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朝會後,整個大唐的戰爭機器轟隆隆的開動了起來,大量的戰爭物資往邊關匯聚,募兵體制下的大唐百戰府兵也紛紛趕往各自的匯聚之地。
兩個後,已是立春時節。東宮中,李治正在書桌上白紙上肆意的揮灑。
戰爭的準備可不是一朝一夕間就可完成的,以現在朝廷的動員之力,即使再加上自己船隊的能力,也僅僅是將週期縮短為半年而已,此刻李治要為自己的軍隊接下來半年時光,制定一份新的訓練計劃。
李治心中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訓練一個擁有無比森嚴紀律的大軍,就好像先秦時期橫掃天下的黑色洪流一般。而戰鬥力,以自己的財力,李治要為自己這支軍隊,換上最華麗的裝備。
「太子妃殿下,吉祥。」宮女的聲音打破了李治的思緒,看著款款而來一臉春風得意的武媚娘,李治搖搖頭,頗為好笑。
數日後,李世民正式下詔冊封武媚娘為大唐太子李治的正妃,消息傳來後,武媚娘很開心,甚至第一次用那朱唇好好的服侍了一下李治的五姑娘,讓李治享受了一次不一樣的風情。
「夫君,怎麼不出去吃飯啊,吶,妾身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醬牛肉還有烤鴨。」武媚娘笑得很開心,有五年了吧,自己從準備上京選秀開始到現在,雖然沒有成為貴妃,但卻成為了太子妃,未來母儀天下的大唐皇后。
幼時曾讀過長孫皇后作得一首《春遊曲》: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艷妾動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簷邊嫩柳學身輕。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詩中人是一位宮妃,在春日桃花紅艷盛開之時,她翩翩穿行於桃柳、花叢之中,看蝶聽鶯。她驕傲的認為,桃花之所以紅艷是因為「偷」得了她的「面色」,嫩柳之所以翩然是「學」得了她的「腰身」;她自負的認為,無須說出名姓,世人也曉她是誰,因為她的出眾風流已是遠播中外,有口皆碑。
務須多言,這是一個得寵的宮妃在曬幸福,曬尊寵,她是那般的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不可一世!
當時自己是多麼羨慕和嗤之以鼻,羨慕能夠成為一個受寵的皇后,不屑的是就這樣?靠男人的恩寵?那些都沒有手裡的金錢權利來得實在。
可是現在,當自己也遇到一個好夫君時,才知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是多麼的可貴,以前嗤之以鼻的東西,現在武媚娘卻奉為至寶,難怪回家省親,母親、大姐,甚至小妹都說自己變了,有時候,武媚娘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更像一個女子了。
武媚娘也越發的覺得,隱身在幕後,出謀劃策,翻雲覆雨遠比以前站在台前來得舒服,雖然不夠受人矚目,但既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感,又輕鬆無比。
想到這兒,武媚娘突然發現自己有點自私,把一切的壓力都壓倒這個愛自己如命卻小自己四歲的夫君身上,自己也只能補償一下他了,武媚娘突然有點心跳加速,唉,這個壞傢伙,昨晚居然要人家含他那東西。
不過,看他那麼舒服,就忍忍吧。
「如今大唐建立才二十多年,但從李和搜集的資料,戰力已不復當初,縱觀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孤雖做不到數百年後仍然有建國時期強大的戰力,但百年之內我相信還是能夠辦到的。」李治夾了一塊牛肉,一邊嚼著,一邊說,話語間充滿了自信。
老子當年大學軍訓,可是整整兩個月啊,那絕對是起的比鳥早,干的比驢累,吃得比豬差啊,尤其是當初分到自己那個小隊的變態教官,居然把我們當新兵訓練,按正規軍的訓練操守來了一邊,愣是將所有的女生全部練垮了,男生也退出了一批,後來在分列式上,整個班硬是只有二十人,但整齊的正步,踏出來,哪怕是人數遠超自己一方的,也甘拜下風。
如今想來,很是自豪的是,雖然一直都叫苦連天,但卻堅持下來了,只可惜是後來那個教官再也沒有來過。
但那一套教程卻可在腦子裡,甚至一段時間,李治還想著從軍,查閱了大量的有關方面的資料,待發現從軍實在是沒前途,也就放棄了。
不是有一句話嗎,亂世時當兵的就是牛逼,太平年代當兵的就是個逼,誰都能操弄一把。
再結合這個時代,學到的兵法韜略,一部新的練兵法,就在李治筆下,緩緩展現它的風姿,待日後唐軍橫掃天下,威震四海,為李治的計劃和改革提供最強大的力量時,那時候無數人來研究李治的練兵之法,才發現根本不可能複製。
而李治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忠心的問題,軍隊絕對不能是將領的軍隊,中國古代發生的謀反,很多都是將領擁軍自重,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老子要搞個人崇拜,要搞洗腦,咱要把天朝的手段在這個時代重新發光發熱。
否則,那從十年前就扎根在心裡的計劃,如何進行?
