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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聽說聞達被擒,不由得大吃一驚。{}(請記住我們的)雖然眼前已經入城的梁山兵馬已經表明聞達在飛虎峪的兵馬肯定敗散無疑,但是在李成心中,聞達的武藝與自己相差無幾,即使給賊兵殺敗也定然能衝出來,不想居然已被賊人所擒。李成本來算計著梁山兵馬雖已突進城中,但是人馬肯定不算太多,而大名城中光禁軍就有兩萬人,還有數萬廂軍,只要自己能奪回城門,定人振奮軍心,待天明之後召集眾軍,將進到城中的賊人一網打盡,說不得能擒拿幾個賊解赴東京,到時就是天大的功勞,加官進爵不在話下。但是聞達被擒,卻讓李成悚然心驚,「既然賊將能擒住聞達,俺此番來奪城門,也未必能成功啊。聽中大人所言,前次大破關勝的就是這個小霸王周通,此人不容小視啊。」
再看城門處,賊兵人馬不下數千,而官軍人馬僅有五百鐵騎,急切之間奪門難以成功,心念電轉間,李成已經萌生退意,不過為了振奮軍心還是大喝道:「無端草寇,為何犯我城池?若是識相,快快退去,不然休怪本官刀下無情。」
周通大笑道:「某正要見識李將軍的刀法,豈可輕易言退。李將軍如此拖延,莫不是怕了本人,不敢一戰?」
李成自恃武勇,生平與人對陣從無敗績,怎肯在眾軍面前露出怯意,只好驅馬來戰周通。
一交上手,周通便直這李成確實名不虛傳。他所遇的高手中除了盧俊義,關勝,林沖能穩勝李成一籌外,其餘人最多與之打個平手。這李成使五尺來長的短柄大刀,殺法迅猛,舞動起來就像兩個急轉動的車輪,要是碰到稍弱的對手,一照面就要被他晃的眼花繚亂,不知不覺便要做他刀下之鬼。可周通一聲藝業更是驚人,便是對上河北槍棒第一的盧俊義也是不落下風。李成刀法雖精,卻是奈何不得周通。五十回合過後,李成便知毫無勝算,不由得心生怯意,怯意一生,手上力道便弱了半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高手過招,哪容的人分神。就是這麼半分,一招從周通肋下竄出直取其面的「彎弓射日」,李成舉刀相隔。
「叮」的一聲,槍尖戳在刀面上。由於李成手上少了半分力氣,刀居然被周通槍上的力道帶的直擊李成面門。
李成只覺眼前一黑,接著臉上劇痛。刀面帶著巨大的力量拍在李成鼻樑上,頓時鼻樑骨粉碎,鮮血長流。李成遽招打擊,哪敢再戰,撥馬便逃回官軍陣中。
周通當然不肯就此放過,單人匹馬就撞入官軍陣中。李成所領的這五百官軍是他親手訓練的精銳親兵,雖然由於主將戰敗而軍心大亂,但在周通闖入陣中時,還是有數十個官軍在一員偏將的帶領下前來阻擋。周通大喝一聲,虎目圓睜,先是一槍將為的偏將挑落馬下,接著長槍幻出條條槍影,彈指間一連刺死十八個官軍。其餘官兵見周通如此悍勇,哪裡還敢再戰,立即轉身就逃。官軍的陣形也瞬間崩潰,擁著李成向被逃去。
周通領著五十幾名親衛騎軍在後急追。一直到了北門處,又有一支梁山騎軍從北門外殺入,為的正是呼延灼,韓濤,彭屺。李成敗軍根本不敢接戰,丟下幾十具屍體後又匆匆向西門逃去。呼延灼正要分兵去追,卻被周通叫住。
「呼延將軍,李成已是喪家之犬,不用去管。此時城中情勢不明,將軍還是立即領軍去與林教頭匯合一處,彈壓城中反抗的官軍要緊。這裡交給周某便是。」
呼延灼拱手道:「周寨主所言甚是,某家這就去也。」說著與韓,彭二將領軍向城中奔去。
周通並沒有與呼延灼合兵一處,也不再繼續去追李成,而是領著數十騎橫在北門處。
「通哥,何不也去城中湊湊熱鬧。」
周通橫了秦亮一眼,問道:「你怎也跟來了?聞達呢?」
