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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西蜀有王,名將有子 文 / 小妖的菜刀

    鳳姐被管家親自領到小金陵王和令小金陵王也慎重對付的神秘少年跟前,不出所想,那個在前院還肆意張揚潑婦氣焰的,在見了富貴逼人的小金陵王后徹底偃旗息鼓,身子在小金陵王並不森冷的眼神下,哆嗦著牙關,不可自制的瑟瑟發抖。

    小金陵王端起了琥珀色反射著螢光蛟龍的玉杯,碧綠色的酒液透著沁人的酒香,把玩著沒有飲。

    「說吧,白馬怎麼廢的?」,小鳳姐僵硬的身體,一顆心幽幽懸著,聞言鬆了口氣。將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一遍,雖然本能的很懼怕這個外界傳言殺人不留屍的男人,可還是忍不住添油加醋一把,並非是膽大包天,不過是習慣,以往做慣了,一時間曾引為自傲的老毛病又犯了,越說渾身越來勁。

    簡簡單單的過程被打小就被賣進勾欄裡,見多了悲歡離合毒婦薄倖漢笑裡藏刀的小鳳姐,硬說得是一波三折波雲詭譎,活生生的一個古代版的柯南道爾在說書。

    聲名遠播富甲江南的小金陵王,眼光何其毒辣,對女人從開始的拘謹到現在吐沫四濺口若懸河的火上澆油,只笑了笑,靜靜的等她說完。

    故事簡單,女人的詞彙也有限,再能侃嘮叨了半天也終於落點,倒也難為她了。

    小鳳姐也聰明,立馬認識到自己老毛病犯了,又見小金陵王神色平靜無動於衷,趕忙語帶惶恐的道:「大人,白馬真的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誰想到那幫人會如此心狠手辣目中無人,一點也不把您老放在眼裡,那為首的還說甚麼小金陵王是個屁啊,亂自稱王,惹得少爺心情不好,立馬讓他人頭落地。真的不是小婦人胡謅的。」

    坐在小金陵王對面的那個少年身高七尺有餘,十七八歲上下自始都是溫潤的笑著兩隻手交叉自然的癱在腿上,少年笑的不璀璨不俊俏,可溫溫平平十足的有親切力,沒有小金陵王與之綽號匹配的霸氣,更像青蔥歲月時鄰家沒見過市面拘謹羞澀的大男孩,人多的時候總溫文爾雅的,可眉宇間怎麼看也透著一股唯恐天下不亂的戲謔之意。

    學著西蜀諸葛武侯,少年身邊四季如常的是從來不少一把扇子的,不過和諸葛亮的羽扇相比,少年很有自知之明選了把和他年紀十分相合的折扇沒有非主流,不出格。

    折扇平攤在石桌上,面朝上的一面是《韓非子說林上》的一句話,少年大哥親筆寫就送給他的,每天清晨少年一睜眼,便會把枕邊的折扇攤開,開上兩眼,默念兩句,話很短簡練裡透著韓非子這個思想上巨人的一貫老辣,十二個字:「巧詐不如拙誠惟誠可得人心。」

    並不是十分地道的扮著有點荒唐的老成,可那一身凌凌然穩穩無視對面叱吒江南的小傘陵王的氣勢,卻做不得假,一種錯覺,似乎和霸氣的小金陵王相比,這個沒有多大鋒芒可內秀氣十足甚至看似有三分害羞的清秀少年更像個真正的王。

    產年笑問道:「馮白馬?未曾久仰過大名,何須人也?」,「談不上大名,一個剃著禿驢頭賣大力丸的假方士,會練些丹藥增加點閨房床底之樂,狗腿子一個用的還算順手就留下了,死了確實有點可惜。」

    小金陵王搖頭,手裡的琥珀酒杯在右手纖長的五根手指上,穿花亂蝶的穿稜五指間,如一個狡猾的小狐狸,靈氣逼人。和外表稚嫩的少年相比歷練商海的小金陵王咄咄逼人,但一切做起來又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一點可堪詬病的抱殘守缺無理由的幫兇在他這裡也成了可以從容出手的理由。

    「蠻好玩的。」,少年呵呵笑道,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如那鋪在桌子上的韓非子之語所言,「拙誠」,一句地地道道的實話,有點孩子氣,可即使小金陵王這樣跋扈的人也生不出捉弄之心。