「妾身對於練兵並不十分瞭解,但妾身以前看《孫子兵法》軍爭一篇時,上面說優秀的軍隊要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妾身想這應該就是最理想的軍隊了。」
李治對武媚娘的觀點不置可否,將切的好好的一塊醬香鴨腿肉送進嘴中,醬香、肉味還有表面的肉汁味,簡直要將李治的舌頭吃爆掉,美美的嚥了下去後,李治意味深長的看著武媚娘搖頭笑道:「還不夠,差得遠呢。」
也不知是說這樣的軍隊還不夠,還是說烤鴨差得遠。
「媚娘,你看著吧,只要半年的時間,孤會給父皇和滿朝文武一個大大的驚喜的。」說完,李治合上自己的練兵冊,在武媚娘疑惑的眼神中,興致勃勃的步出房外,然後武媚娘就聽李治的洪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桂子,死哪兒去了,快給本宮穿上衣服,本宮要的人到了嗎,叫上,隨本宮去城外大營。」
「夫君,媚娘也在等著你的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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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龍首原上。
自從李世民對高句麗、百濟宣戰後,來自全國各地的軍隊中的一部分,就匯聚在長安城外龍首原上,而李治所轄制的一萬人也被編到龍首原上。
龍首原長六十餘里,頭連渭水,尾連樊川,川原秀麗,相當之廣大,從長安城就建在其上,可顯露一二。
如今卻是吹角連營一片,軍營中熱火朝天,加緊戰前的動員和訓練,而李治所屬的萬人大軍就在連綿起伏的營地西北角,算是外圍偏僻處了。
望著龍首原遠處此起彼伏的山巒,李治輕輕的呼出一口白氣,說起來,這個冬天也卻也是難為了這些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軍士了,年關剛過,就被送往各地的邸報,徵召入伍,遠赴長安。
「黨魁,前面就是軍營了。」一身的鐵甲,但卻掩飾不了一身的書生氣,這是一個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澎湃活力的年輕人,名叫孫青陽,孫青陽年紀不大,但眼神卻特別明亮,尤其是在看向李治的時候,眼神中更是盡顯狂熱。
「軍隊有軍隊的規矩,以後就叫我軍帥吧。」
「喏」
「站住,軍營重地,閒雜人止步。」李治一行人,下馬,將要步行入營的時候,一行人卻被門口的小兵給攔了下來。
「大膽,這是太子殿下,新任的千牛衛將軍,還不叫你們的將軍速速前來迎駕。」孫青陽大步上前呵斥,眼神中盡顯憤怒之氣。
卻不想,守營的兵士,在聽到孫青陽的話後,雖然稍顯緊張,持著鐵戟單膝跪倒行禮,但嘴上卻仍是強硬道:「將軍有令,任何人沒有軍令不得入內。即使是太子殿下,也要靜候等待通傳,才可入營,否則我等軍法從事。」
李治伸出手攔住了就待上前理論的孫青陽,溫和的笑道:「青陽不必如此,既是軍規,本帥自當遵守。」
說完上前對著其中一位守門兵士,笑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入內通報嗎?」
守門軍士雖然有自家將軍的軍令,但面對眼前這位大唐太子,未來的皇帝,說心中不膽寒那是騙人的,雖然李治笑起來很溫和,但兵士心中還是惴惴不安的。
如今,一聽說這句話,如逢大赦,立馬狂奔入內通報去,讓另一邊守門的兵士羨慕不已。
「黨軍帥,他們」孫青陽滿臉氣憤,卻被李治揮手打斷了下面的話。
「青陽,不就是下馬威嗎?在軍隊裡這是很正常的,越是有能力的人,心中越是驕傲,本帥雖貴為太子,但卻是第一次領兵,將自家性命寄托在一個十五歲從沒有領過軍的人手裡,說心中無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軍隊裡本來就是強者為尊,沒什麼大不了的。青陽,本帥知道你的心意,但現在還是收拾收拾心情,你這樣,下面的任務如何開展,這麼多年的學習訓練,難道白費了?」說道最後,李治眉宇間已經有點微微的怒氣了。
居移體,養移氣,那股常年居於上位,掌生殺大權的氣勢一外露,雖沒有王霸之氣那麼變態,但還是令人心中生怯的,更何況這個接受數年過二十一世紀專業洗腦的孫青陽呢。
