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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回 天機乍洩 文 / 子車氏

    「師父這就是梁山泊啊,這麼大一方水泊可藏十萬甲兵,地勢勾連京畿,河北,山東,淮北,緊厄京東漕運要道,真乃英雄用武之地。」說話的是牛皋。周通的這個徒弟平時說話做事有些不著調,但不愧是史書上留下名號的將軍,軍事潛質極高,一眼就能看出梁山泊潛藏的戰略價值。

    「呵呵,兄弟你這個徒弟將來定是個大將軍啊。姐姐看這梁山泊就是一個大池子,他卻說是英雄之地。」孫二娘笑道。

    「哈哈,姐姐說的沒錯,可不就是個大池子。池子裡藏的是龍是蛇,是英雄是狗熊就要全看咱們這些人了。」

    周通從桃花山上下來,帶著一隊人馬緩緩而行,今日才到了梁山泊山北李立,時遷的酒店,聽得宋江已在一日前與二龍山,白虎山的諸位頭領回到了山上。周通請李立用水亭號箭招來船隻,讓扈三娘先帶著桃花山跟來的人馬回青龍寨,他自己卻與孫二娘帶著徒弟牛皋向著梁山大寨而來。

    小船經鴨嘴灘一路數十里水路才在金沙灘靠岸,過了金沙灘小寨便是宛子城。宋江上山以後大肆修建宛子城,如今已初見規模,城牆依山勢而建,延綿十數里,城上關卡險峻,端是易守難攻,固若金湯。守關的小校都認得周通,一路放行,不多時,三人就到得聚義廳前。

    晁蓋晁天王當先迎了出來。他一見周通出現在門口,立馬大笑著迎到門口:「哈哈,我兄弟回來了。」

    宋江則端著一碗酒走過來:「兄弟乃是此番首功之人。今眾頭領歡聚一堂,卻獨缺兄弟一人,為兄正覺不安吶。」周通忙道:「不敢,小弟僅效區區綿薄之力,豈能竊據首功。今番能破青州全在二龍山諸位好漢併力廝殺,小弟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宋江道:「兄弟何須推脫。事情緣由,魯大師,楊制使已經說的明白。來,愚兄敬你一碗,權當慶功酒。」周通接過酒一飲而盡。宋江又看著他身後的牛皋道:「這就是牛小英雄吧,我聽孔明說過,牛小英雄豪氣干雲,手段了得。」

    周通道:「他正是小徒牛皋。」又轉向牛皋:「還不快拜見晁天王和諸位頭領。」牛皋忙下拜道:「小侄牛皋給晁天王和諸位叔伯行禮了。」

    宋江趕忙將他扶起道:「江湖漢子,何必行此俗禮。」

    晁蓋時代的梁山,來了新頭領都是要一連數天擺酒慶祝的。這次有二龍山,白虎山魯智深,楊志,武松,曹正,張青,孫二娘,施恩,孔明,孔亮等九個頭領,當然更不能例外,先聚義上歡慶了幾日,各寨頭領又各自擺酒宴請,一直到了半個月後。

    這天又是在聚義廳。酒罷,魯智深忽然道:「洒家有個兄弟九紋龍史進,今與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在華州華陰縣少華山上聚義。洒家與史兄弟在瓦罐寺一別,無一日不曾掛念。今洒家欲去那裡走一遭,說得我那兄弟也來入伙,不知尊意如何?」宋江道:「我也曾聞得史大郎名頭,師兄能說他來入伙最好。不過路途遙遠,師兄不可獨行,武松兄弟是行者打扮,正好與師兄同行,也好做個伴。」

    魯智深,武松當然沒有異議,當日吃完酒,收拾好行裝,第二天一早就下山往少華山去了。過了兩天,宋江有些不放心,又派了戴宗前去打探消息。可沒想到,三天之後戴宗就匆匆的趕回來,帶來的消息是史進因打抱不平去刺殺華州賀知府失手被擒,而魯智深到後,不聽武松等人的勸阻,孤身一人進城要去打死賀太守。誰想賀太守老奸巨猾,先瞧破了他的用意,事先在府中埋伏好人,再將計就計將魯智深賺進府中,一聲令下,在魯智深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將他給抓了。

    晁蓋聽罷大驚,又道:「兄弟有難,不得不救。此事耽擱不得,我便即刻下山,親自到華州走上一遭。」

    宋江道:「哥哥山寨之主,不可輕動,還是兄弟帶哥哥去吧。」

    當下點齊了軍馬,令林沖,花榮,秦明,呼延灼,楊志為前鋒,自與吳用,朱仝,徐寧,解珍,解寶為中軍,李應,楊雄,石秀,李俊,張順為後軍主掌糧草輜重。這次宋江沒有給周通說出下山之意,便點好了將,不過點了屬於青龍寨一脈的李應,算是做了些補償。

