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讀者:明天大結局。
在此次戰役之前,蘇聯軍隊在總參謀部的策劃下已經顯露了一些功力。無論是戰略意圖的欺詐,還是戰術上面調動的隱藏,都已經達到了蘇聯軍隊在軍事史上面的顛峰。除了用相當的力量在大量有作戰經驗的部隊,都加入了第五集團軍的戰鬥序列,這個已經被打殘廢的一個方面軍頓時擁有了二十一個整編師的超級建制。在調動過程中,在5月30日之前,他們已經集中了十四個步兵師,六個騎兵師,七個裝甲旅還有二千四百門各種火炮秘密進入了前線陣地。現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他們等待著來自最高統帥部指揮官朱可夫的最後一聲命令。
凌晨2時20分,朱可夫下達了開始反準備的命令。
2時30分,到處都已開始了反準備,最高統帥紿朱可夫打來了電話,電話裡面只有一句話:「開火!」
5月30日2時30分,蘇第6近衛集團軍首先實施炮擊,以阻止龍軍消滅蘇軍警戒分隊。當蘇聯炮彈突然兇猛襲來的時刻,龍軍終於明白:進攻企圖已經暴露。
蘇聯人的戰線上面掠過了一道將黑夜都幾乎變成了白晝的閃光,不少緊張的注視著對面黑沉沉的蘇軍陣方向的龍軍官兵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一下被耀花了。當腦海裡還轉著這是蘇聯人什麼新式武器的念頭的時候,一片巨大到無法想像的轟鳴聲就在耳邊響起。蘇聯人的炮擊開始了!是多達兩百六十門重型榴彈炮,加農炮,火箭炮,一千三百七十門野戰炮,山炮,三百二十門有較遠射程的重迫擊炮,在一條並不是很長的戰線上面,同時發出怒吼!
炮彈的彈道頓時在天空中交織出一道道火光構成的巨網。僅僅幾秒時間,一群群炮彈就已經落在了遠征軍的陣地上面,大地頓時為之顫抖,就像一座巨大的火山就要在人們的腳下爆發一樣!這的確是人類歷史上最為殘酷的一場戰爭!數千門大炮的齊聲轟鳴,終於揭開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最慘烈戰役的序幕。
5月30日凌晨,蘇軍又進行了第二次持續時間30分鐘的轟擊:先對龍軍出發陣地實施5分鐘急襲射擊,接著是對炮兵陣地的15分鐘等速直瞄射擊,最後對坦克可能的集結地進行炮火急襲10分鐘。按照慣例,炮擊的開始和結束都伴隨著一陣異常猛烈的火箭炮齊射。
凌晨3時,第7步兵集團軍的炮兵部隊也加入進來,這個集團軍以火炮迫擊炮696門,47門火箭炮猛轟龍軍坦克和步兵集結地,在30分鐘內消耗了半個基數的彈藥。周圍的一切都震動了,響起了驚心動魄的隆隆爆炸聲。莫斯科突出部地域最大的交戰開始了。
在這可怕的「交響樂」中,重炮的轟擊聲,炸彈、m31火箭彈、「喀秋莎」的爆炸聲,以及飛機馬達不停的轟鳴聲匯成一片。
一名蘇軍的炮兵觀測員這樣描述他當時見到的情景:「那些中國人距離我們炮兵觀察哨的那所隱蔽的防禦工事的直線距離不超過2公里。此時此刻我們聽到和感覺到了這場疾風驟雨般的射擊,在我身邊的同志們都是張著嘴,捂著耳朵,忍受著巨大的震動,還有刺進人心裡的那種炮彈爆炸的巨響。每個人都隨著爆炸的震動劇烈地抖動著,好像心肺都要被搖出來一樣。硝煙充滿了他們的呼吸道和肺,火辣辣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那些龍軍炮兵立刻開始了反擊。那條分界的小溪此時已經成了彈片飛舞的世界。河水倒映著一道道爆炸閃光,滿河流動的,似乎就是血光。」
突出部北方的龍軍也暴露了他們的企圖,在這裡作戰的第4集團軍,雖然沒有像陳濟棠那樣採取主動的進攻行動,卻他也派出了戰鬥工兵清除雷場。但是由於蘇軍警戒森嚴,並有火力掩護,中國人直到6月1日的早晨也未能完成任務。在挖地雷的過程中,龍軍第6步兵師的一個工兵還被紅軍第1集團軍米列什尼科中尉指揮的偵察兵給俘獲了。這個俘虜隨後向蘇聯人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龍軍已經進入出發陣地,並將在6月2日凌晨3時發動進攻。
6月1日凌晨2時20分,紅軍中央方面軍第13集團軍開始炮擊,此時距龍軍炮火準備僅有1分鐘。片刻之間,方纔還沉寂的大地猛烈的起來!一個蘇軍師長後來描述道:「炮轟越來越兇猛!西部一片昏暗,爆炸的火光劃破濃密的灰黑色的煙塵,猶如一座不祥的黑牆升向天空。不朽的但丁儘管有驚人的想像力,也未必能在他的《神曲》中這樣來描寫地獄。我走到一個離指揮所100米遠的炮兵連,由於誰也聽不到講話的聲音,人們只得打手勢比劃。大家都把嘴張開,否則會把鼓膜震破。肌肉發達的士兵身體曬得黑黑的,混身汗水在火炮映照下閃閃發光。」
