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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7.身邊就有個這樣的人,驚訝 文 / 煙色慾望

    37.身邊就有個這樣的人,驚訝!

    路水蓮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好歹等來了習美娟。兩條腿已經站麻木了。她神情沮喪,明明看見習美娟站在了面前,可就是高興不起來。

    「咦,你怎麼站在這兒?」習美娟見路水蓮滿臉愁容地站在自家門口,覺得奇怪。

    「我已經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路水蓮有氣無力地說。

    習美娟一聽連忙賠不是,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對不起,我是幫俊輝洗衣服去的,都怪我,拖拖拉拉用了那麼長時間,又不早些回來,害得你等得好苦。」

    習美娟邊說邊用鑰匙打開門,把路水蓮領進屋安頓在沙上,沖了杯飲料給她喝。路水蓮喝下了飲料,臉色舒展了些。

    「好些了嗎?」習美娟關切地問。

    路水蓮點點頭。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要不我會盡早趕回來的。」習美娟又說,「看你臉色多難看,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路水蓮突然一陣衝動,撅著嘴,想哭。她覺得習美娟很親切。她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和痛苦,一旦遇上親切的人,便全線崩潰了,需要一股腦兒地把痛苦敘說出來,需要贏得同情和安慰。她覺得自己是多麼可憐。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淌。習美娟見她這樣,倒也慌了手腳,小心抓住她的胳膊撫慰她。

    路水蓮哭了一會兒,平靜了許多。習美娟在用手紙幫她擦眼淚,說:「遇上什麼傷心的事了?」

    「李炳輝也失業了。」路水蓮鼓起勇氣說。

    「李炳輝也失業了?」習美娟有些驚訝,「那你們不是都沒工作了嗎?」

    路水蓮點點頭,說:「我來是想請你跟你老公說說,能不能早些讓我去他們公司上班。我不能老呆在家裡,兩個人都呆在家裡這日子還怎麼過呢。」說完又抽泣起來。』

    「華倫天沒跟你說定哪一天上班嗎?」習美娟奇怪的問,她知道老公一般答應了的事都會很快辦的,那天在家裡他是親口答應路水蓮了的,這個習美娟知道。

    「沒有。」路水蓮幽幽的回答。

    「那我幫你問問看。不過你放心,別的地方進不了,天鵬公司還是早晚能夠進的,倫天賞識你,他說廠裡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你幫他想出那麼好的公司徽標,他還會不讓你進公司麼。我好像昨天也問過他,他只是說快了快了。這樣吧,我再幫你催催,爭取最近幾天讓你上成班。」

    習美娟這麼一說,路水蓮心裡寬慰多了,不再哭了。她說:「謝謝你噢。」她的臉孔紅紅的,儘管眼睛還有些潮潤。她開始為剛才的哭泣難為情。

    「看你多麼脆弱,」習美娟笑著說,「你那麼傷心,我還以為出了什麼慘事,嚇了一跳。不料只是因為李炳輝沒了工作。這又何必傷心呢,等你安定下來了,再幫他找個工作不就沒事了?」

    路水蓮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也不想哭可不知為什麼一見到你就憋不住了。」

    習美娟故意開玩笑,「那是因為你是小孩,我是大人,小孩有了什麼痛苦見到大人就總忍不住要哭。」

    路水蓮給她說得臉又紅了。

    很快,兩人就恢復了平靜,說起其它的話題。「華俊輝住在哪裡?」路水蓮想起剛才習美娟說是去幫華俊輝洗衣服的,就問。

    「在郊區,離這兒遠著哩,」習美娟說,「坐公交車也要將近半個小時。」

    「他一個人住在那兒不怕?你放心嗎?」

    「不放心也沒辦法,兒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自由,總想自立,總想離開父母身邊,留不住他,就只好隨他。」

    「這倒也是,我記得以前呆在小鎮的時候,也是一心想離開父母身邊。」路水蓮若有感觸的說。

    「所以說兒子大了就不貼心了,把他養到這麼大他都毫不領情,偏要往外跑,疏遠你。你說心寒不?」看的出,習美娟有點傷心。華倫天有了崔燕妍,還有他自己的事業,所以現在基本很少回家了,華俊輝又搬了出去住,家裡就洗美娟一個人,她很孤獨,在她的意識裡,她是很想兒子能在家陪陪她的。但這個願望看起來現在是很難實現了。

    「也不能這樣說。他只是為了尋求更多的生活空間,他耍成長,就必須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但這並不妨礙他對你的感情。無論離開得多遠,他終究是你兒子。」路水蓮弄不清楚自己這是在為華俊輝開脫呢,還是在安慰習美娟。

    「你到底是跟他差不多大,對他這麼瞭解。要不是你分析給我聽,我可能要一直生他的氣哩。」習美娟看著路水蓮說。她似乎覺得路水蓮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有哪個做兒子做女兒的不愛自己的親爹親媽呢。」路水蓮繼續勸慰習美娟。

