,走在最後一位的西門長行眼見武籐蘭心情起伏,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畏懼,他心中冷冷一哼,隨後猛地一掌擊在她脖頸之上。後者雙眼猛地圓睜,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中除了詫異,便再無其他……
向來只有陶若虛率領軍隊包圍別人,真正被別人包圍的次數倒是不多,這一次完全是一個意外。自己重用的手下突然叛變,這樣的意外著實讓陶若虛難以接受。
面對全副武裝的日本官兵,陶若虛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根本不曾畏懼眾人,即便當真火拚起來,自己也完全有可能輕易逃脫。不過他不會那麼傻,因為他更加相信在場眾人中除了自己之外,即便是張濟也難以有脫身的本事。面對軍隊大規模的圍剿,僅僅憑借個人本領是遠遠不夠的!
讓陶若虛十分詫異的是對方並未與他多說一句話,這按照常理是說不通的。炸了人家整個民族信奉的神社,可是他們的表情卻十分沉穩,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非他們的感情已經麻木,或者他們壓根就不是政府方面的人?
帶著種種疑問,陶若虛等人被帶往一個大大的莊園之中,整個莊園內站滿了警衛人員。他們個個荷槍實彈,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對於陶若虛等人的到來彷彿未曾有絲毫的察覺。
這是一間十分典雅的房間,其中掛滿了字畫,陶若虛眼神甚是好使,一眼便看出一個瓷瓶正是唐朝時期所出土。其中一個神態極為豐滿的女子正倚靠在高樓之上,遠遠張望,而下面官道上一騎沙塵高高揚起,後面是滿滿一箱物品。單單是看到這幅畫面也不禁會讓人想起:「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典故。
這間房舍完全是按照中式建築所造,少說佔地有兩百平米,單單是其中所陳列在外的字畫便有百件之多,並且個個皆非凡品!
那是一張碩大的雕花紅木椅,上面游龍戲水的畫面刻得栩栩如生!那木椅上坐著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老者滿臉皆是嚴肅之情,死死地盯住陶若虛未曾有零星半點的放鬆。
兩人遙遙凝視,好半晌老者才淡淡說道:「你該死!」
「我不知自己終究有何該死的地方!相反,我倒是覺得你才該死!」陶若虛面對強權非但沒有絲毫畏懼相反變本加厲地侮辱道。
老者哼了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認識我就要我去死,這是否太過殘忍了些!」
「你是籐野世家的門主,籐野太和。」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是沒有好下場的!」
陶若虛哈哈笑了:「那不過是你自以為是而已,相反我並不這麼認為!說吧,你冒充軍隊究竟要作甚?」
籐野太和微微搖頭:「你很聰明不假,但是多半不過是自作聰明!我並沒有冒充軍隊,整個大日本帝國的自衛隊的軍餉有一半是我私人供應的。是我在支持這筆龐大的費用,嚴格說來我是老闆,他們不過是在為我做事而已!」
陶若虛頓時大驚,他雖然知道籐野世家在日本非常有權勢,整個黑道以及白道多半都被其牢牢掌控股掌之間,但是著實未曾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之事!一個人可以掌控軍隊嗎?這在中國著實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自己非常瞭解日本文化?其實你根本就不曾瞭解!日本遠遠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你的出現讓我十分不滿,我很恨你,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陶若虛呸了一聲:「老子也恨你,也想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籐野太和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你這是在玩火,是在找死!來人將其拿下,迅斃了!」
數十條大漢手持衝鋒鎗將陶若虛團團圍在中央,陶若虛絲毫不曾懷疑他們會扣動手中的扳機,不過他依舊在笑著,他將自己心中最深沉的恐懼掩埋在笑意之中。同時下定決心只要他們膽敢動手,自己定然會率先將籐野太和那個老妖精斬殺當場!