「唰」
條件反射似的,孫青陽雙腿猛地合併,身體也是繃得筆直,敬了一個守門衛士從沒見過的軍禮,同時嘴上大聲的喊道:「卑職知錯,望軍帥恕罪。」
李治沉默的點了點頭,拿下頭盔,夾在左手腋下,撫著頭盔上上金黃色的錦穗,看著老久不見動響的軍營,沉默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軍營內卻仍然沒有絲毫的,守門的兵士大冬天卻不停的在擦汗,但無論是李治、孫青陽還是李治帶來的一眾年輕人,卻都是站的如標槍一樣筆直,面無表情的靜等,再沒有一個人說話。
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也意味著李治等人,大冬天的在軍營外一動不動生生的站了一個多小時,才見著有一個中年軍官,領著一群校尉迎了過來。
「懷化中郎將姜恪見過太子殿下」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呼啦啦,一直把李治一行人晾在外面老半天的姜恪,終於帶領他的一幫手下,迎接李治這個太子殿下。
並沒有眾人想像的滔天怒火或者面色鐵青、暗暗發狠,一行人仍然站的筆直,衣冠整齊,舉止嚴肅,威嚴而不剛暴,莊重而又不死板。
「平身吧,各位將軍,青陽?」
「明白,軍帥。」孫青陽從懷中將虎符拿了出來,遞給姜恪。
「姜將軍,這是陛下的虎符,令軍帥前來接管河東邊防軍,姜將軍可有疑問?」孫青陽聲音平靜的問道。
姜恪有點驚疑不定的接過虎符,掏出自己的虎符,兩者一合,分毫誤差,頓時裝作大驚的回道:「虎符交接無誤,屬下沒有疑問。」
李治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淡淡的道:「那我可不可以認為本帥,現在已經是河東邊防軍的最高長官了?」
面龐抽搐了一下,姜恪還是低下頭悶聲回道:「當然。」
「好!」李治猛地大喝了一聲,邁步朝營內走去,「敲營鼓,升帳,本帥要沙場點兵。」
「殿下,現在已快到晌午,士兵們也快要吃中飯了,要不要等會兒,吃過飯後再」
「唰」的一下,李治猛的頓住腳,緩緩轉頭,虎視眈眈的逼視著說話的姜恪,好似下山的叢林之王一樣,氣勢逼人。
「懷化中郎將姜恪,你想違背本帥軍令嗎?還是當本帥手中橫刀殺不了人?」李治的話語平淡,但說話間卻已將掛在左腹間的橫刀,抽了出來,森冷的橫刀在春日裡泛出骨白色的冷光,寒人心脾。
在場眾校尉心中都是一驚,看著煞氣騰騰的李治,心中都是駭然,心中道:「果然,報復來了。」再看看一旁的姜恪,此刻也是微微一怔。
今天的下馬威,自然是姜恪一手弄出來的,河東邊防軍,十年前參加了定襄之戰,突襲突.厥漢帳,破了突.厥,建此雄功偉業,上下難免傲氣,如今,又是一場國戰,自己這樣名傳天下的大軍,卻讓一個娃娃來領軍,即使這個娃娃是太子殿下又如何,整個河東邊防軍上下都是憋著一股氣,非要給這個太子殿下一個下馬威不可。
法不責眾,況且自己有正當的理由,歷史上周亞夫不就曾經將漢文帝拒之門外嗎?怕什麼。
事實比姜恪想的要好得多,這位太子殿下真是懦弱無比,竟然硬是在門外乾等了一個時辰,這就更讓這群驕兵悍將看不起了。
卻沒想到此時太子殿下居然借此發作了,姜恪也不是傻子,立馬醒悟過來,太子殿下這是在拿軍法說話啊,只要自己現在一個答對出錯,恐怕橫刀立馬就會劈了過來。
「末將不敢。」姜恪單膝跪倒,請罪認錯,但無論表情還是話語,都是滿腔的不甘心。
「你們呢?對本帥將令可有異議?」李治目光撇向一眾校尉,眼中的殺機絲毫不掩飾。
「末將不敢。」看著眾校尉都跪了下來,李治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另外,記得以後稱本帥為軍帥。」
說完左手腋下夾著頭盔,右手斜下方持著橫刀走向校場,身後則是孫青陽等一干人,排成整齊的隊伍,跟在李治身後,沉默是金。
「將軍,你看?」
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姜恪不在意的笑道:「本將軍倒是看看,這個長安第一紈褲,有何本領統領我河東邊防軍。」
周圍其它校尉,心裡隱隱間有點不安,從剛才太子殿下的舉動,可見這位太子爺絕不是性格柔弱的主,那剛才在門外等著是什麼意思?