    「行,既然二公子都這麼說了,這個事不好玩侯某也會讓它好玩起來。」小金陵王側過頭對抱劍肅立的魚玄機吩咐道:「能辦好嗎?」,魚玄機睜開眼,不露鋒芒,可是很冷,冷的無情,冷的秀氣,要是此刻懷裡抱著的不是那把酷似長劍的隋刃,而是一把瑤琴的話,怕會顛倒集生也不無可能。

    隋刃,劍身用毒藥煉鑄,十年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首,傷人即死。毒辣的手段一如女人的名字,透著絲絲不可捉摸的玄機。

    「不知道,盡力。」,女人的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恭敬。

    「好,領四個人去,是殺是廢,自己估量。」小金陵王悻然笑道,眼目中不期然的閃過一絲愛慕,一閃而逝,深深的被掩埋起來,可卻被那一直在旁邊撫琴的魚玄機那個叫「離水」,的女徒弟看的分毫畢現,琴音剎那間有了一絲凌亂。

    魚玄機抱著隋刃而去,身後跟著三個黑衣護院,體形彪悍,皆一米九的關西大漢,大腳丫子邁的沉而穩,不可多得的練家子,而這樣的技擊高手,在小金陵王的山莊不過是二流的劍手,死不足惜的那種。

    「大人?要不我跟著一起去。」小鳳姐彎腰,她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彆扭不自在極了,也明白這樣的大人物不是自己這種不算偷魁的勾欄女子能配得上的,就想早早離開了事。

    「叫小鳳是吧,火急火燎的來,何必再風風火火的走呢,留在府中吧。」小金陵王笑瞇瞇的,這份燦爛讓管家開始同情這個小鳳姐了,離死不遠矣。

    小鳳姐原來已經停下來顫抖的身子又沒出息的顫了起來,一顫再顫顫個不停,臉色發白:「大人,我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造謠的。」

    小金陵王微微一笑,偏過頭越發盎然起來:「真的沒有造謠?那些罵我的話都是別人重複的,一句不假?」是是的,都是真的。小鳳姐小心翼翼硬著頭皮的強撐著,也徹底宣告了她不算韶華的生命到此結束了。

    「唉,何必呢」何必要騙候某呢」說是假的,侯某也不過找上個七八個壯漢上上下下玩個個把時辰,也不傷你性命,可你如今誑我,再要輕饒了你,這江南煙水池,你要候某日後如何再混的下去,自作孽啊。」小金陵王一聲感慨,說的倍遺憾,揮揮手」就有識相的護院抽出手裡的劍,緩緩朝小鳳姐逼來。

    此時此刻,小鳳姐眼神倍淒涼,臉色青白間無數次輪迴轉換,眼看劍客越來越近,小金陵王冷漠到冷血,小鳳姐絕望之下那股壓抑在心裡的悍婦潑浪的氣焰徹底爆發了出來,不在壓抑中壽終正寢,就在絕望中作死的燃燒。

    面對從跪倒匍匐中幾乎是跳躍起來的小鳳姐」小金陵王嘴角冷冷一瞥。

    小鳳姐抬起頭來,略顯尖銳的丹鳳眼,好似兇猛的母狼雌虎,銳利的狠狠晚在小金陵王身上,破口大罵道:「候弦高你個雜種,老娘就是死了,總有一天」也會做鬼回來滅了你滿門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甚麼那麼寵白馬,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是個廢物,床下爺們床上就是個不中用的廢物」還沒有白馬那個小鬼頭馮小寶來的厲害,你這種廢料別說伺候老娘了,就是倒貼給老娘舔屁眼,老娘都嫌棄,無能的雜種,人模狗樣的爛狗屎。」

    少年在旁邊微微一笑」笑容淡淡,聽著啥是有趣味,帶著一絲好笑和隱隱中的嘲諷看向把手裡酒杯捏的粉碎的小金陵王」笑意促狹古怪,就差仰天狂放的出聲了。

    小鳳姐咬牙切齒」聲音沙啞有若母鴨,眼神帶著瘋狂不要命最後時刻豪氣一回的光芒,大唐女子,哪怕青樓娼妓,也不會窩囊的芶死。

    「哈哈哈,告訴你吧,你那幾十個妻妾,不知道多少被白馬睡過了,你早已不知道做了多久的綠毛大海龜,真想知道你要是看見自己的寵妾被白馬壓在身下玩弄,該會多麼的憤怒,一定很精彩。」

    臨死之前,有的沒得,小鳳姐亂栽贓一次,她深深知道像小金陵王這種清潔自傲自認高常人幾等的貴人,最是忍受不了背叛特別是如此這般的男人恥辱,至於馮白馬睡沒睡,她是不知道的,那該死的冤家小鳳姐如今是管不了了,況且,真要被殺了,姦夫**婦的黃泉路上也有個伴,老娘可是為他而死的。

    小金陵王真的很有氣度,寬廣的到讓小鳳姐將惡毒的話語全部說完,才示意身後早已準備好的劍手,可以了!

