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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七回 巧計破青州(二) 文 / 子車氏

    追殺了個把時辰,不僅二龍山的賊人在山野間奔散的差不多了,官兵的步軍也遠遠的落在了後面。呼延灼讓幾個青州的將官在後面領著步軍捉拿四散的賊兵,自己卻引著三百馬軍緊緊跟在二龍山的幾個頭領後面窮追不捨。二龍山的大頭領魯智深,大光頭一個,騎一匹大白馬,就是漆黑中的螢火蟲,好認的緊。

    又追了半個時辰,逃與追雙方都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山道,道路兩邊林木繁密,一股股白色的霧氣瀰漫在整個山林間,一直在眼前若影若現的賊人,忽然間消失了。呼延灼大驚,四面一打量,發現週遭林子安靜得詭異,心知不好,連忙止住後邊的部下道:「掉轉馬頭,立刻離開此地。」

    三百馬軍本在興高采烈的追敵,突然之下接到掉頭的命令,不免一陣慌亂,整個陣形亂哄哄的,不少人還被擠下馬來。

    忙亂之際,兩邊的密林中卻響起急促的鑼聲,接著又是震天的吶喊聲,前後左右漫山遍野好似伏有千軍萬馬。官兵頓時慌成一團,想要奪路而逃,又被四面射出的厲箭射回來,幾百人擠在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雖然不見賊人殺上來,但是周圍鑼聲吶喊聲卻一可也不得停息。官兵們驚恐的握著手裡兵刃,互相你推我撞,不只是是誰在緊張之下不甚將手中的兵器掉在地上。

    鋼刀砸在山石上的清響,震醒了不少短小的官兵,他們紛紛扔下武器,跳下馬,跪在地上哭喊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不管我們的事,都是慕容老賊,呼延老賊逼我們的呀。」這樣一來其他也變得好無戰心,紛紛下馬投降。轉眼之間山道上只剩下呼延灼一人還在馬上。

    呼延灼見狀額上青筋暴起,勒馬打著旋,怒罵道:「無恥小賊,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林中爆出一陣大笑。笑聲過後,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呼延將軍,你已進入窮途陌路,何不下馬投降,還能留的一條性命。」

    呼延灼怒道:「藏頭露尾之輩,也敢大話。如是好漢,光明正大與我決一死戰,莫要拿詭計害人。」

    那聲音又笑道:「呼延將軍那是名將之後,豈能不知兩軍交戰,只求勝利,無所不用其極,何來詭計之說。將軍要洗脫梁山慘敗的罪名,急於求戰,落於我的計算之中,其實不冤啊。」

    呼延灼臉色大變,胸口急促的起伏,又看了看周圍面無人色的不下,悲嗆歎道:「罷了,罷了。呼延灼小視天下英雄,應有此敗。呼延家二百年清名,毀於我手,唯有一死以謝列祖列宗。」說罷,掄起右手鋼鞭朝自己天靈蓋砸去。眼看鋼鞭之下就要腦漿迸裂,從林中飛出一物正著呼延灼手腕,將鋼鞭打落在地。

    同時林中擁出大群紅頭巾的山賊,為首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林子裡轉出來,對呼延灼揖道:「將軍何必輕生,我等攻打青州只為救陷在牢中的兄弟。將軍且在我軍營中呆著,等我們進得青州城,救出兄弟,將軍要走,我等必當恭送出營。」

    「是你。原來是梁山來人了,我輸的不冤。要在下束手就擒不難,還請諸位好漢但應在下一個請求。」呼延灼認出來人正是周通,以為梁山大隊人馬已到,青州兵馬盡數隨他折在城外,城池被破必無幸理,心灰意懶之下連自殺之念也沒了。

    「將軍請說。」

    「青州慕容知府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是好漢攻入城中,還請放他一條生路。」

    周通好不猶豫的答應:「這有何難。我等本就不是來殺人放火的。我就帶楊制使應了將軍。」

    呼延灼見他答應,咬了咬牙滾下馬來,拜伏在地道:「敗軍之將呼延灼銘記好漢之德。」

    周通連忙上前扶起他道:「將軍何須如此。我等雖入綠林,卻非皆是嗜殺之人,只為世事所迫耳。」

    這時來路上又過來一路人馬,為首的是孫二娘,扈三娘兩個女將。孫二娘見周通已將呼延灼的三百馬軍擒住,笑著道:「兄弟真有你的。這下不用梁山大隊,咱們三山人馬就能打進城了。也讓那江湖上好大名頭的梁山,不敢小瞧我們青州同道。」周通苦笑道:「姐姐莫忘了小弟和三娘也是梁山上的頭領。」孫二娘道:「兄弟可是現在桃花山上起的家,怎也要算個半個青州好漢。」