對於火力反準備的效果,朱可夫和他的參謀團們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計算之後,做出了過如下評估:當蘇軍實施炮擊時,此時大部分的龍軍攻擊步兵還呆在掩體、掩蔽部和深溝裡,他們的坦克也應該隱蔽在待機地域,根本沒有出現。所以,朱可夫認為,如果蘇聯人能夠晚3060分鐘再射擊,效果會更好。朱可夫的觀點的確有合理成分,但也必須考慮到,延後射擊,就必須冒著龍軍首先實施火力準備的風險。總體來看,雖然蘇聯人的炮擊未必給龍軍的有生力量和裝備造成多麼嚴重的損失,但確實令他們陣腳大亂。中央集團軍群的進攻時間為此被迫推遲了兩個半小時,而南方集團軍群推遲了3個小時。正是這次炮擊,徹底拉開了莫斯科大決戰的序幕。
在炮聲轟鳴的6月1日凌晨2時30分,斯大林給朱可夫打來了電話:「怎麼樣?開始了嗎?」朱可夫剛剛一抓起電話,就聽到了斯大林焦急的話語。
「開始了!」朱可夫迅速而又十分堅定的回答道。
6月1日,星期一,國際兒童節,當天凌晨4時38分,莫斯科的地平線上開始破曉。此前的5月31日2021時左右,中國裝甲部隊開始前往集結地域,並在大約24時左右到達。由於從5月31日3時開始,莫斯科南部下起了大雨,使得地面有些泥濘,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6月1日。
對中國空軍來說,6月1日這一天卻是一個晴朗的好日子。龍軍各機場迎來了一個擁擠忙碌的清晨。經過一番緊張的準備,震天轟鳴聲中,大群水平轟炸首先起飛並在機場上空集結,等待與隨後起飛的戰鬥機匯合。在蘇軍炮擊後硝煙未盡的前線,隨著陽光一同降臨在莫斯科上空的,將不再是持續了近100天的沉寂,而是轟鳴的炮火和燃燒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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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7月的一天,關緒清剛剛聽過了中俄戰況的奏報,他的表情有些沉重而複雜,總是有點心不在的樣子,忽然向趙秉鈞問道:「瑪塔哈麗一號真的難以修復了嗎?」
這件事還要回溯到去年年底的時候,瑪塔哈麗一號進行第三次傳送實驗時,忽然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實驗即將取得成功時,參與實驗的一個師兵力和裝備沒有按預定計劃到達目標地區,相反,這個師的通訊聯絡忽然中斷,從此便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一點蹤跡。
愛因斯坦在向皇帝的報告中說,這也許是由於時空軌道的矢量計算失誤造成的,但具體原因還不清楚。
關緒清進一步詢問:「這些士兵到底去了哪裡?還有沒可能找到?」
愛因斯坦很痛苦的說:「也許……也許時空機器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完美,相反地,在很多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這個實驗決不能繼續進行下去,因為那一個師的官兵極有可能是被運送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另外一個時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可以回到任何一個歷史的結點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我們無法真正做到這一點,因為我們無法控制目標時空,也就是說我們無法把人或物傳送到預定的時空,而且正如我過去所說的,時空傳送技術有一個巨大的悖論,在時間發生變化的時候,空間內的所有物體也會發生變化,所以那個師的士兵也有可能已經時空的忽然變化而冰消玉解了。」
「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沒有,至少對於我來說,再也沒有這個能力了。瑪塔哈麗一號從產生那一天起就是一個錯誤,是一個根本無法拯救的錯誤。」
如果說曾經,關緒清對時空穿梭還抱有一點點幻想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幻想如同泡沫一樣被打破了,也許,也許這一生當中,他再也無法回到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年代,對於現在擁有至高權力,至高榮譽的他來說,不知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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