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淒涼清幽的月光照射在科威這個小鎮上,平添了三分的寂靜,時間已經過了夜晚一點,大多數的人們已經進入了夢鄉,少數的,也逗留在酒吧、旅館之類的地方,進行著醉生夢死或者創造生命的大事。
清冷的小路上,房子的陰影處,一行十三人悄然無聲的前進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無比的興奮,身上還殘留著濃重的酒味,顯然他們都從酒吧出來。
「頭,我們的目標就是個孩子嗎?」壓低著聲音,第二個人緩緩的問道。
第一人回頭斜睥了話人一眼,嘿嘿笑道:「怎麼了,良心現了。」
「良心,那種東西早就餵了狗了!」冷笑著回應自己頭的話,第二人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表情,有些嗜血,又有些悔恨。
穿越了幾條小道後,十三個人在頭的手勢中,全部都聽了下來,頭斜指著自己的上方,那是一家旅館二樓的窗戶,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旅館的後面。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個房間裡,一會你們進去後,直接把目標**來,記住,千萬不要傷到目標,要是誰敢在目標的身上留下一個指印,老子就直接趴了他的皮!」
惡狠狠的盯著手下的這群人,頭的眼睛裡冒出幽幽的寒芒,猶如一頭嗜血的狼,有些潔白的牙齒在月光的照耀下,說不出的深寒,令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涼氣,重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瞭解了。
吱——
二樓的窗戶突然被人推開,所有人都一驚,反射性的向上看,卻看到一盤水從天而降,直接澆到了他們的身上,十三個人,沒有一個能夠躲開,或多或少都佔上了一絲水跡,尤其是頭,幾乎淋了一個落湯雞。
咬牙切齒的看著一隻手緩緩的將窗戶關緊,頭的臉色變的無比的猙獰,宛如一頭野獸一樣,手底下的人看著自己頭的狼狽樣,臉色徒然變得古怪無比,那是強行壓制著笑意的表現,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笑起來。
一抹臉上的水跡,頭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起來,一絲淡淡的臭味在他的鼻腔內蔓延起來,衝入了他的神經。
「洗腳水!」身經百戰的頭在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目標還沒有見到,就已經喝到了她的洗腳水,一時間,頭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的好看。
平靜了自己心底的躁動,頭一揮手,就有幾個手下衝了出來,雙手十指交叉,掌心朝上,其他的幾個人衝過來,跳到他們的手掌上,用力一送,頓時就有三個人輕而易舉的跳到了二樓的窗戶邊,稍微都了一個眼色,三個人就在一聲脆響中,撞破窗戶衝了進去。
幾分鐘後,頭看到三個人並沒有將目標帶下來,一顆心微微一沉,再次揮手,這一次,四個人被送了上去,結果同樣毫無音訊,甚至連一點響動也沒有傳出來。
月光的照射下,破碎的窗戶猶如一頭猛獸的嘴巴一樣,等待著所有人的自投羅網,一個子折損了七個人,剩餘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現對方眼裡的一絲驚駭和苦澀,他們的目光,不由投到了頭的身上。
看著頭頂的大洞,頭也微微打了一個冷顫,迷人的月光為窗戶撲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殘碎的玻璃猶如一隻猛獸尖利的牙齒一樣,吞噬著什麼……
不能在等了,頭悄悄的向手下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他現在已經肯定了,目標一個有著強者的保護,一個他們無比匹敵的強者,能夠無聲無息的幹掉他們七個人,不是普通的人可以辦到的。
他們是誰,他們可是在戰場上活下來的精英啊。
令頭放心的就是,強者似乎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很輕易的就放他們離開了,雖然至始至終,頭都沒有看到那個強者一面。
帶著滿腔的怒火,頭找到了齊達內,找到了那個給他們任務的人,如果不是他情報錯誤的話,這七個人可以不用死的,該是的齊達內!
