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米?這可是半年前的三個月前我跑的路程,也就是九個月前啦!趙文傑看著哥哥一臉倒霉樣心裡暗笑,這下有苦頭吃咯。
現在趙文傑早上都是跑兩千米的,趙永平開始帶著兩兄弟在村子裡跑了起來,嘴裡叫著:「一二一……一二一……」
從村頭跑到村尾,也就四百米左右的距離,李志南已經跟不上了,脾氣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趙永平直接說道:「你弟弟都還沒停呢!做哥哥的怎麼能先停下來?就你這樣,以後還怎麼保護弟弟啊?」
這句話將李志南激出了新的動力,保護弟弟可是他這個當哥哥一貫的風格,小孩子也不例外,吃力的邁動了步伐,趙文傑也跟著慢了下來。
一千米對於一些初中生高中生來說,沒有經常鍛煉的話,也是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對於一個沒有經常鍛煉的七歲小孩來說,八百米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果然李志南又堅持的跑了兩百米,就再也跑不動了,趙永平也不是強制性的要李志南跑完八百米,他只是想測試一下他們兄弟量的極限而已,好慢慢的加程。
「好了,小南你今天就不用跑了,明天要跑到前面那棵樹那裡。」趙永平將李志南拉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跑完不要立刻坐下,先走上一段。」
「為什麼呢?」李志南奇怪的問道。
「因為劇烈運動時人的心跳加快,血液流動也快了,如果一停下來,肌肉的節律性收縮就會停止,就會出現暫時性的缺血,很可能會休克的。」趙永平解釋道:「就是暈過去。」
「哦。」李志南半懂不懂,聽到會暈過去,連忙站起來走了幾步,剛才腦袋還有點花,一下就好多了。
趙永平繼續帶著趙文傑在村子裡跑著,趙文傑不知不覺的跟著舅舅跑了三圈,估算著起碼也有兩千多米了,氣也變得有些喘。趙永平卻是驚訝異常,自己這個外甥竟然跑了這麼久還沒力竭,實在是有些強悍。突然趙永平詭異的笑了起來,這笑容,好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帶著陰謀的味道。
果然。不一會趙永平歪頭對趙文傑說道:「小文。我看你體力很好啊!明天舅舅去給你做個負重背心。以後就穿身上吧!」
「啊~!」趙文傑頓時叫了起來。負重背心這東西整天穿著很累地說。鍛煉只要痛苦一段時間。可這背心!肯定渾身不舒服。不過他現在貌似沒有反對地理由。
很快趙文傑也支撐不住了。兩千米差不多是他現在地極限。趙永平將他兩兄弟找來一起。開始練功。
「舅舅。先給我們打一套五行拳吧!」趙文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形意拳是撒子東西。
「好。你們看好了。」趙永平應道。不拿點真本事出來。恐怕鎮不住這兩個小傢伙。「我給你們打套形意拳地五行拳。以後也就教你們這個。其他地套路舅舅沒學。」
「先是劈拳。」趙永平說著先做了個三體式地動作。接著一拳沿著下顎處向上打出。接著向前一步。手成掌向前方一劈。
「沒什麼厲害的嘛!」趙文傑心裡想,他看別人打拳都是眼花繚亂的打一通,可是舅舅打得拳,怎麼老是重複一個姿勢啊,只見他從這一端打到另一端,又打了回來,然後做了個收勢。
「接下來是撰拳。」
「蹦拳……炮拳……橫拳……」趙永平演示這五行拳總是一路一條直線重複一個拳法打過去,結果看得趙文傑大打哈欠。「舅舅,這五行拳行不行啊!怎麼看上去就像是在耍猴餓~!」
「你小子胡說什麼,竟然敢說我是猴。」趙永平直接一個暴栗砸在趙文傑頭上,趙文傑疼得摀住了腦袋。「這五行拳學會了,就等於學會了形意拳的7o%,竟然敢說這全法不行?有句話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可見形意的厲害。」
「當然,太極拳也很厲害,不過太過精深,不練就個幾個休想形成什麼戰鬥力,形意拳是成,雖然簡單,但卻實用。」
趙永平也知道這五行拳打的時候比不上其他拳好看,於是說道:「我給你簡單演練一下五行拳的用法,這套拳法看上去簡單,但用起來卻是千變萬化。」
「劈拳,打的是人的下顎,……你身高不夠,你現在抬手防禦。」趙永平一拳放在趙文傑的下顎處。
「哦。」趙文傑抬起了手「然後呢?」
