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心裡那個後悔勁就不用提了,恨不得給自己二個嘴巴了。你說沒事你多什麼嘴,就憑這個鐵牌,人家滅了你全家你都沒地方兒說理去。他沒到q市時就知道z國出了個血影修羅,其資料是國家一級機密,除了主席和總理以外,無人知曉。
在仕途打滾這麼多年,他可是非常清楚,哪些該知道哪些不該知道,知道太多,你死的也就太快。不用說別的,我如果現在利用這塊鐵牌掛了他,我想也沒人會說什麼的。
老陳哆哆嗦嗦的把鐵牌塞回我的手裡,小心的陪著笑道:「那個……。呵呵,我什麼也沒看見,今晚一直在家喝酒,你……你隨意……」說著招呼一聲,帶著人狼狽而去,弄得那些警察稀里糊塗的,不知道頭兒今天犯了什麼病了,有人在此行兇不但不管,還向行兇人點頭哈腰的,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真是搞不懂了。
「陳局長,你不能走……陳胖子,今天你敢走,我要你好看……。」西門雨見老陳說了沒幾句話,就帶人離開了,不由大急,嘶聲道。
在場的人大都懂得武功,知道南宮斷的傷勢根本不宜移動,所以沒有人上前搬動,更無法送去醫院,只得將醫生接來,現場為南宮斷治療,所以西門雨仍然留在在此處,沒有離開。
她滿以為老陳會返回頭,就算不管此事,也會給她一個交待,不想老陳不但沒有返回,而且跑得更快了。把西門雨給氣得,空自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我冷冷一笑,道:「今天就是神仙也幫不了你。」
西門雨有病一樣的瞪著我,咬牙切齒的道:「我們西門世家與你誓不兩立!!」死魚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面目猙獰,跟條惡狼似的,要咬人。你至於嘛,我不就揍了你老公一頓嘛,雖然說基本上是廢了,但不是還有口氣嘛。再說了,我也只不過是多討了點利息,當初他不是也打了我一掌的嘛,隔了這麼多年,我多打回幾掌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吧?
沒有理會西門雨,送我衝著西門家主道:「這句話能代表你們西門世家嗎?如果能,我不介意再多你這一家。」
西門家主西門紹大感為難,他在來之前,西門冰就已嚴重警告過他,千萬不要插手我的事,雖然西門冰沒有說為什麼,但人老成精的西門紹也已猜到我絕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特別是看到q市警局陳局長,只是看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牌子,就嚇得倉皇離去,就知我的身份是多麼的驚人。
但是西門雨總是自己的妹子,現在妹夫讓眼前之人打成重傷,這一輩子算是完了,那妹子豈不是要守活寡?如果不幫她,那以後她還會認自己這個哥哥嗎?
西門紹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家主確早已忍耐不住,喝道:「無知小兒,你也太狂了,算我司馬家一個,與誓不兩立。」
我有點好笑的看著他,道:「你不用算,就衝你老爹養的好女兒司馬一萍,我就不會放過你司馬家,哪還輪得到你來衝我呲牙咧嘴?好好的活著吧,老子要活劈了你。」
司馬家主氣得臉色剎白,一矮身就要往前衝,卻被邊上的歐陽豪死死拉住。剛才我出手他們都已看過了,每個人都知道,就算他們聯手,也不見得能在我手裡討了好去,更何況在邊上還有一隻要命的槍時刻在指著他們。司馬家主也是氣糊塗了,不然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叫板。
八位家主當中最穩重的軒轅走了出來,道:「無情,你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想把我們全都滅在q市?」
呵呵,終於有個明白的出來了,現在才想起問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哼,我現在還不想把你們滅了,讓你們毀滅的太快,你們就無法品嚐那種從有到無,眼看著親人倒在自己腳下的那種美妙的感覺了,不用急,我有的是時間,我會跟你們慢慢玩,我這次來只不過是先討點利息,南宮斷當年敢對我下殺手,我又豈會容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我森然道,一指正在救治南宮斷的眾人,
「你們如果不想死就馬上給我滾,否則我要你們給他陪葬。」我已決定,把南宮斷帶走,這筆賬,我還要慢慢的跟他算。
正在搶救南宮斷的醫生愕然愣住,沒想到我突然把矛頭指向了他們,茫然的看著我,不知我是嚇唬他們還是認真的。
「你們幹什麼!還不快點搶救二家主,如果他有個三長二短,我要你們的命。」南宮雲怒喝道,轉過頭來凶狠的看著我,「南宮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南宮雲也不是好惹的。」
