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請抱我入睡
路水蓮把插著野花的玻璃瓶放在華俊輝的寫字檯上.兩人無聲的對視一眼,全都會意地笑了。這是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最和諧的兩人獨處意境。路水蓮渴望這樣寧靜和諧的生活,在她的認識裡,這,就是一種幸福。她願意長久的這樣生活下去,誰也不要來打攪她,破壞她心中這美好的一切。
「你結婚那年有多大?」華俊輝這隻小公雞先開口打破了這和諧的寧靜,他冷不防的沖路水蓮問道。他的思維總是跳躍的,一忽兒是在這一忽兒就跳到不知哪裡去了。就像是現在,剛剛還沉浸在無聲的寧靜中,這一刻卻不知怎麼想起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結婚那年正好是22歲。」路水蓮如實答道。「你問這幹嘛?」對與華俊輝這隻小公雞的跳躍思維路水蓮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她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沒忍住未知的莫名,反問了他一句。
「我只是隨便問問。推測一下你第一次和男人睡覺是什麼時候。這樣說來應該是和我年紀一樣的時候了,我今年也是二十二歲多一點,剛剛被你的砂鍋給煮了。」華俊輝表情淫邪的說。他可能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想起了剛剛過去的那場即激烈又快活的肉搏戰,那是他的第一次,相信他此生是不會忘掉的,何況從他當時在床上狂野的扭動和抑制不住而出的大聲呻吟中路水蓮可以看出,他對這第一次日的感覺是無比快樂無比興奮無比激動的。
華俊輝雙手抱在胸前,從這一刻起他的樣子在路水蓮的眼裡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他這個姿勢就十分的像。華俊輝靜靜地看著她。路水蓮知道他肯定還有什麼話要問。果然,一會兒之後,華俊輝又問了:「剛剛我和你日過了,你不怕今晚這件事被你老公知道嗎?」
「他不可能知道,這事只是你和我兩人做的,就只有我們兩人才能知道。」路水蓮有些哀憐的說,「就算是給他知道了也沒什麼。」一說起李炳輝,路水蓮就會想起以前那段痛苦的生活和不看回的往事,她的神情黯淡了下來。
「為什麼說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呢?你怎麼這樣大膽?你是不是不愛他了?」華俊輝追問道。在他有限的生活常識裡,妻子背著自己的丈夫在外邊和別的男人日了,應該是不可告人的事情,是偷偷摸摸的事情,是一件很心虛的事情,不能見光哩。他沒想到路水蓮會這樣大膽,確實絲毫沒有懼意。所以他猜測唯一的理由應該是她不愛她的丈夫了,或者說是她們兩人間已經沒有了愛存在。
「我從來也沒愛過他,我不可能愛他。」路水蓮的回答果然是和華俊輝獨自在心中猜測的原因是一樣的。
「為什麼?」華俊輝好奇的問,他對什麼事情總想弄個一清二楚,何況這件事情還和他有著強烈的關聯,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是路水蓮的姦夫,一個小姦夫。
「我們馬上要離婚了。他……他是同性戀。」路水蓮咬著嘴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了出來。
看得出,華俊輝很驚訝,這表明在以前,在路水蓮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以前,他是不知道的,他被驚訝的微張了那張親過路水蓮的嘴巴,稍頃,華俊輝才又奇怪的問:「那你幹嘛要和他結婚?你怎麼會和一個同性戀結婚呢?」不要說是華俊輝感到驚訝,任何一個第一次聽見這樣一件事情的人都會感到吃驚的。畢竟路水蓮年輕漂亮,畢竟一個同性戀者在世人的眼光裡是不亞於一個異於常人的怪物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一個男同性戀者結了婚,不能不讓人感到驚奇萬分,這是有悖於常理的哩。華俊輝還在想:男同性戀者也會去日女人嗎?路水蓮的表達其實是不算準確的,因為準確的來說的話,李炳輝應該算是一個弱雙性戀者,他只是喜歡同性要大於喜歡異性,所以他也是能日路水蓮的。路水蓮能生出家全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一直瞞著我。」