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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黃昏獨坐,和上官青衣調調情 文 / 小妖的菜刀

    又是夕陽西下,黃昏下的布呤河上如同抹了一層媚人的胭脂。落日的餘暉照著唐軍大營高桿上大旗在風中孤零零的,嘩嘩作響,厚厚重重的雲霧也盤踴在天空中,一條條絳se霞彩迸射,宛如沉沉大海中驚起跳躍的游魚,偶然還翻滾著金色的鱗光。

    布哈河遠處是來回巡邏警戒的錦衣衛,一身紅色飛魚服,神情肅穆,不時的看向布哈河邊上黃昏獨坐的身影,又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微微鬆心。

    李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布哈河邊上,夕陽穿過了山峰,反映在水裡面,李治好似看到水上生了一層帶血的鐵you。

    身後突然傳來輕輕一聲歎息,李治側頭深深吸了口氣,一股氤氳的桃香襲來,李治知道誰來了。上官青衣。

    有所察覺的李治還是仰頭問道:「是誰?」

    一身黑色甲冑紅色內衫的上官青衣看著李治落寞的背影,嫣然輕聲道:「妾身青衣。」

    「過來吧!」

    伊人點點頭,沉默的在李治邊上坐了下來,上官青衣不是個多言的女子,因為多才,所以孤傲,昔日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皇妃,此時也無心陪著李治獨坐布哈河畔。

    李治神情愕然,三分驚七分奇,心神急轉,自己眾妃子中,武媚娘、蕭淑然自不多言,金喜善和竺寒萱(公孫竺萱)和自己關係複雜,但唯獨上官青衣,李治不知如何面對。

    上官儀的女兒,上官婉兒的親姑姑」與眾女不同的是,上官青衣清冷孤傲」但又對於現狀很滿足,從不去做些才子佳人的一簾幽夢,只是喜歡一個人沉醉於書海詞章中,捕捉那一縷只屬於她的心動,讓一貫以風騷驚天下的李治也有點無處下手的尷尬。

    她靜靜的站在那兒」就極有架子,若是在一些詩歌會上,李治雖未曾見過,但想必架子只會更大。

    李治突然微微一怔,低頭愣愣的盯著上官青衣玉遞過來的酒囊,上官青衣輕聲道:「三十年的女兒紅!」

    李治點點頭無聲的接過酒囊,酒塞隨手扔了開去,閉著眼猛吸了一口酒香」「好酒!」

    仰喝了一大口,霎那間好似一團流動火焰遊遍全身「痛快!」李治大讚了一聲。

    「可惜老國公再無緣和朕一起對飲,浮上一大白了。」

    又喝了一口,把玩著沉甸甸的酒囊,李治神色有些許黯淡,眼睛撇向上官青衣,感受著鼻腔間縈繞的那絲馨香和酒香,李治突然有種衝動」他想抱一下上官青衣。

    但搖搖頭。終究打消了那份心,不敢褻瀆這份大明宮月夜獨有的清冷。

    退一步說,李治就是上官青衣的主宰,但看到她來,李治卻絕不願動那份權力。

    強權會污了女人的美麗!

    對李治心思一無所覺的上官青衣呆坐在河岸邊」抱膝直直的看著波光粼粼泛著七彩霞光的水面,似乎全然不聞李治的自語。

    雙方不知何時,彼此又沉默了下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終於,李治輕歎一聲,打破了彼此的沉寂。

    上官青衣心中默念了數聲,順著李治的目光,看向天邊即將逝去的晚霞,良久,才淡然道:「舉世皆巧人」而藥師公一大癡臣也。唯其癡,故舉世最愛者錢」藥師公不知愛也:唯其癡,故舉世最惜者死,藥師公不知惜也。於是乎舉世所不能耐之饑寒,藥師公以為士卒先,闖下青史功業,算得上死的其所了。」

    李治原先並不指望上官青衣能夠安慰自己,她本不是一個能夠安慰別人的女子,她可以陪你苦,陪你笑,陪你去死,唯獨不會虛言安慰,此時聞言有點驚訝,雙手撐著背後的草地,李治看著伊人的背影,搖搖頭,清冷似月,固然能引人欣賞,卻也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貪官死於貪瀆,色鬼死於淫亂,酒徒死於醉酒,賭棍死於賭場,雖不那麼光彩,但畢竟是死在自己mi戀之事,死在自己鍾情之所在,也算是,死得其所」而對於衛國公,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常在陣前亡,朕又何嘗不知,不過是心恨而已。」

    「心恨?」上官青衣柔聲輕問。

    李治點點頭:「朕心恨,恨的是一場狗屁暴雨要了老國公的性命,哪怕老國公戰死沙場,死於無名之輩,朕也心甘,卻絕不希望奮戰一輩子的老國公最終只受寒死於病榻之上。」

    瞧著李治不1u痕跡露出的煞氣,上官青衣嘴角勾了勾,陛下還是一如既往那般有仇必報啊。

    這種作態,才是那個在洪水滔天豐,臨危不懼的夾唐皇帝嘛。

    上官青衣柔聲道:「人固有一死,能死得轟轟烈烈,氣壯山河,贏得生前身後名,固然可敬;死得安靜恬然,如秋葉之寂靜,問心無愧,了無掛礙,也算是善終。怕就怕死於荒淫無恥,死於碌碌無為,死於尋歡作樂,自己臭名遠播且不說,還使親朋meng羞,子孫含恥。所以國公爺之死,可歎卻不可恨,亦不可悲。」