那幾個醫生聽南宮雲如此說法,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為南宮斷醫治。
我嘴角微動,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背在背後的左手猛的一握。黑妖會意,甩手就是三槍,打穿了三個醫生的腦袋。黑妖縱橫黑道多年,殺人無數,他可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只要我下了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會先宰了再說。
如此一來,嚇得其他幾個沒死的醫生一抖,手裡的工具全掉了,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再動。
我走上前去,就要把南宮斷帶走。南宮雲大吃一驚,沒想到我不是說笑,而是真的要下毒手。忙橫身攔住我的去路,狠狠的瞪著我。
你瞪我也沒用,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當然你可以阻攔,我也不介意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安全隱患,正是我的風格。哼,你以為我還會留著你南宮雲?等著你來找我報仇,免了吧!!
我右手一伸一縮,飄忽不定的向南宮雲攻去,看似很慢,卻是快捷無比,眨眼間已到南宮雲咽喉。
南宮雲大駭,抽身暴退。
我冷哼一聲,腳步一錯,如影隨行的跟了上去。以你南宮雲那二下子,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我捏不死你。
南宮雲連退十餘步,但仍沒有脫出我右手的籠罩範圍,心中不免駭然,猛一咬牙,反退為進,竟然不理我的攻勢,自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向我前胸插來。
想以命博命?可惜了,如果你身手與我相差無幾,或許還有可以將我逼退,但你現在的身手,實在是差遠了,全身無一不是破綻。
西門雨大驚,沒想到南宮雲會如此衝動。南宮斷已經如此了,如果南宮雲再有個三長二短,那讓她如何活得下去?尖叫一聲就撲了上來,雖是一介女流,但身手還算靈活,可惜沒撲上幾步,就慘叫一聲,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黑妖酷酷的吹了吹槍口,森然道:「哪個再敢亂動,我就不是打腿了,小心腦袋。」
我一直隱在背後的左手突然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動了。人影交錯而過,我和南宮雲交換了一下位置,背對而立。我們靜靜的站著,就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生過一樣。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人都震驚著,因為沒有人看清我是如何出手的。
「你可以安心上路了,不用走得太快,你老爹很快就會追上你。」我森然的道。
南宮雲艱難受轉過身來,駭然的看著我,一手緊緊的握著刀柄,刀身卻已深深的插在他的胸膛裡,身體一晃,南宮雲軟軟的摔倒在地。
西門雨見狀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我直直的走到南宮斷身邊,拔出他身上的各種插管,摘去各種儀器,直接用床單將他連同斷掉的手臂一齊包了起來,提了就走。
「軒兒。」南宮飛踉蹌著衝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臂道,「你不能……他……他是你二叔啊。」
「二叔?」我冷冷的道,「他也配?我要將他曝屍三日,挫骨揚灰,滾!」手臂一振,將南宮飛震開,直接走到車邊,將南宮斷扔進後箱。
沒有人再動,也沒有人再上來阻攔,他們全都呆站在當場,沒有人想到,我會這麼的狠心,這麼的狠辣。
這能怪我嗎?小小年紀,就被逐出家門,又被家族搶走所有財物,並且對我們大下殺手。親情,這就是我的親情,他們不是把我和母親逐出家門就算了,而是要致我們於死地,想要我們的命。
就在我和母親認為必死時,如果不是遇到了一個舊識,出手相助,我母子二人早就曝屍荒野,落入獸腹了。
南宮斷,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對我下以陰手。天可憐見,如果不是天龍決,我恐怕會命喪當場。這就是我的親人,我如此狠辣的親人,哈哈哈。
銘心的仇恨讓我過早的失去了童真,讓我時刻生活在痛苦的世界裡。報仇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這些年,我就像一把出鞘的劍,時刻都在磨厲自己,時刻都在以仇為磨,以恨為石,把劍磨利,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
