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如此晴朗,可真是一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老七拎著一把m4,朝前面的一個槍靶子憤怒的宣洩著子彈。似乎,這子彈,那槍靶子與他都有仇似的。
龍冰端著一杯清茶慢慢的品味著,而軟好文則一臉笑意的看著老七在那瘋狂的宣洩著。不遠的海灘上,老四抱著兩個身穿比基尼的女子,在那裡調笑歡愉,一副悠閒自得樣。而佳彬則帶著自己的一干特種兵兄弟,在沙灘上鍛煉。
太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黝黑的肌fu顯得健康無比,對於太陽的炙烤,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軟好文已經打點好一切,政府目前的態度尚不明朗,但明顯的顯示出了弱勢。在花籃市複雜的局面上,也採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似乎,就是任其自由展的意思。
當然了,代替軟好文上任的花籃市市長,卻被政府調派到了其他地方。目前的花籃市執政當局,暫時處於真空區。
「文哥,政府不會要扶植蘇哈文當市長吧?」喝了一口茶,龍冰有點疑惑的問道。熊,這越南還真是複雜,據軟好文剛才所說,那豈不是黑勢力老大,或者地方武裝軍閥的頭頭,都能當市長的。也難怪,軟好文都把持花籃市政壇好些年了。
「可不是。」軟好文默默的吸了一口煙,點頭說道:「也不知道政府究竟想幹什麼?難道真的不怕那些軍隊的大佬們翻臉,他們現在可都在調兵遣將了。」
「文哥,你的意思是,馬上要生大變動了?」龍冰聽明白了軟好文的話。
軟好文也沒用正面回答,只是默默的吸著煙,看著還在瘋狂排泄子彈的老七說道:「有幾個人物,是該動動位置了。」沉吟了片刻,他接著說道:「其實越南的事情很簡單,政府向來都是和軍隊走在一起的。可是這次上了個小毛娃娃,就想排斥開軍隊對政府的干預。哼,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龍冰呷了一口茶,沉思片刻,他點頭說道:「也是,這邊如果沒有軍隊罩著,的確很難混。如果花籃市大亂,有沒有人出來主持大局。看來,這個小娃娃的確不簡單。」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城府再深幽又有什麼用呢。」軟好文不在意的搖搖頭,淡笑道:「就看在他是小娃娃不懂事的面子上,才讓他搞出這些大動靜。不然,哼。」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帶著錢與和蛇坤見面吧。」
龍冰點點頭,心中想著事情。
「哦,你們昨天差點將我好不容易安插在那邊的手下炸掉。」軟好文淡淡一笑,接著說道:「和我鬥,他蘇哈文的確是嫩了一點。想當年我帶領著軍隊打仗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游擊隊的小頭目而已。」
看了眼龍冰,他接著說道:「蘇哈文已經開始懷疑你們的身份了,但都被咱們的人給敷衍過去了。所以,我們要趁早幹掉蘇哈文。」
「文哥,蘇哈文手下也就幾萬兵而已。」龍冰放下茶杯,沉聲說道:「軍方的大佬就不能派點人去消滅了他嘛?」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既然軟好文和軍方交好,還怕他蘇哈文有幾萬武裝不成。
軟好文默默的搖搖頭,將半截雪茄掐滅放在桌上,然後沉聲說道:「那是犯忌的事情。在越南,軍方和地方軍閥都是有默契的,不可能生大規模的戰鬥。萬千引起全國性的戰爭就麻煩了。這蘇哈文能有今天的地位,除過政府的支持,還是有其他地方軍閥和他是一條線上的。」
「反正,越南是個複雜的地方。」龍冰呵呵笑道。
「可以這樣說吧。」軟好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半響他接著說道:「有時候,敵人可以成為朋友,朋友也可以成為敵人。一個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利益,毒品、賭博以及色情這三個行業的利益。」
「還是利益。」龍冰苦笑道。「看來利益真的是人們無法擺tuo的枷鎖啊。」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利益嘛。不然,在越南這種弱肉強食的國度,是根本無法生存下去的。」軟好文也非常無奈的說道:「利益,這也是政府和軍方之間的默契。而現在,政府向打破這種默契獨吞利益,你說軍方的人能答應嗎?這,就是大趨勢。」
龍冰也想到了在國內的事情,在自己和楚天揚爭鬥的時候,上面那位白道大哥能從自己和大哥身上找到利益。可當自己威脅到他的利益,或者他無利益可圖時,也就是大家翻臉的時候。悲哀,真是悲哀啊。
「龍,你還不知道我的產業有多大。」軟好文突然轉過頭,很神秘的說道:「花籃,只是我的一個點而已。我目前有兩塊罌粟種植基地,有一支直屬於我的武裝,還有十家散佈於全越南的賭場,還有一條嚴密的、完善的毒品網絡。這是我的資本,也是我的底牌,所以軍方的人對我才那麼客氣。」停頓了片刻,他接著說道:「我的許多老部下和戰友,不是軍方的人,就是地方武裝的頭頭。說白了,政府拿我沒有辦法。我是利益鏈上的連接點,誰都對我沒有辦法。」
龍冰心中一驚,這些秘密的問題軟好文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吃驚的看著軟好文,剛想說話,軟好文卻擺擺手,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這張底牌,恐怕早就被蘇哈文趕下台了。新上來的娃娃,是不知道裡面的利害關係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爭鬥你只會贏,不會輸了?」龍冰默默的問道。如果真如軟好文說的那樣,那就算是蘇哈文一支的,也不敢太過了。比較,軟好文為越南帶來的利益太大了,大到別人還無法一時取代。
「這是個利益社會,越南是靠實力說話的。」軟好文冷笑道:「你知道我原來的那個靠山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龍冰心中一跳,不會是軟好文做掉的吧?似乎他沒有這個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