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孫總你來決定吧。」
孫汪洋有些為難:「可是你父親哪兒!」
王學山說道:「放心好了,我會打好招呼的,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見識一下揚名國內的貿易交易會。」王學山放下文件,他知道孫汪洋想表達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利用陳建東背後的東西而已。
有了王學山這句話,孫汪洋歡喜地離開了。
在孫汪洋離開後,王學山離開椅子,走到窗口前,遙望著這一座忙碌的城市,竟然感受到一陣毛骨悚然。
「安逸的生活,只會腐蝕掉人的意志。」
想想這一個星期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扮演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似乎脫離了自己真正的本質。自己是兵王,冷漠殺戮果斷,但是現在卻受到了這樣哪樣的影響,這還是自己嗎?
王學山責心自省,一個星期來的生活如同電影般閃過他的腦海,每一件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清晰。為了這一個角色,將自己的堅持給破壞掉了,這根本就是一件沒有必要的事情,沒有這一個扮演者的角色,王學山依然可以自由地活在這一座城市中。
忽然間,變形這一種逆天的存在,卻被王學山自己給曲解掉了它存在的意義。
像是陡然驚醒一樣,王學山才恍然大悟,扮演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只可一時,卻不可長久。
瞬間就想明白的王學山,少有地發出了一陣狂笑。
沒有徵兆地,王學山的手臂異化出爪子,直接將巨大的玻璃窗給擊碎,這一段經歷,如同碎裂的玻璃一樣,化成殘渣。
……
是夜,王學山利用鞭刺在城市裡飛奔。
安揚市的地圖,王學山一直都是儲存在腦海中,在利用宙斯生成3d實景地圖後,只需要一個意念,生物芯片就會鎖定這一個地方,生成一個閃爍著的光點,引導著使用者前往。
市政府大院幾乎清一色是老式的園林院子,一個個獨立的院子,居住著掌握整個城市生死命脈的人。
王學山抵達這裡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不費勁地翻進到這一個大院內,大院門口站崗的士兵毫無發覺。在王學山的眼中,他們只是一群裝飾品,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像他這一種兵王眼中,站崗的士兵又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
進入到大院內,王學山利用這裡面高大的樹木,穿梭著。
「宙斯,將屠正剛的資料傳送過來。」
隨著王學山的指令,宙斯運作,在扣除相應的費用後,一份資料傳送到了王學山大腦內的生物芯片內。這是一份仔細異常的資料,幾乎從屠正剛出生到至今都有記錄,甚至比他本人還要更加的清楚。
從資料中找到了屠正剛所屬的住宅大院,王學山標出來,在地圖的指引下,很快來到了這一處06號宅院前。
耳朵一動,王學山利用原形的感知力,確認了整個大院內的情況。
手臂猛地甩出去,「噗」地一聲輕響,抓住了一間房間的窗口,深入到水泥內。王學山一跺地面,巨力之下,加上手臂的收縮,「嗖」地化成一道黑影,抵達了窗口上。
這是屠千華的房間,差不多一個月,他早從醫院轉回到家中。
失去了一條手臂,讓他整個人徹底地變了,變得殘暴頹廢無比,整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時會拿一些傭人出氣。對於屠千華來說,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了意義,沒有一條手臂,他是個不完整的人,是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每每想想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屠千華都是恨得直咬牙。
「周隊長,有線索了沒有,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拿著手機的屠千華吼叫著,形態若瘋,他可不管對面的周彥軍是什麼身份。從自己父親手裡拿了如此多的好處權力,而且馬上就要升為副局長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父親給予的,他再不盡力將王學山抓捕,屠千華不介意讓他從高位上摔落下來。
電話的一頭,周彥軍兩眼佈滿血絲,他一個星期來,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但面對這個發瘋似的大少,卻只能是無奈地低聲說道:「我們已經鎖定了他的行蹤,只要再給些時間,他絕對跑不掉。」
對於屠千華後面的兩句,周彥軍自動將它忽視了。
屠千華不滿意,說道:「每次都說掌握了他的行蹤,可是人呢?我要見到的是人。」
