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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我本一無情之人,愛我,值得嗎? 文 / 小妖的菜刀

    第八章我本一無情之人,愛我,值得嗎?

    炮竹辭舊歲,紅燭迎新春。

    當李治謝了國宴群臣,來到翠微殿後,一眼望去,一個火紅的倩影便霎那間,映如眼簾,那一刻李治就心中隱約瞭然,似乎

    冬天還沒過去,春天就已經來了。

    即使多年過後,李治已是兒女成群之時,回想第一次洞房花燭夜的旖旎*光,卻還是歷歷在目。

    如今

    「陛下,還請揭開蓋頭。」不知何時,秀娥捧著一柄金秤出現在李治身後。

    輕輕的點了點頭,從秀娥手上的托盤上,伸手拿起用紅綢上包裹著的金秤,李治輕輕的撫摸金秤秤桿上,帶給自己細膩溫柔的觸感。

    著眼前靜靜等在床前的伊人,本該狂喜的心情,卻染上一層他這樣的人,本不應該有的歉意。

    生命是短暫的,磨難是長久的,為了那個據說可以讓李治武力值爆滿,長命百歲的至陽功,李治曾經毫無羞愧的讓這麼一個如櫻花般燦爛的少女,硬是和自己做了六年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武媚娘從來沒有怨天尤人,說過什麼,但六年裡的點滴歲月,期間的幸苦、空虛和無奈,李治卻是歷歷在目的,如今想來,卻又有誰,又去試解一個花季少女心中三味呢。

    六年間,李治算是徹底懂了武媚娘,這是一個悲哀、剛強、聰慧卻又現實的女子,但對她真正愛的人,卻又是有著火山般的熱情,但也正是這熔岩一樣炙熱的感情,不僅容易傷著被她愛著的人,往往也容易冷了自己,最後只能孤獨的守望或者咆哮,但如今,李治心中對武媚娘卻已早早不僅僅是愛了,更是敬。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

    李治憊懶幽默的外表下,隱藏的其實是一個多情冷漠的心,看似頹廢優雅,實則霸道冷漠,近乎無情的的多面性格。

    充滿功利色彩的靈魂,讓李治從來不會選擇去認真相信一個人,總是喜歡用利益去捆綁別人,世家豪門如此,寒門士官亦是如此,但悲哀的是,往往利益卻又是最完美的緊箍咒。

    甚至第一次接觸金喜善,李治就打算,試著去用厚黑論塑造那時不得不歸順的新羅女王,希望在未來後.宮中,將會多一股牽制武媚娘的力量。

    不管如何,李治打心眼裡就是忌憚這位千古女皇的,捫心自問時,卻也只能自嘲。

    這一生,自己是否永遠也無法徹底的相信自家皇后,擺脫歷史上那個鐵血女皇的陰影呢,唉,做這樣的鐵血女皇的丈夫,壓力很大啊。

    在愛情的道路上,李治就是一個淺薄,蠻不講理,總是以一個勝利者的自大姿態去俯視他人的人,這一點,武麗娘沒有說錯,到頗為符合他王的驕傲。

    也許因為不懂吧,所以談不上慈悲,因為沒有愛過,所以說更談不上卑微。

    當李治遇見一個美女,他只會單純的憧憬著這個女人身體,口上卻花花的自稱要得到她的靈魂,可笑的自己忽悠自己說:其實是我愛上了她的靈魂,但惟有在佔領了她的身體之後,我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

    可是世間哪有什麼靈魂,純粹都是生殖衝動,至少李治真的不是一個相信、懂得、守護愛情的人,即使有這玩意,也是像冰箱裡的麵包,哪怕再精心的保藏,也有變質的那一刻,吃掉它,除了一開始的滿足,只剩下一坨而已。

    深情是李治擔不起的重擔,情話也只是偶然兌現的謊言,這一點,武媚娘無疑是最好的見證者和實踐者。

    但,少女的心懷總是詩,有時李治會惡意的想,自己算是武媚娘的職業了吧,而且還是全職,苦也好,樂也罷,總是得幹下去的,但一旦有一天自己死了,武媚娘也就等於失業了,不知那時,會不會歷史重演,武媚娘重新擇業,坐回本應屬於她的女皇之位。