    「哈哈,張家大嫂說的不錯,兄弟你也是咱青州的好漢。」說話間,魯智深與楊志也趕到了。

    周通忙道:「各位哥哥,這位就是威震天下的雙鞭呼延灼。」

    魯智深走到呼延灼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呼延將軍手段高明的很吶,方才追得洒家可緊。」

    呼延灼道:「敗軍之將不得言勇。魯提轄休要笑話在下。」

    魯智深道:「說實話,論本事真刀真槍的幹,洒家奈何不得你,你也休想勝過洒家。今日之戰,洒家佔了便宜,算不得數。走,且到我營中痛飲一番,也不枉結識了你這麼一個好漢子。」

    此時手下的小嘍囉沒已經將投降的官兵捆成一團,武器馬匹也都收繳到一處,魯智深一聲令下,大伙又從原路返回青州城下。城下三山大營早已有武松和施恩,曹正領人奪回,而出城的其餘官兵也被他們擒到了營中。原來方才三山詐敗時,各路人馬雖然四處逃散,但是每路都有小頭目帶領,等官軍也跟著分散之後,他們卻在小頭目的帶領下與武松等大頭領彙集,回頭重奪大營,堵住了官兵的退路。這些官兵本來就是在呼延灼的帶領下才威風八面的。呼延灼沒來世,他們從不敢正眼去瞧二龍山,桃花山,白虎山三個大山寨,平日裡也就敢出城剿剿一些小山頭,混點功勞。現在被上千凶神惡煞強賊堵住去路,有每個領頭的大將,頓時嚇得渾身發抖,被武松領人衝殺一陣,便也紛紛棄刀投降。回到答應,魯智深讓人帶呼延灼去換下衣甲,再在大帳中設酒管待。周通,武松,施恩都陪在一旁,卻不見了楊志。

    青州城城樓上,慕容知府焦急的看著城下。呼延灼引兵追賊的時候,他本想將他叫回來,但是眼見得三山賊寇大肆崩潰,青州匪患將平,他又猶豫了。呼延灼是待罪之身,朝廷反應過來早晚要治他的罪,沒有驚人的大功勞,他這個一州知府也保不住一個敗軍之將。要是呼延灼被朝廷抓回治罪之前,沒能平定三山賊寇,等他一走又用何人來守護青州。要知道,如今青州與三山的平衡已經打破,相互之間結下了深仇,以強盜的本性一定是要報復的,倒時青州局勢糜爛,對自己的前途極為不利啊,因此慕容知府放任呼延灼窮追了下去。可是如今已過了快三個時辰,呼延灼還沒領著官兵回來。慕容知府只覺心驚肉跳,在城上走來走去。幾個來勸他下去休息的官員也被罵的狗血淋頭,都噤若寒蟬的站在城頭陪他吹著冷風。

    忽然遠處大片的火光快速的向城下移過來,不一會兒就到了城樓下,火光中騎在馬上的依稀就是出城追敵的呼延灼,再看後面的官兵衣甲整齊,還押著一隊隊紅頭子。

    慕容知府大喜,伏在城牆垛口喊道:「下面可是呼延將軍。」城下的將軍答道:「正是下官,大人趕快開門,末將攻破賊人營寨回城。」

    慕容知府大喜之下不疑有他,下令:「趕緊打開城門,讓呼延將軍和將士們進城。」

    城門內守城的士兵得到支付大人命令不敢耽擱,很快的就將城門打開了。城外的官軍在「呼延灼」的帶領下緩緩的進到門洞內。守門士兵中為首的是一個都頭,他見」呼延將軍「進來,剛想迎上去拍拍馬屁,卻不想來到馬前看見的是一張獰笑的面孔,他只記得那張面孔上又塊巴掌大的胎記,接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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