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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前因後果,向寡婦的勸慰 文 / 小妖的菜刀

    李治的心很是複雜,直覺自己這個皇帝實在是曠世廢柴。

    自老頭子過世以後,倏忽兩年過去,他已經十六歲,做皇帝也已經兩年了。兩年之中,國事尚算平穩。

    對外,李績程咬金一班老將連續出戰薛延陀西突厥侵削大西北,大勝連連,先後開疆拓土數百萬里,新設了安西、安北、安東、安南、單于、北庭六大都護府;期間,自己也第一次為主帥,御駕親征大唐西南的高原吐蕃,親率唐軍大舉出擊,滅了吐蕃王朝,估計下大唐如今已有一千三百七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不採取特殊的控制方式,如此龐大的領土已經是大唐目前所能控制的極限,這中間不可避免的要用到一些胡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天下黨的優勢給胡人灌輸近乎洗腦的政治思想教育,以及在重要的職位和中層領導層上大量安cha漢家子弟。

    內政,長孫無忌、褚遂良、唐儉、於志寧、張行成等人當國,又是風調雨順的太平年景,國力日漸增長,諸事皆有條不紊,只要自己能把握大的展方向,不重走一些歷史老路就夠了,再多的也就有心無力了。漸漸長大的李治雖不事事躬親,但無論對用人、決策、實施等諸般實務都自有一番心得,每天清晨李治都會讀一份報紙,大唐唯一的一份,撰稿人錦衣衛,時時關注著大唐方方面面的大勢,身處局內除了要日日勤奮披閱公文典籍,還要留心勘察朝局變化,日久時深,對國事李治有一種然的清醒的敏感。

    二年以來,李治越來越清楚地覺察到,繁盛穩定之後,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正在逼近自己,這股勢力也許不足以影響時代,但影響自己,卻是足夠了」而他有時卻無能為力!

    最感束手無策者,便是對新進宮中的竺寒萱。

    竺寒萱很美,這是李治始終不曾放棄她的重要原因,放在後世,這樣的美人只能在二維網絡上去尋找,而且絕對刨除化妝的偽裝的,哪怕她不是第一次了,李治也不忍把這個精美的瓶粉碎了事,大唐的人。基數在這裡,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口味的美人不容易」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這之後這個妮子偶爾也會給自己一份驚艷,每一件都教李治蠢蠢欲動,譬如她在國宴上懷抱琵琶踏著月光而來,此情此景至今還為大唐權貴們津津樂道,若不是知道竺寒萱是李治的禁臠,怕都要撕破臉爭這一個如似玉的絕世美人。

    最初,歷經滄海的蕭後或有意或無疑的告訴自己一個消息:此女和自己年輕時相貌別無二致!

    晉時李治還洋洋得意,既然生不逢時不能搞到名垂青史的蕭後」那弄個和蕭後一模一樣的竺寒萱也是一樣,玩一起來一樣能滿足自己的征服yu,只是後來心中禁不住一個疑問,真的那麼湊巧?

    好奇中曾經讓古靈精怪的小桂子去打探竺寒萱,最令人感到驚訝的事生了,小桂子回報說,竺寒萱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身世清白,祖上也算的上半個書香門第,不上不下的寒門。

    身世普通,本也尋常,但聯想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李治一看密折便知其中必有蹊蹺,這麼美貌的女子就沒有惡霸強搶?換做李治那是一定要搶的,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搶。

    後來南征之前,李治終於享用了竺寒萱,卻現非是完璧了,儘管她表現的像是個初經人事的女子」但李治犀利的雙眼也曾閱片無數,自有一番心得,直感覺吞了自己被埋入深海一樣心頭氣悶」然夜來一番回味,終是體諒了竺寒萱。

    大唐之世風習奔放」關隴世家更是多有胡風,妻子在丈夫死後改嫁或是與外人交好,原也是尋常之事,這竺寒萱如此美貌,追求之人必是如過江之鯽。,其中必不乏英俊多才的少年俊傑,又值少女懷春的情動之年,沒有誰規定不能和其它男子交好,李治可不會自戀的以為世上美女都一定是為了等待自己而活著,那樣未免矯情的白癡了點,再加上自從入了宮從了自己,這竺寒萱雖面癱不芶言笑,但侍奉起自己無論g下也是盡心盡力,這樣的佳人,又是破身在自己之前,自己若不是皇帝,估計人家還看不上自己,那層膜後來每每思來雖有遺憾,暗歎相逢恨晚,但也實在也算不得甚,何須轆珠較之?歷史上人趙飛燕、紅拂女、楊玉環、陳圓圓的沒一個是完璧的。