    女人啊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也是男人,怨的還是男人,永遠永遠,最大的幸福,也不過是發現自己愛的人正好也愛著自己,然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唱著最浪漫的詩,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變老。

    但這又是一首最悲哀的詩,生死離別,恰如陰晴圓缺,本不是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誘惑,我們人是多麼渺小可卻偏要說:「讓我們永遠的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好像我們自己都成了救世主,能做得世界的主似的,李治幸運的是,自己不僅愛武媚娘,還很敬武媚娘,正如李世民對長孫無垢一般。

    不要懷疑,李治不是神,他是皇帝,天下至尊,古今皇帝又有幾人,能一生只對二三女子,相伴一身的。李治做不到,所以李治很高興自己能尊敬武媚娘。

    若有一天,李治累了,厭了,弱水三千,想盡歸己有,換換口味,喜新厭舊了,那麼在自己厭了武媚娘後,那尊敬佩服之情,卻不會讓李治辜負了這用真心守望自己的皇后。

    就感情上,李治要比武媚娘專業的多,專業決定成就,注定武媚娘要被李治俘獲;但在大業上,武媚娘卻擁有玩弄李治的心機。

    但正如權力和愛情的關係。

    權力對愛情說,你是我的,然後愛情將他踩到腳底下。

    愛情對權利說,我是你的,於是權力把愛情高高捧在王冠之上,愛情還是將權力踩在腳底下。

    感情上,李治的勝利,注定了武媚娘全線退敗。

    媚娘啊,這輩子你也只能做一個皇后了,怪只怪,你不該愛上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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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絲楠木雕花大床上,紅色帷幕紗帳下,一身大紅的絲綢的鳳冠霞帔,床上鋪著粉紅色綢緞絲被,鴛鴦繡花枕頭,蓮足靜靜的置在床前橫欞上。

    略帶落寞的上前,李治持著金秤桿,緩緩挑起武媚娘大紅色的金鳳蓋頭。那一霎那間,一道燦爛*光好似憑空生成,讓翠微殿內,溫暖如春。

    在大紅色的鳳冠霞帔下,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火紅色的禮服,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此時卻是挽了個飛鳳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低頭淺笑間,似柳條般搖搖曳曳的,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白白淨淨的芙蓉面,有著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更是修長如畫,眸如繁星,小小的瓊鼻下,一張同樣小小的嘴,薄薄的,微微向上彎起,帶著點兒羞羞的笑意。

    脫俗,不帶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味,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纖塵不染,膚光勝雪,眉目如畫,這就是武媚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李治以前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位絕色美人為妻,也從不知道武媚娘穿上喜服,認真打扮,竟是如此的美。

    此時看著驚艷絕倫的武媚娘,李治好像心臟病爆發一般,手上的金秤桿無意識的丟落地上,雙手學那西子,摀住胸部,好似不能窒息一般,只是傻傻的看著武媚娘。

    把美味留到最後,慢慢品嚐,那麼味道也就出來了,直到此時,李治才是真正的體會出這段話,武媚娘,好一個武媚娘啊,人間尤物,天生禍水啊

    「撲哧」

    看到李治那失了魂般的模樣,武媚娘咬緊嘴唇想要止住笑,但終究還是嬌笑了出來,嗔了一眼,笑嘻嘻望著李治。

    李治猛然醒悟過來,好似樹下悟道千年的高僧,醍醐灌頂,幡然悔悟一般,對著秀娥和翠微殿內伺候的宮娥急聲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出去吧,這裡沒有你們事了。」

    眾宮娥微微掩嘴失笑,卻是恭聲回道:「喏」

    便如蝴蝶飛舞般,退了下去,期間,李治竟是連回頭都沒有,只是緊緊的盯著武媚娘,眼神自始至終,卻不曾移開過絲毫。

    兩人相視,自有綿綿情意蘊含其中,更有一種解脫,終於到來這一刻了。

    武媚娘起身,從殿內圓桌之上,取了兩杯清酒,蓮步輕移,到了李治的身前,抬頭款款的看向李治,帶著一絲不知是幸福還是哀苦的笑容,將一杯酒端到李治的面前。

    李治是一個好色之人,但從來卻不是一個急色的人,否則至陽功,也只是個笑話。

    第一眼之時,只感覺腹下血氣往上湧,向溫泉一般往上冒,燒得全身都是熱乎乎的。

    古人曾言,人生四大快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自己不是老農,不是士子,也沒人可配得上皇帝「故知」之稱,細細算來,這人生,卻只剩下最後一大快事。有所得,且亦有所失。