    寒光一閃,小鳳姐的瞳孔陡然擴大,一道血線洋洋灑灑沖天而起,微微泛黃的脖頸多了一條渾圓天成的圓弧線,血色僚人。

    小金陵王目光掠過小鳳姐驚恐的臉蛋,不屑的淡淡說道:「蠢女人,死到臨頭還廢話,侯某真正愛的女人有二個半,那半個嫁給了小皇帝,另外一個正去就你那匹小白馬了,最後一個前日剛來金陵,除了那半個,都是雲英黃花未嫁,她們又豈是你能說的,哪怕映射到了也不行,是要代價的!」,「彭」,的一聲,小鳳姐妖嬈的豐滿屍體陡然倒了下去,仰面朝天,死不瞑目,所幸清雨初*陽光燦爛,這份**少了份恐怖,點點血光在陽光下閃爍著讓小金陵王著迷的紅寶石光,劍手長劍上的血痕在小鳳姐的綾羅綢緞的衣服上一擦而淨,收劍入鞘,面色如常,都是一些走過南闖過北刀頭上舔過血的純爺們,那份冷漠勁兒,拋開對立的場合,帥得一塌糊塗,若是李白在此,怕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就要提前問世了,只此可見小金陵王勢力不凡了。

    小金陵王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白虎,拿去餵狗,先洗乾淨了,不要吃壞我那幾隻正在調養野性的獒犬肚子,那是我準備送給玫瑰,頭人的。」

    名叫白虎的管家,點頭上前單手拖住小鳳姐的一隻腳,留下一路血跡,直直的就那麼拖走了。

    「殺人不是一個好事,喜歡殺人更不是一個好習慣,人不應該草菅人命的。」少年誠懇的告懈,亦真亦假,意真言切,分不清虛實。

    小金陵王點了點頭,看著石桌上的琥珀玉杯成了一堆昆山碎玉,慨然道:「蜀王殿下說的候某其實也明白」可是候某就是受不了身邊人的欺騙和無能,一想到別人可能會如此對待侯某,心裡的殺意就翻滾著紅上眼睛。

    我是個私生子,父親懼內,在世時曬有教導我,唯一的一次也是罵我說,只能做一個帳前聽令的小將,一輩子成不了統兵滅國遠征萬里的帥才名將,。不瞞你說,那時我還心裡嘲笑父親眼力實在堪稱愚蠢。可當現在的候弦白做了數年從不給人留半分餘地,害怕受到威脅傷害的大商,並且如魚得水時,才深深明白自己確實不是那塊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料。

    血戰沙場兵戈爭鋒,激烈的你死我活,卻還要有父親說的要養「泰山之氣,「恢弘之度」雖然父親是個失敗者,可於此道,我不如父親多矣。」,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讓被小金陵王稱為「蜀王」的少年輕輕側過臉來,又輕輕一笑,竟是安慰起來:「候兄何必妄自菲薄,我大哥常掛在嘴上說「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養心」可悼覺得,人若長此憋著,沒有小錯不假,可誰受得了,於關鍵時刻控制不住爆發出來,才真的要命,壞了大事不是。

    小金陵王一愣,有點重新審視了這個自稱「悼」的蜀王,這李家不虧正值大興之勢,坐擁江山,區區一個尋常人眼中廢材的西蜀王,也是個內弄深藏的人物,如今看來,頗具兩分龍虎之姿,不可小覷。

    「上次的事不知道主公如何說的。」,小金陵王岔開一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少年蜀王李悼微笑著搖搖頭」明明十七八歲,比李治還大一點,可偏偏長了一張明顯不受這個時代大愛的娃娃臉」嘴上無毛,顯得稚嫩清淡成不了大器」可從不給人壓迫感,屬於典型的低調隱皇三代。

    「哥哥說你做的很好,雖有打草驚蛇的遺憾,仍不能掩飾武府那次突兀刺殺堪稱驚艷的一筆,只惜手段太急,準備倉促,致使功虧一簣,大哥希望候兄能就此反思一下,謀定後動考慮每個環節出現的可能,找出應對方法,方能從容實施一擊必殺,畢竟我們見不了光,也只有一次機會,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失算,甚至被看出蛛絲馬跡,都會全盤皆輸,我和大哥到時還會有個葬身之地,可候兄到時怕連葬身之地怕也是沒有的。」蜀王李悼笑道,語帶懇切,也不怕候弦高生氣,有一說一一。

