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領兵在陳倉等待了十數日,就有宦官前來下旨命他自行決斷平亂後事,安排完畢之後即可班師回朝。
於是曹彬走之前私下裡面見了馬騰幾人。
曹彬對馬騰說道:「我交代你的事情都給我辦妥了,不能有絲毫馬虎。而且我要你在武威幫我找一個人,此人名叫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士。找到他後替我傳個話,就說我曹彬說了,天下能用他賈文和的人,捨我曹彬及我大哥曹操,沒有任何人能用的了。如果他答應了就讓他在西涼幫助你,如果他不答應,就給我殺了,此事十分重要,你去到武威就給我辦。」
馬騰見曹彬說的十分嚴肅,而且說道殺的時候語氣極為冷淡,彷彿那不是在殺人一樣,因此連忙表決心的說道:「騰定不負將軍所望。」
然後曹彬對成公英以及閻行說道:「你二人去幫助馬騰,為了防止韓遂與你們照面,現在你們兩人必須改名,閻行你據改名閻艷,成公英改名成飛,然後你們二人前往西線,給我往西進攻,將西面凡是屬於我大漢的領土都給我打下來,如果可能,我不介意你多多打下領土。」
閻行以及成公英抱拳說道:「謹遵將軍令,請將軍放心,我等必不負將軍所托。」
最後曹彬對龐德說道:「令明,此去武威跟隨馬將軍,一定要多讀點書,這樣以後才能有更大的前途,否則將來只可為將,而不能為帥。」看得出曹彬十分喜愛龐德。
然後曹彬將王國、李相如以及被俘羌兵將領叫道跟前,要他們發誓輔佐馬騰,王國等人皆愛惜生命,自然發誓,因此曹彬走之前將所俘獲的五萬西涼士兵皆賜予馬騰,好讓馬騰順利在西涼站穩腳。
吩咐完馬騰四人後,曹彬率領大軍拔營起寨,往洛陽方向前去,而董卓卻前往自己的轄地北地而去,只是大軍前進方向並不是北地郡郡治所富平,而是往并州上郡方向前去,看來董卓十分迫切得到并州刺史之位。
曹彬率大軍行至弘農,果然收到螞蟻消息,那丁原因冒進被拓跋弘圍困在受降城,呂布雖率兵奮力救援,但鮮卑兵力實在強盛,丁原死在受降城內,而呂布只搶得丁原屍首,這一戰,呂布因為作戰勇猛狠毒獲得了「大漠蒼狼」的稱號,拓拔鮮卑軍民聞呂布之名而變色。
看著手中消息,曹彬不由冷笑:「好一個董卓,且讓你得意吧,不過呂布還真是勇猛,與十萬大軍之中還能搶得丁原屍首,不愧天下第一猛將。」隨後命令螞蟻全力監視董卓一舉一動。
當那螞蟻正要拜退,曹彬忽然叫住了他,然後吩咐道:「你去令人收集那董卓害死丁原的證據,最好能弄到李儒那堂弟的口供,但是切記不要暴露了你們身份。」螞蟻應聲退下。
曹彬卻心頭冷笑:「董卓啊董卓,且讓你依仗呂布逞一時威風,待到時機成熟,定叫你死無葬生之地。」
曹彬率兵回到洛陽,漢靈帝竟然親自迎接,這倒是完全出了曹彬意料,不過看到漢靈帝身邊萬年公主後,曹彬知道定是萬年公主攛掇的漢靈帝,否則以漢靈帝的性格肯定不會出城迎接自己的。於是曹彬立刻跳下馬來到漢靈帝面前跪拜道:「臣曹彬參見陛下,臣有何德何能,竟勞陛下親自出城迎接。」
那漢靈帝本來不高興出來迎接曹彬,只是萬年公主纏的緊,這才出城。不過看到曹彬說的如此好聽,也就放下身段說道:「好了,不要在那裡謙虛了,這次幸虧有你啊,否則還不知道那西涼賊子會不會攻陷長安呢。咱也別在這裡站著了,先回宮再說。」旁邊萬年公主也是棄了漢靈帝來到曹彬身邊,曹彬大膽的牽著萬年公主的手隨漢靈帝回宮。而漢靈帝見萬年公主棄了自己去到曹彬身邊,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也十分欣慰。
回到皇宮,靈帝著重詢問了此次西涼平叛之事,曹彬記得董卓囑托,便向靈帝誇大了董卓功績,再加上張讓等人一旁進言,漢靈帝不疑有它便詢問有何職可賞那董卓。
下面曹彬不欲表現過度,就將這機會交給張讓,那張讓果然收了董卓不少好處,只見他說話猶如舌粲蓮花,將董卓誇的快沒邊了,曹彬在下面聽到都快要噁心死。不過靈帝卻十分享受的說道:「不想我大漢還有此能人,你說的那并州刺史職位就給他吧,不過那例錢可不能少啊。」
下面曹彬見漢靈帝終於同意,只好起身替董卓拜謝。然後對靈帝說道:「陛下,臣能大勝西涼聯軍,還多虧有一人相助,臣懇請陛下賞賜。」
漢靈帝聽後頗感興趣,因此問道:「究竟是何人?」
曹彬說道:「陛下,此人名叫馬騰,乃是名將馬援後人。此人初始在涼州刺史耿鄙手下任職,只是與耿鄙手下程球有隙。那程球在涼州搜刮無度,因此激起此次叛亂。而那耿鄙好大喜功,且極為寵信程球,反而不聽馬騰勸諫,因此死與手下叛亂,那馬騰迫不得已降了賊兵。臣攻打西涼聯軍的時候,幸虧有此人相助,否則也不會有此大功。」
漢靈帝聽了就問道:「既然此人乃馬援後裔,而那馬援乃我大漢開國功臣,那就封馬騰做那涼州刺史,你們看怎麼樣?」
