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丫,你和王爺他……?」葉魂欲言又止,探究的看著流錦。
「我們沒什麼的。只是我……也許我得罪他了吧!」流錦苦澀的一笑,不知該怎樣對葉魂說她和歐陽亦宗的事情,本就是一團糾纏不清的糊塗賬,如何啟齒呢?
「哥哥,娘親她還好嗎?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流錦皎燦的明眸滿含希冀,她好想念娘親,好懷念娘親溫暖的懷抱哦。
「錦兒!其實……」葉魂臉色一沉,正待開口,便有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
「葉大哥!王爺命你快點過去呢!」杜子豪飛快的跑了過來,焦灼的說道。
「錦丫,大哥先去了,晚飯後若得了空閒,我便去尋你。」葉魂皺了皺眉頭,拍了下流錦的肩膀,便和杜子豪一起走開了。
流錦深深的吐了口氣,垂眸向紫菡院走去,她要和公主交代一下去處,她還要去接受懲罰呢!劈柴,三天是嗎?無論如何都難不倒我的。
流錦和公主剛說了一半,歐陽紫芋就不樂意了。非要去找歐陽亦宗評理,她不知道為何大哥總是針對錦兒姐姐,覺得這兩人簡直太讓人鬱悶了,幹嘛總是如此彆扭躲閃,各自傷懷,互相折磨呢!
流錦好容易說服公主,無奈她怎麼也不讓流錦去柴房,最後,歐陽亦宗的懲罰只能胎死腹中了。
夜幕在流錦的期待中,終於慢慢的來臨了,流錦隨便塞了幾口飯,便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等待著葉魂。她真的急切的想知道娘親的消息,還有為何牧聲哥哥會改名換姓,做了歐陽亦宗的屬下呢?
從日暮西陲,到月上中天,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錦焦灼的等待著,悄無聲息的緩緩流逝。步出房間,依著房門,抬凝視著著明月良久,流錦失望的蹙了蹙眉,看來牧聲哥哥是來不了了。
失落的出了房門,流錦來到花壇,掀掉了桔梗花上面遮陽的帆布,心不在焉的走入了後院的那片草地。皎潔的滿月傾灑著清明的光亮,草地依舊靜謐安寧,叢中的小蟲不知疲倦的淺吟低唱。席地而坐,小草如細滑的毛毯,柔軟的觸感讓流錦不由莞爾,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就是一位位勇士,雖然卑微平凡卻堅忍不拔,山坡平原,石礫間,懸崖壁,處處有它們翠綠的身影,若有來生,她願做一株渺小的小草,無憂無慮的接受著風雨的洗禮,雲霧霜露的滋潤。永遠沒有煩惱的綻放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輕微的腳步聲,漸漸傳來,流錦一驚,脊背頓時僵住。她絲毫不敢回頭,雙手緊攥住衣角,卻不知如何是好。
「錦丫,就知道你在這。」葉魂高興的走了過來。
流錦頓時鬆了一口氣,釋然的放開了絞著衣擺的手,含笑看著於他並肩席地坐下的高大男子。然她還未平復的呼吸,卻洩露了剛剛的緊張和慌亂。
「哥哥,你總算來了。錦丫一直等你呢。」流錦興奮的揚聲笑道。溫婉甜美的笑讓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在這無風的夜裡,也逕自微微顫動了一下茂盛的枝葉。
「嗯,妹妹久等了,我處理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就趕去找你,見你不在房間,便猜到你定然在此。聽清兒說,這裡可是你的專屬地盤。」葉魂寵溺的看著眼前美麗若墜凡仙子的流錦,揚起嘴角欣慰的笑了,他的錦丫,他終於找到她了。
「呵呵。娘親她還好嗎?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怎樣,她整日操勞,一直很瘦弱,這十二年來,我每每想到娘親的臉就想哭,她太苦了。日後我一定找機會去看望她老人家。我想對她說我……」
「錦丫!」葉魂苦著臉,聲音哽咽的打斷了流錦喋喋不休的話語,她滿臉幸福憧憬的笑,瞬間凝固,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