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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鼠輩敢耳,襲殺主帥李績 文 / 小妖的菜刀

    兩軍對壘,將和將鬥,是為鬥將。

    後世深受無數人喜愛的《三國演義》,其中就充滿無數鬥將,那些《三國演義》之所以名傳千古,為很多人喜愛,這鬥將卻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話說淝水之戰中,有一個當時很有名的萬人敵,叫張蠔,與《三國演義》裡的許褚一樣威猛,能抓著牛尾巴拽著大公牛倒走。

    後來張蠔投靠了一方豪酋張平,深受器重,被張平領為義子,卻沒想竟私下裡**了張平的小妾,張平知道後嚴厲斥責了他,但卻饒了他一命。

    張蠔大慚,「割陰以自誓,遂為閹人。」卻沒想自宮之後,神功大成,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在張平與前秦的戰事中,張蠔號稱「不敗」將軍,是真的不敗哦,可不是東方不敗,後來還是前秦方面的兩個萬人敵鄧羌和呂光出手,合力才將張蠔活捉。

    由此張蠔便降了前秦,成為符堅的愛將,戰鬥作風勇猛異常,再加上其自閹後」不能亂搞了」生活作風也就嚴謹了,這個昔日的「**強*奸」犯」還成為了前秦軍中之典範。

    然而,就是這位「不敗」將軍,淝水陣前曾領一軍與東晉的北府軍對峙,一場廝殺下來,結果這位萬人敵被謝玄的北府軍殺的丟盔卸甲,險些丟了性命。

    可見即使力能舉鼎,力比牛大,在真正的戰爭大場面裡,個人武力對戰爭的勝負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由此可見鬥將早已不合時宜,而三國中鬥將倒是普遍,但那其實是種悲哀。

    只有軍隊力弱之時,將領武力才會凸顯」,而如那孫武、白起、王翦不是滅過國的,就是人屠殺神,可沒聽說過,人家是猛張飛,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而鬥將本始於春秋,春秋時期國與國之間戰爭使用的是戰車,那麼用戰車打仗,就要求尋找一塊比較平坦,比較寬闊的土地作為戰場,所以在打仗之前,雙方必須選擇一處對兩國都比較適中的平原地區,然後約好時間」兩國就千里迢迢趕到這個地點來打仗。

    到了戰場之後,要遵循一系列比較嚴格的規定。雙方先排成隊列,然後擊鼓,雙方戰車相向而行,到達交匯點後同時向左轉,叫左旋。

    這時兩隊戰車的距離最近,站在戰車上的武士揮起長矛,相互攻擊」如果一下子把對方挑下戰車,就勝了;

    如果雙方誰也沒打著誰,那麼在左旋之後,回到原點,等待下輪擊鼓,再次發起衝鋒。

    所以這個方式跟鬥將非常相似。

    及至後來,若是看仗打的快要輸了,還可以持一塊玉璧」要求致士,也就是要求單挑,因為春秋往往是一個家族領著自傢俬兵在打,所以一旦鬥將失敗,就必須退出戰場,那只軍隊哪怕已經勝利在望也必須退出,這是禮」周禮。

    後世之人常常感慨西方人的騎士精神、紳士風度,做事有原則講誠信。可是要是嚴格來說」那讓我們嘲笑了那麼多年的半渡而不擊的宋襄公,恰恰是和西方的騎士精神一脈相承的。

    有榮譽感又具備責任心,只是當時時代發集了,大家講究陰謀詭計了,宋襄公一時不適應,還按老規矩來,結果吃虧了,於是成了千古嘲笑的對象。

    鬥將能夠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因此尚武精神是春秋貴族精神一個非常重要的構成部分,這也是原汁原味的儒家文化,六藝中為什麼會有御車、射箭的原因。

    而後世畸形而又變態的儒家文化,不僅放棄六藝中的御車、射箭,只保留琴棋書畫,還認為御車、射箭是下等人、武夫干的,卻不知那儒家聖人孔老二本身就是一個技術高超的馬伕和射箭高手。

