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約翰遜的臉色慘白,克拉克公然對他的指責是他無法想像的。***
「暫時休庭一個小時。」載洵宣佈道。
一休庭,關緒清立刻被請到了後面,而這時候回到座位上的約翰遜,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屁股下象長了刺一樣讓他難受。外面旁聽的美國人在那竊竊私語什麼?約翰遜竭力豎起了耳朵,但可惜什麼也聽不到。尼克松回過了頭,居然向約翰遜豎起了根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美國人,真是可氣可笑,」關緒清笑著說道,今天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於戲劇化了,他本來以為還會遇到美國人多大的反抗,沒想到會發展成這麼一個局面,這對他日後在美國的部署實在太有利了:「國防部長和陸軍部長相互對罵,總統和上將互相指責,比看戲還要精彩。相華,今天沒有白來吧?」
馮相華摸著鼻子苦笑道:「這個國家完了,以前我總認為美國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但到了真正國家危難的關頭,中美兩個國家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美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互相拆台,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別人頭上推;而中華民族,平時看起來似乎心不齊,各自為政,但當國家到了懸崖邊上,中國人會比任何民族都表現得團結,為了整個民族都會血戰到底,付出自己的全部!」
「皇上,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把總統的問題一起解決了,追加成被告?」載洵說道:「我看場上的局勢,現在正是大好機會。」
關緒清搖著頭說道:「暫時不必,這件事情朕已經讓人去辦理了,很快就會水到渠成的,判決結果有了嗎?」
「有了。」載洵將判決書交給了皇兄。
草草看了下,關緒清說道:「一切你們處理,這事朕是外行,出不了什麼主意。對了,這批戰犯審完,還有100多人等著審判,你要辛苦了,朕的意見是,從簡從快,爭取在半個月裡全部做完它,國內的法律系統現在也還不完善,要等著你回去處理。」
下午三點的時候,在再次確定了審判結果之後,載洵重新宣佈開庭,他站在法官席位上鄭重說道:「現在正式宣佈判決!」站在台上的載洵雖然身材瘦弱,但在中國人的眼睛裡卻神威凜凜,在美國人眼裡又像個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的上古巨魔。
「判決,」載洵捧著卷宗,看了下惶惶不可終日,等待著自己命運的戰犯們,大聲宣佈了判決結果。
被判處死刑的有:蓋茨,美國國防部長。萬斯,陸軍部長。麥克納馬拉,海軍部長。劉易斯,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助理。這四個人都被判處絞刑,立即執行,家產全部充公。克拉克則逃過了一死,因為有立功表現,可能更是看在他那番演講上,出人意料的被判處了終生監禁。
被告席上蓋茨面無表情,克拉克則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站在被告席上的蓋茨,仰視著中央公園的天空。這裡曾經是他經常和妻子孩子一起來的地方,今天,他竟在這裡接受判處絞刑。他聽完了載洵的宣判,扭轉著身子向旁聽的美國人上連連點頭,以表示對同胞的告別。然後又竭盡全力的昂首挺胸,在中**官的帶領下走出法庭。他想給美國人留下個臨死不屈的形象,但在所有美國人的眼裡,不久前那場醜惡的表演,已經徹底打破了他在美國人心中的高大形象。
克拉克則被告席上先向載洵鞠了一躬,接著轉過身子,向中國皇帝鞠了一躬,這才被帶了下去。
對美國戰犯的第一次審判結束了,紐約中央公園和載洵的名字,將永恆地銘刻在歷史的豐碑之上。沒有給四名死刑犯多少芶延殘喘的時間,到了第2天絞刑架就設好了。在死亡來臨之前,死囚們顯得還是比較平靜的,他們只是要求在死前能再吃上一頓精美的美國菜,對於這個合乎情理的要求,中國方面立刻答應了。
「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人類才在他們之間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當權力,是經被治理者的同意而產生的。當任何形式的政府對這些目標具破壞作用時,人民便有權力改變或廢除它,以建立一個新的政府;其賴以奠基的原則,其組織權力的方式,務使人民認為唯有這樣才最可能獲得他們的安全和幸福。……」蓋茨念著美國歷史上最重要的立國文書《獨立宣言》,像是要表明自己視死若歸的勇氣,他端起了酒杯:「各位,就此訣別了!」
「為了慎重起見,成立多年的政府,是不應當由於輕微和短暫的原因而予以變更的。過去的一切經驗也都說明,任何苦難,只要是尚能忍受,人類都寧願容忍,而無獨立宣言意為了本身的權益便廢除他們久已習慣了的政府。」萬斯接著說道:「部長閣下,我們對得起美國了,就此訣別,讓那些可惡的美國人和中國人接受上帝的審判吧!」
麥克納馬拉把一口酒灌了下去,喃喃的說道:「解脫了,什麼都解脫了,讓活著的人為我們覺得光榮和自豪吧,美利堅合眾國萬歲!」
劉易斯默然無聲,只是把酒一口接著一口的送到自己嘴裡。四個人沒有誰為自己的罪行忤悔,彷彿他們所做的一切天經地義。
「時間到了!」沈醉打開了監房的鐵門。絞刑場很近,就設在監獄右側一間寬敞的房間裡,正當中一張巨大的絞刑台,左右各兩根*的柱子,兩柱頂端連著一根同樣粗細的圓柱,上面繫著四根打著套結的麻繩索,這就是四名戰犯的絕命之處。
蓋茨向他的同伴深深鞠了一躬:「各位,感謝你們為美國做的貢獻,讓我們一起上路吧!」
行刑者將犯人帶到了絞刑台上,用黑布頭罩套到了四個人的頭上,然後將他們的脖子放到了麻繩索中。
沈醉掏了懷表,秒針在滴滴答答的走著,當走到子夜0點的時候,他收了懷表,說道:「執行吧!」
四名戰犯腳下的活門被放開了,巨大的慣性一下子將四個人沉了下去,絞索繩先是不停的抖動著,接著慢慢恢復了平靜,一直到垂直在那紋絲不動。過了會兒,四具屍體被放了下來,幾名軍官上去檢查了下,接著向沈醉點了點頭。沈醉舒出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副官說道:「向皇上奏報,蓋茨、萬斯、麥克納馬拉和劉易斯行刑完畢,經確認全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