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豪臉露怒色,罵道:「廢物!」說著,還伸腳踢了那青年一下,而那青年卻疼得一時起不來了。
文風稍稍頓了下,後面那兩人已然攻了過來,肌肉上都能感覺到了風聲。轉身已經來不及了,就見文風身子快地蹲了下去,那兩人雙拳落空,又伸出腳去踢,這次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文風已經倒轉過了身子,猛地擊出了自己的拳頭,分別迎向那兩人的腿
一觸的工夫,那兩人稍稍一停頓,文風就已經站了起來,右手拳衝著右邊一人的腦袋,就打了過去。那人伸手去擋,文風的左手也一拳打向了左邊一人,左邊一人站的位置和右邊那人比較近,所以不方便抬手,只好退了一步。
而就在這時,文風的拳頭陡然改了路線,衝著右邊那人的胸口,就擊了過去。這一擊太過突然,正中目標。那人吃痛,去攔文風的那隻手,不由地遲疑了些,就在這一瞬間,文風的右手,已然撥開了擋他的手,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太陽穴上。那人』啊』一聲,身子連退,倒跌出去。
左邊退出去的人,見狀稍稍一楞神兒,他楞,文風可沒楞兒,按著沙,雙腳又掃了出去,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心口上。那青年表情一緊,通的一聲,倒坐在地上,文風的雙腳一落地,右腳又猛地踢出,重重地砸在那青年的腦袋上,這一次,那青年只是悶哼了聲,但身子卻躺在了地上,一時之間暈厥了。
文風看看這幾人,又看了看門口尚立著的七八個黑衣青年,他的眼睛輕輕瞇了起來。那幾個人正要過來,剛走了兩步。卻聽見一聲輕喝:「等等,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說話的正是關山月,制止了那幾個人,他先是對著陳世豪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站起身子,看著文風說道:「年輕人,不確實很有實力,不過,有時候,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現在的社會用的是這個!」說完,他從懷裡慢慢地掏出了一把槍,指向了文風。
文風沒有躲,淡淡一笑,說道:「我給了你拔槍的機會,若不然,你的槍根本就拔不出來。我只不過,不想在嘉欣的家裡見到血而已。關堂主,雖然你現在是hei道,但我知道你是大學生,高學歷出身,能混到現在,憑借的是你的頭腦,和你的狠。不過,你說錯了一點,現在的社會,黑暗社會,確實槍支比一切快的多,但hei幫撕殺的根本,還是拳頭和刀,我想這點你還是明白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哈哈!」關山月聞言笑了起來,回道:「李先生的膽量確實很大,被槍指著頭了,還能如此自若,關某佩服。我能有今天,全是豪哥給的,我的命也是豪哥的,從大哥救我的那天開始,我就認定了。至於你說的那些,還有你的為人,我很欣賞。但是可惜你選擇做我們洪興的敵人,既然豪哥,說了,今天要拿下你,就必須要留下。
李先生,你還這麼年輕,我也給你個建議,不如併入我們洪興,我可以向豪哥提,給你一個大區的堂主做做,我想,這比你在西貢那邊混,總強的多吧。我們幫會大區的堂主,可是一般人混一輩子,都難以到達的位置,也是香港所有的小混混所仰慕的人物。李先生,你考慮一下吧!」
說完,關山月把目光轉向了陳世豪,似乎是想得到他的許可。陳世豪笑著點了點頭,眼神裡露出肯定的意味。
關山月的話比陳世豪的話更具吸引,而且文風知道只要他答應,這事情是絕對能兌現的。因為關山月是洪興幫第一堂主,坐擁繁華的灣仔,除銅鑼灣被鄭浩南等人打下一半多以外,灣仔的所有區域,都屬於他的堂口。而且,他是陳世豪最親信的人,為人也忠心耿耿,極講道義。港島靠南的區域都是洪興的地盤,因為這是他們的總堂所在地,是心臟腹地。
不過,可惜他遇到的還是文風,更因為他是很不一般的人。文風仍舊笑了笑,回道:「關堂主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惜,我沒那麼高的志向,還是先在西貢展比較穩妥,而且,我很不習慣被人用槍指著,曾經有不少人這麼威脅過我,現在嘛,那些人都後悔了。因為,他們都死了!」
「哈哈,好膽!」關山月笑著,抬了抬槍,然後笑容一收,沉聲說道:「那就叫我做個不後悔的人吧!」