    李治並沒有怪自家妾駁自己話,拍手笑道:「青衣所言大善,若被那些終日沉溺於,輪子轉,盤子轉,裙子轉,se子轉,的酒色之徒所知,想必會大慚吧。」

    上官青衣低頭淺笑,意味深長道:「陛下須知酒色誘人,se字頭上一把刀,一不留神,陷於其中,豈不可惜、可恨復可惡?儘管也算是「粱得其所儘管也許會博得,因公殉職,的蓋棺之論,但終究落了下來。罔顧了大好年華。」

    李治老臉一紅,他明白上官青衣之意,上官青衣是勸平時節制一二,不要每次光顧完蕭淑然後,上官青衣都要往看樂殿走一趟,看望照顧蕭淑然,好幾天下不了g弄得蕭淑然是又愛又恨。不知為何,雖是告誡,但李治卻突然覺得此刻的上官青衣才有點生氣,不像以前清冷的毫無感覺。

    得志便猖狂的李治愜意道:「二八佳人體似su,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青衣所言,朕醒的。」說完還朝上官青衣擠了擠眼。

    面對李治的調戲之語,上官青衣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柔聲道:「夜涼了,陛下不宜久留此地。」

    既然李治聽了她的話,上官青衣也就不再勸了,那樣只會讓這只敏感多愁善感的皇帝,心生無謂的心思。

    李治裝作沒聽見的岔開道:「那日你很勇敢呢為什麼那麼拚命?」說完炯炯的看著上官青衣,一臉八卦,應該是為了朕的安危吧?

    修身養性的上官青衣笑而不語,看著最後李治臉色都尷尬起來,才柔聲道:「陛下,你想問些什麼?」

    李治心中暗歎,醞釀措辭,他本就是個憊懶之人乾脆道:「你可是愛上朕了,那日衝出來,是想和朕同生共死。」

    說完李治突然感覺臉上熱,這輩子無恥慣了,但這一句說出來還是不由臉紅脖子粗的。

    李治心中一動,謹慎的問道:「朕的意思是,是夫妻患難與共那個……呵呵!」

    李治紅著臉的牽強解釋起來,為剛才無恥之言補救,但類似這種理由,李治自己都覺得好笑,卻拿到上官青衣面前賣弄。

    天底下哪有自己這樣的皇帝,見到美女,強推了就是更何況還是自家妃子,不過李治還是安靜等待上官青衣的反應。

    上官青衣回神後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兩歲的美少年突然側過頭去,笑了笑的枝亂顫,才吸了口氣後,道:「青衣五歲之時名動陝州,從喜愛詩詞歌賦,後七歲隨父來京,身為女子,青衣自背的《列女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繡跳舞,以娛未來夫婿,只有區區一二閨中密友,十六歲之時,得陛下青睞,封為賢妃,心中卻從未想吸引陛下注意,如今機緣巧合,倒也算是覓得一段良緣,身份尊貴,此生無憂了。」

    李治悶頭喝酒,盡量保持不動聲色,但心中卻苦歎連連:「搞了半天,哥魅力居然如此不給力,身份尊貴,此生無憂?哪怕暫時不性福,你也總有點被穿越主角光顧的女主的覺悟吧。

    李治衝著上官青衣苦著臉道:「青衣,你這話太傷朕的心了,朕要是有把刀,朕把心挖出來你看看,碎的給餃子餡似的。」

    世上沒有無懈可擊的女人,女人,本性就是奴牲,本身就是寵物心態,就是要依賴人,不管多溧亮的外表多強女人本性都是如此,而男人的人格和生活是獨立的。

    女人就非要依賴別人,如果沒有依賴的人,她們就開始這個那個了,又多愁善感了,看見飛落雪就開始落淚了,上官青衣在李治的眼中已經很接近這樣的存在了,整日裡歎著為啥我身邊沒個這樣的男人呢?好男人都死絕了?

    所以在和上官青衣深入交流後,李治細細咀嚼上官青衣突然爆出有關自己身世成長的話後,得出一個很有實效的結論:卿本佳人,奈何悶騷。

    而聽了李治的調笑之語後,上官青衣猛地摀住嘴偏過頭「撲哧」的偷笑了起來。

    難得看上官青衣笑得枝亂顫,擋不住的風情啊,李治盯著上官青衣,大著膽子拉住上官青衣的手,輕輕的曖昧道:「三日後,這個時候朕到你營帳中去,好嗎?」

    上官青衣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紅的能冒出血來了,低下頭當作沒聽具李治的話。

    李治握著上官青衣柔若無骨的柔荑,揉啊揉的,膚如凝脂啊,白白嫩嫩的,如同撫摸在羊脂美玉般。

    「陛下?」一聲粗獷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李治心中大恨。

    「什麼事?」李治慍怒道。

    「陛下,吐蕃派使者抵營求見陛下。」那名錦衣衛滿臉苦笑,他也知道此時打擾李治和貴妃**,只要是個男人都生氣,但也不敢不稟報,誰叫自己猜拳猜輸了呢,只能自己來稟報了。

    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中,夜幕降臨,李治起身拉起神情古板的上官青衣道:「答應嗎,青衣?」

    夜幕中,上官青衣臉紅紅的,玉手摀住高聳飽滿的胸部,看著一臉猴急的李治,笑而不語。

    臉部表情一直僵硬的李治怒聲道:「你要不答應,朕就不走了,然後當著眾軍面前問你?」

    上官青衣突然慵懶笑道:「你真的要來?」

    李治挺了挺xiong,道:「君無戲言。」

    上官青衣閉上眼睛,喃喃的點點頭:「碎就來吧。」

    李治突然覺得心中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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