故事注定會一波三折,就在這群人準備開始強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只聽有人大聲喊道:「住手,快快住手,莫要傷了我的夫君!」
籐野太和的手下對此人看似十分忌憚,果真依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這是一個性感的女人,風塵僕僕的,頭甚至都微微有些凌亂。女郎眉毛彎曲,淡淡地舒捲而開,粉嫩的臉頰略顯豐腴,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紅暈揮灑而開,其中充滿了萬千風情。女郎懷中抱著一對嗷嗷待哺的嬰兒,嬰兒滿臉皆是恬淡的神色。
女郎抱著兩位嬰兒快奔到陶若虛跟前,隨後竟是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同時口中喃喃自語地說道:「對不起,若虛,我真的未曾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陶若虛懵了,完全找不到北,他實在不知為何籐野千惠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後者滿臉淚水,懷中抱著的嬰兒似乎覺察到了些許什麼,此時竟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陶若虛將籐野千惠扶了起來,一把接過她手中的嬰兒仔細地端詳了起來。兩個黃毛丫頭長得和陶若虛甚是相像,尤其是那呈現弧形的嘴巴更是有著一種無形的魅力!小巧的耳垂晶瑩剔透,看得陶若虛不由得心頭大喜。
陶若虛頓時來了靈感,當下笑道:「千惠,謝謝你為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我很喜歡!她們長得十分可愛,我看不如就叫『可可』『愛愛』,如何?」
籐野千惠一時間難以置信地望著陶若虛,她做夢也未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某一天享受到陶若虛如此曖昧的稱呼!她興奮極了,中國的傳統向來是重男輕女,原本她還以為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這次定然徹底結束了,卻不曾想反而更加招來陶若虛的疼愛。
就在小兩口沉浸在天倫之樂的時候,籐野太和突然一聲怒吼:「還不動手拿下,在此作甚!」
眾人再次挺槍而上,籐野千惠卻猛地一把擋在陶若虛胸前,哀求道:「爸爸,求求您,放過他吧!他是一個好人!」
籐野太和瞪大了眼睛,怒道:「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殺了!」
「不,我不用你殺,倘若你們膽敢動他一分一毫,我自己死在軍刀之下!」籐野千惠手中果真多了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光芒反射後微微有些晃得人眼睛疼。
籐野太和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氣得雙手顫:「你什麼傻,你是未來籐野世家的掌門人,你將會繼承家族的一切,你將會得到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何必如此之傻?」
籐野千惠笑了:「您知道嗎?就是我懷中所抱著的這兩個孩子,實際上他們是我和他的女兒。對不起父親大人,請原諒!」
籐野太和呆立當場,再也難以說出隻言片語!他還能說些什麼呢?良久他一聲歎息:「你可知這麼做將會給我帶來多大的損失?我含辛茹苦培養了你二十年,你竟然……」
籐野千惠嬌軀不由得顫抖起來,良久才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父親,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放棄一切,願意放棄族長,願意放棄所有,我只要和他在一起,請成全!否則,孩兒只有一死謝罪!」
籐野太和黯然傷神許久,猛地一眼望向陶若虛,說道:「你真的該死!可是,我卻不能讓千惠隨你同死,你說卻該如何是好?」
陶若虛此時心中泛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感動,他著實未曾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種程度,更未曾想到籐野千惠竟然愛自己愛得如此深沉,他開始痛恨自己當年的幼稚。即便她是日本人那又如何?畢竟她不是當年向自己族人揮下砍刀的那個女人,畢竟她一直愛著國人,愛著自己。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陶若虛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無須去死,我也不會,但是倘若有一天在我們之間注定要死一個人的時候,我想我會是那個人!」
籐野太和深深地凝視兩人,良久之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幕倒是讓籐野千惠與陶若虛同時大驚失色。
籐野太和望了望陶若虛說道:「你可知為何我對你炸了靖國神社非但沒有絲毫憎恨,相反還有一層深深的欣喜?」
見陶若虛搖了搖頭表示不解,籐野太和笑道:「因為我也是個中國人!因為我的骨子裡流淌著的同樣是中華民族的血液。」
陶若虛與籐野千惠同時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他們即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結局!這個結局實在是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我是中國人,這話一點不假,一百年前,我的曾祖父流亡日本,當時從籐野世家的雜役做起,一直做到世家門主的義子的位置。這麼多年以來,這一直是個秘密,我雖然生在日本,但是骨子裡卻是中國人!我在中國長大,千惠同樣也在中國長大,因為這是繼承當年老祖宗的遺願。我們這一脈人必須受到本土文化的熏陶,生怕被日本的國體給奴化。我之所以和彥衛東等人做古董買賣,實際上只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它們。即便我不買,同樣會流落到他人之手,而那樣就成了真正的流失。我會選一個恰當的時機將他們交到政府手中。這一點無須擔心!
