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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節 要入墳墓了 文 / 左手拿煙

    卡卡來了。

    來得很是囂張而feng騷,連我都有點妒嫉他的排場。

    三千衣甲鮮明的鮮衣怒馬的重盔騎士開道,那凝重而肅殺的氣氛似乎連頭頂上方的空氣也嚇得不敢妄動,只有卡卡的盔甲相撞發出的聲音和馬兒喘著粗氣是唯一的旋律。冬天草原上的寒風凜冽刺骨,卻依然阻止不了狂熱的民眾出城來迎接這位凱撒的新主人。

    卡卡也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沒有穿著王家代表身份的黃艷艷的正式裝束,而也是換上了一身由矮人族最新打造出的新式連環鎖子全身甲,僅僅露出一顆碩頭的腦袋,還真有那麼幾分威嚴的樣子,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而豪情萬丈。

    瑪麗安作為未來的一國之母,大概為了襯托卡卡,換了一身銀白的女式盔甲,顯得更是英姿颯颯,一匹純白沒一點雜色的白馬跟在卡卡身後半個馬位的地方,驕傲的仰起了頭,好像一隻也能打鳴的小母雞。

    後面跟著是老道等一干重臣,離卡卡越近,越能說明身份的尊崇。

    三千人馬到了城門口,自動分作左右兩隊,下馬,執韁,整整齊齊站成一條筆直的線,「呔」的一聲大叫,驚得天空幾隻餓翻了的禿鷹也險險掉將下來。

    卡卡和瑪麗安領頭,眾臣在後,徐徐從這三千人的儀仗陣中通過,待到人群中能看見他們的身影,瞬時如炸鍋一般的熱鬧,「陛下萬歲,凱撒萬歲」的呼聲不絕於耳,同時幾百個魔法焰火升騰而起,在天空炸開來,呯呯作響,只可惜不是晚上,看不出焰火炫爛的效果。

    我帶著哈恩等人,迎上前去,不待我走近,卡卡已跳下馬來,那馬如釋重負,吁了好大一口白氣。

    「參見陛下!」作作樣子也是少不了的,要不然我估計要被卡卡身後的老道那一干人等給用眼神殺死。

    卡卡高興的把我扶起來,一身盔甲把我擠在他懷裡,只覺得渾身厚絨也擋不住他肌肉和鋼片的壓迫:「兄弟,辛苦了,謝謝!」

    這幾句的含義並不是那麼簡單,卡卡這種直性子的人,要不是頂著國王這個頭銜,肯定是做不出在後方呆著,把自己兄弟頂到前線去拚命的事。

    我小聲對他說:「那你每個月的給我的俸祿是不是再高點?」卡卡先是一愣,繼而大笑:「你還會缺錢?哈哈哈~」

    猩紅的地毯,從城門口一直鋪到了卡卡的臨時王宮門口。鋪滿不知什麼地方弄來的花瓣,可也被大風吹得七七八八了,倒是路過警戒的衛兵和民眾不少人臉上倒是貼著一兩片,有點滑稽。我們一起徐徐縱馬走過大街,兩邊人群中扔出來的彩色的紙片和綵帶,掛滿了我們全身。

    把卡卡送到王宮去休息後,大家才各自回到自己家裡,準備晚上的晚宴。回到屋裡,我把外套披風什麼的一件件脫下來,揉著剛才被卡卡擠痛的地方:「卡卡這小子,這麼久不見,傻力氣還是那麼大。不知道瑪麗安是怎麼咬牙挺過來的。」

    三人乖巧的幫我把衣服一一掛好,聽見這話,都撲哧一笑。淘氣的安說:「你的力氣也不小啊,老是晚上把某人弄得哇哇大叫。」

    索菲知道是說她,習慣了也不去報復了,而是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裝模作樣歎了口氣:「是啊,可惜了別人還在一邊喊『我還要,還要嘛』,抗擊打能力真是強啊。」

    安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了,便去放下還沒掛好的披風,任它掉在地上,去抓索菲。妮婭細心的撿起來拍拍灰,搖搖頭說:「以前就怎麼沒發現你們這麼……這麼……發騷過。」

    兩女一致聯合起來對外:「彼此彼此,某人不一樣嗎?昨天老公從你身上下來時,你還難過得扭個不停。」

    三人嘻嘻哈哈打鬧,我看了只是呵呵的笑。不多久,衛兵通報,瑪麗安來了。

    我急忙又披了件紅色的棉衣迎出門去,瑪麗安換了件寬鬆的白袍子,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倒顯得白了不少:「讓開讓開,不是找你的。」一頭撲到我身後,把其他三女抱在一起,四人開始嗚嗚咽咽哭個不停。

    我訕訕的站在一邊,知道這事是沒我什麼事的,索性拿了煙盒子,帶了小羅,去門口吹風,任她們幾人在裡面敘舊。

    直吹得我臉白手冷直哆嗦,小羅忙解下他紅色的王室近衛的披風蓋在我身上,我蹲在門口台階上,嘴裡小聲嘀咕:「這叫什麼事,一大男人在外面吹風。」

    小羅忍住沒敢笑,雖然我人好,但是所謂王室的威信還要講的。

    好半天瑪麗安才出來,三女在後面送她,看了我跟農民似的在門口坐著吹風,哎呀一聲,「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都一個堂堂親王了,跟什麼似的在這裡蹲著,哪不能去呆著啊?傻不拉嘰的。」