    「故老相傳,秤桿上的秤星代表的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和福祿壽三星,媚娘不求祿壽安康,只希望有福能為陛下誕下龍兒,不愧陛下多年憐愛。」武媚娘輕聲的說道,話音中透露出了一絲羞澀和期望,但停在李治心中,卻有想哭的衝動,李治被武媚娘的愛感動了。

    其時數九寒天,翠微殿外冰封千里。山冷得好似也在顫抖,河凍得都僵硬了,空氣也似要凝固起來,但李治的心卻無可避免的顫抖了,融化了,武媚娘就像塊火一般,想要將李治十年前受過的傷,而冰凍封閉的心,融化了一般。

    窗外天際,在風雪下,卻是滿月清輝,彷彿也在慶祝著兩人,歷經風霜,終將結合,再不分彼此。

    李治一把奪過酒杯,彎起身子,臂膀相交,交杯而飲,是為交杯酒。

    一杯既罷,李治拉著武媚娘轉身,坐到了厚實溫暖的大床之上,沒有輕薄佳人,只是簡簡單單的握住了武媚娘冰涼的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哈著熱氣。

    武媚娘只是咬著下唇,靜靜的看著李治那滿臉的溫柔,殿內鴉雀無聲,武媚娘天生冬天的時候,一雙手冷如冰,李治這一哈氣一直到武媚娘手暖了,才停止,沒有絲毫的不耐,將武媚娘的手伸在自己的裘袍內,李治神色落寞的輕聲道:「媚娘,愛朕,值得嗎?」

    武媚娘原本羞紅的臉,微微一怔,咬住下唇的碎牙,也是一緊,隨後一陣沉默,良久,武媚娘靜靜的依到李治的懷中,低歎道:「稚奴,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應該問值不值得的。」

    這是一個傻問題嗎?李治苦笑,剛要說什麼,卻被武媚娘用手堵住了。

    「再讓媚娘再叫你最後一次小名,好嗎,就好像以前,你是晉王,我也剛剛做了晉王妃,那時我們冷戰,我就是天天如此喚你的。稚奴,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在等著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也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一個人。你離開我的那兩年也好,還是去征遼也罷,或者以後你要御駕親征,都不要忘記這句話。茫茫人海中,還有媚娘等著你呢。忘記那朵小玫瑰吧,她當年也不是故意的。」

    一愣之下,李治鋝一沉默,然後突然仰首笑了起來。

    「媚娘,你多心了,朕可不是個多情浪子,那豬圈了的豬是否能快樂得像人,朕不知道,但人是很容易滿足得像豬的,譬如朕,現在有了媚娘,從此君王不早朝嘍。」李治聞言,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是那麼重感情的人嗎?不是,一點也不是。

    武媚娘也笑了,不知是真笑,還是配合李治,才笑的,但終究是笑了,也讓氣氛沒剛才那麼消沉了,那實在不能算是洞房花燭夜應該有的。

    「你是天子,是蒼龍,可不是豬,以後也不許這麼說了。」武媚娘一臉生氣的輕輕的打了李治一下,卻被李治輕輕的抓起了手,「吧唧」的一聲,狠狠的親了一下。

    「天子也好,肥豬也罷。那全都是別人口中之物,當不得真,只要你自己那一腔熱血中,流淌著的是鐵板琵琶的錚錚,而不是紅牙玉板的柔情,那就是真男兒,蟄伏的蒼龍,否則就是蛇,就是豬,永遠只能在山野草叢中隱沒,永遠不會有翱翔雲霄,直掛滄海一日。」李治無所謂的笑了笑,古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天子」,大廈將傾,壓死的第一個就是所謂天子。

    突然李治笑道:「小娘子,如今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是不是該幹點什麼,大冷天,活動活動?」

    武媚娘本來還想開口,為李治剛剛那句話暗暗喝彩,猛地卻被李治突然的話鋒一轉,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看著李治。

    看到武媚娘的嬌俏模樣,李治的整個心都『砰砰砰』的跳了起來,低下身子將武媚娘橫抱了起來,在武媚娘尖叫聲中,扔到了床上,然後縱身而上。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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