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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洛陽巧遇 文 / 琅琊煙雨

    東漢光和七年八月,東漢立朝以來最大的一次農民起義被大漢王朝強勢鎮壓,黃巾起義雖然失敗,但是數月來的征戰嚴重揭露了大漢的腐朽,大漢王朝已經暴露了他的疲態,雖然現在整個王朝看似一個整體,但也虛有其表了。

    且說曹彬等人於山陽斬殺張角,誅滅了黃巾軍中最大的一支武裝力量,這也算是成功的剿滅了黃巾起義,除了幽州張燕帶領殘軍逃亡意外。消息傳到洛陽,漢靈帝破例拿出錢財,舉城歡慶,又下詔曹彬等人進京受封。

    曹彬知道大漢已經將要走到盡頭,這次去洛陽可以和曹操好好商量下了,於是令趙雲、典韋帶著自己的軍隊回歸譙縣,自己帶太史慈、張飛隨皇甫嵩前往洛陽。

    大軍到達洛陽城外,何進代表漢靈帝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儀式上各方勢力爭相交結曹彬,曹彬也從一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變成大漢炙手可熱的英雄。

    儀式結束後,曹彬隨曹操回到家中,待到落座後曹操大笑著沖曹彬說道:「此次平賊,三弟居功至偉,我想過幾天定能封侯拜將。」

    曹彬卻搖了搖頭說道:「大哥,封侯拜將那是肯定的,現在我頭疼的是怎麼應付那些勢力拋出的友好信號。」

    曹操想了想說道:「我曹家自父親過繼給祖父,便被世人瞧不起,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抓周,你什麼都沒選,偏偏去拿了那柄木劍,那時候父親臉色略有灰暗,世人也皆笑話我們。可是他們怎麼知道,十七年後,這平定逆賊中功勞最大的反而是我們?因此你不必看他們臉色,現在是他們有求於我們,而不是我們有求於他們。」

    曹彬笑著說:「呵呵,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對了大哥,你還記得我三年前找你談的事情嗎?」

    曹操聽後沉默了下說道:「叔德,我說過這種事不要在這種場合說,謹防隔牆有耳,要說可以私下裡說。」

    曹彬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事的,我已經檢查過四周了,不會有任何可疑之人。這裡的人也是可信之人,不信你問問志才、雲長他們,我想他們跟我一個心思。」

    這是戲志才等人皆微笑不語,顯然是都同意曹彬的說法,不枉曹彬多年的「教導」。

    曹操聽了卻臉色正經的問道:「三弟,我記得你那時候說大漢將有大亂,如今黃巾逆賊已經平定,世間英雄皆由此而出,只要朝廷能重用我們,難道大漢真的不能回復武帝時期的風采?」

    曹彬搖著頭對曹操說道:「大哥不要做那幻想了,你這些年在京城為官,難道還沒看透嗎?現在黃巾逆賊才剛被平定,國家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而這京城之中各個勢力卻忙著爭奪權力,而且以陛下的為人,你認為他能安撫的了這些人?」

    曹操也搖著頭說:「我只是不相信,歷時將近四百年的大漢王朝將要傾塌而已。現在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夢想,那是我讀史書,發誓自己要學那驃騎將軍霍去病,可是現在這世道卻讓我有些迷茫。」

    曹彬哈哈大笑:「大哥,你都已經知道這個朝廷已經不堪扶持了,難道還要等到他將你吃的骨頭全無才幡然悔悟?大哥可知道我這些年來都做了什麼?」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從父親及二弟隻言片語中我確能瞭解,咱曹家如今在譙縣那是首屈一指,而且單看你這下年來招募的這些豪傑,就知道你所圖非小。不過,不管你做什麼,都有大哥給你做後盾。」

    曹彬卻起身對曹操拜道:「大哥,請你相信小弟,我這些年所作所為都是為你所準備,我自己根本沒有那份心思,如果我們曹家真要出一個九五之人,那人必須是你,記得三年前我就跟你說過,這大漢終究要亡,世間哪有長久的王朝,所以屆時我希望大哥能扛起這個大旗,讓我曹家做這世間真正的霸主。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是在為這個目標奮鬥,不信你問他們。」

    只見戲志才、關羽、張飛、太史慈、夏侯惇、夏侯淵、曹仁皆拜道:「我等願隨主公,萬死莫辭。」

    曹操這時候也被激起心中雄心壯志,只見他以劍指桌說道:「諸位抬愛,我曹操在此對天盟誓,即使諸位負我,我終不負各位,有違此誓,就如此桌。」說完一劍將面前桌子劈作兩半。

    曹彬見裝十分高興,知道曹操已經轉變了信念,自己多年的努力有了成果,便大笑著對大家說:「如此最好,今天大家不醉不休,這「太白醉」大家盡量喝,來,益德,這些年我與你拼酒從未盡力,今天看我如何把你喝下去。「說完抱起一罈酒與張飛對飲起來。

