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雷嘯天叼著一根古巴雪茄,很無良的看著房間中的三個人,一臉似有如無、令人看了慌的微笑。
「老子就是老油條,怎麼滴,不服氣?」雷嘯天抽了一口煙,朗聲道。
「服氣服氣。」房間中,三位無良少年連連點頭說道,那臉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嘿嘿,你們剛才的談話我也聽到了。不錯嘛,大家都在進步,都能擔當大任了。」雷嘯天一臉讚賞的表情,看了眼龍冰,他微微頷道:「小龍,韓大山已經被秘密帶走了。」
「嗯?帶走了,他應該在醫院躺著丫。」龍冰疑惑道。想到剛才自己和大哥在韓大山別墅中的瘋狂舉動,他就忍不住想笑。
「呵呵,只能說他小子命不好。」雷嘯天呵呵笑道:「這次是鐵路系統經濟普查,他幾年前承包的環城高出了事,他的案底就浮出了水面。這卻不是我們舉報的。」雷嘯天臉上,是無辜的、幸災樂禍的微笑。
「嘿,楚天揚少了一個幫手,搞到他豈不是很容易了?」頓了頓,龍冰雙眼冒光,嘿嘿笑道。
「然也。」雷嘯天點點頭,沉聲道:「目前就剩下教委的那個小子,和黃副書記。」
「大哥,這個黃書記究竟是什麼來頭?」老七在旁邊插嘴道:「要不我去做了他,大不了在去越南躲一陣子。」
聽到老七的話,雷嘯天撲哧一笑,他將手中未燃盡的半截古巴雪茄朝老七砸過去,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臭小子,做事情動動腦子好不好。不需要自己動手的事情,何必要親自出手呢。黃書記,自然有人會收拾他,他以為在寧海市就他一個副書記啊。」
停頓片刻,他接著說道:「你老爸在位時提起來的那幫小子也夠義氣,現在聯合起來搞黃書記。嘿嘿,有得他抗了。」
「***,我還以為那些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呢。嘿嘿,看來我家老頭子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龍冰嘿嘿笑道。說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老九的電話。
「老九啊,我讓你送的手指頭,有沒有送給教委王幹事啊。」龍冰一臉陰笑。微微上揚的眉毛上,卻是迷人的招牌似地邪魅。
「嘿嘿,那自然是辦妥了。」老九在電話那頭呵呵大笑道:「那王幹事啊,自從每天收到一截斷手指,他嚇得門都不敢出,又不敢報案,怕我們撕票。嘿嘿,心裡複雜著呢。」
「好嘛。這王全折磨受了受夠了。這畢竟是王幹事家唯一的寶貝兒子,就送還給人家吧。不要讓人家說咱們借了東西老不歸還。是不是?」龍冰淡聲道:「至於王幹事做的那些齷齪事情,也可以大肆在網上宣揚了。」
「二哥,這不是憋著人家……哈哈,誰讓他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呢。哼,就算我們是黑勢力,也不會幹出那麼多天理不容的壞事啊。這次,就讓政府去收拾他們一家人吧。」老九在那邊正義凜然道。
也是,這些人都是披著羊皮的惡狼,那副醜惡嘴臉便是誰看到了,都要指責一番的。這該是別人管的事情,他們也懶得操心。不然,要政府幹什麼,對不。
心中剛剛一鬆,他的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是老四打過來的。
「二哥,老六和麥克回來了。」老四在那邊興奮道:「我已經帶著兄弟們去接機了,你要不要過來?」
「大概什麼時候的飛機?」龍冰看了眼手錶問道。
「還有二十分鐘吧。」老四抱怨道:「老六也真是的,居然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就算是給我們驚喜,也不能在飛機快要落地上時,才讓我們得知消息。」
從這裡趕到飛機場,恐怕就是飆車也要半個多小時。想了一下,龍冰笑道:「那你去借來送到雷大哥的府上,今晚上兄弟們好好狂歡一夜。」
掛了電話,龍冰又馬上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所有的兄弟。得知學醫歸來的老六,兄弟們自然是興奮不已。在外面辦事看場子的兄弟,幾乎都以最快的度趕了回來。雷嘯天則帶著無名和老七去忙著準備今天晚上狂歡的事情了。
躺在沙上,龍冰心中激動、興奮。一時因為可以見到老六了,二時因為喬慧的病可以盡早治好了。既然白血病那種目前還沒有確切治療方法的病,都被麥克那個怪胎以中西醫結合,夾雜著高科技技術,愣是給治好了。
龍冰堅信,喬慧的病一定會治好的。而他與喬慧見面的日子,也不會太遠。在這種期盼和等待中,他竟然躺在沙上睡著了。這幾天,他確實夠累的。忙著奔波父親的事情,心中還想著喬慧的病情,他是身心疲憊啊。
「老公,阿寶好想你啊,你又照顧好自己嘛?老公,你看這是阿寶給你針織的毛衣,好看嗎?」喬慧站在龍冰面前,柔聲說道。雖然臉色又些許的蒼白,但充滿了激動和幸福,以及柔情。
「慧慧……」龍冰伸手去抓喬慧的玉手。
「二哥,是我耶,你抓著我的手做什麼?」這時,一個男音突然傳來。龍冰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老六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哪裡還有喬慧的影子。原來,只是夢一場,可是龍冰卻感覺到那麼清晰,就像是喬慧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一樣,空氣中還有一陣淡淡的清香。
上下打量著老六,去美國的這段時間,老六長高了也長胖了,最明顯的一個特徵時,他的皮膚比原來白多了。也不知道是白血病留下來的後遺症還是在美國白人的地方住久了,他被感染了。
一把將老六攬在懷中,龍冰拍著他的肩膀,激動的說道:「老六,我們又見面了,兄弟們好想你啊。」
「二哥,六弟也是日思夢想啊。」和龍冰緊緊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從龍冰身上傳出的濃濃的兄弟之情,老六雙眼中沁滿了淚水,激動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以為和兄弟們永別了,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站在兄弟們面前。」說到這裡,老六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