現在你們覺得我狠辣,當初幹什麼去了。有因才有果,如果不是你們,我又哪裡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森然道喝道:「你們記住,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們連根拔起。」說罷,和黑妖驅車離開了南宮世家,離開了q市。
沒有人敢阻攔,所有人都被我的冷酷、殘忍嚇得呆住了。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他們震驚,足以讓他們坐臥不安。他們很快就會有所動作了,我的報仇大計也就可以順利實施,哼哼,八大世家,你們最好多動動腦子,別讓我三拳二腳就給放倒了,那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長………長老?」守門的幾個血影弟子吃驚的看著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幾年沒有回來過的席長老此刻竟然站在他們的眼前。有一個弟子甚至還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痛得他「哎喲」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長老回來了,長老回來了。」那名弟子跟瘋了一樣,大呼小叫的跑了進去。
我沒有直接返回c市,而是回到了血影門。
血影門並沒有在深山當中,而是在都城bj。呵呵,堪稱全球最大的恐怖組織竟然就在天子腳下,我想誰也不會想到。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說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危險可言,血影門的事早已得到了國家的默許,只要不危害z國的安全,能有人主動去對付國外邪惡勢力,我想國家也是求之不得。
血影門總部是一座a級寫字樓,總共三十六層,是血影門獨自建立的,下面十七層被各種各樣的公司租去。我們只留了上面的十九層。血影門要維持龐大的開支,沒有產業的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血影門一向行事講求低調,對旗下的產業也從不過問,百分之九十九的員工也並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血影門工作,只有各個公司的一把手,才是我們血影門的人,統歸內堂血銘堂管理。
總部機關在最上面的六層,所以我一出電梯,就被當值弟子看到,這才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那名弟子的幾聲呼喝,早已驚動了所有人。聽說我回來了每個辦公室的門都打開了,人人激動的站在門口,迎接我的歸來。我緩緩走過,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心裡感慨萬千。雖然血影門以悍我國威為己任,每時每刻都有人為了這個信念斷頭流血,但是門裡的兄弟姐妹,也都是一些肝膽相照,形同自家兄弟姐妹的血性之人。
在血影門,你並看不到地方黑幫那種散漫、疲懶之氣,在這裡,每個人對自己的著裝、儀表都非常注意,如果不知內情,肯定以為這是一家集團公司的總部,而不會想到黑幫二個字。這也是我的意思,我非常討厭那種讓人一看就是黑社會的樣子,所以著裝、禮儀才是加入血影門的第一堂課,接受的第一道訓練。
「姐夫,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年輕的血影門主寒風快步向我跑來。
寒風,無霜的同胞兄弟,雖然我和無霜還沒來得及結婚,無霜就死了,但是他還是稱我姐夫,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如此,從未改口,他也是我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
我快步上前,與寒風緊緊的抱在一起。
「姐夫,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再要我這個弟弟了,這些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只求你能夠回來,我就是少活十年也願意。」寒風緊緊的抱著我,哭道。
我內心充滿著感動,這才是我的兄弟。我拍了拍寒風,緩和氣氛的說道:「別啊,你如果少活十年,那語嫣還不扒了我的皮啊,好了,別哭了,都當爸爸了,還哭鼻子,你丟人不丟人啊。」
寒風讓我說得不由破涕一笑,捶了我一拳道:「還說呢,如果不是你這麼多年不管我,我哪能這樣,還不是累的,不行,這次你回來了,就不准再玩失蹤,一定要留下幫我。」
「好啊,我一定幫你。」我爽快的道。
「咦?無情,你什麼時候也轉性了,變勤快了嘛。」
不知何時,秦語嫣已站在了我們旁邊,懷裡抱著和寒風的愛情結晶,一臉調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