「這一招講究收如勾竿,就是把對手防禦的手勾下來,然後一拳劈出。」趙永平講解道,趙文傑一聽還真有點門道,只見趙永平繼續說道:「當然不用這招也可以,可以用攥拳,你擋住了我的左手,但我右手可以從令一側繼續打擊你的下顎。或者腳步移動一下,用橫拳從側面打擊對方。隨意變化,千變萬化。」
「好,現在你出拳打我。」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喝~!」趙文傑一拳頭使勁朝舅舅的腹部打了過去,但這時候只見趙永平雙拳緊握,使勁朝下一砸,趙文傑的拳頭被砸得偏到了下方,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永平的拳頭已經抵在他的胸口,「這就是炮拳的作用,可攻可守,不過這炮拳要注意一點,不要打在別人的心口那個凹下的地方,這是人體的死穴,受到打擊後大腦會被欺騙,出指令讓心臟減緩跳動,重的話,會停止跳動,從而導致死亡。」
「嗯,嗯。」趙文傑被舅舅這麼一提醒,馬上想起了小時候和別人玩耍時被打中心口時總會生出一股鑽心的疼痛,有種窒息的感覺,原來那裡是人體的死穴。
趙文傑兩眼冒著小星星,「舅舅,快教我吧!」
「這只是套路,重要的還是理論的指導和身體錘煉的程度。理論就是指導你如何力,如何正確的練習,身體同樣很重要,一個快死的老頭就算把套路練得再熟,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個年輕人。」趙永平總結道:「所以你們不僅要練套路,還要練基本功。」
「知道啦!」趙文傑大聲回答道。
「……」李志南半懂不懂,他的磨難才真正的到來了。
這天早上兄弟兩開始練習三體式,三體式中的站丹田最累人,要微蹲著,雙拳放在腹間,就和蹲馬步一樣,不過沒那麼累,但時間長了也一樣。三體式一直練到了七點鐘才結束,一天的鍛煉也就結束了,趙永平也不是要把兩兄弟培養成專業打拳的,只是當成磨練他們的意志和鍛煉身體的一種方式。但這一個半小時裡是要充分的『折磨』他們兩的。
吃過早飯,李志南去學校讀書,趙文傑沒啥事,就在新房子那裡看泥水匠開工,新房的輪廓已經出來了,估計過幾天就要完工了,接下來就是專修。
「文傑。」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文傑轉頭一看,是趙紫菲,如今在村子裡趙文傑差不多也就這一個同齡的朋友,其他的……以後再接觸吧!他們太幼稚了,又不缺乏關愛,米辦法地說。
「誒。」趙文傑應了一聲跑了過去,只見趙紫菲正背著個竹簍,手裡拿著把小割刀,「去幹嘛呢?」
「伯母叫我去割草餵豬。」趙紫菲笑著說道,然後撇了一眼趙文傑家的新房子,眼中露出一絲羨慕,問道:「你家房子還沒蓋好啊!都好久了呢!」
「哪有多久啊!才兩個星期而已,也快了。我陪你一起去割草吧!」趙文傑說道。
「嗯。」趙紫菲聽到趙文傑要陪她一起去割草,非常高興的點了點頭,因為趙文傑是她最好的朋友,從來都不欺負她,而且和和他在一起總是很好玩。
豬是雜食動物,家豬雖然不比野豬吃得雜,但草也是會吃的,三月底的時候,田野裡已經長出了小草,兩人一起割了點嫩一些的蘆葦和小草,很快就一竹簍了。
趙紫菲從竹簍下面拿出一把小鋤頭,跑到河邊的那快濕潤的土壤裡挖了起來,趙文傑困惑的問道:「你挖什麼東西?」
「蚯蚓啊!我伯母讓我看看有沒有蚯蚓,有的話挖點回去餵雞。」趙紫菲回答道。
又是她,使用童工真是上癮了,趙文傑有些氣憤,這麼小的孩子就要做事,本來重生前就對趙紫菲的伯母印象很惡劣,現在更惡劣了。
「我來挖。」趙文傑搶過小鋤頭,在河邊挖了起來,濕潤的土壤被挖開,很快出現了蚯蚓的影子,趙紫菲拿出一個小小的塑料袋,把竹片把蚯蚓夾了進去。
趙文傑看著這些蚯蚓突然想到了蟲子雞,所謂蟲子雞並不是雞的一個新品種,而是因餵養的是黃粉蟲、蠅蛆、蚯蚓等蟲子和五穀蟲而被民眾稱為蟲子雞。蟲子雞是以鮮活的的蠅蛆、蚯蚓、黃粉蟲和五穀雜糧為飼料餵養大的,在整個飼養過程中不使用抗生素、激素甚至全價料。
如果用蠅蛆養雞的話,那成本將會變得非常低廉。雖然說用蠅蛆養有些噁心,但重生而來的趙文傑卻知道,這蟲子雞卻很受歡迎,一斤起碼能賣到十六七塊以上,如果名貴一點的雞種,還會更貴。
「哈哈!」趙文傑突然笑了出來。趙紫菲投來不解的目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笑,趙文傑嘿嘿笑了一聲,對趙紫菲說道:「走,我請你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