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希特勒的侵略政策節節獲勝,納粹分子的氣焰越發囂張,把下一個目標放在了波蘭身上。在波蘭問題上,希特勒的目的並不像過去併吞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那樣,他認為波蘭應當成為德國的殖民地,應當成為佔領「生存空間」的第一階段。自從納粹主義產生以來,希特勒對德國人民提出了「爭取生存空間」的要求。
4月30日,希特勒向應召來總理府參加討論的武裝部隊總司令和參謀總長宣佈:「在波蘭問題上不要猶豫不決了,而是要有決心在最適當的時刻進攻華沙。」
於是,「白色方案」便應運而生(對捷克進攻的行動計劃稱為「綠色方案」)。這個方案制訂得精確無誤,符合要求。希特勒把6月1日規定為最後的進攻日期。
為了引起衝突事件,希特勒當然想起那個專幹壞事的「專家」,海因裡希希姆萊。
早在「蘇台德區運動」和「布拉格行動」時,希姆萊就曾向希特勒建議製造一系列事件,藉以在不利的情況下,在世界輿論面前掩蓋他們侵略的罪責,為不致過分觸犯世界輿論,還需把進攻說成是反擊,當然這需要製造一個完美的借口。
柏林,艾伯萊希特親王大街。
希姆萊在他的辦公室召見了黨衛軍少校阿爾弗雷德#瑙約克斯。希姆萊笑吟吟地接待他,瑞約克斯也報以笑臉,不過他的微笑略帶一點懷疑色彩。這兩人彼此很瞭解,但與其說他們是朋友,倒不如說他們是互相串通、互為利用的夥伴。
「阿爾弗雷德,」希姆萊笑著說:「我有一件事,看起來似乎是特為你設計的。」
他突然停下並打量有些困惑不解的瑙約克斯,接著說:「這次,沒有一個保險公司會答應給你派一個警察,不管你出多少保險金,但我確信你是能夠完成這次任務的最好人選。」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並翻弄著,接著說:「這次的任務叫做『希姆萊方案』。」他突然嚴肅起來,目光也變得冷酷*人:「這次任務比我們處迄今作過的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儘管這也只是特遣隊的一次突然襲擊行動,但它的結果直接關係到我們的政治利益和軍事利益,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瑙約克斯有些緊張了。
希姆萊接著說:「事情很可能暴露。假如真是那樣,那將是我們的一大罪過。不管怎樣,元首對這一行動高度重視,既不允許討論也不允許修改方案。這是一次有關波蘭的事件,下一周我們就要打仗了,但我們首先必須找到挑起戰爭的理由和借口,這就是你所要作的。你知道,在前幾個月,在邊界發生過幾十起挑釁性的事件,比如首先在邊界放槍,通常的外交抗議等,這都無關緊要,不足以引起衝突。現在要由我們自己製造衝突,把導火線點燃。」
「照此說,我就是去擦火柴點火的人?」瑤約克斯驚疑不定的問。
希姆萊站起來,走到掛在牆上的一幅大地圖前,用鉛筆指著邊界上的一點,以激動的口吻說:「這兒有一個叫格菜維茨的地方。當然,格萊維茨屬於德國,但恰好在波蘭邊界上。好,現在我們假定:波蘭軍隊進攻這地方的一個電台,並在佔領電台後廣播一篇揭露希特勒是戰爭罪魁的廣播稿,然後就逃走了。這將是一次極為嚴重的挑釁,是不是?顯然,這是波蘭人在尋釁,尤其是在出事地點還將發現兩具屍體;如果湊巧,德國無線電廣播網還轉發這群『波蘭人』的現場演說,並向全國播送。你認為你能夠組織這樣一個事件嗎?」
堪稱「打手」的瑙約克斯被這場即將發生的,不同尋常的「賭注」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樣啊?」希姆萊已失去了剛才那股熱情勁,冷冷地問。
「好吧!」瑙約克斯回答並委婉說道:「我願意向您作出保證,但在仔細對這一方案進行審查之前,我可以當面實說,失敗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您信任我,我自然竭力而為。」
「單是竭力而為還不行。如果失敗,那將使整個計劃和數千人幾年來的努力化為烏有。此外,那將是德國的恥辱。我想,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該不會認為這一計劃不道德吧?」
瑙約克斯微微搖了搖頭,對他來說自從成為黨衛軍的一員那一刻起,道德和良心就已經被拋到垃圾箱了。「不,當然不會。」