    「上次是我激動了,不過,上次算不上驚艷,因為也是巧合,正好碰上小皇帝出宮偷香竊玉,誰也想不到皇帝會跟自己皇后的親姐姐搞在一起,月下偷腥。可最關鍵的是,任誰也想不到昔年長安第一紈褲,登基後又忙於朝政才十六歲的小皇帝,會有那麼強悍的武力,連未曾一敗的玄機都被打傷了,離水更被打的肋骨斷了數根,昏迷過去,我派過去的幾名一流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解決,一刀割喉,所幸後來抓了如今麗妃武麗娘。」,「就是當今武皇后的小妹?」,蜀王李悼像聽傳奇故事一樣問道,頗為好奇。

    「正是,那小妞一點看不出來,卻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娃,脾氣爆的很,正準備動動這死妮子,結果侯某在外面的高手全給李治殺得滿街倒了一地,三十來位難得一見的好刀客,一個不剩被活劈了,最後還是憑著武麗娘在手,玄機和我五個貼身的家僕護估才萬幸中乘著長安宮門未閉逃脫出來。

    幾十號人北上,玄機、離水受重傷,為了不引起官兵盤查注意,只好分散開來,連那輛天下坊打造的寶車都捨棄給玄機掩人耳目吸引注意力了,只我一人獨自狼狽溜回金陵,不瞞殿下,這輩子侯某混的最渣吃悶虧最凶的就是那次了,李治不簡單啊。」,話中自嘲,可小金陵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卻帶著些許不屑,卻不明顯,在他看來,為了一個女人去冒險簡直愚蠢到無以復加,若他是皇帝,哪怕玫瑰、魚玄機還有那半個喜愛的李清河加在一起也不敵自己一塊皮肉,更遑論冒生命之險。

    「狼狽的不止是你,我那大哥器重的一個死士頭領,名叫張要離,自從跟了我大哥從未失手過,可還不是差點折在小皇帝手中,為了奪走那個懷了小皇帝孩子的竺寒暄,哦,就是那個長安第一美人,死鬼楊毅塵和楊善游的妹妹,聽說和他的太祖母蕭後年輕時容貌無二,深受我那位九弟的喜愛。結果救人不成,還不是被霸道凶厲的刺天弩深深的射斷了右手,齊根而斷,聽他說那時就靠著幾根筋連著手臂,搖搖晃晃的走。嗯來都佩服,要換了我,別說痛了,光看著自己手臂那份慘烈樣都忍不住昏過去的。若我那九弟簡單,也不會成為天子,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當真以為他能成為皇帝是無為不做作?」,罱王李悼笑著附和,很清醒的自嘲,讓小金陵王多多少少的一絲尷尬徹底煙消雲散。

    再水的琴從那一次凌亂後便一直恰到好處,清音幽幽,即使心裡愈發好奇這個「蜀王」,也不曾再有慌亂,能讓她慌亂的只有那個不曾把自己算進他「二個半真愛女人」的男人∼小金陵王。

    「不管如何,能小看你小金陵王的人也不是個小人物,不去看看?」,蜀王李悼意味深長起來。

    「這是金陵,不是長安。」

    小金陵王放開聲音笑道,他小金陵王何曾有過名不副實的時候,長安那次認栽,可這金陵是自己的地盤,不是猛龍不過江,可就算你是真正的強龍,你也得給我盤著,這金陵煙花地才會有你一隅窩身之地。

    蜀王李悼低頭飲酒,嘴角不為人知的輕輕撇了撇,笑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小金陵王永遠都拿不掉那個「小」也只能是個「小」,王,器量如此,嗚呼哀哉!

    李悼最不喜歡候弦高的也就是這一點,太過猖狂跋扈,不把旁人放在眼裡,他父親這樣,如今看來兒子也是如此,上粱不正下粱歪,說自己不如自己父親是真說對了,至少侯君集還有一個令他佩服的羅藝、燕雲十八騎,可這候弦高,眼高於天了,無論大事成與不成,他的結局早已注定。

    「果者酒之仇,茶者酒之敵,嗜酒之人必不嗜茶與果,此定數也。此酒甚美。」,「此言有理,大善!」小金陵王欣然同意,就不知是同意前一句,還是後一句贊其「酒甚美」,的那句。

    「來,喝酒!」,小金陵王繼續招呼著在他眼裡拘謹無大氣的青萋小豆芽—蜀王李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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