    這之後,李治立即對小桂子一番叮囑,竺寒萱之事休對任何人提起,只當她是尋常女子,小桂子頻頻點頭,連說知道知道。

    想不到的是,大半年之後,錦衣衛一道密折,竟將竺寒萱莫名其妙的和楊善游聯繫起來了!楊善游是何人,前朝楊廣玄孫,按說其實還和蕭淑然算是表親暱,他們有聯繫,最開始李治還以為他們是戀人,楊善游是竺寒萱的男人,這讓李治有一種吞了蒼蠅的噁心嘔吐,及至後來聽到竺寒萱自曝自己為晴齋就徹底明瞭了,她是楊善游的小妹,錦衣衛查到的也就是一個叫楊晴齋的女子。

    李治起先深感憤怒突兀,心中猜測蕭後是否勾結前朝餘孽,犯上作亂,後來思及,不免可笑,無論何時,復國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依蕭後此人的見識,斷斷不會以蘭陵蕭家為代價做一個機會渺茫的賭博,那樣的蕭後也就不是讓世人驚歎的侍奉過六國君主的蕭太后了。

    最終李治決定先看看,他是想看看竺寒萱還有她背後的人想幹甚麼,這是一隻美麗的魚餌,儘管李治捨不得,可是整天被人算計實在稱不上舒服,他決定留下竺寒萱,放長線掉大魚。

    誰知,荒謬的事情竟是剛剛開始,便在竺寒萱和自己歡好一年之後,安排在竺寒萱身邊的錦衣衛又情悄給他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一一竺寒等有孕,央求太醫閉口不言。,著意掩蓋!

    「果真?」李治的臉刷地變得紅潤,額頭上卻透出許許汗水。

    「沈娑死得百次,也不敢虛言欺瞞聖聽!」

    那一天李治把楊善游揍了半死不活形容憔悴」但也是那一夜,李治在神龍殿中輾轉難眠,看歌舞也看的心不在焉,只在夢中回到了幼時久違的聽父親李世民解讀所謂的帝王心術,那一夜心情鬱悶的李治偷偷在凌晨晃晃悠悠的到了武府,偷香竊玉的。

    一番離奇的綁架和刺殺,在李治回到大明宮後,對已經是正當盛年的歸海一刀一番秘密叮囑,不及三日,全城大大小小的茶館酒肆都秘密安cha了密探暗間,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這之後沈賢又傳來密報,說已經勘探出楊氏分佈在全國的一些勢力分佈,尤其是長安,殺楊善游乃引蛇出洞之舉,果不其然,有暗流湧動。

    然則,事情卻遠遠沒有僅僅如此,誅殺楊善游的那日還真有人敢劫法場,這種往往只存在於傳奇小說中的事卻實實在在的生了」竟是數百江湖好漢,一般刑場是肯定擋不住的,也只有李治身邊帶有大唐最精銳的皇家內衛了!

    「今古奇觀啊,劫法場也被朕遇到了!」這是中午李治回到大明宮拍案的第一句話,語調輕鬆,卻不聞一絲一縷的笑意。

    歸海一刀卻是直白:「此為江湖上一流的俠客,非武林大豪長期籠絡絕難尋覓」信與不信,我皇自斷。一刀卻有要稟明的事體:這些遊俠劍客的,一刀全都不識,但各門各派的都有,而這些門派出來的很多又都成為某些王府的護衛……」歸海一刀說到這裡驟然打住,嚇得直抹額頭汗珠。

    「一刀」李治卻渾然無覺地淡淡道,「你是御前侍衛總管,有些猜測的話拿不準的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這是為臣之道,不可越矩,記住了麼?」

    「一刀記住了!」

    「好。傳下詔令」通知沈賢,今夜全城宵禁,關閉九門」只許進不許出,所有百姓掌燈時必須上g歇息」上街遊戲者,打入大牢,容後再審。

    「半!」歸海一刀心中巨震,軍士般答應一聲赳赳去了,今夜長安要亂了。

    吩咐打了歸海一刀,李治心思頗為複雜,今夜就是我們了斷之時,寒萱,你會如何選擇呢?是選擇做朕的女人還是楊家的女兒?

