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樓外樓吃飯,席間請了黑少,冷千黛,白蛇,許仙,范蠡作陪。
百媚在席間滿面春風,千杯不倒,把織女侍候得非常的開心。
現在百媚儼然像個做銷售的,只是她推銷的不是別的,而是她自已和我和黑少的苦難,希望織女能給她和我們帶走。
織女是唯一的大客戶。百媚竭盡本事,點了許多菜,估計杭州的名菜都上齊了。有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清湯魚圓,西湖蓴菜湯,栗子冬菇,荷葉粉蒸肉,一品南乳肉等等,一大張桌子擺得擠擠埃埃,其間,紅酒,酸奶,各色飲料,紅酒不認識牌子,但上面全是外文,估計檔次不是什麼威龍橡木桶之類的。
樓外樓的菜向來是貴得嚇人,這一桌,不曉得百媚不曉得醫院要花多少錢。
百媚雖然是妖,但是一直遵從妖界的規矩,平時不會隨意點石成金,變著錢花。這些錢也是辛苦掙來的。但百媚估計今天是豁出去的。
所有的中心,都變成一個,讓織女在人間在杭州吃好玩好。
黑少坐在我的一側,百媚幾次跟他暗示,要他多敬織女酒,但是他除非迫不得已,大家一起碰杯時,他才舉起杯來,其它時候,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埋頭吃菜。
我看在眼裡,看著百媚著急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只得自已打點精神,多給織女敬酒。我平時不多喝酒,但是這一次。也沒辦法,為表真心和熱忱,每次都是一喝到底。最後亮杯,心裡慶幸。幸好我不是妖精,不用擔心酒後現出原形。
席上人多,大家談笑風生,觥籌交錯,根本沒有機會說什麼話。
而且百媚也沒有要說別的話的意思一直就是吃菜,喝酒,把氣氛搞得很好。
我再次感歎百媚是個人才。
一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吃完飯,百媚又請織女去錢櫃歌,唱到晚上十二點多,出來,吃了夜宵才散。
晚上開著車,帶著織女和我回她自已家。
織女大概是玩累了。很快就洗了澡,在客臥睡下了。
我和百媚才開始洗澡,然後回到睡的房間裡去。
讓百媚先洗地澡。等我洗完澡,回房間時。聽到她正壓低聲音拿著手機在罵人:
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幾次暗示你沒看到麼,黑少哇黑少。你要我怎麼說你呢,只要你一開口說幾句話事情說不定就辦好了,好過你拚殺幾百年,再說,事實上是你拚殺幾百年也沒有用啊,你明白嗎,你為什麼就是醒不了呢,我真是看著你都急死了。
我一愣,知道她是在說什麼。
對於黑少,的確,黑少人很好,很不錯,但是我想,幸好他是無常,要是普通的人,想在這紅塵混個出人頭地,以他地性格估計會很難。
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浴巾擦頭髮。
百媚已經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氣得叉著腰站在那裡,來回走動。
我見她通完了電話,就走過去,對她道,百媚,黑少是這種性子,我想,如果他不是這種性子,估計很早就和秦廣王打好關係了。你不要跟他介意。
百媚聽後,衝我笑了笑說道,唉,我是沒事,只是苦了你,傻小涵。
我笑笑,說道,我們家,我代表好了,我今天不是和織女處得挺好的嗎?
百媚點點頭,摸摸我地臉,說道,嗯,也只能靠你了,不曉得黑少什麼時候開竅,唉,怎麼勸也勸不醒。咦,真好笑,我們診所好像都是女的厲害哦。
我笑笑,說道,黑少就很厲害啦,只是他性格如此。本性難移的。
百媚點點頭,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陪織女逛西湖,到女裝街購物,還有一條名品街,專門買外國奢侈品的,後天也帶她去逛逛。這是一張信用卡,裡面有近十萬塊錢,小涵你帶在身上,如果我不在身邊,織女要買什麼東西,你用這張卡給她刷就是。
我錯愕接過,笑道,用不了那麼多吧。
以防萬一吧,我這裡還有一張信用卡,總之一定要讓她在杭州玩得高興。人家天上來的,眼界肯定高地,到時要是沒錢付賬了,可是前功盡棄了,所以每個人身上都多帶點,醫院不用去,讓黑少去打理好了。
我點點頭,把那張卡收好。
百媚,為什麼今天吃飯的時候,你跟織女隻字不提我們的事?
我的心裡有疑惑,想問個明白。
哈,傻丫頭,這個不用說的,如果做生意不曲裡拐彎,不猜人心思,都像你這樣直來直去的話,估計都會蝕本呢。早點睡吧,陪著人玩也是很累的事。
百媚勸我,自已已經躺在床上。
我說聲是,也上了床。
望著百媚,她何嘗不聰明過人,美若天仙,她哪裡比織女遜色了,可是在織女面前,把自已折騰得跟個孫子似的。
百媚?你在想什麼?
我問她,心裡真正的想法沒有問出口。
百媚扭過臉來,側著身子面對著我,衝我嫵媚一笑,說道,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人啊,就是個命,像我,是木府大將軍地女兒,在你哥哥的眼裡,也許算是高貴的,可是在織女眼裡,我只不過是一隻想成仙想得發瘋地小狐狸精,不入三教九流,再像黑少,在眾生的眼裡,他是人人談而色變地無常爺,是神,可是在秦廣王地眼裡,他就是他手下的一個要聽他話地小衙役,在織女的眼裡,他更是什麼都不是了,你明白嗎?就像我們平時看一隻螞蟻,覺得它好卑微,輕輕一掐就死了,可是也許,在它的螞蟻王國裡,他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是個將軍或者元帥的兒子。你們人類,也不是分了很多階層,從民工到總統是嗎。所以不要多問為什麼,也不要覺得委屈,認準自已的地位,好好奮鬥努力才是。太大的基本命題,這個世界為什麼是這樣的格局和安排,我也講不清。但是我知道規則,那就是誰有權力誰就是大爺。知道怎麼去做就行了。睡吧。
她笑著衝我說著這些,然後伸出手來替我攏攏頭髮,自已閉上眼睛。
第二天,我們陪著織女去西湖邊玩。
織女玩得很近興,當然也是很不客氣的血洗了幾條專賣奢侈品的大街。幾萬的名牌服裝,hemers,lv的包,見到了喜歡的,簡直就是打批發,相同款式不同顏色的買了好幾個。
我和百媚身上的信用卡基本上快要刷爆了,正在擔心得要命的時候,織女才說,晚了,我們回去吧。
百媚才鬆了口氣。帶著她去吃飯。
席間找個借口離開,打電話叫她辦公室的秘書送錢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