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我微微轉身、掏槍、瞄準、射擊,子彈瞬間跳出,如同怒龍一般,帶著無盡的殺氣,準確的擊中幾秒鐘前,出現在許勝頭頂上的東洋刀,刀身一偏,許勝立即脫離東洋刀攻擊的範圍,手中的狙擊槍火力連開,數十顆子彈傾瀉向自己的前面。
叮……
幾聲清脆的交擊聲響起,子彈盡數被偷襲之人用手中的東洋刀彈開,改變了軌跡的子彈,射到其他的地方,出一聲聲嘈雜的響起,迴盪在陰森的古堡,為它平添了幾分生氣。
雖然偷襲者將子彈彈開,但子彈上附帶的強大衝擊力,卻讓他一推再推,直到退出近十幾米後,才勉強停了下來,臉色微微白,虎口裂開了一半厘米左右的傷口,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顯然剛才的攻擊,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傷害,
「每一次都是以偷襲而登場,三島,你似乎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又或者,你是姓氏是卑鄙無恥,我說的對嗎。」雙腿力,幾次借力攀登之後,我穩穩的停在許勝的面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三島的腦袋,殺氣鋪天蓋地。
三島白的臉色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神色惱怒,冷聲道:「莫歌,不要以為贏了那些只懂得蠻力的法國人就可以囂張,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大和民族,天照大神一定會保佑我們,將你們殺的片甲不留。」
拍拍拍……
我鼓掌,出清脆的響聲,「不愧是來中國留過學的人,就連成語也用的很好,但狂妄自大的你們,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嗎,或者,你們只不過是一群坐井觀天的青蛙而已。」
「八嘎亞路!」知道自己被嫉妒的藐視後,三島怒聲罵道:「你們這些可惡的支那人,如何知道我們大和民族的高貴,莫歌,你不要太得意,你的人沒有出現,但我的人也隱藏在暗處,誰勝誰負還是一個未知數,你不要以為……」
碰!
一顆子彈摩擦著三島的頭頂而過,帶起了幾縷頭,打斷了他的言,我微笑,一步又一步的踏著樓梯,緩緩的走向三島。
看著三島那張陰沉到了極點的臉色,我微笑,笑的很開心,這裡的一切都由我主宰,他的生死,也只不過在我的一念之間而已,我不認為他能夠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也許一隻兔子也可以咬傷一個人,但一隻普通的螞蟻卻能咬傷人嗎?
微微抬起右手,然後猛然一揮,虛空中,一聲清脆的交擊聲響起,用手中的槍口將一顆來自暗處的子彈擊飛,改變了軌跡的子彈射入三島右腳幾厘米遠的地方,使三島剛剛綻放在臉上的微笑僵住,整張臉顯得很好笑,真的很好笑。
「還沒有完!」我笑道,同時右手急揮舞,由於度快到了一種無法估量的地步,在月光的照耀下,幻化出無數的殘影,宛如千手盛開的如來一樣,虛空中,密集的交擊聲響起,而三島的左右兩隻腳邊,不停的出現子彈大小的彈孔。此刻的三島,臉色已經是驚駭欲絕。
「每個人都會在想要殺人的時候無意識的放出殺氣,殺氣有強有弱,一般人當然不可能察覺到,但經過了生死試練的人,就會喚醒隱藏在體內的這種特殊的能力,就如同野獸一樣,也會在一定的時候,察覺到危險的存在。」
再一次將幾顆子彈的軌跡改變後,我笑的更加燦爛起來,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很久……
「你的人每次都在開槍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釋放出殺氣,這也就是我能夠先一步察覺到子彈從哪個方向出現的關鍵,不要試圖隱藏殺氣,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能夠將殺氣完全隱藏起來的人,不過十個,很顯然,你的手下,沒有一個人達到這樣的境界。」
這個時候,我與三島的距離,只不過區區五步的距離。
「你在害怕嗎?你也會害怕!」我再次踏出一步,右手舞動的度再次加快,改變了軌跡的子彈,傾瀉在三島的身邊,彈孔,在不斷的加多。
啊!
似乎已經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會死得更慘,三島狂吼一聲,四步的距離一步踏過,手中的東洋刀由下而上,凌厲的刀風再起,明亮的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我的眼睛。
閉上雙眼,我向左踏出一步,手中的沙漠之鷹碰撞在鋒利的刀鋒上,劃出燦爛的火花,刺耳的摩擦聲令人耳膜欲破,手腕一抖,震開三島的東洋刀,手槍上揚,然後開槍!
可惜的是,蹦出的子彈只摩擦著三島的左臉而過,除了一道血痕外,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不錯!」看著三島用刀架住我的手槍,避過了腦袋開花的命運,我微微讚歎。
再次震開三島的東洋刀,我連續開槍,每次都被三島險險的避過,刀鋒與槍身的碰撞,激烈的火花四散,刺耳的聲音不斷的迴響。
「幾年前的那場大會,我排名十七,而你確實四十七,我們之間差了三十名,這就是一條不可跨越的裂縫,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一腳踢在三島的肚子上,強勁的力道爆,卻在三島雙腿脫離地面,要飛出去的那一剎那,左手猛然抓住他的左腳,狠狠向下一摔,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
堅硬的地面出現了一絲絲裂紋,三島卻在反震力之下,剛彈起幾厘米左右,就再次被我轟了下去,這一拳,是打在軟弱的肚子上,白沫和鮮血在同時噴出,鬼魅般的退後一步,避開那飄散在空中的鮮血後,我再次上前,一腳踢在三島的腰部,摩擦著地面,三島整個人劃出了十幾米後,才停了下來。
看著已經無法站起來的三島,虛空中傾瀉的子彈更加密集起來,我揮舞著手槍,不斷變換著腳步,將傾瀉而來的子彈,避開,不能避開的,就改變軌跡,而改變軌跡的子彈第一次射入了三島的體內,十幾顆子彈,在我有意的引導下,全部射入了三島的兩條腿內。
鮮血,在一瞬間染紅了三島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