    而每個貴族生下來就是武士,都是有當兵打仗義務的,「執干戈以為社稷」,那不僅是貴族的權利,更是專利。

    所以春秋時打仗的,不要以為是平民百姓,那全是貴族,這大大的不同於後世王朝喜歡拉壯丁,那時候普通老百姓想當兵人家還不讓你當,你沒那資格,當兵是俺貴族的事兒。

    所以春秋時期,當兵為國家犧牲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

    但是時代在發展,當「兵法韜略」也就是陰謀詭計不可避免的大興於世後,鬥將也就退出江湖了,一個人的力量再夾,有集體的力量大嗎。

    項羽力能扛鼎,但真正讓他成為霸王卻是他那天才般的戰術才能,最後十面埋伏,終免不了英雄末路,烏江自刎。

    所以一聽到對方說要鬥將,所有人都笑了,啥年代了,還玩這個,落伍一千多年了。

    不過李績在笑過後,靜下心來,突然感覺其實鬥將也不錯。

    李績不想讓唐軍一股腦的跟薛延陀人混戰死拼,那樣殺敵一千,自損一百,得不償失,而鬥將無疑能夠繼續打擊對方的氣勢。

    胡人打仗,最是講究氣勢,乘勝追擊,勢如猛虎,若是士氣洩了,大唐的這一場大戰也就勝了一小半了,所以因地制宜,李績突然覺得這法子也不錯,最關鍵的是,李績有薛仁貴這件大殺器,這小子在馬上,一桿方天畫戟,一把長弓,真正是萬人敵。

    而對方的意思,李績也能猜出幾分,一來想挽回頑勢,二來是不願強攻大唐軍陣,否則一旦損失過大,薛延陀如何壓服諸部,那樣就與梯真達官出兵的戰略不符了。

    也由此可以看出,這只殺氣騰騰的三十多萬薛延陀大軍,並不齊心啊,否則,以北方胡人那自私的性兒,梯真達官何以會讓自家薛延陀本部大軍位於陣前,做起表率模範來了。

    「好,本帥答應了,回去稟告梯真達官老兒吧。」李績一臉不屑的冷哼道。

    那胡將見此,昂著頭,又策馬回去。

    不待眾人詳問,李績對薛仁貴道:「仁貴」待會一切全看你了。」

    不得不說,薛仁貴前期打仗基靠自身武藝和勇氣,指揮才能還沒有大乘,過渡到帥才應有的戰略智謀上,所以此時聞聽有如此出風頭事,趕忙抱拳應承道:「末將願立軍令狀,若敗,提頭來見。」

    李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旁眾將可是都知道這小子馬上功夫如何了的,見此,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相互對視一眼了。

    看到李績點頭答應,薛仁貴大喜,跨上自己家傳寶弓」右手的方天畫戟輕拍胯下汗血寶馬,「嗤」的一聲,馬蹄轟響聲,若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對面的梯真達官面色本來就不好,現在看唐軍竟首先出將,臉色更是難看,重重的「哼」了一聲,對旁邊的一位大將道:「黎桑木,出戰。」

    「末將領命。」一個眼睛小小的,和其它薛延陀大將想比頗為瘦弱的中年將領抱拳,策馬出戰,等黎桑木出戰後,眾將才有心思凝神朝馬蹄聲音響起地方向看去。

    人尚未見」就見一道塵煙在葦澤原野上衝起,筆直的沖薛延陀大軍衝來,眾人臉色齊齊一沉。

    諸將都是一生與馬兒為伴,看得出來,此人騎術精湛之極,戰馬馳騁中帶起的塵煙仿若工筆畫畫就的,凝聚在空中,聚而不散,這必然是一位百戰大將,唐軍派出的敢於出場鬥將之人確實非同凡響!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地平線處」策馬來的只是一騎,但卻威勢十足」隨著他的逐漸逼近,梯真達官等人也清晰的看到此人穿著一身大唐特有的白色明光凱」紅色的披風,肩膀上似乎有一個紅色標誌。

    標誌很簡單,那是一條蛟龍,血紅色的三爪蛟龍,跨弓持戟,紅白黑彼此互相搭配,給人的感覺,薛仁貴的裝束是那麼的囂張,但卻充滿這一股肅殺之氣。

    在這裡不得不讚歎一下梯真達官以及薛延陀眾將的眼睛,草原人以涉獵放牧為生,這雙眼睛還真就堪比鷹隼,老遠處竟看得如此仔細。

    當薛仁貴來到距離梯真達官大軍六七百米之外的地方時,停了下來,薛仁貴所騎的阿哈爾捷金馬前蹄高高揚起,薛仁貴一聲斷喝,那洪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平原上竟然是那麼的清晰,梯真達官也不由心折,脫口而出,讚道:「好騎術。」

    聲音自走出自薛仁貴,此時舉薛仁貴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大聲的呼喊著,「大唐必勝、大唐必勝、大唐必勝。」

    梯真達官面色肅然,面前這位大唐勇士氣勢如此不俗,看來,今天鬥將,那黎桑木凶多吉少啊,不過……」,但願黎桑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能夠建功吧。

    冷哼一聲,黎桑木雙目瞇起,一臉草原漢子臉上少有的陰霾,看著白袍小將出現後,己方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黎桑木心中越加的不滿,同時對於自己能否脫身也驚疑不定,只是在心中狠狠的咒罵那楊善游。