路水蓮痛苦地說。這件事情將是她一生也抹不掉的痛苦,它會牢牢的存在於她的記憶裡,是她生活中永遠的陰影。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這個陰影造成的,沒有李炳輝是個同性戀者這樣一件事造成她的心理陰影,她就不會在痛苦和孤單無助中與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喝那樣多的酒,也就不會在醉酒後被那隻老騷公狗誘姦,有了第一次身體的出軌。沒有和華倫天的那些事情也許就不會有今天和華俊輝的這一次日弄,因為或許她根本就接觸不到華俊輝這隻小公雞的。這些事情是一環套一環的,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往往都是這樣,有了一個前因,或許就會引出一連串的後果出來。罪孽,這些都是人生存的罪孽。
「那他答應跟你離婚了嗎?」華俊輝又問,這個問題他倒是很關心。他在心裡暗想:如果他們夫妻真的能離了婚,那麼他和這個女人以後就能長期的廝混在一起了,毫無什麼顧忌。睡女人的滋味真是好,睡過今天這一次,他就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欲仙yu死的滋味的,他渴望每天都能和路水蓮一起睡上那麼一回。
「答應了,現在只剩辦一下手續了。」路水蓮輕鬆的說,「他已經搬出去住了,不再和我住在一起。」在路水蓮的意識裡,如果和李炳輝離了婚,她就要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告別以前痛苦的生活,開始尋找自己的快樂。所以一說到離婚,她的表情就是輕鬆的,她似乎從離婚這個詞語裡能看到一絲光明。
「怪不得以前和你呆在一起時我總覺得你像有什麼心事,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心裡那時候一定是難受的哩。你老公他怎麼會好好的變成同性戀呢?」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一段歷史了。」路水蓮很是平靜的說,「他其實還是個大學生,很聰敏,也很英俊。但他的英俊跟你不同,你有男子漢氣概,有志氣,有積極的精神。他缺少的正是這些。他有的只是滿身的女人氣息,他一直在自己的潛意識裡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路水蓮現在覺得把這些都說給華俊輝聽也沒什麼了,既然已經開了頭說給他知道,索性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總要拿我跟他比較?」華俊輝責問路水蓮。他覺得拿他和一個同性戀者去比較似乎有對他侮辱的意味。就像是拿一個正常的人去和一個瘋子去比較一樣,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也是一個瘋子哩。要不然怎麼會拿瘋子和你比呢?只有你們倆有某些相似之處了,人們才會把你們放一起比較的,這是常理哩。
「對不起,我並沒什麼用意,我只是想說他身為男人,卻又一點也不像男人。而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從你剛才和我在床上的戰鬥中我就可以體會的到的,你是那樣的年輕有力,你是那樣的狂野莽撞,你恨不得能撕裂了我柔軟的身子整個的鑽進我身體裡去哩。所以我喜歡你!」
路水蓮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華俊輝說著,說著說著竟打起了呵欠。
「看樣子你是瞌睡了吧?你要睡覺了是嗎?」華俊輝問路水蓮說。
「你呢,」路水蓮說,「你想睡嗎?我們一起睡好嗎?我想你抱著我睡,那樣我會感覺踏實的,我會睡的很香的,許久沒有男人抱著我入睡了。」在這個時候,路水蓮已經完全的把華俊輝這隻小公雞當做了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女人其實是脆弱的是柔軟的,她們渴望男人的呵護,尤其是像路水蓮這種在痛苦的感情生活中掙扎,心理空虛寂寞的女人,最為渴望能得到一個堅實的真切的男人做依靠的。不光是路水蓮希望能有一個喜歡的男人在身邊抱著她入睡,能給她無盡的慰藉和安全感,所有的女人都是有這種想法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