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你醒了!你還好嗎?」歐陽亦宗一手握著流錦的手掌,一手輕柔的拭著她嘴角的血跡。見剛被放到床上不久的流錦這麼快轉醒,驚恐萬分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安慰。
「走開!不要碰我,我的生死與你無關,也用不著你管!」女子嘶啞憤恨的聲音,卻有著割破他心臟的強大力量。
「錦兒!」男子心中的千言萬語,都被女子扭到一邊的臉龐,哽壓在喉間。只化成一句無奈的輕喚。和他無關,怎麼可能和他無關呢?她掌控著他一生的喜怒哀樂,安放著他顫動跳躍的心,照亮著他缺乏溫暖的生命。她,怎麼可以與他無關呢?
「宗!怎麼回事?怎會作的如此頻繁?」女子黛眉微蹙,快步的走了進來,擔憂的神情,讓嘴角那顆微小的硃砂痣,也失去了幾分生氣。
「悅兒!快看看她,她又嘔血了,剛才竟然還昏了過去,你快點看看吧!」歐陽亦宗見到來人,瞳眸乍然一亮,慌亂之下竟有些語無倫次。
敷悅心下暗道:果然是關心則亂啊!誰能想到沉穩睿智的王爺,竟會為了一個婢女失了理智。無奈的歎了口氣,敷悅拉過流錦的手,細細的號起脈來,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直視著流錦嬌弱卻依舊絕美的臉頰,她終於有些明白,為何這個女子,會讓茗王和師兄同時為其迷醉,為其癡狂。她很美,她有一種卓然出塵的氣質,彷彿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同時綻放在她那清泉般的眼眸之中,美而不俗,嬌而不媚,輕易的一個動作便可觸動你的心魂。
流錦終於沒有掙扎,任敷悅牽著她的手,回過頭咬唇打量著面前嬌媚動人的女子,她喚他宗,那個自己以為是她專屬的稱呼。他每次看到她都很是欣喜,眸光格外的邃燦璀亮。她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呢?可是,不管是什麼關係,也都和她無關了,女子自嘲的的勾了勾唇角,再次扭過了頭。
「怎麼會這樣?真是奇了!」敷悅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流錦,接著極為慎重的,重新號了一下她的脈搏。
「怎麼樣!錦兒她怎麼樣了?」歐陽亦宗焦灼難耐,緊聲追問著。
「她又中了一種毒!還有!她……有身孕了!」敷悅輕聲說道,轉身從床前退了出來。
「什麼!?」「什麼!?」輕柔的話語似驚雷,震撼住了兩人。
流錦驚愕的看向敷悅,咬著唇瓣的貝齒,越的用力,緊握的拳頭,下意識的拂上了自己的小腹。她竟然有了寶寶,可是,寶寶!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眸中的淚霧,迅的凝結,淚水滾過出雙眸,墜落到她冰冷顫抖的手上,卻也是一陣刺骨的冰冷。
「悅兒!你說我有孩子了?是真的嗎?錦兒有了我的孩子了?」歐陽亦宗驚喜萬分,疼痛的心,開始雀躍,開始歡快的跳動。男子俊帥的臉膛竟泛起絲絲微紅。幽深的瞳眸,溢出縷縷遂亮的溢彩流光,有些不太相信的一再追問著敷悅。
「是的!這真是一個奇跡,因為中了遺恨千年,能懷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以前胎兒的月份太小,又受到蠱毒的壓制,所以沒有現,現在,我可以斷定,她懷孕兩個多月了。」敷悅不急不緩的說道。
「太好了!錦兒終於有了本王的孩子了!錦兒,你聽了嗎?怎麼哭了?乖!不要哭!」看到默默流淚的流錦,歐陽亦宗頓時心如刀絞,憐惜的伸出手,輕柔的擦拭著她頰上的淚水。
「歐陽亦宗!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會讓孩子有一對相互仇視的父母。他是我一個人的!」流錦驀地別過臉頰,掙脫了男子纖長的手指,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
「錦兒!你不要這樣!沒有相互仇視!不會有的!你明白嗎?你就不能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派人殺他。我說我沒有!」歐陽亦宗欣喜的臉龐頓時烏雲密佈,痛心的看著對自己憤恨仇視的女子,心中壓抑的辯解和委屈,終於爆,被男子大聲的吼叫出口。
「我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你了!歐陽亦宗,我只會恨你,鄙視你!我不要再看到你!你滾!滾出去!」流錦心中的怒氣越的澎湃,雙眸死死的瞪著大聲怒吼的男子,突來的孕事讓她措手不及,一顆心更是慌亂複雜,五味陳雜糾結翻攪,凌遲的她失了最後的理智。
「我滾?可以!你只要好好孕育著我歐陽亦宗的孩子就行,我不介意他身上有端木家的骨血!」男子聞言更加氣憤難平,直直凝望著女子憤慨的臉,不由冷笑出聲。一起走了那麼的風風雨雨,他以為他和她情深意濃,幾乎溶為一體,可她呢!根本就沒有那麼想過,恨他!那就恨吧!至少她的心中還有他的存在。
「你的孩子,我寧可不要!」女子毫無血色的臉頰,越的蒼白駭人,朦朧的淚眼,毫不退縮的對上男子幽深的黑瞳。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那笑,只需輕輕的一下,便把男子的心,摧裂破碎,直直打入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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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親早造成的困擾,火舞深感抱歉,只是想說,沒有像寬帶不能上網等意外出現是話,火舞一定會努力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