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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6.能摸的與不能摸的 文 / 煙色慾望

    能摸的與不能摸的

    路水蓮沒想到時楓林會如此體貼,感動得早把上午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嬌氣媚騷的地撲到他懷裡:「哥,今天穿這個,出去人家會笑話。」

    「不用出去,看我買來了什麼?」時楓林從一個塑料袋裡拿出幾個飯盒來。「這是燒鵝,那是蒸餃,還有炸雞,炸鮮奶,麵包。還是熱的呢,快來吃——」她坐在沙上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成了時楓林的太太,正在與她的丈夫共進晚餐。時楓林不時地逗她樂,可是她還是孩子氣地邊哭邊笑地吃了一大半東西。「哥,我感覺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去。」時楓林一看已經9點多了,招待所外,圖書館u形樓中間有個茂密的竹林,他想帶她去走走應該是無妨的。

    「我先下去,在樓道口等你。」

    「好,我過一會就下來。」

    路水蓮拿了鑰匙關上門一步一磕地下得樓來。時楓林站在樓道口看她裊裊婷婷地走下來,就像從黑色幕後緩緩步出的遺世獨立的盛裝麗人,她生在時間背後,今世之前,我獨一無二的女人!我此生床上的最愛哩!他心生萬般憐愛,走上去拉著她的手,「我的小新娘,跟我走——」她聽了這話,淚又流下來,一種苦澀的幸福,就像六月晨光裡一朵美麗的蓮花般地在水波多驚的湖心靜靜地舒展了。時楓林就像一瓶酒,雖然澀,卻愈喝愈想喝,那種不滿和不甘與無可奈何的幸福總是天平對等的兩面,此起彼伏,不斷加碼。或許,正是因為有不甘才會不停地比擠下去。

    第二天回到l市時路水蓮幾乎不想再回到華俊輝那兒去,是的,她本來就是時楓林的女人,其實只要時楓林對她有所安排,讓她有個棲身之所,她都不想再敷衍華俊輝了。她愛的是時楓林,她是她死去孩子的父親,她的心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她去哪兒呢?時楓林只是一把傘,下雨時可以避避雨,卻終究還不是屋頂。她不能回家,她沒有家。她現在只有父母的家,不是她的。她猶猶豫豫地給華俊輝打了電話,「我回來了,在巷子門口馬路邊。」

    「我就來接你。」他還是那樣熱切的聲音。

    不一會,華俊輝飛快地騎著車子來了。他並沒有現她有什麼異樣。「水蓮,對不起,我沒有陪你去。」

    「沒關係,我沒事的。」她淡淡地說。

    「來,坐上來。」他小心翼翼地把一條毛巾墊在後座上,抱著她坐上後座,「這樣就不會弄痛**。」有時她現他的心細得就像女人一樣,讓她感動。

    「你不上來麼?」她笑著看著他。「我推著你走,這路沆沆窪窪的,我怕你痛。」回到家,華俊輝問她,「你一個人去的?」

    「沒有,我叫了一個人陪我去的。」華俊輝心裡一震,「誰?」「時老師。」她不想撒謊。她想華俊輝要是聰明的話早就主動放棄她了。她的確一點都不愛他了。可是她似乎無處可去,如果他放棄她,她寧願住招待所也行,可是如果他仍然要她跟他留守在一起,她仍然貪戀這個簡陋的家。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沒有到迫不得已放棄一種習慣了的東西,總會因為某種原因與這種東西生聯繫,就像物體經過一段時間的位移後就會產生慣性,坡度越陡,物體的質量越大,下降物體的慣性越大。

    一進門,華俊輝小心地扶著她睡下,「我去給你打一盆熱水給你洗臉腳,我還蒸了一隻雞,你應該補一補身子了,這還不到一年你就為我打過兩次胎了。你現在肚子餓不餓?」華俊輝這只可憐的小公雞,直到現在仍然還蒙在鼓裡,還以為這第二個胎兒也是他日出來的哩。