「你該知道,我對你是絕對相信的,我想你會瞭解這一事情的重要性。對你說來,絕不存在拒絕的問題,你應該堅持到底。現在就讓我們來商定一下細節吧。」
在此後一周內,因忙於緊張的準備工作,瑙約克斯忘記了他的憂慮。在艾伯萊希特親王大街他的辦公室裡,他正在研究邊界地圖和邊界的航攝照片,看有關格萊威茨電台的報告,他精心挑選了4個助手。
希姆萊給他派了兩個專門負責偽造廣播的電文。這兩人中一個是無線電專家,另一個是能講一口流利波蘭語的廣播員。瑙約克斯知道在邊界還要同時製造其它的事件。看來他的任務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挑動的事件要被廣播出去。假如一切進展順利,所有有收音機的德國人都可以聽到波蘭人侵犯挑釁的「罪證」。
一個有史以來最骯髒的計劃就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關續清也收到了來自柏林的電報,上面只有五個字:西線無戰事。
「皇上,希特勒太狂妄了,連中國都不放在眼裡。」趙秉鈞氣憤的說道。
關續清慢慢把這份電報用火點燃,悠悠的說道:「智庵,你要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無視中國的存在,希特勒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皇上,德國的蓋世太保們好像已經知道咱們截獲白色方案的事了,他們正在著手在德波邊境製造一起更驚心的的陰謀,但是這一次他們加了小心,不僅給電報更換了密碼,而且還添加了三道加密系統,我們很難破譯出來。」
「智庵,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小心,你要知道,從我們破譯白色方案那時起,中德之間的間諜大戰就已經開始了,現在比的是誰更有耐心,誰更謹慎。別忘了,我們可以破譯人家的,翻過頭來,人家也可能會破譯我們的。」
「臣謹記了。還有一件事,納粹蓋世太保總監希姆萊昨天給我發了一封電報,邀請我到奧地利維也納去會面,說是要就雙方諜報工作展開交流。」
關續清豁然起身,對趙秉鈞說:「智庵,希姆萊對你發出挑戰了,維也納如今已經掌握在納粹手中,他擺下的一定是鴻門宴,就看你趙秉鈞敢不敢去。」
「敢。既然是挑戰,臣就一定不能畏縮,要不然雙方還沒有交鋒,我們就已經輸了。」趙秉鈞堅定的說道。
關續清點點頭道:「希姆萊擺下了龍潭虎穴等著你去鑽,你的諜報網絡要是足夠出色的話,朕敢說這一次你不僅不會有危險,而且還能從維也納之行中獲得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臣一定不辱使命!」
此時,納粹對波蘭的陰謀即將展開。
諜報局向黨衛軍保安處運來一批波蘭軍服,瑙約克斯查點了件數後,覺得足可夠一連人穿。有人將這些衣服放在衣櫥裡,還放有波蘭的香煙和火柴,用波蘭文寫的幾種筆體的信件和證件,這些都是準備放在制服口袋裡的「文件」。
穿這些制服的是德國人,但不是一般的德國人,而是能說一口流利的波蘭語或具有雙重國籍的德國人。他們被分成3個行動小組,和先頭部隊一塊進入波蘭,佔領波蘭的重要的軍事或政治目標,當然,這要趕在波蘭人將其摧毀之前進行。
5月16日傍晚,兩輛黑色福特汽車開進格萊維茨,在上西裡西亞飯店大院前停下。從車上走出7人。他們提著手提箱,走進剛竣工的大樓。
7人中的瑞約克斯向招待員說明來意,說他們的夥伴是煤礦的工程師,前兩天礦上向這座飯店預訂了房間。這7人在卡片上填寫了他們的姓名、職業和籍貫。他們將在這兒住兩天。在這兩天內,他們裝模作佯地採集邊界的石頭、土壤標本,然後返回柏林。
佈雷斯勞地區電台的兩位總工程師也也於當晚接到了這個絕密任務,保安總局要求他們必須親自值班*作並使這一消息由德國國家廣播電台轉播。
18日,瑙約克斯和他的6位同夥又來到格萊維茨。這次,除了旅行包外,他們還帶來了兩個掛雙鎖的箱子,瑞約克斯很快得到了有關格萊維茨電台的最新照片和每個人的現場觀察報告。他估計,除非發生意外,這次行動將不會遇到什麼困難。還沒有搞清楚的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當地警察的人數,他推測,事發之後,他們將被突襲所制服。
在大隊人馬出發之前,瑙約克斯再次來拜會希姆萊,這次他向蓋世太保頭子鄭重起誓,保證對「希姆萊方案」絕對保密,瞭解這一實請的另外30人也全都發誓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