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亞擎疑惑的目光,我微笑道:「我不能肯定外面有沒有人,也許你剛出去,就會有人向你開槍,上次是運氣好,只被打壞了褲帶,這回要是被打壞了小弟弟可怎麼辦。」
謝亞擎身體突然一僵,臉色通紅,神色有些尷尬的問道:「那你說,我們應該走……」
「當然是這邊!」我微笑的指著窗外說道。
將窗簾撕下來後,我用房間內可以用到的東西,做了一個簡易的降落傘,謝亞擎看著這個簡易的不能在簡易的降落傘,暗自吞了口唾液,顫聲問道:「你不會是想靠這個跳下去吧,會不會太招搖了。」
快將降落傘綁在我的身上,使勁的拽了拽,「很結實,不會去太大的問題,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我們可以安全的降落。」
「百分之六十!」謝亞擎徒然驚叫起來,又看了一眼木門,最終有些悲壯的點點頭,「好!我跟你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仍是一條好漢。」
碰!
一聲爆破突然響了起來,房頂塌陷,整個房間都搖晃起來,驚起無數的灰塵,瀰漫了整個房間。
不敢多想,我一把抱起謝亞擎,從窗口跳了出去,簡易的降落傘張開,兩個人緩慢的降落下去。
「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看著驚魂未定的謝亞擎,我緩緩的問道。
「我害怕他們追來,就用你以前給我防身用的手雷,做了一個簡易的裝置,只要他們一開門,就會爆炸,這樣的話,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了,剛才的爆炸聲,九成九是他們擅自闖了進來,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闖進來的傢伙,就只有這個下場。」謝亞擎得意的說道,但臉色卻很快的變暗,悲憤的說道:「但話又說回來,為什麼會是公主式抱法!」
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聲,我緊緊的抱著謝亞擎,任憑降落傘帶著我們在空中飄舞,幾分鐘後,在快接近地面的時候,降落傘再也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出一聲悲鳴,我心中不由一緊,果斷的將謝亞擎往高處拋起,反手割斷降落傘,整個人快降落下去,謝亞擎緊跟其後。
看著堅硬的水泥店面,我苦笑一聲,低喝道:「全身限定解除百分之五十,肌內硬化!」
一時間,我感到體內的細胞開始急的活躍起來,分解、重組、在分解、在重組,血液循環加快,心臟跳動減,全身的肌內逐漸開始變硬、變硬、變硬……
碰!
一聲巨響,我狠狠的摔在水泥地面上,卻沒有感到多大的痛疼,雙手一撐就跳了起來,整個人向前衝了幾步後,氣沉丹田,雙臂一伸,接住從高處降落的謝亞擎的雙腿,猛然轉了幾圈,化解了強大的衝擊力。
放下臉色極度蒼白的謝亞擎,看到他踉蹌的退了幾步,卻沒有摔到,不由笑道:「怎麼樣,感覺好不錯吧,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可以嘗試的。」
謝亞擎微微搖頭,突然彎腰吐了起來,吐的一塌糊塗,晚上還沒有消化的實物全部都吐了出來,雙腿不停的打顫,「這種刺激性的遊戲以後還是不要找我,我還是一個人類,不是非人類。」
點點頭,我扶著腿軟的謝亞擎,向東走去,剛才降落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這個地方是一個廣場,東面的人很少,最利於逃脫。
出了廣場後,謝亞擎也逐漸恢復過來,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暈,起碼走路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打了一輛出租車後,前往警局。
警局內,秋線平隨意的翻著警局的檔案,檔案上,有關資料,全部都是與林遠有關的案件,「京城內林遠的死亡,湖南三刀會的滅亡,林遠啊林遠,你還真是倒霉啊,當初告誡你不要混黑道,混黑道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偏不停,現在好了,你死了,三刀會也沒了,這樣的下場你滿意了吧。」
一合資料,秋線平靠在椅子上,輕柔著雙眼,不禁有些感歎起來,秋線平隱隱感覺,三刀會的滅亡,絕對和那個特6處的少年有關,特6處雖然有著合法殺人執照,卻不參與黑幫鬥爭,但三刀會滅亡的時候太過於巧合,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蹺。
少年為什麼要對與林遠趕盡殺絕,秋線平查到的資料很簡單,林遠的兒子一直纏著一個叫做蕭星語的女孩,結果惹怒了少年,將他一車撞死,在醫院的時候,秋線平也見過那個蕭星語,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令秋線平映像深刻的是,當時的蕭星語,臉上有一個巴掌印,這個巴掌印,秋線平知道,絕對不是少年打的。
秋線平憑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幾乎可以推論出當時所生的情況,當時林遠知道兒子進了醫院,肯定知道是因為這個蕭星語,怒火沖天的他,進入醫院後,給了蕭星語一巴掌,結果惹怒了特6處的少年,於是,就有了自己去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那副景象。
對於這個蕭星語,秋線平確實有著一絲的興趣,也嘗試調查了一下,想要知道,她與特6處的少年有著什麼聯繫,卻沒有想到,遭到了上面的警告,逼不得已放棄了調查。
輕歎一聲,秋線平突然略感口渴,起身想為自己沖一杯咖啡,卻駭然的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房間內的沙上,居然坐著兩個人。
秋線平第一反應就是掏槍,但這個動作卻硬生生的讓自己給停止了,因為他已經認出,坐在沙上的人,其中一個居然是特6處的少年。
並腳、挺胸、抬頭、收腹、敬禮,做完這些動作後,秋線平才小心的問道:「不知道長官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在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沒有。」
無事不登三寶殿,在這個位子上混了十幾年的秋線平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躬身豎耳,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