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莊後,我找到了姜子流,為了從他的口裡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在我手中的刀片劃過第三十三個人的喉嚨時,原本清灰色的大理石,已經被染成了鮮紅的血色,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身體。
我滴血不佔的站在姜子流的面前,看著幾乎將要崩潰的他,輕輕的問道:「我再說一遍,你到底和誰一起殺了龍靈的父親,不要試圖欺騙我,你看,就因為你的謊話,已經死去了這麼多的人,不是嗎?」我微笑著,單手指著那些屍體。
姜子流瘋狂的點頭,他的眼神不停的閃躲著,不敢去看那些屍體,在他看來,那些屍體彷彿要活過來,奪取他的命一樣。
「是……」
已經包含太多驚嚇和恐懼的姜子流,說話的時候,嘴唇微動,出的聲音太小,根本無法聽清楚,無奈之下,我只好傾斜著身體,將耳朵放在他的嘴巴前,才勉強聽清楚了他所說的話。
「哦,是嗎,和我想的一樣啊。既然如此,你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了。」在姜子流略帶驚訝和恐懼的目光中,我輕輕的用手中的刀片劃斷他的咽喉,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又無法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用手慌忙的堵住咽喉,但鮮血不斷的從指縫處流出來,生命緩緩的從他的身上流逝……
我轉身,踏著鮮紅血液鋪成的紅色地毯,離開了這裡。
與謝亞擎碰面後,我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放心吧,姜子流我已經將他滅口,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了,接下來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謝亞擎苦笑,笑聲中充滿了太多的酸澀和不甘,雖然沒有撕心裂肺那麼誇張,但卻有種叫做悲傷的情感,壓抑在裡面。
「選擇,你叫我如何選擇,一旦將真相公佈出來,你覺得,她活下來的幾率有幾成,沒有人會放過她,也沒有人會保護她,我不能,因為我沒有出手救她的能力,國家不會,因為國家不會為了一個對國家沒有用的人,來得罪一個大幫派,就連你也無法保護她,不是嗎?沒有人可以保護的了她。」
我緩緩的搖頭,淡淡的說道:「你有些悲觀了,龍靈雖然殺了自己的父親,為天下所不容,所有人都會想盡辦法殺了她,但只不過是想要殺了龍靈而已,一旦龍靈不在是龍靈,而是另一個人的話,就不會有人在和她過不去了,我雖然無法保護龍靈,但卻很容易的給她換一個身份。」
謝亞擎眼睛一亮,突然想起眼前這個傢伙的身份,一掃先前的悲觀,剛想撲上來,卻看到莫歌如迅雷一般,一腳踹在自己的胸口,將自己踹飛了出去。
「莫歌,你……」
謝亞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悶響,接著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彈眼,明白了怎麼回事後,謝亞擎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你被跟蹤了。」
「沒有,我沒有被跟蹤,估計是被人看到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那個未婚妻還真是厲害啊,居然毫不留情的就叫人擊殺你,要不是我,你估計早已經去見小閻王了。」隨手將燈關掉後,我站在陰暗處,冷笑起來。
「為什麼你會懷疑龍靈,也有可能不是她做的。」謝亞擎不解的問道,一動不動的爬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照進房間,無法分辨房間內的人到底在哪裡。
緩緩的將槍掏出來,我戴上紫色的眼睛,道:「先前,我去找姜子流的時候,房間內居然有三十多個人在那裡,我剛進去,就毫不猶豫的想我衝來,要不是我感覺不對,隨手帶著一刀片的話,估計也不可能毫無傷的從那裡出來。」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龍靈告密了,要不然姜子流怎麼會知道我的到來,後來,我將那裡的人殺光後,從那裡出來,一路來到你這裡,估計也讓人看到,告訴了龍靈,我估計龍靈原本是想殺了我,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你這隻大魚。」
「也就是說,我被你牽連了,我可以這樣理解吧。」謝亞擎哼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會被人看到,還是高手呢?」
走到月光下,我看著還爬在地地面的謝亞擎,淡淡的笑道:「你應該明白,我們這裡是二百多米高的地方,能在這種高度狙擊你的,附近也只有三百米開外的鍾塔樓了,能夠距離這麼遠,就現有人狙擊你,還救了你一命,足以證明我是一個高手,不是嗎?」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還不快點躲避一下。」看到莫歌站在月光下,謝亞擎頓時急了,大聲叫了起來,揮舞著自己的手,示意他快一點躲起來。
「不需要!」
我微微搖頭,淡淡的說道,同時左腳向一跨,形成弓步,持槍的右手猛然斜上一揮,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狙擊彈上巨大的勁力震得我右手麻,但卻很成功的將狙擊彈的軌跡改變,擊碎了身邊的一個花瓶。
怎麼可能!
三百米開外的鍾塔樓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猛然叫了起來,滿臉的驚駭,「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我打彎了,對了,是這樣的,是我失手了,怎麼可能有人將狙擊彈擊落……」
男子不斷的喃喃著,不斷的為自己找尋著理由,來推翻剛才看到的荒唐的一切,既然是失手,那麼我就在來一次,這一回,我一定將你們幹掉。
下定決心後,男子端起手中的狙擊槍,將眼睛放在狙擊鏡的前面,映入他眼睛的,就是一個戴著眼睛的少年,還有少年那嘴角不屑一顧的笑容,最重要的就是,少年手中的那把槍,已經瞄準了他。
接著,男子的狙擊鏡突然破碎,破碎的鏡片**了男子的眼睛,但一顆子彈卻從男子的後腦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