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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節狼來了 文 / 左手拿煙

    一路上我們沒作什麼停留,通過卡拉格與特裡克的邊境後一路向西北,本來我也想經過魔法學院去看看安她們的,可是又一想,萬一她們和瑪麗安一樣,非要跟著我一起去怎麼辦?這次非比其他,太凶險了,所以還是繞開了為妙。

    又是在馬背上不停蹄的日子,我有時想想,如果我會那種群體傳送的魔法該多好,可惜在學院沒來得及學啊,可是自己一個人去凱撒……不說那些狼騎兵,就算野生的狼或其他的猛獸遍地都是,我隨便亂瞬移,萬一移到狼堆裡……一代英勇的魔法天才就此成為狼的大便,全書完。

    卡拉格的戈壁之國的稱謂還不是蓋的,除了沙就是石頭,唯一的生物就是大大小小的蜥蜴和仙人掌,有的蜥蜴跟鯊魚一樣沒在沙裡就露個背上的鰭,那顏色跟沙子一樣根本沒辦法分辨。可是別看阿德傻歸傻,這方面的經驗可真是豐富,他一眼就知道哪裡安全哪裡危險,只有在戰場上打滾多年的戰士才有這樣的經驗。

    雖然離凱撒並不遠,可是大家都已經疲了,特別是天天都吃蜥蜴肉,我再烤得好也會膩吧?唯一沒感覺的就是露露,烤一堆石頭它也會津津有味的吃個光,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我的馬背上鼾鼾。毒辣的太陽對它好像不存在似的,我們個個熱得像狗一樣舌頭都要伸出來,它卻汗都不流一滴,想想也是,火系魔獸嘛。

    依娃是女孩子,汗腺卻遠比其他人發達,整天汗流個不停讓人懷疑會不會身體裡沒鹽份而虛脫了,於是每天的烤肉裡給她的那份鹽都下得足足的。

    還多虧了有個空間戒指,站在水裡一泡,把水裝了個夠,要不這樣過沙漠還真是得渴死,依娃他們看著眼熱,又聽說世界上炒得天價的那些一般的空間戒指就是我開始做的,都嚷嚷要一個,我沒辦法,只好許諾回到安布恩一個人給10個,8個套手指上,多的就當鼻環或臍環吧。

    漸漸的沙漠越來越少,綠色慢慢的多了起來,看來已經接近凱撒的邊境了。這一路除了難熬也沒別的什麼,鳥不生蛋的環境讓盜賊都沒了興趣,只要小心不要被那些毒蜥的毒液給沾到就行。

    大家的興致也漸漸高了起來,點心沒平時的零食吃,已經餓瘦了一圈,肚子上一層象塑料袋似的皮聳拉著,那是一個胖子劇瘦後的症狀,皮膚收縮跟不上脂肪的消耗所致,他老是苦著臉嚷嚷要我賠他的身材。我暈,放在21世紀減肥這麼明顯我不收你個大幾千算對得起你了,還敢叫我賠。

    精靈族據魂說是一個愛清潔,愛美的種族,要不是依娃的小樣確實長得可人還真可能看不上她,雖然魂在人類生活漂泊了這麼久,可是n久沒洗澡還是讓他眉頭緊鎖,依娃這個汗腺製造機又喜歡跟他膩在一匹馬上……真不明白空著一匹馬做什麼,你們喜歡騎一匹也每天換一匹吧?可是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麼想的,每天都是騎著同一匹,那匹馬明顯看著比另一匹空著馬鞍的小了一號,都是給累的。這讓我想到趙本山大叔的一個小品裡,憨厚的宋丹丹缺心眼,老給一隻羊鎬羊毛,結果把那羊弄得跟葛優似的讓人給發現了。

    這天終於發現了第一隻狼,它老人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發現一堆人口裡嗷嗷叫著,眼裡放著光朝它飛奔而去,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往常的獵物會不怕它反而朝它跑過去,不過本能還是讓它撒腿就跑。

    我們歡呼著跟在後面攆,因為終於可以換換口味了,眼前那只雄壯的狼在我們眼裡已經成了天下最可口的美味。點心的叫聲最大,一點也不像一個快餓虛脫了的人。

    那隻狼試著擺脫我們,時而加速,時而轉變,時而變向,可是大鬍子他們幾個都是騎馬的好手,不僅沒被甩掉,反而將狼逼進我們的包圍圈裡。眼看著圈子越來越小,那狼也急了,嚙牙咧嘴的想把我們嚇退,開玩笑,秀個造型就想嚇退我們?餓極了的人反都敢造,還怕你小小一隻狼?