    「好吧,我是有些餓了。」等他出去她猛地想起她那些東西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還有錢,她躡手躡腳地把那沒用的一千元藏在衣櫃的牛仔褲口袋裡。然後趕快溜到床上輕輕地躺下。不一會華俊輝端來一盆熱水,「寶貝,你坐起來,我慢慢地幫你擦拭一下身子。」他又細心地把窗戶和門都關嚴實了,窗簾也放下來,打亮檯燈。路水蓮還是嫌太亮,他便拿了一塊紅枕巾搭在上面。屋內的燈光一下子柔和了許多。華俊輝像服侍嬰兒一般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點兒一點兒的擦拭著她的嫩滑的肌膚,情不自禁的又用手去捏她精緻的乳頭,捏搓了幾下,好像是來了興致,他把手移到了她的水簾洞那兒**。路水蓮看見正對著她的華俊輝的襠部已經被小二哥頂起了帳篷。她柔柔的告訴華俊輝,她那個地方剛經歷了打胎之痛,現在還不能用手去摸,不然容易進裡面細菌,易炎感染。要想摸就摸上面的奶子吧。華俊輝很聽話,就不摸了。然後又把乾淨的內衣一件件給她穿上。「好了,寶貝,你坐起來吃**,這是一隻黑母雞呢,我買了補藥一起蒸的,我問了藥店的大姐,她說流產吃這個最好。」她看著那一大盆藥味刺鼻的雞,不知如何下口,華俊輝便用牙撕了一口口餵她。

    她感覺他對她的萬般寵愛,心裡忽然有些內疚,她不該消受的,可憐的華俊輝,是的,他也跟她日搗了,但那是兩個半月前,而且那時她剛過完經期,是安全的。華俊輝是個好男人,可是她為什麼就已經不愛他了呢?心中再也激不起半點波浪,只是一種近似兄妹般的相依相存。要是時楓林跟她有個這樣的小窩,這樣疼她,愛她,她一定死心塌地跟了他,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願的。要是華俊輝沒有她,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她一定會毅然離去,她實在不想欺騙任何一個人,她只想一個人過簡單的生活。即便是做時楓林的地下女人,她也犯不著拉了華俊輝來墊背。她覺得自己污穢不堪。

    華俊輝看她帶回一個紙盒,打開一看是一件淡綠白花的絲綢旗袍,他心想這至少也得好幾百吧。路水蓮身上帶的只有兩百多元,這是誰送給她的呢?

    「水蓮,你這件旗袍是誰送給你的,還有這鞋子?」

    「是我自己買的,有個店子降價,這年頭穿旗袍的不多,賣不出去,所以賤賣只要5o元,我看了喜歡就買了,鞋子也不過3o元。還有3o元,吶,給你吧。笑話,誰會白送我衣服和鞋子呢?」華俊輝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反怪自己多心。他接過錢,果然是三十八元。

    「好,我用來買菜做給你吃,你這一向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我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她覺得自己不得不撒謊來騙他,心裡無端地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惡,她恨自己,也恨這兩個男人,就想起她做流產所受的苦,以及那孩子給她內心強烈的震撼,她禁不住失聲痛哭。

    他走了。她躺在這遠離時楓林的地方,心卻未稍離。她在心裡不停地念叨著他的名字,在胸口一筆一劃地數著這三個字的筆劃,她有時甚至幻想她跟他結了婚,生了個又白又胖的女兒,名字就叫時小睛。可是她感覺生命的活力已被這一次流產毫不吝嗇地攫去了。而在她的內心,更多了一種恐懼和不安。她又一次痛感男huan女ai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那一刻,她曾想自殺,痛不欲生。而且她對胎兒那種天然的母性和流產的犯罪感總是讓她的內心飽受煎熬。

    男人,無論是時楓林還是華俊輝,他們都不可能對她百分之百地負責任,日搗的快樂讓他們都忘掉了這個女人的安全。然而路水蓮由於對避孕知識的忽視,這樣的**之果最終導致了她的第二次流產。對時楓林的不能完全佔有讓她的性情越憂鬱和焦躁,她又討厭華俊輝讓她真實地生活的權利都沒有。她心甘情願為時楓林受苦,可是她不願意為華俊輝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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