    朕的人生還真是風的沒邊了,一個前朝的公主,和自己這個仇人的兒子不清不楚的反而有了生孕,自己若能冷血一點,又如何會有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mi醉於fu人淫樂,唉,若是父皇一定一刀兩斷的吧,但自己終究捨不得,豈非狂亂癡mi?李治反覆揣摩,最後只能暗自唏噓:自己終歸不是秦皇漢武,也不是唐宗光武的,只能做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唐皇李治而已,這才是自己的路,雖有創大業之心,卻終不能狠辣到底,縱然再崇拜腹黑,也只當作口上談資,一些事終歸還有些不忍的,看來自己改天得起個綽號「情皇」了,想到這兒,李治自娛其樂的一陣好笑。

    但有些事再不忍也有一個結果,竺寒萱,今夜就一切見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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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來客棧的小二很奇怪,自從今日清晨渭水岸邊看國賊楊善游身異處後,店主中午回來後就大口大口的喝酒,喝的極其生猛,但令小二驚訝的是,卻絲毫不會醉一般,越喝眼神越亮,隱隱中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此時此刻,偏僻蕭條的悅來客棧裡來了一群客人,他們飲酒划拳的吆喝聲,還有濃香的rou味都遠遠的飄進屋子,店家也不理睬招呼,面色青白,額頭卻是滾燙的喝著壺中烈酒,一雙臥蠶濃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大滴的冷汗從鬢角半落,鬢角的白已經濕透,「彭彭」的響聲不斷的在屋子裡迴盪著,那群吃喝完畢的客人走了,店裡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安靜,但店小二卻老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尋常,原因就是一貫對甚麼事都無動於衷喜歡開玩笑的店主沉默的像條死魚,回來進門的時候竟搬起了椅子,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將一把好好的椅子拆成一堆零散的木柴,小二暗付今天的柴禾倒是不缺了。

    店小二伸了伸舌頭」機靈的長吁一口氣,擦了把汗,逃離略顯壓抑的櫃檯前,然後就跑到後院的火塘後灶中點燃一堆柴禾,燒起水來,偶爾柴禾燒的啪啦響一聲,店小二也一頭熱汗,卻毫無所覺,只是傻傻的呆,像是在思索甚麼,這要是被閻立本看見了,說不得「思想者」就會提前問世,但此刻的店小二神色竟是一本正經的呆。

    水燒好後,向寡fu舀了一碗水,吹涼了,端到店主面前,推了推輕聲的叫:「店家,醒醒,喝點水。」

    店家神智清明」卻仿若未聞,向寡fu眉頭一皺,從桌上的筷籠裡拿起一隻粗糙的筷子,毫無講究粗俗不堪的徑直敲開店家的牙關,就將溫水灌了進去。

    「咳咳!」

    咳嗽聲頓時響起,店家的胸口劇烈的震動,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剛剛餵下去的水全部吐出,向寡fu仔細看去,眉頭猛地皺緊,那水中竟有絲絲的血絲在其中游動,她的胸口突然有些悶」抿緊了嘴角,抽了抽鼻子,坐在旁邊不說話,氣氛凝滯。

    夏天很少有風,即使吹來了風,也是溫暖的風」因此,有詩云:暖風熏得遊人醉,但熏風才入客棧便頃刻化作一陣涼風」向寡fu打了一個哆嗦,「唰」的下站了起來,氣惱的看著店家。

    「毅塵?」店家這個略顯頹廢的樣子實在讓向寡fu無法忍受,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難道就換到這樣一個結果。

    店家並沒有說話,好像已經睡責了,窗外夏日炎炎,老大的太陽能把人烤的嘴乾裂,暖風襲來,店家的臉孔溫潤,可是那雙緊閉的眼睛,卻有眼珠轉動的痕跡,向寡fu知道,他趴在桌上並沒有睡,他一直醒著,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罷了。

    向寡fu緩緩的歎了口氣,到後院把小嫦曦抱了出來,弄了點用井水冰過的羊奶,靠著客棧內的粱柱上坐了下來,門外艷陽高照,大地跟個蒸籠一般,屋內卻神奇的涼風習習,透過不算敗落但也實在談不上精美的門窗,還能看見大太陽地下蟬鳴聲聲的梧桐,有幾個鄰家的孩子正在梧桐樹下試著抓知了,結果被梧桐樹上的毛毛蟲蜇了,啊嗚一聲,痛快果斷的大哭起來,在旁邊大一點的幾個孩子簇擁下,流著淚回家找娘親了。

