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女人們的特性是反覆無常
柳瑩瑩找到劉月琴的時候,她一個人正在辦公室裡呆,今天楊君說好了要來找她,可是直到快放學了,手機一直沒有反應。煩燥不安的她等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們都走了,自己接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啜著。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一個聲音讓她勇敢地衝上去,捍衛自己剛剛取得的愛情的成果,去戰勝那一個潛在的對手。可是劉影嫵媚的樣子、人車相映,一直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尤其是劉影最後和她說的那句話,讓劉月琴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永遠也沒有楊君和劉影共同擁有過的那些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劉月琴也有女孩的矜持,上一次勇敢表白已經讓她在懷疑自己的價值是不是會因此而貶值,而這一次,自己應該如何對面對和爭取呢?
這個該死的楊君!對於楊君的鍾情,她有時欣賞,有時又恨之入骨。
劉月琴咕咚一聲把口中的水嚥了下去,咒罵了一句。看了看時間,下了狠心似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真還在這裡呀!」,一個高亢的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柳瑩瑩已經在門外隔著玻璃招呼她。
「有事嗎?」,劉月琴忙露出笑容,走出門來。
「今天不要回家了,去我家吧,我請客!」
「請客?」,劉月琴笑著問道,「有什麼喜事嗎?怎麼突然想起請客來了?」
「當然有喜事了。楊君來了。我這是特意來找你地。快走吧。去幫我收拾收拾。」柳瑩瑩拉住了劉月琴地胳膊就走。
「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去幹什麼呀?我不去!我回家還有事呢!」。劉月琴一聽楊君來了。心裡面一下子湧上了多種感覺。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地是他終於要來找自己了。擔憂地是他怎麼通過他嫂子來找自己呢?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得了吧。怎麼事也得先辦這個事!這是終身大事呀!」。柳瑩瑩一邊說著一邊又拉住劉月琴剛剛掙脫地手。
劉月琴走進楊晨家裡地時候。並沒有現楊君地影子。連楊晨也沒在屋裡。
柳瑩瑩忙解釋說:「這哥倆一個去商店了。一個去接美琪了。一會兒就回來。你來幫我洗幾隻盤子。放桌子吧!」
她們正忙活著。摩托聲由遠及近。楊君帶著美琪先回來了。
「媽媽,大姨!」,美琪背著書包,蹦跳著跑進屋裡來,看到了劉月琴忙打招呼,「今天是我叔叔接我去了,他的摩托騎地可真快,還說以後要買汽車呢?天天去接我。」
小姑娘不停地匯報著。
楊君這時也笑吟吟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些零食,交給了美琪,美琪甜甜地喊著叔叔,坐到屋裡享受去了。
劉月琴見楊君走進屋裡來,在看著自己笑,心裡一毛,臉不由得紅了,只是點了下頭,又去忙手裡的活了。
楊君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去屋裡逗著美琪說話去了。
楊晨這時也回來了,把塑料袋裝著的幾個菜放在桌子上,然後再放在盤子裡,再把幾個涼菜切切拌拌地弄好。
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看著劉月琴嬌羞的樣子,楊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準備的那一套說詞全然失效。
楊晨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這種關係,真地不好開口,可是畢竟在自己家裡,當然要說些什麼。
「今天這個機會很難得,也沒什麼準備,隨便吃一點,反正也沒有外人……」,楊晨地話還沒有說完,劉月琴地臉又紅了起來,楊晨也感到了自己的失語,忙轉了話題,說了一些學校和村裡的事,美琪也偶爾插上幾句,惹地大家哈哈大笑。
氣氛終於活躍起來了,劉月琴也放鬆了很多,她見自己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也就放下了包袱,恢復自己爽朗的個性,竟然也倒上了啤酒,跟楊晨喝了起來。
看著劉月琴地雙頰在酒精的刺激下飛上了兩朵紅雲,楊晨心裡一緊,他想起了那天和牧雲相對而飲地情況。
