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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八回 鐵甲連環(一) 文 / 子車氏

    高唐州被梁山打破劫掠一空的消息被臨近州縣上表告到了東京。要放到別的地方,深知徽宗皇帝不喜歡這類消息的蔡京等人或許還會將事情壓在政事堂,不讓天子得知壞了心情。可惜,高唐州的知府叫高廉,他的滿門被殺,激怒了他哥,殿帥府太尉高俅高太尉。

    一日早朝,高俅出班言辭激憤的奏道:「今有濟州梁山泊賊首晁蓋,宋江累造大惡;打劫城池,搶擄滄廒,聚集兇徒惡黨,現在濟州殺害官軍,大鬧江州無為軍;今又將高唐州官民屠戮一空,倉廒盡數擄去,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誅剿,他日養成賊勢,難以制伏。伏乞聖斷。」

    徽宗聞奏大驚,隨即降旨,委高俅調兵遣將去剿平梁山泊。高俅當即向徽宗舉薦了汝寧都統制呼延灼為馬步兵馬指揮使,率兵討剿梁山。呼延灼到了東京,徽宗見他是名將之後,儀表非凡,十分喜愛,賞賜一匹「踏雪烏騅」。呼延灼只覺皇恩浩蕩,不由的感激涕零。

    下來再到樞密府見高俅是,高俅也是對他百般籠絡,所求必應。呼延灼趁機舉薦了好友陳州團練使「百勝將軍」韓濤,穎州團練使「白目將軍」彭屺為先鋒,又要了許多兵器鎧甲,弓箭軍馬。呼延灼當即回駐地召集兵馬,與韓濤,彭屺會齊一起開到東京接受樞密府的檢閱後,在甲仗庫領取衣甲盔刀,御馬監領了軍馬,立下軍令狀,再回本州調集糧草,會集汝寧,陳,穎三州兵馬,逶迤向梁山開來。

    汝寧到濟州的官道上三位衣甲鮮明的大將隱在大軍旗號之下並列前行。左邊的那員大將說道:「這次多虧了將軍向太尉舉薦,才有我等建功的機會,末將與彭兄深感莫名。」

    中間大將一身烏袍烏甲,身下還騎著一匹「踏雪烏騅」馬,聽到左邊大將的話,撫鬚笑道:「韓將軍見外了。我等皆為為朝廷殺賊,替聖上分憂。韓將軍與彭將軍在陳,穎只間掃平盜賊,數度立功。本將此次是卻要借助二位的威名了。」

    那韓將軍忙道:「韓某些許薄名,哪能比得上呼延將軍名門之後,雙鞭之名天下皆知。梁山泊撮耳蟊賊,將軍一力既能平之,我等只是附於尾驥,搖旗吶喊罷了。」

    呼延將軍聽了雖面帶得色,但還是告誡道:「韓將軍不要小視了這般梁山賊寇。高唐州數千河北禁軍,又有守城之利,卻在旦夕之間被他攻破,可見賊口中必有能人。」

    韓將軍道:「末將謹記。此次樞密院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撥給我們數千馬甲鐵鎧,末將曾經習過一個陣法,如若操練純熟,定能所向披靡,剿平梁山指日可待。」

    呼延將軍奇道:「是何陣法?賢弟速速道來。」

    「此陣叫做『鐵甲連環馬』,習此陣者,人馬皆披堅甲,每十騎為一排,用鐵環鐵鏈銷連。一旦遇敵則直撞敵陣,遠用箭射,近用長槍,可謂是銳不可當。」

    呼延將軍聞言大笑道:「此陣深合我意,就請賢弟選點人馬,加以練習,務必要在到達梁山之前練成這『鐵甲連環馬』。」

    這三員大將正是朝廷派出征剿梁山泊的呼延灼,韓濤,彭屺。三將一邊訓練「鐵甲連環馬」一邊加速朝梁山進發。這一日,大軍到了濟州境內,裡梁山不遠。呼延灼下令,韓濤領千五兵馬為先鋒先去梁山泊前挑戰,彭屺領千五兵馬為後應,他自領三千鐵騎,兩千步軍為中軍穩步向前進逼。

    梁山泊青龍峰下,湖面上傳出陣陣鼓聲,二十來只小艇在鼓聲的指揮下,來回穿插。

    周通與阮氏三雄站在百步開外一直稍大的船頭。周通道:「三位哥哥,我寨中這些兄弟,可否能在水中一戰。」

    阮小二道:「操船還可,水戰還差的遠啊。兄弟,水上功夫都是要數年才能練得會的。」

    阮小五也道:「你別看我水寨中的兄弟水性好,那都是從小在這寥兒窪中摸魚抓蝦長大的,才能有如今的本事。」

    阮小七更是笑道:「兄弟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梁山的水戰有我們水寨包了。」

    周通只能無奈苦笑。他也知道水戰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不然怎麼自古人們就說「北人跑馬,南人乘船。」就因為南方水網繁密,很多人從小就是水裡泡大的,熟悉水性。青龍寨幾乎都是山東,河北人,熟悉水性的人很少,習起水戰來當然不順暢,但是又不能不學。在方圓八百里,溝河港叉縱橫的梁山泊裡,水戰才應該是應對外敵的主流,青龍寨要想有所作為,必須有一隻精通水戰的隊伍。

    「周通兄弟,晁天王,公明哥哥有令,著青龍寨諸位頭領到聚義廳議事。」遠處一葉小舟急駛過來,船頭立著神行太保戴宗。

    這時戴宗又看清了阮氏三雄,又道:「正好二哥,五哥,七哥也在,公明哥哥也一併請三位到聚義廳。」

    阮小七問道:「何事勞煩戴院長親自來請。」戴宗道:「據山下探子來報,朝廷差大軍前來攻打我梁山,已到濟州境內,前鋒已到鴨嘴灘前紮下營寨。」阮小五,軟小七大笑道:「哈哈,俺正閒悶得慌呢,那狗皇帝派人給俺解悶來了。」

    周通道:「戴院長稍等,且讓小弟收兵回營,會齊寨中頭領再一同前去。」

    當青龍寨諸人與阮氏三雄到達聚義廳時,梁山的大小頭領除了四方酒店的幾人外都早已到齊了。眾兄弟相見,先寒暄一陣,才分兩邊坐好。這時晁蓋道:「朝廷大軍已至山下,我等當如何迎敵。」

    吳用便道:「據探哨來報,官兵領軍的是開國名將河東呼延讚的後人,喚作雙鞭呼延灼,善使一對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必需使山寨能征善戰之輩,先已力敵,後用智取。」話未落音,跳出了黑旋風李逵叫道:「我去捉了這廝。」

    宋江忙喝退李逵道:「你怎去的,趕快退下,我這裡自有調度。霹靂火秦明請打頭陣,豹子頭林沖打第二陣,小李廣花榮打第三針。」說道這裡頓了頓,才接著道:「請小霸王周通引青龍寨諸頭領打第四陣。每前一陣待後一陣到便戰罷,轉為後軍,一次如車輪般輪轉。我親自帶十位兄弟引大隊人馬壓陣。朱仝,雷橫,穆弘,黃信,呂方為左路;楊雄,石秀,歐鵬,鄧飛,郭盛為右路;李俊,張橫,張順,阮氏兄弟領水軍駕船在水路接應。」宋江調度完畢。眾頭領齊聲應喏,再各自回營點檢軍馬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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