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她到底是姑娘嗎?
「你還不知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哩。你可不能跟華經理說是我告訴你的。」黃會計見習美娟的臉上露出來的是剛知道這事兒的樣子,她就後悔一下子說漏了嘴,心想要是華倫天追究下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我太嘴快了,她想,我怎麼不加考慮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她呢。看著習美娟那羞辱與痛苦的表情,同是同年齡的女人,她又很是同情。她就不忍心也不敢再把路水蓮的事給說出來。
習美娟終於知道了華倫天與崔燕妍的事。我被他騙了,她想,他身邊果真有個年輕女人供他日搗供他洩,難怪不肯犁我的地日搗我了。年輕女人的身子多好呢?日搗起來也比我會**,我當然是比不贏的。習美娟委屈痛苦,同時她又想,華倫天這條不要臉的老狗會為了那臊女人跟我離婚嗎?。他要是頭腦熱真跟我離婚,我可是真被害慘了。
晚上,華倫天回到家,習美娟忍耐不住心裡的情緒,她辟頭就問:「怎麼搞到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和崔燕妍那個騷狐狸纏上了?」
華倫天當下一驚,但他裝迷糊,這樣的事沒有讓習美娟抓到實證是不能輕易承認的,他說:「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華倫天將臉孔板著,使習美娟很難看出他真實的心理。
「你別再裝蒜了,你跟崔燕妍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習美娟惱怒又傷心的說。
「你知道什麼,倒是說給我聽聽。簡直就是瞎胡鬧」華倫天又想鎮住她。
「你要我說出來?要我把你和那臊女人日搗的事說給你聽?你咋恁不要臉哩。」習美娟氣極了。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誰告訴你的?」華倫天這個時候見她如此的肯定,還能出崔燕妍的名字,於是他想,她一定是捕到了些風聲。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反正你和那女人日搗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承不承認無所謂。怎麼都是事實。」習美娟恨恨的說。
「別人在你面前瞎說一通你也叫我承認?」華倫天只好使出男人的最後一招:只要沒按住正在日搗的**,那就打死也不承認。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是什麼也沒有。你別老呆在家裡沒事幹,整日疑神疑鬼的。」華倫天又提高了嗓門,可這次這一招似乎不管用了,習美娟不怕他鎮了。
「你和那臊女人瞎日搗還說我是疑神疑鬼?」
「什麼臊女人,人家可是個大姑娘。」
「既然她敢勾引你,就是個臊女人。不知道被你日搗多少回了哩,還大姑娘咧!」
「誰說她勾引我了?我一個半老頭子,她有必要勾引嗎?」
「她沒勾引你,那你怎麼和她日搗上了?」
「咳,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根本就沒這回事。」
「我不信,你要沒這事,別人敢瞎說?」
「我說你是信我還是信那瞎說的人?」
「我誰也不信,只信事實。」
「事實是根本沒這回事,全是瞎編的。」華倫天又一次提高了嗓門。
「不可能,你肯定和那女人日搗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是跟你說了沒這回事嗎?」華倫天吼道。
「你幹了那種不要臉的事兒竟還要凶我?」習美娟委屈。
「我什麼也沒幹。你是不是在家裡息得不耐煩了?盡在猜疑別人。你要是再沒個完我可真要火了。」華倫天瞪著眼珠。
華倫天瞪著眼珠便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習美娟還是怕他,不敢再開口。但她相信他肯定和那叫崔燕妍的日搗過了。他這是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我不但沒有討回公道,反而給他呵斥了一通,真沒用。習美娟傷心地哭了。結婚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深愛著他,全身心愛著他,剛結婚那陣子,他什麼時候想日搗,她都全然配合他,每次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現在她老了,身子不吸引人了,他就在外邊找年輕的女人日搗,一點兒也不顧及她的感受了。