今天太忙了,也沒和她聯繫,不知道她生氣了沒有,還有她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時間並不是很晚,她應該也在吃晚飯,希望一會兒能在網上見到她。
寶貝!楊晨腦海中閃過這一個詞的時候,不由得看了看美琪。美琪正在專心致志地吃一隻蝦,兩隻小手很小心的叉開著。
看到楊晨突然盯了她一眼,美琪還以為爸爸是在怪自己的吃相不雅,只是吐了下舌頭。
楊晨又去看正在和劉月琴湊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瑩,一股哀傷之情漫了過來。他剛從淪州回來時,對這個和自己共同生活了妻子有一些愧疚,現在才現冰冷生硬地生活已經把那些細膩的情感磨成了尖刺,要麼痛入心扉,要麼就是毫無感覺。家庭在中國人地觀念中承擔了太多的責任,作為社會地細胞,不但有著倫理道德的傳承和維護義務,更是要與社會和國家民族這些大義聯繫在一起。在中國,有一個好地家教是一個孩子成功的關鍵所在,而學校只是承擔著教會學生們怎麼樣去掌握謀生的手段。於是,家庭往往是壓垮一個人的那無形的稻草。個人往往處於次要再次要的位置。中國人就這樣一代代活著,背負著沉重的家庭義務。一個學生的學習早就會被賦予了光宗耀祖的使命。無私奉獻被看作一種至高無上的美德,楊晨總覺得這樣的人生多多少少有一點形。
還有,在一場愛情當中,女人總是付出的多一些,正是因為這樣,楊晨一直對牧雲心懷感激,當然,他也希望這種感情是一對一的,不會牽扯和影響,甚至傷害到另外的任何一個人,可是,這種事情在中國會生嗎?誰會把自己的丈夫或妻子讓給另一個更愛他的人,哪怕自己的心中並沒有一丁點兒的愛。
楊晨皺起了眉頭,也許自己是在為這種不應該生的戀情尋找借口,為自己的「背叛」披上一件華麗的堂而皇之的外衣,可是這份感情會引導自己的靈魂和人生向上嗎?
沒有愛情的家庭是不道德的。這樣的話沒有任何的力量,因為親情往往扮演著替代愛情的角色,道德是一個渾身是剌的傢伙,隨便拔下一根來就能讓一個人下地獄。愛情是道德的手下敗將。
「哥,想什麼呢?喝酒呀!」,楊君似乎很興奮,在人陷入了感情的漩渦的時候,酒也許是唯一的解藥。
楊君興致很高,頻頻舉杯,已經帶著很濃的醉意了。
「少喝一點吧,晚上回去也不安全!」,話雖然這樣說著,楊晨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對於弟弟的心思,楊晨還是明瞭的。
「適合你的才是最好的,一個聰明的人不但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而且還知道自己能夠通過努力可以得到什麼,包括感情。可是這裡面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好好愛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喜歡的人,別人怎麼可能喜歡你呢?沒有什麼比自己關心自己來得實在。而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付出的再多,她再好,那也不過是浪費時間和精力,無異於南轅北轍。」
楊晨也有些多了,絮絮叨叨地和弟弟說著,而楊君似乎也聽地很認真。
「什麼是成熟?就是學會承受痛苦。有些話,適合爛在心裡,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有些痛苦,適合自己無聲無息的忘記。你只要是努力了,付出了,不需要你自己說,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看得到。」
「邱吉爾說過一句話,世上有兩件事最難對付,一是倒向這邊的牆,一是倒向另一邊的女人。假如女人真地倒向了另一邊,乾脆放手就是了。」
「我知道,哥!可是大多時候,她們總是在搖擺不定。她說恨你時,要分手時,也許心裡已經有了你;她說不恨你時,給你祝福時,也許已經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你沒法把她的話當真。因為反覆無常是她們的特性吧!」,楊君說著,感覺劉月琴正在偷偷地看自己。
「別說了,你真喝多了吧!」,楊晨忙攔住弟弟的話,撤下酒杯,準備吃飯了。
吃過了飯,楊君站起身來抬腳就要回去,卻差一點趴在桌子上。
「你這樣不能騎摩托車了,我帶你回去吧!」,劉月琴忙一把拉住了他。
楊君真的喝地不少,有些醉了,坐在劉月琴的電動車後面,由於車座比較矮,他不但是雙手環住了劉月琴的腰,還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玲瓏腴潤的背上。幸好是冬天,劉月琴還是感到了自己的後背有些癢,雙頰在冰涼的夜風中有些溫熱。
四周有些黑漆漆的,靜地有些可怕,只有一道電動車的光抖抖的鋪在她面前的馬路上,耳朵裡迴響的只有後輪的電機出了刷刷地磨擦聲,風在身邊掠過時竟然有著小小的迴旋。
劉月琴並沒有感到害怕,一雙有力在臂膀放在自己的腰上,箍地並不是很緊,可是自己的腰和腿部明顯感受著它的熱量。
要是能一直這樣騎下去多好,載著自己所愛的人,在夜的天空飛翔。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