很高興千惠能找到你這種有責任心的男人,並且還是個中國人!我很高興看到眼前的一切,我老了,明年即將下台。但是我會傾盡全力讓千惠坐穩這個位置,小子,你明白應該怎麼做了嗎?」
陶若虛頓時欣喜若狂,還有什麼消息能比這個更尤為讓人激動萬分,一旦自己掌控了籐野世家,那也就等於掌握了半個日本政府,到時候還不是想要怎麼大肆破壞便怎樣破壞,而那時候距離正式吞併日本,施行東京大屠殺的日子也就不再遙遠了!
陶若虛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就如同夢境一般有著太多的不真實,然而他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陶若虛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找尋一個定位,他入主政治局,出任常委,雖然只是個掛職,但卻是最核心的所在;他掌控著國色天香集團,一個價值千億美金的大財團,香水生意遍佈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的國色天香;他還控制著整個國家最古老的四大家族,門人弟子數萬之多;他同時還掌控著整個日本黑道,半個日本國家的政治經濟,他即便是打個噴嚏都會讓這個島國如同生八級大地震一般顫抖起來;他還是一個有著十餘個老婆的家庭婦男,他愛她們,愛自己的兒女們,他在家中是絕對的土皇帝,整日享受著永無止盡的歡樂……
然而,這一切雖然是他渴求的,卻因為少了一個仙子而整日悶悶不樂。
三年後的一個冬天,北京,一座豪華別墅裡。
兩位年長的男童帶著幾位弟弟妹妹打著雪仗,一旁站立著十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在這群美女的正中佇立著一位笑吟吟的青年。他身著一件棉睡衣,叼著一根香煙,朝著眾女笑道:「可可和愛愛你們倆鬥不過他們哥四個,等你幾位媽媽為你們生幾個小妹妹的時候,你們再聯合起來和想若哥哥鬥。哎呀,我的馨涵和薇兒兩位夫人,你這都生的什麼玩意兒,寧寧和默默咋就那麼不像我呢!看老公那可是絕對的文弱書生!」
「還不是你,自從你和寧寧說過要去佛羅倫薩大教堂,去伊斯坦布爾之夜,去拉斯維加斯豪賭之後,他就變了!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兒子差勁,你這個做老子的又他媽是什麼好東西?我不管,趕緊帶著兒子旅遊才是正事!」
陶若虛不禁悶悶不樂起來:「我曾經答應她和她一起旅遊,還是等她醒來的時候吧,現在,真的沒有那副心思,對不起……」
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起來,原本熱鬧的場面冷到冰點,黃惠茜微微歎息,暖場道:「吃早飯啦孩子們,趕緊去看望月兒媽媽!」
「媽媽,月兒媽媽什麼時候能醒啊?她都睡了三年了,比默默還貪睡!」一個剛剛紮了門牙,滿臉英氣勃勃的幼童搖著皇甫馨涵的胳膊輕聲問道。
「快了吧,誰又知道呢?」三年前的天使愈地風韻起來,渾身的氣息無處不散著勾人心魂的嫵媚!
房間內,窗外明媚的陽光穿梭進房間之中,映照在一個有著仙子般美貌的女郎臉上,她穿著天藍色的睡衣,睡姿十分安詳。她已昏迷了整整三年,為了陶若虛昏迷了三年之久,陶若虛活在了這個世界上,而她卻選擇了沉默!這對於陶若虛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風過,窗簾翻捲而起,一道清風飄忽而過。她修長而又捲曲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像是風拂過的最後的痕跡……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