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萬萬不可,兒臣求您了,錦兒不是妖女,兒臣很愛她,如果沒有了她,兒臣斷不會獨活於世。父皇,如若你要親眼看著兒臣去死的話,那麼,您儘管把錦兒斬吧!」歐陽亦宗驚駭的看著座上神色肅穆而嚴謹的元碩帝,斂起森冷的眉眼,語氣堅決而鏗鏘,擲地有聲般,不可動搖。
「皇上,殿下顯然已被那女主迷得神魂顛倒,竟說出這樣沒骨氣的話來,當真讓老臣寒心,若此女不除,老臣便一頭撞死在這金鑾殿上,以報先帝賜我忠諫之臣的宏恩。」聽著歐陽亦宗口口聲聲說深愛著流錦,索商吟越的憤恨不平,他不明白以他寶貝孫女的德才容貌,為何會敗在這樣一個小婢女手下。
「右相如此糾纏不休,只是想保住你孫女的地位而已,本王告訴你,本王的心中從不會有她索菲鳶一分一毫的地位。你死心吧!」歐陽亦宗心下氣惱不已,冷厲的揭露出索商吟心中所想。
「老臣冤枉,老臣忠心耿耿,心志可昭日月。殿下難道非要逼老臣血染金鑾殿才會明白臣的苦心嗎?」索商吟神色悲慼,顫聲質問道。
「索愛卿嚴重了,此事朕自有定奪。」元碩帝也沉下臉,不悅的說道。
「本王不管,就算是死,本王也絕不會讓你們動錦兒一根汗毛。」歐陽亦宗眸光堅毅而狠厲,斬釘截鐵的喝道。
「已經遲了!老臣早已派人去捉拿那妖女去了。」索商吟垂下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許是有些心虛,他並沒有再抬。
「什麼?索商吟,你真是膽大包天!」歐陽亦宗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瞪著老謀深算的索商吟,竭力隱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宗兒!閉嘴,休要再說了,朕主意已定,退朝!」元碩帝呵斥住歐陽亦宗,意味深長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急急宣告退朝,迅退離了龍位,轉回了內殿。……
「你們是什麼人?到我茗王府作甚?」眼看著氣勢洶洶湧進門的大隊錦衣衛,余伯連忙走向前去,阻住了來人的去路。
「我等乃大理寺監察侍衛,奉命來緝拿朝廷要犯,汝等快快退開,誤了我們的大事,定然難逃干係。」為的侍衛,虎目一瞪,聲若洪鐘的說道。
「放肆,這裡是茗王府,哪裡有什麼要犯?沒有王爺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余伯腰桿兒一挺,理直氣壯的呵斥道。
「有沒有豈是你說的算的,來人,搜!」那人大手一揮,把余伯推到了一邊,身後的人如狼似虎的湧了進去。
「你!你們……」余伯氣的渾身顫抖,一咬牙,迅的向飛霞居跑去。
流錦正在後院洗衣服,便突然被闖進來的侍衛架起來,往外拖去。
「你們是什麼人,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茗王府挾制人質。快放開我!」流錦掙扎著,惶恐的大聲斥責著。
「我們要抓的朝廷要犯就是你,乖乖跟我們走吧,免得皮肉受苦。」一人冷聲警告道。
流錦甚為驚訝。連呼喊都忘了。沒想到,自那夜他悄然離去之後,她就再沒有機會見過他,驚聞了皇后一切的罪孽,她才知道,她的父親,根本不是他派人所殺。誰知,她還沒等到向他道歉的機會,卻突然飛來橫禍,她竟成了朝廷要犯。
幾人拖著流錦出了後院,便見敷悅帶著余伯,身後跟隨著一對手持兵刃的護衛,急沖沖的迎面而來。
「住手,本妃乃茗王正妃,亦是以後的太子妃,你們哪個敢在此放肆?」敷悅眸光冷邃,怒視著幾個囂張的侍衛,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屬下參見王妃,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妃行個方便,莫要為難我們才是。」那人一聽是茗王正妃,便知封位大典之後,這位便會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皇后。遂,他的語氣便軟了幾分。
「王爺不在府中,你們絕不能隨意的將我茗王府的人帶走。錦兒只是一個本分的小婢女,足不出戶,不問世事,又怎會是朝廷要犯?真是可笑!」敷悅言辭犀利,冷笑著說道。
那侍衛被敷悅說的啞口無言,面面相覷之後便要橫衝直撞的闖出阻擾的人群。兩幫人劍拔弩張,吵吵嚷嚷的爭論著,推搡著,眼看一場衝突就要爆。流錦焦急的呼喊著,想阻止這樁為了她而生爭執。無奈,人聲噪雜,她聲音終被淹沒在激烈的爭吵之中。
「王爺回府了!」杜子豪一聲高呼,噪雜的人群立刻奇異般的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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