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緒清想著名塵醫術通神入化,為人又傻又呆的樣子,也笑了出來,說道:「他是天醫星嘛!你這些天睡眠充足,這就是好兆頭,朕有時候能來這裡落宿,就是怕打擾了你的睡眠。你要慢慢調理,現在醫學發達了,這病不算什麼,只是不能性急動怒。他幾次說過,你的病根在脾上……你這人就是太會為別人著想了,要是心裡有不痛快的,千萬不要忍著,這屋裡太監宮女你隨便出氣,氣消了之後再賞他們就是了——你們可都聽見了?」
「是……」所有的人一齊跪下答道。
靜芬一笑:「他們忠心耿耿的服侍我,沒有什麼差錯,我也沒那麼大的氣xing,怎麼能平白無故就打人呢。名塵說調理一年沒事,災星就過去了,我覺得像是還能挺過這一關……不說我的病了。皇上你也得當心身子,少動怒。天下這麼大,十億人民,官員成千上萬,哪能事事都順心,人人都順眼呢?」
關緒清瞥了一眼殿中的宮人們,親自端一杯熱茶給靜芬,「慢慢喝,小心別燙著了。放心,朕心裡有數。」
靜芬含笑點點頭,說道:「國家大事該怎麼著還得按規矩來……皇家不同的是家國一體,家務也是國務,國務也是家務。」
關緒清揮手讓眾人退出外殿,湊近了靜芬,親自端茶餵她喝,小聲道:「朕都明白了,有你這麼一位體貼的皇后,朕和帝國只會越來越興旺。就這樣吧。」他也站起身來,「朕也想開了,就是忙死,也不能事事如意。昨天康廣廈剛從國外辦差回來,見朕xing氣不好,說是一味辦事張而不馳,反而事倍功半,勸朕疏散一下心情。想想他說的是,明天朕要拉康廣廈一道休息一天。帝國想再得一個康廣廈……難吶!」
站在正寢殿外丹墀下,深深呼吸兩口清冽的寒氣,關緒清只覺得心神頓時一爽。看見巴特爾雄赳赳挺身站在內院門口,笑道:「你跟了朕一天了,活脫像個影子。這四周警衛關防佈置得鐵桶似的,別說人,一滴水也滲不進來,明天朕要出宮走走,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再來當影子——去吧!」巴特爾就像泥塑的一樣,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聽見。
關緒清搖了搖頭,背著手在幾個太監眾星捧月般簇擁下,來到珍妃的寢宮。遠遠就看見兩盞宮燈搖搖晃晃,珍妃她們已經迎出來了。走近了一看,珍妃、端妃、德齡、容齡都在,就在宮門口外跪接,關緒清笑道:「你們打牌啊,誰輸誰贏呢?——起來吧,地下怪涼的……」
幾個妃嬪都知道皇上這些天火氣很大,原本心裡惴惴不安的,見皇上此時和顏悅色的樣子,都心裡一寬。珍妃道:「我和端妃一撥,德齡和容齡姐妹一撥,她們年輕手快,趁我們不注意就掉牌換牌……」
端妃道:「我手氣也不好,摳一張牌是白板,再摳,不是西風就是北風——她們又吃又碰太得意了,我把月例都輸光了呢!」
德齡抿著嘴只是笑。容齡在宮裡幾年,已經歷練出來,嘰嘰咯咯笑著道:「誰搗鬼換牌來著?珍妃姐姐偷了張麼雞,叫我當場按住手了呢!」
關緒清昨天辦了一天事,接見大臣批奏折,折騰得昏頭腦脹,見皇后是一片體貼溫存,聽著這群妃子燕語鶯聲的鬥嘴,心裡也覺得暢快起來,笑著走進寢宮,坐在南窗中間的椅子上。
珍妃已親自捧過茶來,關緒清嗽了嗽嘴,然後叫大家都坐下說話。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愛妃們,珍妃穿了件小羔皮風毛坎肩,一件束身旗袍,穿得整整齊齊,快四十歲的人了,仍舊乾淨利落,清麗裡透著端莊沉穩,端妃和德齡姐妹都穿著偏襟褂子百褶裙。珍妃嫵媚,端妃賢淑,德齡、容齡都是蔥黃單褂水紅裙,穿得很單薄。關緒清看看兩人越發高聳的胸部,對珍妃笑道:「好久你都不玩牌了,聽說除了《金剛經》,還在學皇后讀《女兒經》和張恨水的《啼笑因緣》。沒給菩薩上香呢吧?」
「上過了,這是一天三次的功課。」珍妃笑著說道,「一次是給皇上祝福,一次是給皇后姐姐消災,一次是祝願皇子和公主們健康成長。這種事半點也不敢馬虎的。」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左臂,又笑道,「皇后姐姐鳳體欠安,她們幾個不敢在那裡打擾的時間長了。我現在也愛安靜,可又覺得長夜沒個解悶的,大家湊在一起玩牌找個樂子。」
