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杭州的發展速度相當迅猛,優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座古城的百姓早已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對朝廷、皇上的擁護比起其他地方來講更深一層,另外再上當地報紙及大清日報的不間斷吹噓,使得當地百姓對皇上的崇拜已經到了一種盲目的境界。
在一個深巷的酒館中,三五個大漢圍在桌前邊喝邊聊著。
「我說,前些日子是誰吃了豹子膽去攻打杭州府刺殺當今皇上啊?」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說道。
「天知道呢,不是讓皇上的御林軍輕鬆的解決了嘛!這些小毛賊怎能跟真命天子抗衡呢?」
那大漢喝了一大口酒道:「哎,可惜見不著皇上的面。聽說當今皇上才只有26歲,卻像是個62歲的老人。什麼事都讓他看的透透的,把洋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替咱大清爭臉了!」
「可不是嘛,連德國人都把公主送過來給咱們皇上當妃子了。」說話的年輕人忽然低下頭,低聲說道:「兄弟,你可知道明天皇上要去靈隱忌天。咱們可有機會一睹聖顏啊!」
說話間,那大漢眼露精光興奮道:「真的?那咱們明天也去靈隱豈不是可以見到皇上?你小子消息准不准,讓老子白跑一趟小心老子揍你。」
「一準兒沒錯,我姐夫的堂哥在杭州府衙門當差,今天已經跟著去飛來峰了。」那年輕人急著大叫道。
可能是喝多了,幾個人聊天的聲音越來越響。離他們五米之外的一個酒桌上,四個黑衣黑褲的大漢一言不發的坐著,不知道的遠遠看上去還真以為是雕塑呢,四人都戴蓄著假辮子的禮帽。
在當時不論是服兵役的預備兵還是職業軍人都必須割辮,可大部分退役的軍人和轉業的預備兵回到家鄉後就成為了沒有辮子的另類,在當時沒有留辮子那是對父母的不敬。所以一夜之間盛行了這種蓄著假辮的禮帽。
不難看出,這四人不是簡單的轉業預備兵。那坐的一絲不動沒有幾年的軍營磨練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直到對面那桌吃飽喝足離開之後,他們四人才跟著起身離開。
酒館中出現的那四名黑衣人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在杭州哪怕是正在服役的海軍軍官都會在軍艦停靠在碼頭的間隙來喝上兩杯,所以在酒館中遇到幾個當兵的根本不足為奇。
這天早晨,杭州的天空中佈滿了黑雲,眼看著一場陣雨即將來臨。可是在陣雨沒來之時,氣壓低,溫度高,使人感到呼吸極度的不暢快。
「皇上,這天氣像是有暴雨,要不咱們改日再去?」馮相華似乎在做最後的努力。
「朕不欺民,當然更不能欺天。自古皇帝都是一言九鼎,怎麼到朕這兒你就要*著朕食言呢?」關緒清微笑的說道。
「臣糊塗了,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請皇上起駕。」馮相華給關緒清遞上一件金色的長袍說道。
關緒清披上長袍,飛快的離開了寢宮。身旁緊緊的跟隨著「禁宮十大高手」及馮相華、羅明等人。
今天的馮相華比起當年率領一營人馬偷襲法軍炮團還要緊張,右手緊緊的握住腰件當年左宗棠贈與他的寶劍,左手虛握著背後的毛瑟手搶,雙眼不停的向周圍張望……
吳光的將軍府中圍坐著數十人,十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杭州地圖。
「報告,師長。劉團長報告在太原、河北均截獲江朝宗師長派出的信差。」一名通訊兵說者遞上了兩封未開封的信件。
吳光抬起頭,把目光從地圖上移開,接了信後對著那士兵揮了揮手,隨手把信拆了開來。那通訊員隨即轉身離開!可是吳光卻是越看眉頭鎖的越緊。
「碰。」吳光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憤憤的說道:「哼,江朝宗不識抬舉。居然跟老子玩陰的,表面上順從我們,背地裡還想跟光緒通風報信。看老子怎麼把他的十六師一起端掉!」
「吳將軍息怒,江朝宗乃一介武夫,不足為慮。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掉光緒這小子。據杭州方面匯報,今日光緒要去靈隱忌天。那裡地形複雜,是個好機會啊!」朱尹濤站起身來說道。
「嗯,沒錯。告訴林風,讓他們在飛來峰設下埋伏,誓取光緒人頭。」吳光咬牙說道。
光緒這小子能親政都是自己當年擔任天津總兵時率領部隊護衛住京師,才能一夜之間全國瞬間傳檄而定。可是光緒當權之後,自己不但得不到陞遷,反而處處受到針對。所以才冒險另投名主,因為在這裡他才能夠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而這一切在他現在看來都非常的順利,計劃非常的完美,只等光緒一死,西北便可效仿美國,從此獨立了。
另一邊,關緒清從杭州府出來後便坐進了轎子中。左右仍然是「禁宮十大高手」貼身護衛,前方是警衛團第一營的一連和二連,三連殿後。中間是兩百多名御林軍,其他部隊都已經在靈隱周圍的至高點守侯了!
一路上成千上萬的百姓在街道的兩邊,高喊著:「皇上萬歲……大清萬歲」的口號,更有甚者為了一睹聖顏與街道上的衙門官差發生了激烈的肢體摩擦。
有些個力量較大的,還真突破了差役的阻攔。可剛走進路道邊便被訓練有素的御林軍直接拿下。百姓中間更有許多連馮相華都不知道的大清密探,其身手、槍法可能不遜於關緒清的御林軍,都是趙秉鈞安排的。
雖然吵鬧,但是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但是如馮相華、羅明等心中卻像明鏡似的,真正危險的地方還沒有到。
「轟隆……」
一聲巨響,把整個行軍的隊伍嚇了一跳,所有人下意識的拉開了搶栓。朝四面八方瞄去,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拚命的尋找彈著點的時候。頃刻間瓢潑大雨瞬間倒了下來……所有人這才收起了槍。
「原來是打雷啊。嚇了我一跳!」羅明騎著馬邊說邊把搶放回搶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