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娘娘聖安!」流錦屈膝而跪,恭順的叩問安。
金碧輝煌的坤寧宮,皇后懶洋洋的臥在榻上,手捧一頂別緻玲瓏的鏤空紫金手爐。裊裊散著幽香的青煙,縷縷飄散而出,緩緩擴散縈繞,一絲一絲的拂入鼻翼之間。
「呦!乖侄女兒!快快請起!」端木紅綾忙不迭地從榻上下來,笑的花枝亂顫,虛扶起深深埋的女子。
「嘖嘖!真真是個美人兒呢!孩子,可想死姑母了。」皇后塗著鮮紅豆蔻的長甲,輕輕的滑過流錦絕美的臉頰。煞是疼惜的柔聲說著,那雙鋒芒盡斂的鳳目,竟微微泛紅。
「皇后娘娘嚴重了!奴婢不敢當!」流錦彎腰施了一禮,微微垂眸淡漠的回道。
「瞧這孩子說的,你即是大哥的女兒,便是本宮的親侄女兒,怎麼還不喚本宮一聲姑母呢!」皇后和藹可親的笑著,鳳目微轉,緊鎖著流錦半垂的臉頰。
「奴婢惶恐!奴婢只是一個卑微的婢女,萬不可辱沒了娘娘,娘娘恕罪,莫要折殺奴婢了。」流錦好似萬分惶恐的跪倒在地。對於皇后她全無半分的好感,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沫兒,便是無辜的喪命她手。所以,她定不會認這個勞什子姑母。
「呵呵!乖孩子,天可憐見的,快快入座吧。」皇后鳳目一凜,可嘴邊的笑容卻越的絢爛,轉身時那雙目中凌厲和厭惡之色,轉瞬即逝。
皇后入了塌,流錦如坐針氈的端坐在下的椅子上。兩人竟一時無語。
「錦兒姑娘!皇后娘娘可是日夜叨念著您呢!牽腸掛肚的,也不知你在茗王府過的可好。畢竟那歐陽亦宗和左相大人是死敵不是?」離殷諂媚的笑著你,精銳的雙眼直直打量著侷促不安的流錦。
「離殷,還不上茶!」皇后長臂一展,寬大的大紅鳳袍,捲起一股氣流,讓流錦越的透不過氣來。
「錦兒啊!可憐你的父親,就要流放關外受苦去了。也不得和你團聚,心中定是萬分苦痛的啊!只是你這孩子,偏偏呆在茗王府,你可知,你父親會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是拜那個賤種所賜。」皇后執起手絹,沾了沾並無半分眼淚的眼角,說道歐陽亦宗時,更是咬牙切齒的憤恨不已。
賤種?是說他嗎?流錦心中一痛,忐忑的心扉,竟源源不斷的湧出一絲絲的憐惜和心疼,表面光鮮的他,承受了太多難以承受的痛苦和酸楚。童年喪母,攜遞幼妹,無依無靠的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生存下去,受到的磨難可想而知。她真不知道他是怎樣走過來的。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很痛,為他深深的疼痛著。
「所以,乖孩子,你我應該同仇敵愾才是。本宮聽說,那孽子對你不錯,以後你放機靈點,他一旦有什麼動向,你要即刻稟報於本宮。我們萬不能讓他危及你表哥的皇位。若你表哥得帝,少不得封你一個貴妃之位。你就放心吧。」皇后慵懶的說道,神色越的得意,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流錦愈加的鄙夷於她。姑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願和她有任何的瓜葛,因為,宗的疼痛,最多的便是來自於這個心狠手辣的皇后。
「娘娘,奴婢愚鈍,只怕幫不了娘娘,況且奴婢聽說,茗王殿下身中蠱毒,命不久矣,您為何還不放過他呢?」流錦扯起唇角,微微一笑,乖順的回道。
「是嗎?哈哈……也不怕和你明說,那蠱毒就是本宮下的。可是,他還沒死不是嗎?任何可能阻擋宇兒榮登龍位的人,本宮都不會放過,直到他死為止!」皇后冷笑著,優雅的撥弄著鮮紅的纖長護甲。
流錦眸光一寒,憤恨的看著得意洋洋的皇后,袖間的手掌緊緊握住,即刻斂住眸中的寒光,垂下了頭。原來,他一直便是這樣被迫害的嗎?所以他才謀劃了那麼多,只是想奪得皇位嗎?那她是否不該如此的怨他呢?
「茶來了!錦兒姑娘!請用茶!」也不見伺候的宮女,離殷竟親手端來了一個托盤,他為皇后奉上了一杯,接著又給流錦端上了一杯茶。那茶香濃怡人,絲絲甜香讓流錦只覺得心曠神怡。可心底那惴惴的不安,越的濃重。
給讀者的話:
今天是群兒的生日,大家和火舞一起,祝群兒生日快樂吧!二十三歲,正是如花的年歲,群兒要快樂哦,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