    那狼實在沒路了,於是停了下來,我們圍成一個圈看著困獸猶斗的它。它嘴裡低低的吼著,眼光亂掃,就找不到一條能逃出生天的路。於是兩腿前趴,身體前傾,腦袋向上伸,張大嘴就要叫。

    「不好,它要求救!」不知道它是示警還是求救,反正讓它張嘴就會引來一群狼。大鬍子一看不對,馬上朝魂喊:「射它,射它!」

    弦響,弓停,那只張著嘴的狼象被人大力踢了一腳似的騰空飛起,又重重的落在草地上,再也沒能爬起來。

    點心最快,跳下馬掏出刀,一刀割在狼的咽喉處,這是要放血。阿德也下了馬,抽著厚背刀,卻是去割刀生火,真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我和魂相視苦笑了一下,這種日子真是把人憋苦了,可是這些好兄弟沒人報怨過一聲。現在只不過一匹狼,就讓大家開心成這樣子。想想還真讓我心裡不好受。

    炊煙裊裊升起,肉香四溢。吃慣了蜥蜴那又老又硬跟擱了兩天的饅頭一樣難以下嚥的肉,現在眼前的狼肉無異於美味侍餚,露露離著最近,腦袋都快伸到火裡去了,嘴裡哼哼著,似乎想用自己的火幫忙把狼肉烤得更快一點熟。

    你老人家還是離遠一點吧,我把它一把捌開,要是用它的火,馬上就燒得連灰都不剩了,還吃個屁啊,這幾個虎視眈眈的傢伙還不把我給吃了。

    除了狼頭太猙獰,其他的地方連狼屁股都沒捨得扔掉,一隻狼對我們來說實在太少了。大鬍子和露露,點心一人一隻腿,他們三個胃口是明顯最大的,依娃拿了一小塊狼腹肉,小口小口的魂面前裝斯文。

    幾個人捧著各自的肉大嚼的開心,幾匹馬也放開了韁繩悠閒的在吃草,它們真幸福,根本不愁吃的。

    我穿著法師袍騎馬不方便,於是把邊角撕到臀部處開叉,跟旗袍似的,樣子怪怪的,不過這樣腿可以跨坐到馬背上了,挺實用的。吃兩口肉,油好多,溢出嘴裡往下淌,然後就用撕開的袍子角擦嘴,睡神看了又說沒點風度什麼的,我就拿狼骨頭扔他,大家吃得不亦樂乎,這麼多天真難見到這樣的景象。

    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那是一種肉類腐爛後的味道。那幾匹馬也不吃草了,高昂著脖子嘶叫,不安的刨著蹄子。

    大鬍子看了我和同樣驚覺的魂一眼,又看看還一無所知的其他人,苦笑著說:「沒想到剛覺得一隻狼不飽就這麼快又有新鮮的送上門來了,我們被包圍了。」

    阿德這才抬起頭,看著四周已經成包圍的兩圈狼群,反而開心的說:「這次有的吃了。」手裡剩下的狼肉也不要,往地上一丟,吃完了自己那份還在意猶未盡的露露馬上湊了上來,怎麼跟個乞丐似的,撿別人吃剩的,真沒志氣。

    依娃也丟掉了手裡的肉,只有睡神一把拍掉了點心還在不捨的那塊:「就只知道吃,先幹正事吧。」

    我看看周圍這至少有好幾百隻狼,搖搖頭:「媽的,不會一會全讓我烤了吧?」

    「你說呢?多的放鹽醃了,剩得路上沒的吃。」大家一齊看著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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