曹彬心中本來象請漢靈帝封馬騰做武威郡守,不料漢靈帝封馬騰涼州刺史,這將更加有利於自己的計劃,因此沒有反對直接叩謝。
看到曹彬離開,漢靈帝面色平靜的說道:「張讓啊,你說我能相信你嗎?「
張讓聽到靈帝這樣詢問,忙嚇的跪在地下泣道:「陛下何出此言,讓對陛下忠心耿耿,而且讓非完人,權利全部來自陛下,因此陛下完全可以相信讓的忠心。」
漢靈帝瞧著手指慢慢說道:「哦,你說的對,你的權利來自我,雖然現在朝政大權不在我的手中,但是無論外面你多麼風光,我依然一句話就能叫你死無葬生之地,這,你信嗎?」
張讓連連磕頭說道:「讓相信,完全相信,還請陛下相信讓的忠心,無論讓在外面多麼風光,沒有陛下就沒有讓的未來,因此讓必全心忠於陛下。」
漢靈帝瞟了一眼張讓後慢悠悠的說道:「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收了不少好處。不過呢,你忠心為朕辦事,收那點小錢我還是不會計較的,只是這單獨與我說話的時候記得要說實話啊。」
張讓忙跪下說道:「陛下,讓必定句句屬實,請問陛下有何事要詢問?」
漢靈帝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盯著張讓說道:「我想問你,那曹彬可信嗎?」
張讓聽後僅思考了一下馬上說道:「陛下,那曹彬確實給了臣不少例錢,只是他並沒有要臣誇大其詞,為其邀功,而是他怕有人在陛下面前進讒,因此要臣在陛下面前幫他抵擋那些流言蜚語,故臣斷定那曹彬乃是忠臣。」
漢靈帝聽後道「哦,既然這樣,你看讓他掌管京師防衛如何?」
張讓聽後說道:「陛下不是但心他不好掌控嗎,為何要他掌握洛陽防衛?」
漢靈帝把玩著手中玉扳指說道:「張讓啊,你也別給朕裝糊塗了,我當初封他做驃騎將軍,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虛職。如今那何進勢力越來越大,朕擔心我死後那何進會是另外一個梁冀,到時候朕的子孫又不知要如何處置啊。」
張讓忙說道:「陛下年青氣盛,怎麼會這麼早就……」
漢靈帝阻止道:「你不要說了,朕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這些年來的荒淫,這身子支撐不了幾年了,因此朕要早做安排。黃巾逆賊作亂之時,朕迫不得已將兵權交與何進,只是自黃巾逆賊之後,天下就沒有再安生過,那何進一直以此為借口不交換兵權,而那些士族卻想著利用何進,進而控制皇室,嘿嘿,這些人啊,一個個口中喊著忠於漢室,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想詛咒朕早早死掉呢。」
張讓旁邊聽的心驚,卻不敢說話,只得讓靈帝自言自語。
漢靈帝繼續說道:「朕能想到,一旦朕龍御歸天,那何進必定會扶持辯兒登上皇位,到時候那何進必定是另外一個梁冀,因此朕十分不喜辯兒。但這不是因為辯兒本身不好,而是因為辨身後的那些人讓朕不得不有失偏薄啊。」
張讓依然不敢開口,但是心中卻想到:「陛下必定想扶持曹彬對抗何進,這樣看來自己必須將重心靠近皇子協以及那曹彬了。」
漢靈帝似乎沒有看見張讓在哪裡耍心思,而是繼續緩緩說道:「因此那曹彬就顯得尤為重要。只要他忠心,我相信協兒會是一位好皇帝,至少比我要強多了。我說了這麼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說完,兩眼冷冷的盯著張讓。
張讓被靈帝看的心底發慌,忙跪拜道:「陛下但請放心,讓自當盡心竭力輔佐新皇,只是陛下將這寶全部壓在曹彬身上是否有點……」
漢靈帝聽了大笑道:「哈哈,人心是變化的,我又豈能完全指望曹彬的忠心,因此我欲成立新軍,屆時整個洛陽的軍隊都要歸新軍首領掌握,而整個人必須是朕的親信,這樣的話,即使曹彬如那何進,朕也不擔心。」
張讓聽到靈帝如此說,猜到這新軍首領一定不會是自己了,而能讓陛下相信的也就只有宦官了,若領軍,必須壯健且有武略,整個宦官中也就只有那蹇碩了,想明白的張讓等著漢靈帝的詢問。
果然見漢靈帝說道:「不知你有何人可以舉薦?」
張讓裝作思考片刻,然後說道:「陛下若要人領軍,此人必須看起來健碩,讓縱觀**之中,只有那小黃門蹇碩有此外貌,而且我等都為宦官,權利皆依仗陛下,因此蹇碩最為可信。」
漢靈帝聽後微笑起來說道:「張讓啊,你果然最會揣摩朕的心思,這樣,你去幫朕草擬一下新軍章程,然後交給朕賞閱。」
張讓應聲退下。
望著張讓退出殿門,漢靈帝心中大喊:「這大漢天下永遠只能姓劉,無論是外戚還是宦官,或者說那些所謂的士族,你們都休想染指我劉姓大漢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