    向寡fu看到這一幕出奇的心情平靜下來,近似呢赧的緩緩說道:,「店家,我本是一個青樓女子,無權無勢,無親無故,家人大都都在隋末的戰場上被唐兵殺死了,還有的被砍頭,有的被配,有的被活活打死,有的被砍斷手臂扔到湖裡餵魚,屍體裝了一馬車,像是破爛的垃圾一樣,自己也淪落青樓,所幸有一技之長能夠不用低賤的去賣身,其實像我這種人不配說低賤的,一提到這個詞都矯情,誰能比我們青樓女子還低賤呢,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人一生出來就有三等,為什麼君要臣死臣就一定要死?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是因為臣不夠強大,沒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要想不被人俯視,就只能自己先站起身來「隱忍如狐,的李淵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店家,昔年你贖了我,救了我唯一的弟弟,我便一輩子是你的,我這樣的女人都有耐心還有時間去等,你怕甚麼,你說要讓篡國奸臣的家族付出代價,不然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瞑目,可如今這個模樣,倒像是自己想要迫不及待做皇帝了,你到底是想要復仇還是想要做皇帝,抑或想要做一番事業,如今,我看不懂了。」

    店家的眉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嘴抿起,夏日的晴空是燦爛的,天是那樣的藍,日光是那樣的強烈,天上地下處於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夏風順著窗子吹了進來,出呼呼的聲響,向寡fu的聲音越顯得低沉:「店家,你還記得你母親臨死前跟你說過的話嗎?你還記得她如何死的嗎?她是崔家逼死的,只為了換來你和二弟的活路,只有她死了,你們才能活,臨死前她說讓你好好活著,哪怕生不如死,也要好好活著,做寫你想做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我不知道店家開心的是什麼事嗎?但店家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等待時機這麼多年,不外乎雪恥復國!如今你的身上有太多人的期望,有太多人的鮮血,有太多雙眼睛在天上注視著你,你既已選擇走這條路,就忍心讓他們失望嗎?你忍心讓二弟善游死不瞑目嗎?你能忍受那些殺死你父母親人絕了你楊氏祖宗祭祀的人高枕無憂終日享樂的好好活著嗎?你是楊堅的子孫,你不是一貫如此自豪嗎?」

    向寡fu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像刀子劃過冰面,掀起一星細小的冰碴,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店家,你必須活著,哪怕像條狗一樣,也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只有活著,才有能力去完成還沒有完成的心願,只有活著,才能在有朝一日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並不是沒有機會的,自你當初效勾踐復國的那一天起就應該知道,這是一條不生既死很可能永遠沒有希望沒有前路滿是荊棘坎坷的高山,你早有心理準備的,不是嗎,更何況,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譬如我們的好三妹,她就給你帶來一個希望。」

    話音剛落,沉重的呼吸聲猛地響起,店家爬起身來,一雙眼睛明亮且充滿力量的盯著向寡fu,彷彿有熊熊的烈火在瘋狂的肆虐燃燒,「她又有身孕了?」

    向寡fu笑靨如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店家重新鬥志昂揚躊躇滿志起來:「這回必能是個男子,一定得是,我要讓他成為大唐太子,這個孩子集聚著世間做高貴的血脈,世間僅有,他的玄外祖父是煬帝,祖父是太宗李世民,祖母是長孫無垢,外祖母是清河崔氏,玄外祖母是蕭後,有著「兩朝天子,九蕭宰相,建立南北朝時齊朝與粱朝的蕭家的血脈,這樣的孩子血脈堪稱古今第一,天生就該是皇族。一人身有楊隋,李唐,和出過三十多名宰相的蘭畿蕭家、長孫家、千年世族崔氏五大豪門之血脈,可謂天下第一,這是上天在預示著,我大隋將要以另一種方式永存世間的,隋唐隋唐,無隋哪有唐。」

    「走,我現在就去見三妹,對了,帶上嫦曦。」店家高興的來來回回興奮的渡著步,剛才的抑鬱一掃而光,「湘蘭,謝謝了。」

    「謝甚麼,我這個寡fu也就嘴頭上利索點,沒甚麼本事,平時喂喂孩子倒是可以的。」向寡fu看似不在意的笑道,低頭繼續喂孩子,勾勒出的笑意滿是欣慰。

    「寡fu嗎?」

    店家暗自苦笑一聲,湘蘭,來生再報你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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