周彥軍腦袋亂成一團,他已經有一種快要發瘋的感覺,整個安揚市現在風聲鶴唳,雖說還沒有涉及到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上頭的壓力,讓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面對屠千華的步步進逼,未嘗沒有屠書記的意思在裡面,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屠少,你放心,現在全市的力量都在調動,為的就是王學山。」
聽出周彥軍語氣中的神秘,屠千華若瘋的神態恢復了一絲正常:「什麼意思。」
周彥軍說道:「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說,製造出無數血案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王學山。最好的證明,就是他潛逃秘魯的時候,安揚市完全安穩下來,可他一回來,就連續一個星期發生了這種殘忍的命案。」
安揚市發生這種事情,屠千華當然知道,他也有些發愣,據說從死亡的人數判斷,已經攀升到了近百人。
在現代社會中,近百人的死亡,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這已經不能用惡魔來形容兇手了,簡直是超出人的界線。
「所以屠少,你安下心再等一段時間,集全省的力量,他絕對無藏身之地。」周彥軍變得自信起來,說道:「如果可以,我將會請求屠書記,對王學山發出全國性的a級通緝令。」
如此消息,多少讓屠千華得到一絲安慰,他冷靜下來,說道:「很好,周隊長,哦不,周局長,那麼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按下掛機鍵,屠千華眼睛閃爍著凶光,望著空蕩蕩的手袖處,狠狠地將手機扔到床上,咆哮道:「王學山……」
屠家的傭人們早就習以為常,沒有人出現。
王學山一個翻身,無聲無悄地出現在房間上,渾身的殺氣散發出來,讓房間裡的溫度給人一種陡然下降的感覺。屠千華也感受到了,一種冰刺的感覺傳來,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
「你找我?」
三個冷淡的字,卻驚出屠千華一身的冷汗,他渾身僵硬,緩緩轉身間,腦袋轉了無數個念頭。
望著就站在房間裡王學山,屠千華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一層細汗。想到剛剛周彥軍所說的命案,屠千華這個當兵退役的人,也不由地渾身顫抖起來,他知道王學山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了一絲笑容,屠千華說道:「沒……沒……」
王學山笑了起來,說道:「今晚還真是難得,你們全家都在,你知道我最喜歡幹的事是什麼嗎?讓我想想,是一鍋揣,還是斬草除根?又或者應該叫全家團圓?」
淡淡的語氣,卻讓屠千華遍體寒意,失語尖叫道:「王學山,你想幹什麼?」
他想通過這一個方式,通知下面的傭人或者是自己的父親,但是這一段時間來他的表現,被歸類到了狼來了這個故事當中,下面的人只會當他又在神經質地大吼大叫了,根本沒有人會意識到這一次真的是他在求助。
以王學山的性格,能夠說這兩句話,也是罕見。
手臂一甩,在屠千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手臂化成了鞭刺,更像是籐蔓將屠千華的脖子給圈了起來。
微微用力,已經是將屠千華舉了起來,緩緩地收縮將屠千華帶到了眼前。
屠千華的眼球幾乎要突掉出來,他剩下的左手死命地抓住這挪動著的筋肉,想發出吼叫,卻怎麼也叫不出來。鞭刺將他的脖子給卡住,根本不可能叫得出聲來。
無盡的恐懼感,籠罩著屠千華,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挑戰著他人生的閱歷。
陡然間,屠千華才明白了為何安揚市會流傳著惡魔的傳說,說的就是眼前這一個男人。現在屠千華無盡的後悔,為何在被轟碎了一條手臂後,還不肯停手,還要糾纏下去。現在他後悔了,可又怎麼樣?已不是後悔就可以辦到的。
左手臂化成了爪子,膨脹了近兩倍,黝黑的肌肉上佈滿了鱗片。
相比起筋肉挪動來,異化出爪子的形態,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放心,我會送你們全家一起團圓的。」王學山的話,不帶一絲感情,爪子從屠千華的腹部插入,將他的腹部交個粉碎。鮮血從屠千華的喉嚨處湧出來,他張大著嘴巴,眼瞳充滿了難以置信。
一名兵王,應該無所畏懼,將一處妨礙自己的人與物都處理掉。
應該說,兵王又與一名殺手有著本質上的相同,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介。
既然屠家妨礙到了自己,王學山不介意將他們抹殺掉。雖說500點貢獻點就可以洗脫這個罪名,可是他們不死,就會一直有暗底裡糾纏,還不如直接解決掉他們,一種更加直接有效的辦法。
至於法律?
王學山不屑一顧,他已不知道賤踏過多少個國家的法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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