「走,去看看。」心裡也是有點不安,姜恪乾脆也朝校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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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姜恪有他驕傲的一方面,至少這才一通鼓下去,寬大的校場就已經人滿為患了,不一會兒,就排起了整齊的隊伍。
李治一步一步一步的邁上了高高的點將台,頓時這個動作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雖然經過十年,已經有很多老兵退伍回家了,河東邊防軍添了許多新兵,但軍人畢竟是軍人,這萬餘將士的目光匯聚在李治身上,都能將人皮膚刺得痛了。
一個人獨自的站在高高的點將台中央,立春的風還是比較冷的,吹的營角的旗幟嘩嘩作響,李治就這樣站在獵獵風中,面對著萬餘軍士,待三通鼓敲完後,李治猛的將手裡的頭盔高高拋起。
頭盔在眾將士的驚訝的目光中,跌落在校場中,在立春有點潮濕的土地上,滾了老遠。
將長長的橫刀插在點將台上,李治雙手交疊的杵著橫刀的刀柄,兩隻腿微微叉開,黑色柔順的馬尾長髮隨風飄揚,披著泛著森冷金屬光澤的黑色明光凱,一米八二的身高,站在點將台上,極具壓迫性。
校場中靜了下來,在李治將頭盔扔下台後,就靜了下來,不由被李治如今特別的出場。但卻極其英武的姿勢所吸引。
掃了一眼全場,包括遠處一臉得意的姜恪,李治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就在剛才,姜將軍給了本帥一個下馬威,讓本帥在軍門外站了整整一個時辰。」李治狂吼著說了這麼一句話,甚至利用練了十一年的內家氣功「至陽功」,將這句話最大限度的傳遞出去。
結果原來還在等待李治有什麼豪言壯語的眾軍士,聽了這麼一句話,立馬齊聲笑開了,而遠處的姜恪更是一臉不屑,而那些之前還有些擔心的校尉,此刻也是笑了,這個太子啊,還太嫩了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李治冷笑了一聲,吼道:「你們可知本帥,為什麼沒有為此,砍了姜將軍的腦袋嗎?」
剛剛還騷動不堪的軍士,立馬因為這一句話靜了下來,就這樣,就想殺了姜將軍?李治甚至感到這些軍士中有不少頗為不善的目光射來。
沒有在意這些,李治繼續的仰天大聲道:「是因為本帥不敢嗎?本帥告訴你,不是,除了皇帝老子,本帥就沒有不敢砍的。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本帥還不是河東邊防軍的長官,是因為姜將軍有權利這麼做,這是合理的軍令,所以本帥和部署在軍門外站了一個時辰。
本帥今天既然在這裡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們,本帥治軍,一個字『法』。誰要是敢犯了本帥的軍法,到時候可別怪本帥無情。
本帥不需要你們對本帥效忠什麼,本帥只需要你們將本帥的命令完美的執行下去,凡是違背本帥軍令的,本帥現在不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這是罰。
當然眾位軍士都是當兵吃糧的,也有想要馬上博個前程的,本帥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本帥未來將會成為大唐帝國的第三任皇帝,可造之才,將來未必不能成為鎮國大將軍、輔國大將軍甚至驃騎大將軍,本帥有的是高官厚祿,只要你們給本帥表現出足夠的能力,本帥未來都可以你們。
當然本帥對自己的兵一貫是好的,你們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拼功名前程,本帥也不會苛待了你們,張文旦。」
「張文旦,到。」新式的軍禮,筆直的身子,洪亮的聲音。
「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抬過來吧。」
「諾」