一腳踢碎脆弱的房門,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陰森的齊達內,「該死的,為什麼不告訴我目標身邊有強者的保護,你這個狗娘養的,你這個王八蛋。」
從過去抓起臉色錯愕的齊達內,頭想要將全部的怒火洩在了齊達內的身上,揮舞起自己的拳頭,頭還沒有動手,就感覺身體一麻,一道強悍的電流瞬間竄變全身,身體一僵,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一瞬間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剩下的也只有眼珠可以亂動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珍寶呢?」緩緩的揉了揉被頭捏痛的地方,齊達內皺眉眉頭說道,他的左手還握著一個電擊棒,剛才就是它,解決了眼前瘋狂的傢伙,這可是齊達內花大價錢賣的東西,關鍵時刻,能保命的,現在它就已經揮了自己的用途,這讓齊達內感覺自己那些花用的不冤。
看到頭現在的樣子,齊達內也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簡單,聯繫到剛才頭的那些話,齊達內也微微想到了什麼,失聲道:「你們全軍覆沒了!」
看到頭眼中的怒火,齊達內的大腦飛快的轉動了起來,能夠在這裡安身立命,創出一番事業,他可不是一個笨蛋,頭和他的手下可以說出科威鎮最強悍的傭兵小隊之一了,他們既然全軍覆沒,就說明了敵人很厲害,但今天齊達內看到的那個少年和蘿莉,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說是小蘿莉殺了他們,打死齊達內他都不會相信,但如果是少年的話……
搖搖頭,齊達內將這個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他不願意有這種想法,因為這說明了,他的眼光出錯了,這麼多年來,他的眼光從來沒有出過錯,這讓他十分盲目的相信了自己,現在卻要打破自己的目光,否定自己,齊達內在心底多少有些牴觸。
目光放回頭的身上,齊達內的身體突然一怔,一股恐懼瞬間蔓延了起來,頭的身上沒有傷痕,甚至連一絲打鬥後的痕跡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敵人讓他安全的逃了出來,然後順籐摸瓜,找到自己。
有了這個想法後,齊達內心底的恐慌開始不斷的擴大,一時間,齊達內甚至看到了頭眼裡的嘲弄,□裸的不屑。
「他是故意的,這個傢伙是故意的。」齊達內如此想到。
頭是經驗豐富的擁兵,不可能犯這樣低等的錯誤,他一定是知道了敵人的想法,所以估計將敵人引到了這裡,想要借助敵人的人,殺掉自己。
「來人啊,快一點來人啊!菲尼、康柏、艾諾……」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從齊達內的嘴裡蹦出,每喊一個名字,齊達內心底的恐慌就會加劇一分,寂靜的房間內,除了齊達內的喊聲外,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彷彿這裡猶如一個異空間一樣,這讓齊達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咯吱咯吱咯吱……
異樣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是腳步與地面接觸出的聲音,有人在接近這裡,是誰,到底是誰,齊達內帶著一絲期盼和恐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
進入房間的,是一個陌生的影子,齊達內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影子,一瞬間,他失望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
當齊達內徹底的看清楚來人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一絲絲絕望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來人就是那個平凡的少年,他認為十分平凡的少年,這一刻,齊達內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眼睛背叛了自己,或者說,它欺騙了自己的主人。
「可以商量一下嗎?」齊達內試探性的問道,他不想死,他想要做最後的掙扎,「提出你的條件,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一定會答應你,這一次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可以誓,在這個科威鎮,絕對不會有人為難你們,只要你放過我,只要你肯放過我,如何?」
一腳!
這就是我的回答,狠狠的踢斷他的腿骨,在踩在他的胸口上,我冷冷的注視著這個人,科威鎮是什麼,我不在乎,我現在是墨菲菲的管家,任何對墨菲菲有著潛在危險的人,我就要毫不留情的將他剷除,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著淒厲的慘叫,我緩緩的蹲下身子,一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慘叫立即戛然而止,彷彿被人捏住了喉嚨的鴨子一樣。這一刀,已經徹底破壞了他的韌帶,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說話了。
輕輕的捏住齊達內的腳裸,一用力,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齊達內彷彿像羊癲瘋一樣,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嘶啞的慘叫被壓低在二十分貝之下,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身體,硬生生被人捏斷自己的骨頭,這種強烈的痛楚,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沒有完,輕輕的移動自己的右手,捏住他的腿骨,在他恐懼和絕望的目光中,清晰的骨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齊達內的身體,扭動的更加劇烈起來。
一寸一寸,我緩緩上移,將他身體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捏碎,從小腿,到膝蓋,再到大腿,然後是恥骨、脊骨、肋骨、小臂、手指、手腕、手肘……
但我收手的時候,他全身的骨頭已經被我全部捏碎,這一輩子,永遠無法站起來,看著那張鼻涕和眼淚掩蓋的扭曲的臉,我緩緩站了起來。
冷風過境,一直注視著齊達內的頭,突然打了一個冷顫,那個傢伙,他簡直不是人,是的,一寸一寸的捏碎人的骨頭,需要多麼打的勁道,需要多麼大的狠心和毅力,一瞬間,曾經上過戰場、喝過血、拉著死神跳過舞的頭。
心底,也莫名的升起了一絲難言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