    眾人也是好酒之人,聽罷紛紛互相敬起酒來。

    當天曹彬喝的酩酊大醉,這是他重生十七年來第一次醉酒,夢中他又回到了前世,夢見曹操對他百般呵護,夢見自己隨曹操沙場拚殺,夢見自己每次受傷曹操那關愛的眼神,夢見自己被人陰謀害死後曹操憤怒的表情,夢見曹操一個人對著自己的棺木嚎啕大哭,更夢見了曹操晚年滿面滄桑,壯志難酬的淒慘景象,做著帶有前世記憶的夢,曹彬沉沉的睡著。

    第二天,曹彬起身揉著太陽穴嘀咕著:「這後世的高度酒就是這點不好啊,上頭。」

    洗刷完畢後沒看見曹操,打聽了下才知道,現在曹操有官職在身,還需要去交接一些事情,無聊的他叫上張飛等人準備出去逛逛洛陽。

    今天的洛陽依然沉浸在平定叛亂的喜訊之中,生活在洛陽的人們彷彿不知道洛陽之外的人生活有多麼困苦,他們只知道天子腳下生活安逸,卻從未對外面的人抱有任何同情心,哪怕知道也會自動忽略吧。他們看待外來人的眼神中都充斥著鄙夷。還好曹彬等人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不好惹,因此他們走在大街上倒也沒人敢來招惹。

    這時候張飛在那裡叨嘮:「這逛街有什麼好玩的啊,還不如回去咱們再喝酒,要不就跟子義他們打打架,那多爽快。你看著滿街都是脂粉氣,我問著都感到難受。」

    旁邊太史慈笑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整一個酒桶,而且那酒品太差,誰願意跟你一起喝酒啊。」一句話嗆得張飛啞口無言。

    其他人見兩人鬥嘴,只覺得好笑卻並不阻攔。這張飛整一個活寶,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也就太史慈每次都能嗆住張飛。

    幾人正走在街上,曹彬突然看見前面走著幾個人,為首一人身高比關羽還要高上一些,且看那背影也是極為雄壯,他兩邊之人皆有曹彬等人身高,而且都是十分健碩。於是曹彬加快步伐趕了上去,張飛等人見曹彬快步上前,也是緊緊隨了過去。

    待到曹彬超過那夥人,側身裝作看路邊商貨,眼光卻往那夥人看去。只見為首之人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相貌十分英俊,只是雙眼猶如狼目,雖然也炯炯有神,但是眼中透漏的是冰冷的寒意。觀其身,上身魁梧,下身穩健,雙側猿臂,看似孔武有力,步伐強勁。看到這裡曹彬不禁驚訝:「這呂布什麼怎麼來洛陽了。」

    那呂布感官好像極為敏銳,目光瞬間直指曹彬,而且他周圍之人見狀皆手按兵器,看那架勢一旦有危險便拔刀相向,而張飛幾人也是感覺氣氛不對,立馬站在曹彬身後對峙起來。

    曹彬見狀,上前抱手說道:「壯士可是那并州呂布?」

    呂布並不認識曹彬,見曹彬一下子叫出自己名字,便質問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雖是提問,但那口氣卻極為高傲,而且冰冷,雙目如炬,冷冷的看著曹彬,眼中殺氣騰騰。

    曹彬看到呂布如此表情,便笑著說道:「我只知有一人,乃是五原郡九原人,出身貧寒,因體力過人自小習武,甚於騎射。十五歲時父親過世,後投奔并州刺史丁原,隨丁原學習弓馬之技,人稱『飛將』。今見壯士面貌雄奇,故而猜測,不想我竟然猜對了。至於我,我姓曹名彬,字叔德,豫州沛國譙縣人士。」

    呂布一直冷冷的看著曹彬說話,見曹彬說完便問道:「你既知我,找我可有事?」

    曹彬見呂布還是如此冰冷,只好又說道:「我素聞呂布乃并州第一勇士,今見到真人,不禁手癢,想與你切磋一下,不知可否?」

    呂布尚未答話,旁邊一人說道:「哼,奉先之威豈是你一白面小子可以抵抗的,且不需奉先出售,我亦可將你擊敗。」

    曹彬看了下這個人,見並不認識,便笑了笑問道:「不知你是何人?」

    那人說道:「并州曹性。」原來他就是射瞎夏侯惇一隻眼睛的曹性。

    曹彬又問道:「不知另外幾位是?」說完就見幾人相繼回答:

    「魏續。」「郝萌。」「宋憲。」「侯成。」「成廉。」

    曹彬邊聽邊看向最後一人,但見此人面貌平凡,但是仔細一看卻能看出此人必然性格剛毅,並不魁梧的身體站在那裡就如一併標槍,曹彬心想此人應該就是那個以清白威嚴,驍勇有智,忠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率領陷陣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聞名後世的高順。

    果然見那人清冷的吐出兩個字:

    「高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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