    黎桑木在薛延陀一直看不慣楊善游,因為他一直覺得此人野心不小,孰不能以常理度之,卻沒想今日竟叫自己做出此等危急之事。

    也是大喝一聲,催動著胯下戰馬單人獨騎朝白袍小將而去,匍匐在戰馬背上的身影宛如一道閃電,雖然身上穿著一身厚實鎧甲,但卻絲毫無法影響他前進的速度,看的薛延陀之人也是一陣叫好。

    在黎桑木行動的同時,薛仁貴輕輕抬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橫在胸前,靜靜的看著那閃電般衝到自己馬前的胡將。

    那是一張烏黑陰森的面孔,一頭散亂的長髮捲曲著,看了薛仁貴一眼,沖薛仁貴沉聲道:「你就是大唐派出來的鬥將?我是薛延陀左大都尉黎桑木。」他那洪亮的嗓音和陰沉的外表截然不服,倒是給薛仁貴留下了一絲印象。

    薛仁貴平靜的點了點頭,道:「左大都尉,本將名薛表字仁貴。記不記得本將姓甚名誰沒關係,反正待會你也會成為一具死屍的。」

    黎桑木心頭慍怒,眼角寒光一閃,他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叫薛仁貴身上散發的那股凌厲的殺氣,那是普通薛延陀大將根本無法相比的,那龐大的氣勢使他心中一陣凜然,帶來了很重的壓力。

    這個白袍小將,不簡單,。

    但想起心中的計劃,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薛仁貴沖黎桑木微微施禮,笑道:「左大都尉,可以開始了嗎?」

    薛仁貴眼眸中充滿了自信,背後猩紅色披風無風自動,宛如人間戰神一樣高居馬上。

    黎桑木也不示弱的冷冷的回道:「戰場上死傷在所難免,死只是弱者地歸宿,各安天命吧。」說完,掉轉馬頭飛馳而去,拉開彼此的距離。

    薛仁貴聞言,淡淡的暗自哼了一聲道:「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待雙方各就各位後,空氣中似乎都凝聚著緊張的氣氛,雙方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雙方已經列好的陣容,但卻沒有裁判喊「開始」,深吸口氣,兩人猶若心有靈犀般,向彼此發起凌厲的衝鋒。

    薛仁貴冷冷的看著面前衝過來的黎桑木,大喝道:「來吧,讓我們決一勝負。」

    黎桑木在薛延陀一向以詭計多端出名,雖和眾大將關係不是太好,但卻履立戰功,此時他看著對面薛仁貴眼眸中閃爍的如野獸般的光芒,眼中露出詭異但卻猶豫不定的目光。

    黎桑木悶聲的朝鼻仁貴衝去。

    薛仁貴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戰意,他感覺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胸中的戰意讓他情不自禁的大吼一聲「啊……,……

    巨大的吼聲驟然傳遍全場,在聲浪激盪開來時,黎桑木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恐懼的感覺」剛才的猶豫不定瞬間堅定過來。

    要想勝,就得對自己狠,該死的楊善游,該死的漢人。

    此時,薛仁貴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黎桑木身前,大喝一聲,手中方天畫戟如同電蛇一樣直射黎桑木腦門。

    黎桑木心裡下定了決心,根本沒有想過與薛仁貴廝殺,身體猛的後仰,貼在馬背上,手中彎刀急速旋轉反削過去」「滋滋」,這是火星迸射的聲音,黎桑木終於憑著閃電般的速度,多年的戰場經驗,躲過了薛仁貴的雷霆一擊。

    但就在此時,黎桑木讓過薛仁貴後,卻是不再拔轉馬頭,反而一刀刺在戰馬的臀部上,馬兒吃痛,嘶鳴聲,狂吼著衝向立在唐軍軍陣前的李績。

    兩人本來一眾大戰,黎桑木醉翁之意不在酒,將戰線往唐軍陣地又拉近了許多,再加上他一路衝鋒,躲過了薛仁貴一擊,戰馬早已加速到了極限,此時狂飆猛進的衝向李績,竟只有兩百來米。

    黎桑木手中突然出現一柄強弓,人雖瘦弱」但馬快弓強,拉弓如滿月」「刷刷刷」,竟一連射出三支連珠箭,直奔唐軍大帥李績。

    薛仁貴此時已拔馬回頭,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大罵道:「鼠輩而敢!」

    「衝啊,殺,殺盡唐軍,薛延陀萬歲!」

    就在此時,梯真達官振臂高呼,牛角號聲嗚嗚響起,後面的薛延陀人不知情況,聞號聲,立馬嘶吼起來,揮舞著彎刀,拍打馬臀,「烏啦啦」的衝向唐軍陣地。

    戰況頓時千鈞一髮分危急起來。

    那李績到底是生是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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