然而正是習美娟這過度的溺愛,滋生了華倫天驕縱的心理。習美娟的愛純粹是付出,不求得到,這就構成了廉價的假像,因為廉價,他就不可能在乎。習美娟當初只管付出,卻忘了得到回報,就像天平已嚴重失衡。這是鑄成今天這個局面最直接的原因。華倫天對她威嚴,他統治她駕馭她,也正是因為這。她懊悔。那麼現在我該怎麼辦呢?有那麼一刻,習美娟想,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義。但是又如何不義?難道可以跑出去讓別的男人日搗她?,可她畢竟已經五十歲出頭了,不再年輕,不再窈窕,喪失了男歡女愛最起碼的條件。估計是沒有男人願意日搗。但除此之外又能怎樣呢?跟華倫天離婚?離了婚她的日子不是更慘了嗎?還到哪去找個體面的老公?畢竟他還是一個經理,一個有錢的老闆,還算體面。再則,習美娟可不想獨身,年紀老了卻要獨自一人生活,她可沒這勇氣。她現在倒是擔心他會提出來離婚。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她想,一離婚,我還有什麼?我這整個一生不就是失敗的嗎?我全身心地愛了他二十來年,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他跟我離婚?想到這,習美娟又哭了。
習美娟沒辦法報復華倫天,她只能把委屈和痛苦往肚裡咽。誰叫我身為女人呢,我要是男人會受這個欺負?誰叫我老了呢,身子沒有了吸引自己男人找到快活的地方。她想她只有認這個命。有時候她呆在家裡想著華倫天此時也許正在外邊日搗著別的年輕女人,就越想越氣憤,就想和華倫天大吵大鬧。可是一等到華倫天回到家,看著他那凶狠的目光,她怯懦了,懾服了,毫無反抗的勇氣。她只能屈從於既定的一切。這時候她更多地想到了兒子華俊輝,華俊輝是她的親骨肉,不可能背叛她。華俊輝是她心靈的慰藉。她於是把全身心的愛都投入到了華俊輝身上。她隔一兩天就買些好菜燒了去送給華俊輝吃。她巴望著華俊輝茁壯成長,巴望著華俊輝保護她,免遭華倫天那隻老狗的欺凌。
華倫天還像以往那樣,回到家總要習美娟服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習美娟也意識到自己處於被奴役的地位,但似乎已經麻木了,照舊樂於侍候他。只是在心裡,她對自己說,我已經不愛他了。可是只要一聽到他與崔燕妍的最新消息,就還是免不了要吃醋。她總是想方設法通過一切途徑打聽華倫天與崔燕妍新近的動態。一天,華倫天臨上班時告訴習美娟,「我今天不回來了,去上海開個新產品新技術會,要開到下個禮拜二。」
習美娟說:「噢。」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華倫天離她而去了。習美娟想,他會不會把崔燕妍那個**人也帶去呢?他把崔燕妍帶去可就逍遙了,天天想什麼時候日搗就什麼時候日搗。別說是開會才把她帶去的,就是不開會,純粹是把崔燕妍帶去上海玩幾天日搗幾天也有可能。習美娟毫無辦法,她只能寬慰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華倫天去上海那天是禮拜五。華倫天走後,習美娟就像只煩躁的螞蟻,在家裡轉來轉去,心緒難以平靜。她的眼前總是浮現華倫天與崔燕妍日搗時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惱火,如果有勇氣,她想殺人,把那狐狸精**人崔燕妍活活殺死。然而她沒這勇氣,她要是有這勇氣,就不會害怕華倫天了。
天鵬裝飾公司實行的是單休日,只禮拜天息,禮拜六正常上班。習美娟終於熬過了一天****後,便打電話給路水蓮,叫她下了班過來到她家裡包餃子吃。她要通過路水蓮打聽華倫天與崔燕妍的事。另外,她也打個電話給兒子華俊輝,叫他也回來吃餃子。華俊輝身上有手機,接通後他答應了晚上回來。將近五點半鐘的樣子,路水蓮來了。
「習姐呀,你總要這麼客氣,總要叫我過來吃飯。我可是一次也沒請你吃過。等這個月了工資,我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吃餐飯了,再不請就不像話了。」路水蓮一進門還沒坐下就說。
「你不知道,這包餃子吃就要人多,人少了吃著沒味道。」習美娟先為自己找了個借口,這樣一說像是讓路水蓮來吃飯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