    我一個噴嚏打出來,揉揉鼻子,不跟她一般見識,現在人沒精神,身子輕,頭有點發熱,好像是感冒了:「說完了,我進去了。」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突然發現了什麼,精神頭又有了:「你……你有了?」

    瑪麗安呆呆的看著我:「你知道了?」

    我一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這不明擺著的嗎?」

    她兩手遮住臉:「我先走了。」居然會不好意思。匆匆帶著幾個近侍逃掉了。

    我轉身衝進屋裡,匆匆忙忙脫掉衣服穿進厚厚卻不重的被窩裡:「老公我好像病了,你們快來看看我。」

    三人紅著眼眶,臉上卻掛著笑,在我床邊亂哄哄的摸頭的摸頭,問暖的問暖。

    妮婭嗔怪著說:「這麼大人了,跟小孩子似的,你沒地方去可以去我原來房裡呆著啊,坐門口做什麼,叫人看笑話。」

    「就是就是。」其他兩女一起附和。

    「不想離開你們半徑10米外嘛。」

    「少來了,光說些好聽的,就知道油嘴滑舌。」

    「今天還沒親過呢,你看,嘴巴上都幹幹的。」

    妮婭聽了一笑,俯下身來要親。我一扭臉過去:「不行,我真的好像感冒了,別親,小心傳染。」

    妮婭哄孩子似的把我臉轉過來:「自己男人,傳染就傳染了,生死都一起,感冒算什麼。」然後溫柔的吻了我一下,心裡暖啊。

    索菲吻之後是安,還輕輕咬了我一下:「自己就會光明魔法,還裝什麼病!就是想揩點油吧?」

    「我就是想試試被你們照顧的感覺嘛。」說著說著就喘上了。

    「要不我們進來陪你?」安的小手暖暖的,伸進被窩裡摸我光溜溜的身子,全身熱血高速流動,什麼感冒都好了。

    「還是算了,那我一弄肯定晚上起不來,還是宴會之後再說吧?」我一臉希冀。

    「美得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安哼的一翹小鼻子,扭著小屁股和兩女出門給我叫午餐去了。

    「先不說別的,乾了這一杯再說!」卡卡換了便裝,站起來端著杯子向其他人示意道。瑪麗安也是配合的站起來。

    「干!」眾人飲盡,不知是誰大聲說了一句:「祝凱撒國運昌隆!」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諸位,諸位,不能不提一句,真的很感謝一個人,沒有他,我也許已經死在魯魯手上了,沒有他,我也許只是一個流亡的王子,沒有他,我也許這輩子都回不到這裡。他為我,為凱撒,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親愛的兄弟,張,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全場嘩嘩的掌聲,如雷聲平地起一樣,我舉杯對著卡卡遙遙一笑,憋著難受把這不愛喝的紅酒又乾了一杯:「陛下,您過譽了,我現在也是凱撒的一員,國興我興,只是我該做的。」

    老道咳了一聲說道:「陛下,在這榮耀的日子裡,您回到了國土,又有親王殿下開疆闢土,是不是把另一件喜事也一起辦了?」我看著卡卡臉上的表情就猜到應該是事先就對了口的。

    卡卡裝腔作勢的說:「什麼喜事?」

    「您現在是一國之主,也該有個王后了,是不是盡快讓我民有一位一國之母?」

    旁邊的人一起起哄,大聲叫著:「結婚,結婚。」

    卡卡難得的細膩的時候,他走到瑪麗安身邊,很紳士的伸出一隻手,單膝跪下:「很感謝你在我危難的日子裡始終和我在一起,我也覺得欠你良多,不知你有沒興趣,在以後的日子裡和我一起策馬人生?」

    瑪麗安眼裡淚水瞬間就滾了下來,掩著面嚶嚶哭了起來,在場的女士很多都被這一幕所感染,陪著一起掉下了淚來。

    瑪麗安猛的一抬頭,伸出戴著白絲手套的手來,握住卡卡的大手,輕輕的說:「我願意!」

    全場頓時又是一陣隆烈的掌聲,經久不息的為這對共過患難的情侶祝福。

    沒想到卡卡擁著懷裡的玉人,竟然將矛頭指向了我:「還有一個人,有著三位紅顏知己,大家說,是不是也要他當場求婚。」

    正咧著嘴開心的我傻樂著,一下子呆呆的,回過頭看著身邊三女希望的眼神,才發現自己欠她們的,更多更多。

    在眾人的包圍中,我三次下跪,三次用不同的話語跟安,索菲,還有妮婭求婚:

    「嫁給我好嗎?安,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安定的局面再給你正式求婚,可是我太性急了,想馬上就和你生活在一起。」

    「親愛的索菲,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遇上一個一生不能不在一起的人,為了解決這個難題,你能以後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嗎?」

    「妮婭,上天既然讓你來到我身邊,我們就應該珍惜這份緣,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離不棄。當我的妻子吧?」

    三個女人一樣眼裡含著幸福的淚,從今天起,再不是同居女友了,而是我美麗的未婚妻子。

    我手裡握著她們三人的手,覺得這一刻,我真的好幸福,因為心愛的人在一起,彼此心裡真正有著對方,才完美。看著安,又看看索菲,最後盯著妮婭,我小聲說:「絕不會有第四人進來破壞我們的家庭麻將!」

    本來很感人的氣氛就被這一句給破壞了,三人又哭又笑的掩著面轉過身去,不理我這亂說話的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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