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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節魂的耳朵 文 / 左手拿煙

    經過五十多天的路程,終於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次傭兵團任務。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膽小又重利的戴維斯居然多給了一個金幣,也許是因為在蘭頓城拋下我們不管而感到有點愧疚吧。

    胡安看著手上亮閃閃的三個金幣眼淚直流,睡神好笑的說:「我說,你好歹也是個老大啊,怎麼三個金幣就讓你感動成這樣。」

    胡安絲毫不以為忤,眼裡的淚水堅強的越過重重的絡腮鬍子的包圍,滴在那三個金幣上。他激動得連肩膀都在顫抖:「不是為了錢激動,再多的錢我也見過。只不過這是唯一一次沒有兄弟傷亡的任務,叫我怎麼不激動?以前看著那一個個發亮的金幣,卻像是那些中途犧牲的兄弟們的鮮血一般的紅,紅得那麼觸目驚心。每當我手上拿過那些錢,心裡都跟刀割似的難受,手好像怎麼也洗不乾淨,總有殘留的血痕在上面一樣。可是今天我好開心,這些錢雖然不多,可是它們是這麼可愛,這麼純潔。」說完誇張的把金幣放在嘴邊親個不停。

    我們幾個人都感動了。胡安的人好幾個都開始抹眼淚,連是臥底身份的大嗓門都陪著紅了眼眶。

    「好幾次我都不想幹了,可是跟著我的這些兄弟們怎麼辦?不做這行我們又能做什麼?死的兄弟固然冤枉,可是我們又沒有別的本事,別的大傭兵團當我們是包袱,不肯收留我們。我們不干就會餓死,我們所以不得不前仆後繼的走上這條不歸路。」

    「但是今天不同上,幸好我們遇上了你們,讓我們的兄弟都完好的活了下來。所以我決定,」他朝著大家一字一句的吼著,「我們全體加入天柔傭兵團!」

    眾人聞言都興奮的跟著嗷嗷叫。

    我走上前拍拍還在亢奮狀態中的胡安說:「這也行,不過如果你們求的是平淡的生活,我還有一個辦法。」

    胡安聞言一愣:「什麼辦法?」

    除了胡安,大鬍子我們幾個人以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把他拉到一邊:「你忘記我的後台了麼?」

    胡安明白了:「你是說,我們投奔你的家族?」

    「不錯,雖然可能以後的生活比不得現在的刺激,但是危險性也大大減小。而且這份工作穩定,不用擔心失業,子子孫孫都可以一直做下去,還可以考慮成家的事……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胡安搔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36了。」

    「你先去問問兄弟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都同意,我寫封信,你們可以馬上去塞班。」

    「這個先不急,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慶祝』!」胡安這一句馬上又換來一陣歡呼。

    「莫安大師……莫安大師,」一個團員跑得吁吁的,「戴維斯說,想繼續聘請我們護送他去一個目的地。」

    「告訴他,我們不幹了!」胡安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也是,我只是準備跑路順便接的這差事,其實這種職業風險高又沒什麼意義。

    酒館內。

    「兄弟們,你們說,我們這第一杯應該敬給誰?」胡安紅著老臉端著酒杯大聲問。

    「莫安大師!」

    「說的對!」胡安端著扎啤那麼大的杯子走過來,「真的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是個法師,有些事是我份內的事。」我沒辦法把自己面前那個小一號的杯子和他碰了碰,然後一口抽光。

    後面一個拿著酒上來又說些感激的話,我沒辦法又跟自己倒滿,喝光。

    大鬍子,魂,依娃,點心,睡神坐成一排,像小學生上課似的。

    依娃把臉擱在魂的臂彎裡,眼睛卻瞅著我:「還好這酒不是敬我的,要不我也倒下了。」

    我面前排著長長的隊,一個個手上都拿著倒滿的杯子,看來我今天想豎著走出這酒館的門是不太可能了。

    大鬍子和點心,睡神在碰杯,並沒有一口氣喝光。魂酒量淺,只是小口小口的啜。

    「我這事上倒是一點不妒嫉他,要不我們來打個賭,賭他能喝到第幾杯才躺下?」

    點心和睡神聽到這話來了精神。

    「我賭第六杯!」

    「我賭第八杯!」

    大鬍子望望和依娃低聲說著悄悄話的魂:「你呢?別光顧著**了?」

    依娃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狠狠的盯了一眼她哥:「別把我的魂給教壞了,你們賭你們的,賴著他做什麼?」說完把魂比自己還細的腰往懷裡一攬,好像怕被別人搶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大鬍子很疼依娃,聞言只是苦笑的搖搖頭:「天啊,我們認識已經二十年了,你們才認識幾十天!」

    點心和睡神偷著暗笑,卻被依娃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她語氣更是凶狠的問:「有什麼好笑的。一把年紀了,也不成熟點,小心一輩子找不到女人。」

    鬥嘴可是睡神的專長,他半瞇著眼睛把依娃從上到下掃了一次:「這事有急的麼?要是找一個飯也不會做,脾氣又不好的,還不如就這麼一個人湊合著過。」

    依娃聽了更凶了:「你看著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說我?」

    「你發脾氣就是在說你,沒發脾氣就不是在說你。」

    「你……」依娃聽了只好把話給爛在肚子裡,要不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不過惡毒的眼神卻把睡神給輻射了個透,估計詛咒他從此得上牛皮癬白殿瘋前列腺肥大。

    魂一付笑笑的樣子把依娃伸出去的腦袋又重新摟回懷裡:「傻瓜,他逗你呢,你別生氣。」依娃對他的溫柔是無言的妥協,乖乖躺在他的懷裡如同小貓。

    點心賭勝了,我在第八杯後假裝不支倒地,不過我也是真的不行了,原來喝白酒也就二兩老白干,現在已經覺得天旋地轉了。

    不過他還沒得及收賭金,大部隊又轉過頭來向他們敬酒,他們坐成一排倒是好像方便別人敬酒的流水線。

    除了依娃是女孩,灌她酒難免有別的嫌疑外,就連魂都沒辦法不得不一杯杯的倒酒,因為別人對他說的是「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是就干了。」

    這句話古今中外,現世今生全管用。

    酒量最好的大鬍子最先犧牲,接著是點心,睡神真人不露相,居然支持到最後才陣亡。

    依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指著胡安的鼻子大聲嚷嚷:「你看,這下可好了,全都倒下了,一會怎麼回去啊?」

    大鬍子醉眼醺醺的看著她:「開心嘛,怕什麼,我們兄弟……呃……多得很。」言畢,倒地。

    我倒在地上,眼睛都上下打架了,努力想站起來找張椅子坐坐,免得被哪個不張眼的傢伙給當小強踩了。

    千辛萬苦的摸到魂對面的那張椅上躺下,卻意外的發現,他的兩支耳朵如同高老莊醉酒後的豬八戒,雨後春筍般的冒出兩個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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