    「你知道嗎?他已經學會抽煙了。以前在家裡我好像從未看見他抽過。可我今天到他那兒去,一進門就看見他慌慌張張地把一盒香煙塞進抽屜裡,還拿起一張報紙蓋住了面前的煙灰缸,動作很快,以為我什麼也沒看見,可那滿屋子的煙味他是遮不了的。」習美娟有些緊張的對路水蓮說,不管兒子在哪裡,也不管他是不是喜歡父母的管教,但母親的心是總放在兒子身上的。

    習美娟和路水蓮兩個人在華俊輝身上閒扯了一通。突然,習美娟像是想起了什麼,好奇的問:「李炳輝怎麼會失業的?他那個單位好像從沒聽說要精簡人呀?」

    這句話使得路水蓮一陣緊張,不知道該怎樣說。見她低下頭不開口,習美娟就緊接著追問:「他在單位裡好好地上著班,怎麼會失業的?」

    習美娟的眼睛直直地盯視著路水蓮,像要刺穿箇中的秘密。路水蓮侷促,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不好告訴我嗎?」習美娟還在逼她。

    「你能夠替我保密嗎?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你能保證做到嗎?」路水蓮終於開口了,她也確實想個人述說,這些天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她的心思弄的像一團麻,她承受著莫大的壓力,作為一個女人,她能經受的住已經很不簡單了。她需要傾述,需要把心中那些苦悶吐出去,也許這樣還會好受一點,可是她沒有人能夠傾述,她沒有可以相信的人,而這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現在,在習美娟的一再追問下,她有了一吐為快的願望。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我保證替你守口如瓶。」習美娟說,她覺得這裡邊一定有一個很有趣的秘密,窺視別人的私密一向是人的本性使然,尤其是女人,對這方面的愛好更甚。

    「他沒出息,他不是人。他的事兒,我,我真是有些說不出口。他性變態,他在公園裡搞同性戀,給派出所抓了。派出所通知了單位,就給辭退了。」路水蓮不再有什麼顧慮,慢慢說了出來,立時在她心裡有一種透進了新鮮空氣的感覺,原來,這些事情竟是那樣的壓抑在她心中。

    習美娟驚愕的程度不亞於是半夜行路遇見了鬼,她眼睛瞪的溜圓,大張的嘴巴上上下下的閉合了好幾次,才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還真有同性戀?我原以為只有外國人才有這事,沒料到我們中國也有。不但中國有,就在,就在我身邊我認識的人裡就有,太不可思議了!」習美娟說到這覺得有失分寸,就趕緊把下面的話咽進肚裡。繼爾同情地看著路水蓮,說,「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習美娟的話還是刺激到了路水蓮,她又禁不住流下了眼淚,肩胛一聳一聳,在抽泣。「真沒想到,」習美娟又說,「我原先只是覺你很苦悶,像是內心有著難以言說的痛苦,可我絕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你太不幸了,你的遭遇太叫人同情了。」

    習美娟此時可是真心同情路水蓮。路水蓮索性放聲痛哭,邊哭邊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戀,要不怎麼會跟他結婚呢。我是給他騙到手的,我太笨了。我想跟他離婚。」

    「離婚可是件大事,你得考慮仔細了。」習美娟聽說路水蓮想離婚,又是一驚,說:「通常離婚受傷害的都是女人,一離婚,女人就掉了身價,不值錢了。可男人呢還能再找個大姑娘都有可能。沒聽說現在流傳有一句話嗎,說離婚男人是個寶,姑娘媳婦都搶著找。」

    「可我實在無法忍受了,你不知道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心裡是股什麼滋味。」路水蓮的痛苦之情溢於言表。這樣的事情任是誰攤在了頭上,也沒理由不痛苦的。

    「你試過讓他改變性傾向嗎?」習美娟關心的問。

    「試過,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都不管用,他已經改不掉了。」路水蓮一個勁地痛哭,習美娟也低聲哀歎,說:「可離了婚要想找個好男人是很困難的。依我看,你最好先別急著離婚,你應該再試試,爭取使他改過來,他要是真的改不了了,再離也不遲。」

    習美娟畢竟是年紀大些,經歷要比路水蓮來說豐富的多,考慮事情相對的就顯出了周全。路水蓮覺得她說的有那麼些道理,哭著點頭,說:「我聽你的。」哭累了,便不再哭,站起身說:「我走了。」習美娟於是送她,一直把她送到了樓下,又歎了口氣,無比同情的說:「工作的事你不要再擔心,我會幫你催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注意保重身體。」這句話使得路水蓮在心眼裡越的感激習美娟,她抬頭看了看習美娟,想說什麼,但終究也是沒能說出來,無言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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