在萬餘修士的目光中,只見從遠處慢慢行來一群人,密密麻麻,每兩個人抬了一個大鍋,還有無數的箱子,不一會兒整個寬大的校場四周,就被上千個鐵爐子架起的大鐵鍋和無數的紅木箱子包圍,隨著張文旦揮了一下手,頓時大鐵鍋和箱子全被打開。
「哇!」
「哇!」
「哇!」
校場上所有的軍士都震驚了看著上前口大鍋裡,翻滾的紅燒肉。
濃郁的肉香味更是隨著上千大鐵鍋被揭開,充斥在整個校場,即使是立春濕冷的風,也吹不散沁人心脾的肉香味。
但更讓所有士兵震撼的是,還是那些被打開的一個個紅木箱子,居然全是白花花的雪花銀子。
「從今天,你們每頓都將有肉吃,有米飯吃,直到你們吃到撐死;
從今天,你們都是本帥的兵,本帥的兵就要傲,本帥不怕你們變成驕兵悍將,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滿門;
從今天起,你們得聽本帥的,本帥要你們向東,誰要向西,本帥當眾活活抽死他。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從今天起,訓練好的,本帥這兒的高官厚祿等著你們,雪花銀子賞你們;訓練墊底的,老子這兒也有皮鞭賞你們,兔崽子們,這些,你們都聽到了嗎?」李治的聲音在整個校場上迴盪著,但這次卻讓那些兵油子歡呼了起來。
「聽到了」
「聽到了」
「軍帥萬歲,軍帥萬歲」
整個校場萬餘將士們,被李治的的話和獎賞說的熱血沸騰,看,說的多好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滿門,這真是純爺們兒該說的話兒,這個太子軍帥,真夠勁兒。
至於懲罰,哦,那東西?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軍爺肚子裡的饞蟲可都被那紅燒肉給勾起來了,唉,還有那訓練快點到來吧,那雪花銀子,看的都流口水啊,這個太子爺,正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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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靠銀子還有吃的就能帶好軍隊,歸心了?」姜恪不屑的哼道,但話中卻隱隱有一種自我安慰的成分在裡面呢。
其他校尉面面相覷,這位太子爺還真是兇猛啊,一來就那麼大的手筆,古往今來就沒見過真麼練兵的,不過,看著校場上興高采烈,甚至還有些軍士興奮的狂吼,眾人都是無語,不帶這麼玩的,這是純以本傷人啊?根本不講什麼計謀的,不講收心的,直接跟你講起了陞官發財,不過,這確實最直指本心的,也是最能讓人瘋狂的。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位太子爺,只要未來順利登基完全有能力兌現承諾,恐怕以後,為了自己的高官厚祿,這群兵.痞.子就是捅破天的事,那也是眼皮都不夾一下。
別說他們了,看了看遠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人眼的雪花銀子,連自己都動心了,當兵的拚死拚活的還不是為了這個?
而在點將台上的李治此刻卻沒有任何喜色:「這是群沒有信仰的軍隊,他們九成九都是文盲,一點利益都能瘋狂,難怪歷史上有那麼多造反的將領,難怪歷史上君王喜歡殺領兵大將呢?實在是這個時代的當兵的,從來沒有什麼忠心可言,誰給他們吃的、喝的,就是誰的兵。
藩鎮啊行軍大總管們啊
嗯」
李治目光有點深遠的看著遠方一樣望不到邊的營帳,目光中殺氣濃的都快凝結成水,滴在手上的橫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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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夢語:呵呵,哥喜歡虐人,什麼陰謀啊,全是浮雲。絕對的實力啊,小姜你就老實點,乖乖投靠哥吧,哇哈哈哈。
各位,小妖要練兵了,需要推薦票打氣啊,收藏進後宮啊,愛你們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