    周通本也沒有出頭之意,上次去青州收了個徒弟牛皋,還沒來得及傳授武藝,正好留在家裡好生教教,免得誤人子弟啊;再者又收了桃花山一百多人馬進寨,這些人散亂成性,與紀律嚴明的青龍寨格格不入,也得好好操練一番,免得壞了青龍寨的規矩。

    師父不一定是好師父,徒弟卻是個好徒弟。牛皋的基礎本就打的極為紮實,稍經點撥立即鑭法大進,十來天下來居然能和寨中的孫立,欒廷玉戰個三四十回合才落下風。扈成,杜興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天周通在山腰軍營帶著寨兵操練了一陣,又教了牛皋幾招秦家鑭法中的招法,正準備去「飛天五子」和凌振所在的小谷看看他們對火器的研究怎麼樣了,卻見扈成陪著晁蓋打峰下上來了。

    「兄弟你這青龍峰的的風光與梁山大寨相比別有一番風光啊。」

    晁蓋站在青龍峰頂的一塊大石上,眺望著茫茫的水泊強勁的風將而他的衣擺,鬍鬚吹起,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周通在道:「哥哥是整個梁山之主,若是喜歡青龍峰的風光,小弟在這峰上修一處別院,哥哥時常來住住也好。」

    晁蓋搖頭道:「如今山寨興旺了,俺這一寨之主俗事繁多,哪來的時間過來閒住。多虧還有公明賢弟替我領軍征伐,不然俺恐怕連找兄弟吃酒的功夫都沒有了。」

    言語間,晁蓋的眉宇隱隱間帶著陰鬱,不等周通說話,他又道:「前日阮氏兄弟在捉了一隊男女上山,其中有個說書人。俺閒來無事聽他說了一回『瓦崗寨』,只覺那瓦崗群雄與我等梁山好漢多有相似之處。兄弟,你說說看,俺與那翟讓相比,誰能更勝一籌。」

    周通聞言心頭大震,沉默半響才道:「翟讓優柔寡斷,貪財忘義如何比得哥哥豪俠仁義。」

    「哈哈,兄弟何必哄俺。我晁蓋一生仗義卻無有大志,只求集齊一班兄弟聚在這水泊,殺些個貪官污吏,與兄弟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圖個痛快,又怎麼比得上殺官造反,胸懷天下的翟讓。但願梁山不會出個『李密』來殺『翟讓』,俺就心滿意足了。兄弟,俺要回去了,要多來陪俺吃酒啊。」

    晁蓋大笑著飄然而去。周通怔怔的看著晁蓋的背影,心裡一陣翻騰,看來晁蓋也看出了宋江的打來對他的地位帶來了極大的威脅,不知他來青龍峰在自己面前說出這麼一番話是什麼用意,要拉攏自己來對抗宋江麼。

    「周兄。」欒廷玉,孫立兩師兄弟從一塊石壁後轉出來。

    周通道:「欒兄,孫兄你們都聽到了,你們來說說,晁天王這是何意?」

    孫立沉吟道:「晁天王自比翟讓,實則是暗指宋公明為李密啊。自宋公明上山以來,大小戰事都是由他統領,大寨將士都只服宋公明一人。晁天王應是感到了威脅,來拉攏我青龍寨,好讓宋公明不敢輕舉妄動。」

    周通搖頭道:「宋公明自命仁義,雖有奪權之意,卻沒有殺人之念。晁天王若不輕身犯險,絕無殺身之禍。」

    「周兄作何道理?支持晁天王還是支持宋公明。」欒廷玉平時少言寡語極少主動發問,這時卻緊緊盯著周通問出了一句。

    孫立也道:「兄弟乃青龍寨一寨之主,或晁或宋,兄弟一言而絕。」

    周通走到崖邊,指著霧氣瀰漫的寥兒窪,朗聲道:「晁天王為人俠義,可惜並無大志,他若為梁山之主,這片大好的湖山便是我等的世外桃園,但絕對做不出一番大事業來;宋公明已忠義之名,行功利之實,一心只想已山寨作為進身之階,求的朝廷招安。二者都不是我想要的。若不出我所料,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大河南北中原之地行將有大亂,那時才是我等成就一番事業之時。現在他們要爭就有他們去爭,青龍寨只需提升自身實力就行。」

    欒廷玉,孫立大驚問道:「兄弟說天下即將大亂,有何依據。」

    周通仰天大笑一陣,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二位兄長拭目以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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