秦亮笑嘻嘻的說道:「交給牛皋師兄了。我見通哥你人少,當然趕來幫忙了。我們留在這裡有什麼用,還是去找官軍廝殺好玩。」
周通道:「去殺那些毫無戰心的官軍有何趣味,我們且在裡等吳用派來的接受城門的人,然後去西門看能不能抓住大魚。」
秦亮疑惑道:「你怎麼知道西門有大魚?有甚大魚?」
周通耐心的解釋道:「梁山位於大名府東南。我軍要突襲進城,為了不暴露行跡,主力兵馬不是從南門而入便是東門。城中官員若不全是愚笨之輩,那他們想要逃跑便只會向北門或西門。我們現在把住北門,要是沒有官軍逃過來,那肯定就是走西門了。我們趕去正好可以抓一網大魚。」
秦亮看了一眼身後的數十人,道:「就憑我們這些人?」
周通笑道:「傻小子,你忘了關將軍和孫提轄的騎營了。呼延灼剛剛才從這裡過去。關將軍他們去西門,路程更遠,我們等會過去,正好與他們合兵一處。」
秦亮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怎麼忘了這一茬。松叔為了和關慶那小子較勁,也跟著騎營一道哩。」
二人說話間,穆弘領著三五百人趕過來。
「小弟見過周寨主。軍師見周寨主所帶兵馬不多,特差小弟領人前來相助。」
周通道:「如此謝過兄弟了。不知軍師現在何處?」
穆弘道:「軍師與花知寨已然前去城中主持大局。小弟前來之時,軍師曾說周寨主可將北門交由小弟把守,寨主自去城中與他會合。」
周通頷道:「那好,這裡就交給兄弟了。不過李成已經向西城門逃去,周某還得去追一陣。」
再說梁中。由於元宵夜放花燈是與民同樂的日子,若沒有意外,皇帝天子在這天晚上都要走出宮門與民同樂,更別說梁中這種親民官了。梁中入夜的時候與家人吃過晚飯,便出了府門到留守司衙門巡視一番,安排好衙門當值的官員差役,自己邊帶了幾個從人向城中士紳安排的賞燈宴會趕去。
梁中作為北京留守要與民同樂,對像當然得是大名城中的士紳豪門,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莫不還會是那時愚民黔,泥腿子不成。正巧,士紳們設宴的地方正是翠雲樓。雖然離留守司不遠,但是街上人流擁擠,這樣的日子又不能用警牌開路,一次梁中一行走的很慢。
梁中騎在馬上,看著兩旁美輪美奐的花燈,卻沒有一絲觀賞的興頭。相反,梁中只覺自己眼皮子直跳,好似要有大禍臨頭一般。這種感覺越是接近翠雲樓就越明顯。很快,一行人轉過借口,高大的翠雲樓已經映入眼中。再走近,樓前的那座白龍鰲山也可也看得清清楚楚了,但梁中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他由得勒住馬韁。
「相公,有何不妥?」
見梁中停下來,跟在後面的一個虞侯立馬湊過來問道。
梁中正要說出心中的不安,卻現前方的人群忽然混亂起來,接著翠雲樓上燃起大火。梁中瞪大了眼睛看著翠雲樓上的大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人群中有人喊道:「梁山賊人殺進來了。梁山賊人來了。」才猛然掉轉馬頭,向後狂奔。這時候,梁中也顧不得親民不親民了,驅著馬匹橫衝直撞直朝留守司跑去。等他趕到留守司,那裡也已經亂成了一團,孔明,孔亮,鄭天壽,楊林幾人看到翠雲樓方向的火光,也在人群中暴起亂。紛亂的人們不知到底有多少賊人進城,只顧得四處亂竄,留守司衙門留守的官員出來穩定秩序,又被藏在人群裡的孔明幾人拖住。梁中看到這般情況,也不敢停留,只是想了想,又拍馬往西門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