「皇后有點虛寒,你們理應替她分神。上次見李嬪,她那個妝台剝掉了漆,你的送給了她,感激得很呢!」
端妃和德齡姐妹看出皇上要在這裡過夜,都起身行了個萬福,說道:「快到子時了,皇上勞累了一天,也該歇著了。奴婢們明天再給皇上請安……」
珍妃臉上一紅,看了皇上一眼,關緒清笑道:「你們都別走,朕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你們吃了嗎?今天難得相聚,就都在珍妃這兒侍寢吧。」
皇上最近忙於國事,一天天住在養心殿裡,很少翻大家的牌子,今天好容易有機會沾到龍澤,誰心裡能不高興呢?只不過這種事當面說出來,也怪難為情的,於是幾個妃子臉上都現出了紅暈。
珍妃的寢宮是一明兩暗三間殿屋,這個時候地籠燒得熱氣騰騰的,關緒清脫下外套,說:「這麼熱——你們身子也虛嗎?怎麼這麼怕冷的?」端妃端來熱水,跪著替皇上洗腳,容齡擰了一把熱毛巾給他擦臉。
珍妃在一邊小聲說道:「是我讓他們把屋裡燒暖活點,我本來要洗澡的。」
關緒清恍然大悟,一抬頭見小德張呆頭呆腦站在門口發愣,於是說道:「你去傳旨御膳房,黑龍江剛進貢一枚老山參,讓御膳房做一碗參湯,給皇后送去。」
小德安這才回過神來,向身邊的宮人們使了個眼色,所有的人都知趣退了出去。
關緒清對四位妃子說道:「難得今天朕來到這裡遇到你們,平時翻你們的牌子也不多,你們都跟著朕多年了,曾經和朕同舟共濟有難同當過,今晚魚水之樂自然有福共享,好麼?」
四個妃子都羞得通紅臉,低著頭一句話說不出來,關緒清笑道:「別害羞,閨房之事是人之常情,這又不是朝會奏對,這是人倫之樂嘛!有甚麼不好意思的?」
容齡平時伶牙俐齒的,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禁嬌羞起來:「皇上,您就別說了,這種事哪有一直說的……外頭人知道了要笑話的……」
關緒清道:「誰敢亂嚼舌根子?朕活剝了他的皮!」
這時,珍妃到了門外吩咐一名太監:「取盆熱水進來!」
功夫不大,一個大海盆注滿了熱水,滿屋裡馬上蒸汽瀰漫起來,籠罩得燈光都曖昧起來。
關緒清散穿著一件明黃短褲半躺在床上,叫四位妃子一起寬衣。關緒清怕她們害羞,就隨手從床頭書架抽了一本書,胡亂看著,心裡已經意馬心猿起來,什麼字也沒看見。
珍妃、端妃、德齡、容齡四個人看也不敢看對方一眼,在霧氣中各自寬衣解帶,坐在小杌子上,把腳泡在盆子裡。
關緒清忽然把書放在一邊,一翻身坐起來,笑道:「朕要燈下觀花人,美人出浴最是難得一見的……」
四個美人渾身*得一絲不掛,這時近在咫尺,真的是一覽無餘:只見稀薄的淡霧裡,珍妃和端妃渾身像白藕一樣,肌膚滑膩如羊脂,德齡和容齡滿臉紅暈,如同綽約處子。四個人要麼雙手護ru,要麼雙手捂著羞處,嬌弱不能自勝地低垂著頭。
關緒清貪婪地看著她們,看看四個美人雪白的脖項,奶酪一樣的前胸,白饅頭一樣的*,雪白的大腿間絨絨的*……好久沒入後宮的關緒清覺得渾身躁熱,渾身麻酥難耐,慾火升騰,那話兒騰地挺起來,三下五去二就把自己也剝得赤條條的,嘴裡笑道:「親妹子乖乖寶貝兒……都上來……朕要放出玉麒麟收伏你們,看你們誰能扳倒它!」
他也不讓關燈,挺著嚇人的傢伙*裸的站在床上。
珍妃四個人都已經好久沒和皇上雨水成歡了,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只是看了一眼皇上的命根子就都耳熱心跳起來,趕忙擦乾了身子,怯生生的上床,一邊兩個抱緊了皇上。窗外守護的宮女們聽得面紅耳熱、心頭亂跳,太監們手腳沒處放……
正所謂:縱嚶嚶之聲,每聞氣促;舉搖搖之足,時覺香風。然更縱枕上之*,用房中之術,行九淺而一深,待十候而方畢,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顧而看出看入。女乃色變聲顫,釵垂髻亂,漫眼而橫波入鬢,梳低而半月臨肩。男亦彌茫兩自,攤垂四肢,精透子宮之內,津流丹穴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